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她做不到
剛才說錯話,白筝已經羞得無地自容,再加上剛才知道自己并非處子之身,所以面對景玺現下的行為,更加緊張!
“愛妃,什麽婚前行為?本王聽不懂……本王只是想讓你幫我按摩按摩……難道你以為是趴趴趴?”景玺看着白筝那局促不安的背影,憋笑憋的很辛苦!
白筝卻更加窘迫,自己說錯話就算了,這下還誤解別人的意思!簡直是……沒臉可丢了!
不過,只要不是趴就好!按摩嘛,勉強可以接受。
如果可以,白筝現在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再不濟,門就在不遠處,提起雙腿逃了也好啊!
可是不能!一旦她這樣做了不就明擺着告訴景玺,她正是因為心裏想的是“啪”,被戳中心事了才逃走!
那怎麽行!這第一次交鋒,她可不能就這麽敗了!
“說吧,先按摩哪裏?”所以白筝調了調呼吸,故作淡定地轉過身朝床榻走去。
景玺并不收斂自己臉上肆意的笑容,随手朝着自己的身體一指,“先這裏吧,此刻正痛得緊。”
白筝順着他所指的地方看過去,大腦轟地一下炸開,只覺身上的血液要沖破皮膚噴湧出來。
因為景玺指的那個地方,正是他身體的中間部位,而且由于那錦被太薄太有垂感,白筝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鼓起的一條!
看着臉色越來越紅猶如被施了定身術的白筝,景玺也頗為不解,忙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了原因。
他臉上的笑容卻更深,心道白筝可能真的是徹底忘記了那次她被下藥過後,兩人在郊外的院子裏發生的事情了。
那天,可比現在的情形……激烈多了!
看來,他有必要好心地讓她回憶回憶了。
“愛妃?還不快來幫本王按按肩,捏捏背?”景玺害怕吓走白筝,所以決定循序漸進,先把她引過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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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俏俏地将自己原本指着某處的手指微微彎了些,這樣一來,看似他還是指着某處,但實際上他的指尖已經不再是對着原來的地方,而是對着自己肩膀了。
“……”白筝被他的聲音拉回來,內心卻對他的行徑腹诽不已,明明指着某處卻說是揉肩膀。
那個地方能算是肩膀嗎?真是不要臉到一定級別了!
“愛妃……本王手指都快硬了,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景玺說手指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白筝也不免再去望了一眼景玺的手指,卻猛然發現了他手指微微彎着的這一事實。
只是,這微微一彎,與原來她自己理解的“沒彎”可是有着天差地別!因為前者指着的方向真的是肩,而後者卻是白筝看見的……
又一次是她想錯了嗎?又一次是她邪惡了嗎?
天。
白筝此次真的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一張臉更是紅得快要泛光!
所幸,這一次,她什麽都沒有說!面子丢的還不算大。
她忙斂住心神,硬着頭皮往景玺走去。
“你趴着,不然我揉着不方便。”白筝其實是忍受不住景玺那灼人的目光,所以才說了這句話。
景玺卻雙手抓住被子,緊張地往上提了提,“趴?趴趴?難道愛妃已經迫不及待了?”
“……”白筝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深知自己再不能緊張,否則只會說更多讓人想入非非的話。或者說,她必須避免說出讓眼前這個妖孽能亂想的話!
“王爺,你不是讓我幫你揉肩嗎?你得背對着我,我才能幫你揉。”
“哦……”景玺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而後順從地翻身,趴在床榻上。
沒了景玺的注視,白筝頓覺身上的滾燙褪去好多,她暗暗吸了一口氣,将景玺身上的薄被拉下。
“你穿得這麽少?!”白筝有些驚愕。
“本王這都是為了你着想,不然你如何按摩?”景玺側過身,滿臉疑惑。
白筝正欲接話,只見景玺幹脆翻過身坐起,“就像那天,你中了那見不得人的藥物,求本王幫你療傷之時……”
見白筝一副沒聽明白的樣子,景玺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愛妃不記得了?本王臉皮子薄,哪能做出那種事來……更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胡說……我怎麽不記得?”白筝滕地起身,想要逃開,卻被景玺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不記得沒關系……本王臉皮子雖然薄,可是若不用講的……這樣吧,本王勉為其難,幫你情景再現一番,如何?”景玺扯下自己身上的軟薄錦被,笑得不懷好意。
