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
錢還殊此話一出, 衆人嘩然。
揭沐堯來不及收拾一身的狼狽, 突然聽到錢還殊的指控, 她大眼睛一瞪, 嗓門不自覺提高:“你說什麽?我推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我才跳下去救你,你是不是真有病啊!”
揭然眉頭深鎖着, 雖然她不清楚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感情上她是站在揭沐堯這邊的。
鑒于錢還殊以前的陋習, 揭然小心應對:“錢小姐, 你看這泳池旁邊都是瓷磚, 地上滑,你又穿了這麽高的高跟鞋,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都以為我是在故意污蔑她?”錢還殊磕磕絆絆說着, 眼淚應聲而落。
揭沐堯可不吃她這一套:“你本來就是故意污蔑!要真是我把你推下去,我幹嘛還要費這麽大勁下去把你撈上來?”
錢還殊擡起通紅的眼眶看她,抽噎着:“我知道你很讨厭我, 我們之前是有過過節,但你也不能在你姑姑生日會上這麽欺負人吧?你不想看到我, 我走就好了, 你幹嘛要把我推下去。嗚嗚嗚——”
有那麽一刻, 揭沐堯甚至懷疑錢還殊的瘋了。
“姑姑她是在演戲!我根本沒有推她,她在說謊!”
錢還殊一面抹淚一面哭訴:“我說謊?難道我們之間沒有過節?難道你不讨厭我?你剛剛是不是讓我滾?”
“我……”揭沐堯神色一慌。
圍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是誰低低說了一句:“剛剛好像看到她們兩個在那邊推來推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吵架。”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到了揭然耳朵裏,看着揭沐堯啞口無言的樣子, 揭然猜想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Agelika,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揭沐堯三步并兩步向她走來,急切地說:“姑姑你聽我解釋。我吃完了東西過來找你,沒想到就碰到她了。”她指了指地上裝可憐假哭的女人,“沒錯,我跟她之前是有過節,我是讨厭她,可我沒有讓她滾啊!我就是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根本沒有趕她,她自己扭頭就走了。然後我聽到她叫了一聲,我以為她要摔倒就扶了她一下,沒想到她自己就掉下去了!然後我沒想太多也跟着跳下去了!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把她救了,結果她居然說是我推的她!”
錢還殊顫顫巍巍站起來,指着揭沐堯鼻子說:“我走得好好的怎麽可能掉下去,就是你推的我,我明明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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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每蹦出一個字,她的眼淚就“撲簌撲簌”不值錢地往下掉。那委屈扒拉的小模樣,搞得真像是揭然姑侄女合起火來欺負她似的。
看着可憐,卻沒有人站出來附和她。
其實這個時候,每個嘉賓的心裏都有了一些異樣的想法。先不管誰對誰錯,這裏畢竟是在揭然的生日會,不看僧名看佛面,誰都不會輕易去得罪揭然。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倆人都承認了曾經有過過節,那這次落水事件也許就不是一個意外事件。到底是不是揭沐堯推的錢還殊,這就有點迷了。
不排除錢還殊是想借着揭然的生日會搞事,從而達到炒作的目的。這種卑劣的手段在娛樂圈裏并不少見。但是不明是非不好戰隊,今天來了很多人關系不算熟的人,估計這會兒都在等着看熱鬧。
短短幾秒鐘的沉默,氣氛卻很令人窒息。
僵持不下時,一個高大的身形撥開人群擠了進來,西裝筆挺,聲音不急不緩:“怎麽回事?”
來人是連奕。
視線所及,看着面前兩個像落湯雞一樣的人,他驚呼:“你們這是進池子裏洗了個澡嗎?”
現場氣氛非常凝重,連奕這玩笑話激不起他人的一絲笑意,他才意識到不對勁,下巴一點:“然然?”
揭然微不可聞嘆了聲氣,簡單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連奕聽完之後,了然地說:“我明白了,事情其實很簡單嘛,不就是你們兩個吵了一架,結果錢小姐不小心腳滑摔進了池子裏,agelika跳下去救她。是這麽回事吧?”
錢還殊一個勁搖頭:“根本不是這樣!是她推的我!”
連奕氣定神閑:“錢小姐,今天晚上是然然的生日會,你這麽大吼大叫不太合适吧?你看啊,雖說你跟agelika之前有過過節,但是剛剛她不計前嫌地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感激她?”
錢還殊目瞪口呆:“我感激她?”
