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臣妾做不到啊!4
“慕容公子,如果你沒什麽事,我和我的小白要吃飯了。”景玺淡淡地瞟了一眼剛從廚房端菜出來卻在見到現場情況時呆愣了的店小二。
我和我的小白?!小白!白筝聽到這個稱呼時,嘴角一抽,能給她想個好點的名字嗎?
“掌櫃的,還有包間嗎?我和我的小白吃飯的時候,想圖個清靜。”
景玺伸手,直接從白筝的腰封裏摸出一個金**,随手一扔,那**就落到了兩米開外的櫃臺上。
掌櫃的雖然見過不少錢,但吃頓飯随手就扔金**,着實沒見過。
他一把抓過金**,兩眼放光,忙走到景玺面前,親自帶路,“有有有,客官這邊請。”
“休想走!我今天必須帶走她!”慕容雲天也是氣勢洶洶,不容有違的樣子。
景玺并不理會慕容雲天,摟着白筝的肩就欲跟掌櫃的去包間。
慕容雲天脾氣本就有些急躁,特別是遇上白筝的事情,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此刻,他只想用拳腳解決問題,就算強來,他也要帶走白筝!
他氣運丹田,凝力于掌,破空襲出,直逼景玺的後頸。
景玺為了不讓白筝被誤傷,把白筝往前輕輕一推,同時急退兩步,一個側身,就截住了慕容雲天的招式!
不待慕容雲天再有動作,景玺狹長的鳳眼剎露寒光,另一只手搭上慕容雲天的胳膊,狠狠一折。
“恩!”一聲悶哼,慕容雲天抱臂痛呼,彈開數步之遠。他只覺整條手臂在短暫的劇痛之後,再無知覺,不由驚恐地望向景玺。
“還不快滾。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誤了醫治時辰,恐怕就要廢了。”景玺站回到白筝身邊,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慕容雲天往白筝走了幾步,卻又頓住,眼裏竟有了些哀傷。
白筝接觸到他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好受,遂轉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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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幾天再來找你,小筝。”見白筝不再看他,慕容雲天抱着手臂,快步出了酒樓。
周圍的看客見鬧事的主角走了,也紛紛回答自己的座位。
只有一位中年婦女,在仔細觀察了幾遍白筝的臉後,驚恐地捂了嘴巴,随後驚慌地跑出了門。
白筝望着慕容雲天離開的背影,有些愣神。
她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慕容雲天的出現,顯然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可……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和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扯上任何關系。
“哎……”白筝幽幽嘆了一口氣,有些失落。照目前的情況看來,要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只有在秦柯這棵樹上吊死了。
“舍不得就追上去!”景玺走了幾步,不見白筝跟上,他一回頭發現她竟還盯着門口的方向出神,不由得面色一冷,嘲諷出聲。
“……”莫名其妙!這個男人真是!她哪裏又舍不得了?平白無故甩什麽臉色啊!
心裏雖這樣腹诽,但白筝還是立馬提步,跟上景玺。
從上菜到吃完整頓飯,景玺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白筝幾次想就自己會武功這件事,表達一下意外和興奮之情,都沒有開的了口。
吃飽喝足後,景玺兀自走在前頭,親自将白筝送到房間後,又給梅歌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所以直到晚飯過後,白筝都沒能踏出房門一步,連上個茅房都是梅歌全程“監護”!
白筝一直以為,梅歌和靈風都是季審言的人。
所以,靈風和梅歌的“過度保護”,讓她覺得越來越煩躁。
白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一兩個時辰,最後終于翻身坐起,“梅歌,你進來!”
梅歌聽完白筝的吩咐後,立馬奔到了景玺住的院子。
“王爺,不好了!”
景玺正坐在桌邊獨酌,一副煩事擾心頭的樣子。看見梅歌慌慌張張的樣子,自然是非常不悅,
“你最近被急死鬼纏身了?”
