第54章 許皓儒的被審訊之路
楊小玉和蘇景藍的時光過得很甜美,而許皓儒的日子卻不這麽如意了。被吳敬帶去交給日本人之後, 被關押在牢裏。
許皓儒看着面前的小鬼子, 他被死死的捆綁在牢房審訊室的鐵椅子上。雙手緊緊的被綁着, 身上倒是沒有傷痕。看來日本人還未對他用刑。
就在這時牢門被打開, 竺井辛一走了進來。看着許皓儒, 對許皓儒輕笑道:“許先生,我們看了你這些時間來的業績。發現你的經商手段很特殊,但是賺錢的能力确實非常優秀的。”
“是, 那又怎麽樣?你快點把我放了, 我一不是抗日分子, 二不是土匪強盜。你們為什麽抓我!”許皓儒掙紮着。
竺井辛一坐到許皓儒瞪大對面, 看着掙紮着的許皓儒。宛如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一只幼蟲一般。一旁站着的吳敬, 狠狠的瞪了許皓儒一眼,對許皓儒說:“許先生, 你別執迷不悟了。皇軍對你已經很寬容了,現在若是還不懂事到時候你只有受苦的份了。”
許皓儒死死的瞪了吳敬一眼, 一口唾沫吐出:“你就是一只有人生沒人養的畜生, 走狗!”
“許先生,你這是何必呢?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你不用在我這裏假清高。我們誰也不必誰高貴多少。”
吳敬的話再一次引起許皓儒心頭的怒火, 這時竺井辛一對許皓儒輕聲道:“許先生, 貴國有一句話我想你應該聽過。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的話還請許先生認真的思考一陣子,我雖然并不着急。可我也沒有多少的耐心,希望許先生您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竺井辛一對許皓儒說完以後, 便看着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吳敬說:“吳先生,許先生就交給你了。還請你好好照顧他。”
在這牢房裏,能照顧被關押的犯人能是什麽好的法子。吳敬帶竺井辛一走後便拿出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許皓儒的身上,仿佛他抽打的人是楊小玉一般。
而許皓儒死咬着嘴唇,天之驕子的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痛。單單是這種羞辱便讓他感覺到惡心。
在吳敬打的盡興時,許皓儒奄奄一息的輕聲道:“我,我眼見竺井辛一。我要見他!”
“別急啊許先生,大佐交代了今天之內不讓你去打擾他。”吳敬的話打破了許皓儒的內心那份堅守。今天不能見竺井辛一,時間久了或許許皓儒真的會因為扛不住而把自己的經商方法告訴日本人。
在蘇家內,楊小玉蜷縮在沙發上手中緊握着二小姐送她的狼牙。心底總是感覺到不安,沒一會蘇景藍從外面進來。見楊小玉在那失神發呆。走上前,用手在她面前來回搖擺卻沒見楊小玉又絲毫的反應。
蘇景藍其所能呼喊着:“小玉?你怎麽了?”
楊小玉聞聲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狼牙撲倒蘇景藍懷裏輕聲說着:“我總覺得心裏亂亂的,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蘇景藍靜靜的抱住她,柔聲安慰着:“沒事的,有我在呢。不管遇到身上我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恐懼。”
楊小玉也不知道今天是為什麽,總之靜靜的趴在蘇景藍的懷裏不想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就在這時,楊小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退出蘇景藍的懷抱,看着空蕩蕩的家裏對蘇景藍問道:“家裏的下人呢?還有吳敬怎麽也不見了?”
吳敬的消失是在蘇景藍的意料之內,而那些下人因為是吳敬找來的。現在蘇景藍想着還是全部換掉畢竟好,于是剛剛一回來便統統辭退了。
“那些人被我辭退了,新的人手要過些時日才能來。所以現在我們只能自給自足。”蘇景藍的聲音令楊小玉一瞬間又精神起來,少了那些和蘇景藍住在這裏才真正的感覺到家的感覺。
蘇景藍看着她那神色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心裏盤算着可以讓那些新來的人手晚些時候過來。
坐到一旁翻看着報紙,這上面的紙楊小玉看起來有些累。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蘇景藍不解的看着她:“怎麽了?到底是想看還是不想看?”