“難道不是嗎?”連奕表情似笑非笑。
錢還殊嘴巴一扁,眼眶一熱,“哇”的一聲哭出來。
連奕臉一沉,根本不想跟她掰扯這些:“錢小姐,你要是覺得在這裏玩得不愉快,我可以讓司機親自送你出去。”
錢還殊面色突變,立即停止了哭泣。
連奕盡量耐着性子,面無表情地說:“錢小姐衣服已經濕了,我讓人帶你下去換身衣服吧。”
錢還殊緊緊地咬着下唇,像是被吓到了話也不敢說。雖然很不甘心這事就這麽輕描淡寫地被帶過去了,但是跟被人當衆趕走比起來,讓她現在去換衣服這已經算是一個很好的臺階了。
也不管她答不答應,連奕打了個電話,立即有人過來将錢還殊帶走。
這一段小插曲嚴重破壞了派對的氣氛,為了穩住大家的情緒,連奕、揭然還有蘇琴只好忙着招呼去了。
晏黎帶着同樣濕身的揭沐堯下去換衣服。一路上,揭沐堯都在罵罵咧咧:“真是氣死我了,這姓錢的是不是有病?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救她,讓她淹死算了!”
“噓——”晏黎看了看左右無人,壓低聲線:“話不能這麽說,今天是你姑姑過生日,她要真出事那才叫糟糕。”
揭沐堯甩了甩頭,憤憤不平地說:“我也是有病,看到她繞道走就行了,幹嘛沒事上去撩撥她。”
晏黎凝神思索,遲疑地說:“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什麽詭異?”
“既然你沒推她,她還一直在那哭着喊着說就是你,好像是故意在賣慘。”至于其中門道晏黎自己也說不清,但毫無疑問錢還殊這次是別有用心。
“我知道,她就是故意跟我對着幹,她想黑我!”揭沐堯目光一淩,“不行,我得去找她。”
“……”看這氣勢洶洶的樣子,晏黎真懷疑她是要去打人。
其實錢還殊已經不在房子裏,當着衆人的面她被客客氣氣請了下去,卻不是被帶去換衣服,而是直接被請出大門。
她咬牙切齒地看着緊閉的鐵欄門,不由得握緊雙拳。
來這之前,錢還殊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知道肯定會遇到揭沐堯,也猜到揭沐堯肯定會對她冷言冷語。
當時的情景是,兩個仇人不期然撞上,揭沐堯先撩撥的她。
揭沐堯是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錢還殊,愣了愣,說:“你怎麽也在這?我姑姑不可能邀請你,誰放你進來的?”
錢還殊不屑地說:“不管有沒有邀請,能來說明我有本事。”
揭沐堯聽着挑釁的語氣就不舒服了,輕飄飄地說:“什麽本事?這次你又抱哪個男人大腿了?”
錢還殊哪能受得了這種侮辱,指着她鼻子罵:“別以為有你姑姑給你撐腰就敢這麽嚣張,沒有你姑姑,你算哪根蔥!”
揭沐堯不氣不惱,洋洋得意地說:“沒有我姑姑我也比你強!我可以養群演演丫頭,我能靠自己本事拿角色。你呢?沒有人捧你以為你能演女一號?真是的,長這麽大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
錢還殊臉都氣得變了形,恨不得沖上去撕爛揭沐堯那張嘴。可是如果這樣做的話,到時候她肯定費力不讨好。
揭沐堯拿鼻孔對着她,打不得又罵不過,更是怒火中燒,幾乎是一念之間就動起了別的心思。
眼看揭沐堯轉身就要走人,錢還殊匆忙往前走了一步,假裝崴到了腳,她“哎呦”叫了一聲。
揭沐堯下意識回過頭來,面色微變,伸手來扶她。
電光火石間,錢還殊身體向後傾斜,伴随她“啊”的一聲尖叫,“噗通”一聲落入水中。
池子裏的水根本淹不死人,她故意在裏面撲騰。
揭沐堯趴在岸上伸手要來撈她。
錢還殊哪能讓她這麽容易得逞,她兩腿一蹬退得更遠了些,使出吃奶得勁雙手拍打水面。
鬧了這麽大動靜目的就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她果然成功了,只是沒想到揭沐堯會跳下來救她。
一番折騰,她終于被人拉上岸,心裏醞釀了許久,她按照原計劃,指着揭沐堯控訴:“是她!她把我推下去的!”