“……”梅歌清了清嗓子,立直身體,“王爺,屬下有要事上禀。”
“放。”
梅歌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家老大心情不好,忙彎了腰,恭敬道,“王妃娘娘讓準備澡盆,說要在她的房間裏伺候季公子沐浴。”
“哦?那你幫她準備就是了。記得多準備點熱水,以防不夠用。”景玺将酒杯放下,認真地囑咐。
“王爺,你……”你腦子壞特了!白姑娘就要幫別的男人洗澡了,你居然還讓多準備點熱水!梅歌顯然并不知道沐浴這件事的內情,所以當她聽到景玺的回答時,臉色驚詫得好像看到別人當她面吃大便一樣。
照理說,按照自家主子對白姑娘的關照程度,此刻聽到這個消息不是應該暴跳如雷嗎?怎麽還……
“快去準備吧,還愣在這裏幹什麽?一會兒該晚了。”見梅歌傻在那裏,景玺好心提醒。
“……哦哦,好。那屬下先告退了。”
“等一下,季審言那邊,就不要走漏風聲了。我等會親自去告訴他,好讓他高興一下。聽到沒?”景玺警告梅歌。
“屬下領命。”梅歌這下完全不懂自家主子的思維了。
梅歌走後,景玺眉眼緩緩舒展,又倒了一杯酒,淺淺抿了幾口,神色飄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一杯酒快見底的時候,景玺握住酒杯的長指突然一緊,薄唇邪妄勾起,繼而他放下酒杯,快步往裏間走去,最後在衣櫥前停了下來。
懸月朗朗,夜風習習。
景玺戴着面具到達相婵娟的時候,只有靈風一個人在門前立着,一問之下才知道梅歌被白筝派去辦事了。
“辦什麽事?”景玺有些好奇。
“很重要的事。”靈風毫無感情起伏的說了五個字。
“……”對于靈風天生的高冷,景玺有時候也懶得在意。
“筝兒,筝兒……”景玺把頭偏向一邊,調了調音,待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徑直推開房門,進去了。
白筝正在往熱氣騰騰的水桶裏撒花瓣,各種顏色的都有,将整個水面都鋪的嚴嚴實實的,全然看不清水下。
“你來啦。”見戴面具的男人進來,白筝的心情瞬間沉重了幾分。
景玺緩步走到浴桶旁邊,伸手撈起一些花瓣,“為了和季審言撇清關系,你也是滿拼的。”
白筝一時沒明白男人的意思,有點心虛,不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答應幫他沐浴這件事,還是準備花瓣這件事。
還有,他為啥要自稱季審言?聽起來真奇怪。
更加奇怪的是,只是一天沒見,季審言的腰,好像粗了不少!
“熱水和浴具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先出去了。要加熱水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就在外面候着。”
說完,白筝就繞過屏風,想要出去。
“你就是這麽伺候本王沐浴的?”
“額,不然呢?”白筝回轉身,很疑惑。
景玺展開雙臂,面朝白筝而站,“更衣。”
更……更更衣!?
更衣就更衣!白筝咬牙走到景玺面前,去解他的腰封。
輕易就解下來了。
白筝撇嘴,很容易嘛。只要解了腰封,給他脫了外衣,她就可以出去了,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腰封之後,白筝立起身來,麻利地幫男人脫掉外衣,卻發現男人居然在中衣上,也綁了一條腰帶!
真是奇葩!
不過,她的任務已經做完,管他綁幾條腰帶呢!
“王爺,剩下的衣服我就不太方便幫你脫了,就先出去了。”
只是,白筝還沒來得及開溜,頭頂上方一個幽幽的聲音便傳來,“難道你沐浴的時候,穿着這麽厚的衣裳?繼續。”
“可是王爺……”白筝有些無語,這不是耍流氓嗎?!
“不想幫本王脫了?也好,那就休想與本王撇清關系!”陡然變得嚴肅認真的聲音,景玺作勢要走。
“別別別!我脫還不行嗎!”白筝急忙拉住他。
這事情都已經開始了,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白筝雙手圍上男人的腰,準備去解開中衣上的那條腰帶。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奇葩,是變态:故意搞這麽多腰帶來為難她!
“等一下。”景玺忽然想到什麽似得,垂下雙手,不再配合。
“王爺,您老人家又怎麽了?”你他媽還到底要不要洗了?
白筝在內心狂吼咆哮,真想一口咬死眼前這男人。
“本王不想洗了。”
“……王爺,您有什麽不滿意的,我改還不行嗎?”
“本王大發慈悲,給你這個機會。你卻沒表現出一點誠意,推三阻四,拖拖拉拉。”
“王爺,那我要怎樣做才算有誠心呢?”你娘娘的!老娘給你樣樣備齊,還幫你**服,這還不算有誠意!
白筝內心咆哮,臉上卻依然帶着軟軟的笑意。
“除非……從現在開始,本王讓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本王說一,你不得有二。”冰冷的銀色面具背後,景玺薄唇輕啓,笑得不懷好意。
“好!”
怕什麽!就算要脫光衣服,那也不是她白筝吃虧。
“首先,幫本王脫光。”景玺再次展開雙臂,雙眼卻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筝的小臉,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真要脫光!?
果然,她真是低估了這個男人不要臉的程度。
脫光就意味着,她不但要幫這個男人脫外衣中衣裏衣褲子……可能還有更私密的東西,比如說內褲?
如果脫了內褲,那不就看見了那啥嗎?
不,不行!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啊蒼天!
閉着眼睛脫會不會好一點?這樣就完全看不見了啊!
恩,好主意!
白筝想到這裏,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模拟了一下成功避免尴尬的情節。
“你閉着眼睛幫本王**服,是不是打定主意要把本王摸光?”景玺将白筝方才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裏,不由得想“好心”提醒了她一下。
“……王爺,很晚了,我們速戰速決吧。“白筝知道,今晚兇多吉少,索性不再糾結,大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豪情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