“我想看,可是看起來太累了。”楊小玉實話實話着。
蘇景藍接過那張報紙,靜靜的看了楊小玉一眼。随後輕聲道:“我讀給你聽吧。”
讓蘇二小姐給人讀報紙,這簡直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楊小玉抱着抱枕癱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身邊的蘇二小姐。溫軟的聲音慢慢的飄進耳裏,看着面前的那一捧盆栽。楊小玉心底的思緒變來變去,最後安靜的睡了過去。
蘇景藍讀到一半感覺身邊的人沒了動靜,仔細的瞧着才發現已經睡着了。低頭在楊小玉額間輕吻,感受到接觸的楊小玉無意識的朝蘇景藍懷裏躲了躲。
蘇景藍傻笑着,這個樣子的楊小玉真的很有趣。就像是一個小娃娃一樣,為了讓楊小玉睡得舒服一些蘇景藍靜靜的待着保持着剛剛的姿勢。
手中的報紙放在一邊,蘇二小姐絕對看楊小玉睡覺比看報有趣。
在日軍的審訊室裏,許皓儒被打的傷痕累累。他被綁在木樁上,面前站着拿着鐵烙的吳敬。許皓儒看着吳敬,眼底閃過一絲恐慌忍不住虛弱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許先生,你的未婚妻你為什麽不管教好。你說這筆賬我算在你頭上怎麽樣?”吳敬毫不猶豫的将那塊鐵烙按在許皓儒的胸前,透紅的鐵烙接觸到許皓儒的肌膚時。那一瞬間發出的‘漬漬’聲夾帶着許皓儒的嘶吼,,審訊室裏的日本人看了臉上笑意不一。
過了許久,吳敬拿了一瓶酒。走到許皓儒面前,壓低聲音說着:“許先生,酒可是個好東西。”
吳敬灌了一口,随後将口中的酒盡數噴在了許皓儒的身上。許皓儒再次發痛,卻死咬着牙不想叫出來。沒想到他許皓儒竟然會被一個漢奸欺辱,這是他人生中的污點是恥辱。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牢門被打開了,竺井辛一走了進來。而身後還跟着重傷初愈的小野介良。
小野介良看着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許皓儒,又看了看和以往繼而不同的吳敬。冷哼一聲:“許先生,我勸你乖乖的和我們合作。你看吳先生現在的生活過的比你好的太多了。只要你答應和我們合作,吳敬就交給你處理。要不要考慮?”
吳敬惶恐的看着小野介良,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竺井辛一。企圖竺井辛一說出不一樣的話出來,卻沒想到竺井辛一并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靜靜的走到許皓儒面前,許皓儒奄奄一息的說着:“好!我答應你們,但是吳敬必須交給我處理。否則我的經商手段你們一絲一毫也別想學去。”
許皓儒一出生便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能熬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竺井辛一大喜過望,揮手對身後的日軍士兵吩咐道:“快點給許先生松綁,許先生是我們帝國最忠實的朋友。”
許皓儒被解開了,嘴角的苦笑卻絲毫未減。這下自己也變成了一條人人唾棄的走狗。
小野介良帶着許皓儒前往醫院治療,而吳敬流着冷哼杵在原地。小野介良走到吳敬身邊,擡手就是一拳打在吳敬的肚子上。
吳敬吃痛,憤恨的看着小野介良。而小野介良卻用手抓住吳敬的頭發,對吳敬冷笑道:“你還以為你是蘇家的吳先生嗎?你現在只不過是我們收留一只可憐蟲罷了。別再用那種憤怒的眼神看着我,你連最後的骨氣都交了出去現在還想着有脾氣嗎?乖乖的配合我們帝國的聖戰,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交給帝國的士兵訓練射擊了。”
“謝太君不殺之恩!”吳敬此時斂去了所有的傲氣,及其卑微的說着。
在蘇家帶出來的痛,他還有活着慢慢的一并還回去。
許皓儒躺在醫院的病房裏,他心底的痛比任何人都深。現在為了活下去他放棄了自己的驕傲,一直過着衆星捧月的生活的他現在落魄到被人整日欺辱。
在樂水城日軍司令部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女子袖子中藏着着的匕首正在隐隐發着寒光。她看準着小野介良,就在日軍散會之後小野介良和其他日本人道別向外走着。
那女子一路慢慢的跟着上去,小野介良走到一家餐廳面前卻在裏面的一面鏡子上看到了身後跟着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經意的摸了下腰間的槍。小野介良慢慢的一條死胡同裏走去,就在前面沒有路的時候那女子從小野介良的身後走了出來。
而小野介良卻提前有了防備,将槍指着那女子的頭。卻見女子一身布衣臉上帶着一副面具,能看到的只有那雙充滿恨意的眼角。
女子眼裏透着不不甘,正欲拼死一搏的時候小野介良朝她開槍。
女子一閃身快速的躲了過去,而不一會小野介良又開始下一輪的攻擊。手中的槍不停的扣動着,女子躲避不及。小腿被子彈打中,單膝跪倒在地。
而不遠處也響起了日軍巡邏車隊的聲音,女子不甘心的将手中的匕首扔向小野介良。
小野介良轉身躲過,再回頭看時卻沒能發現那女子。
女子便是顧西。她在靈州城松井中佐那裏得知參與陷害顧家的,不僅僅是他還有小野介良和竺井辛一兩人。
顧西方才受了傷,現在四下竄逃。卻因為傷的是腿,剛剛能拼力最後施展輕功已然是很不容易。現在在某條人流稀少的街道上,她扶着牆慢慢的走着。
需要盡快找個地方把腿上的子彈取出來,否則在這種巨熱的天氣裏傷口很容易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