如果一直鬧下去,她未必不占優勢,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頭發上的水汩汩流下,錢還殊狠狠抹了一把臉,暗暗發誓:揭沐堯,你給我等着。
……
揭沐堯根本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晏黎給她出主意:“你把濕衣服脫下來,然後先裹上浴巾,衣服我可以拿去洗衣房幫你烘幹。”
只能這樣了。
揭沐堯進了浴室,将身上脫得精光,按照晏黎的辦法用浴巾在胸上圈了一圈。
“哎呀——”
“怎麽了?”站在門外的晏黎豎起耳朵傾聽。
揭沐堯的聲音透過門板悶悶地傳遞出來:“是不是我太瘦了,這浴巾怎麽紮不緊。”
晏黎一頭霧水。
“燕子你快進來幫我看看。”
晏黎只好推門進去。
浴室裏空空蕩蕩,濕掉的衣服被随手丢在地上,揭沐堯就站在那堆濕衣服旁邊,兩只手提着浴巾上圍,可憐巴巴看着她:“你看,一松手就往下掉。”
晏黎努力憋着笑:“跟瘦不瘦沒有關系,是你不會弄吧?”
浴巾兩邊都是空隙不掉才怪。
晏黎上去幫她整理。
當晏黎溫熱的手碰到她腋下皮膚時,揭沐堯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
“別亂動。”
“好癢啊。”
“很快就好了。”晏黎做事認真,她将浴巾邊緣重疊,盡量收緊,一點點塞住。
如果她擡頭,就會發現揭沐堯此時看她的眼神跟以往有很大不同。
像是怕吓着她,揭沐堯盯着她睫毛下的暗影,輕聲說:“燕子。”
“嗯?”
“我胸是不是很小?”
晏黎不經意地往她胸前瞥了一眼,委婉地說:“……你多吃點,胖了就有肉了。”
揭沐堯目光灼灼看着她:“那你喜歡胸大的還是胸小的?”
女孩子間有時候會談到這些問題,所以晏黎沒有深想,笑了笑說:“不大不小,合适就好。”
“什麽樣的才叫合适?”揭沐堯視線下移,定格在她胸前,“燕子,你是B罩杯嗎?”
晏黎面上一熱,赧然地說:“應該沒有吧。”
“我看看。”
晏黎神色變了變,下意識捂住胸:“不要吧?”
揭沐堯伸出的魔爪落了空,她尴尬地笑道:“別那麽緊張,逗你玩的。”
晏黎沖她翻了翻白眼,彎腰去撿地上的濕衣服。
揭沐堯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當晏黎直起腰時,她已經恢複如常。
“好了,你先在這裏待着,我很快回來。”
“燕子你真好。”揭沐堯一把将她抱住,捧住她的頭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晏黎假裝嫌棄地用手背去抹上面的口水,臨走,囑咐她說:“鎖好門。”
“知道了,快去快回,我等你。”
晏黎不知道洗衣房在哪,她不得不給揭然電話。
揭沐堯百無聊賴地在房間裏踱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在敲門,以為是晏黎回來了,興沖沖跑去開門。
“姑姑?”
揭然将她打量了一番,見她身上裹着浴巾,問:“衣服還沒弄好嗎?”
“應該快了吧。”
揭然走了進來。
揭沐堯重新把門鎖好。
揭然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狐疑:“萌萌不在嗎?”
“不在啊。”
揭然倏地看向她:“所以剛剛房間裏只有你和晏黎兩個人?”
“是啊。”
揭然皺眉,又審視了一遍她的衣着。
揭沐堯不明所以,雙臂打開在她面前轉了一圈,說:“好看嗎?”
“好看,走紅毯去吧。”揭然沒好氣地說。
揭沐堯撇了撇嘴,說:“你帶手機了嗎?快借我用用。”
根本等不及揭然答應揭沐堯就将她手裏的手機奪了過來,熟稔地點開攝像機,調整為自拍模式,對着鏡頭美滋滋地說:“這是燕子給我弄的造型,我得拍張照留念。”
随着“咔擦”一聲響,揭然臉一沉,趁她不備奪回了手機。
“幹嘛,我還沒P好圖呢。”
揭然視若罔聞,将手機藏到身後,問:“你沒對她做什麽吧?”