“我們這王府雖不在郊外,沒得那般清淨,可是這床榻卻是實打實的。來,躺上來……”不等白筝反應,景玺做回想狀,又兀自加了一句。
前頭幾次都在言語上吃了虧,白筝現下學乖了,無論景玺說什麽她都不接話,只是站在那裏,瞪着景玺不說話。
同時,她将景玺的每一句話細細過了一遍,又恍惚記起前幾日自己确實是從郊外回來的,而且還“見到了”景玺的娘親和一名老者。
這幾日事情多,将她腦袋裏塞成一團稀糊糊,讓她都沒時間好好整理一下。
現在在這個檔口,景玺一提郊外,她倒突然想起好多事情來。
其實那天在郊外的院子裏,本來她睡的挺香,卻猛然聽到一個女人的呵斥,她正想睜眼看個究竟,卻感覺身體被拽着動了起來,她當時本就覺得沒什麽力氣,這突然醒來搞不清狀況,只是覺得現場的氣氛太過于壓抑。
後面聽到景玺娘親的話,才曉得自己成了個拖累。如果她在那一刻睜開眼睛醒過來,不曉得景玺和景玺的娘親會作何反應,因猜不準,所以就幹脆裝睡。再加上,當時鬼使神差的,她想知道面對刁難,景玺到底會為了她作何反應。
後來被那名老者扛走,白筝更覺沒有必要醒過來同陌生人作一番交流,就完全沒有了睜眼的打算。
直到後來景玺來,她回想起她為了自己,才和自己的娘親起了一番沖突,所以才忍不住同他說了話。
可……
在她醒來之前,她明明還在縣衙的地牢裏。雖然她當時渾身難受焦灼,只覺得全身都有螞蟻在爬,但她的意識還是有些的,所以她可以确定的是,她當時見到的是季審言。
那麽中間的這一段就空白,定然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對了,方才景玺說,那見不得人的藥物,莫非……
雖然記憶沒了,但在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情,潛意識裏總隐隐感覺得到一些的。
白筝又打眼看了一回景玺臉上讓她略覺羞臊臉紅的笑,心下猜測,景玺要幫她再現的事情,絕對不是件好事情。
從他的表情來看,還是一件那方面的事情。何況,他方才都說了,這件事情要躺下才能……
“我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了。”白筝并不是在完全撒謊,剛剛經過這幾次猛烈的臉紅心跳,只覺得氣血上湧,腦袋也越來越重,一時之間像貧血的人蹲得久了之後猛然起身那種感覺,竟是有些站不穩。
景玺離開蹿下床來,連外衣都來不及穿,“沒事吧?”
白筝只覺一陣風掠過,再看時,已被景玺護在懷中,而她竟然差點被這陣風帶倒,不由得向後倒了一步。
她心下苦笑,料想可能是白天奔走于縣衙和王府之間,又遇到一個讓人頭疼的江素绡,所以才落得這麽虛弱的樣子。
“沒事兒!我就是累了!回訪歇一歇就沒事兒了!”她在這個時候陡然做成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她害怕景玺疑她用心不良,是想以退為進,好讓他強勢一點。所以白筝掙脫了景玺的護扶,把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甚是爽朗的态度。
但她又怕自己若裝得太過于沒事,景玺會認為她在開玩笑,不讓她走。所以她說話時,依然強調要回屋子裏歇一歇才能好受點。
主要是,白筝心裏裝着事,害怕接下來真的面對那件事,讓景玺發現了她身體上的秘密。
說句話也要考慮如此多的因素,白筝只覺更累,一顆心也是醉了。
“你今夜哪裏都不許去,就在本王的房間睡。”景玺看了一眼白筝複雜的神色,又苦澀地加了一句,“本王出去。”
白筝猶豫了一下,最終頗是無情地說了一個字,“好。”
景玺将白筝扶到床榻上坐下後,撈起一旁的外衣,就往門外走。
“等一下!”
聽到白筝的聲音,景玺驚喜地轉過身,“怎麽了?”
白筝吞了吞口水,“記得幫我把門關上。”
景玺嘴角抽了抽,“哦。”
眼見景玺就要走出大門了,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卻不合時宜地鑽進白筝的耳朵,
“三哥哥。”
白恒頓覺身上好了許多,忙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果然是江素绡。但奇怪的是,這次她居然沒有帶任何侍女,竟是獨身冒着夜色而來,她眼中一片楚楚之色像是受了驚吓。
景玺望了一眼白筝,卻并不說話。
“素绡姑娘,這深更半夜的,你到這兒幹什麽?”
“素绡有些認生,所以睡得不踏實,便想着月色大好,不如出來賞賞月,過一過應景的詩詞。卻不想半路聽見兩個府中的丫鬟說王府鬧鬼……”江素绡用手拍了拍胸口,似是驚魂未定,“素绡原本也只是當作玩笑話聽聽,可不曾想回廊的紗燈突然間便滅了幾盞,一陣怪聲音伴着涼風就飄了過來。素绡帶出來的兩個侍女膽子極小,扔下我跑了。”
江素绡往身後的一片漆黑望了望,緊着往景玺站的地方走了幾步,又才柔聲道,“本來我是不信這些的,可這黑夜委實有些吓人。我想着三哥哥這裏近些,便急急奔了過來。我……”
其實說到這個話題,白筝是最害怕的。江素绡一番話說完,白筝腦海裏已經有了千萬個詭異的畫面飄過,立時覺得自己的脊梁骨一陣拔涼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