揭沐堯想也不想:“沒做什麽啊,就親了她一下。”
“……”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緊接着是晏黎聲音:“Agelika給我開門。”
揭沐堯面上一喜,圖也不P了,屁颠颠跑去開門。
晏黎将烘幹的衣服塞進她懷裏:“去換吧。”
“哇,還是熱的。”
“快去吧。”晏黎催促她。
“真是太謝謝你了燕子!”話應剛落,揭沐堯在她臉頰上啵了一口。
那聲音前所未有的脆亮,晏黎面上一熱,推開她時,才發現揭然在房間裏,微微一怔。
“我先去換衣服了,你們聊。”揭沐堯抱着衣服跑進了浴室。
晏黎往前走了幾步,驚訝道:“你不用去招待客人嗎?”
“休息一下。”揭然聲音無起伏,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臉頰。
晏黎被她看得不自在,伸手去摸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揭然默了默,顧左右而言他:“Agelika是不是經常親你?”
怎麽突然問起這些?
晏黎雖有疑惑,卻還是認真想了想,說:“也不是經常,偶爾鬧着玩。”
“你也親她?”
“我好像……沒有吧……”
揭然暗自松了一口氣,說:“以後別讓她随便親你。”
“這是為什麽?”晏黎不解。
“……不是什麽好習慣,你不能一直慣着她,親來親去也不衛生。”
晏黎微微張嘴,越聽越是迷糊。
就是好朋友之間一個小小的互動,她跟艾舒怡也經常親對方臉頰,并沒有覺得什麽不妥,不明白為什麽揭然可以這麽一本正經地跟她讨論這個話題。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看着揭然深邃的眉眼,晏黎鬼使神差地說:“上次在飛機上你不也親了我嗎?”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之前好不容易才解除的尴尬,她幹嘛要在這時候提起這茬?
揭然微微蹙眉,表情莫測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很不樂意?”
“咳咳——”這讓她怎麽回答?
揭然看着她漸漸通紅的臉,嘆了聲氣,說:“對不起。”
“嗯?”
“呼啦”一聲,揭沐堯拉開浴室的門出來了,感慨地說:“還是穿自己的衣服比較舒服。”
晏黎指了指她的頭發:“要不要先吹幹?”
“不用了吧,我頭發短,出去逛幾圈應該就能幹了。”
“好吧。”
揭沐堯用手抓了抓頭發,随口問道:“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們說什麽飛機?”
晏黎表情一僵。
“你聽錯了。”揭然不冷不熱地說,轉身當先走了出去。
……
揭然帶着晏黎繼續之前未完成的事。
揭沐堯興致勃勃地跟着。
“之前給你的介紹那位韓東村導演,他有個弟弟叫韓西村。”
這個名字分外熟悉,晏黎不确定地說:“韓西村……是拍《戀香》的那個導演嗎?”
“沒錯。”揭然思忖着說:“韓西村導演幾年前癌症去世了,韓東村跟他弟弟感情非常深厚,為了完成他弟弟的電影夢,他半路出家改行做導演。雖然韓東村不像韓西村那麽有才,但是在電影界也算個優秀導演。”
晏黎和揭沐堯靜靜聽着。
揭然娓娓道來:“韓東村跟他弟弟一樣擅長紀錄片,最近一年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對公益電影感興趣了,聽說他剛接了一部關于關愛流浪動物的公益電影,目前還在選角,等下你們兩個可以去跟他套套近乎。”
韓東村性格孤僻,喜歡獨處,遠遠就能看到他花白的頭發。他正一個人在那喝悶酒,暗中觀察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揭然拿了杯酒過去敬他,開門見山地說起電影選角的事:“韓導您有合适的人選了嗎?”
韓東村哈哈笑道:“不瞞你說,我這次是專門為你來的。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做公益,不知道我這部電影你有沒有興趣?”
“當然。導演要是不急着回去,生日會結束後我們可以詳談。”揭然笑容含蓄地又跟他碰了一下杯子,趁着仰頭喝酒的工夫,分別給晏黎和揭沐堯遞了個眼色。
晏黎深呼吸,鼓足了勇氣說:“韓導,其實我對公益電影也很感興趣,如果有合适的角色,您看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還有我!”揭沐堯不甘落後地說:“導演,我特別喜歡流浪狗,現在我家裏還養了一只呢。您要是有合适的角色也可以考慮我,我演什麽都可以的,群演啊丫鬟啊我都演過。要是不缺演員,把我家裏那條狗借給你們劇組也行!”
作者有話要說: 我都不好意思冒泡了……
最近卡文卡得厲害,真的非常抱歉,要不以後你們第二天再看吧。
感謝土豪妹子們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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