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回宿舍就被何雨棠按到了凳子上盤問
紋路流進浴巾深處。
沈暖眼珠閃了閃。
畫面過于刺激，她有點承受不來。
顧聿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這一晚上敲了我幾次門了？”
沈暖紅着臉別過了頭：“什麽啊！我哪裏有！”
顧聿明拿毛巾兜在她的後腦勺處使了點勁兒把沈暖帶到了他面前。
“怎麽沒有？”
因為距離近，他呼吸噴灑的熱氣她都能感受到。
沈暖推了他一下，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你……”
顧聿明捧着她的臉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沈暖心跳瞬間加速。
顧聿明輕笑了一聲，就勢加深了這個吻。
腰間的衣服被掀開灌進涼風時，沈暖輕輕搖了搖頭。
顧聿明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喘着粗氣松開了她。
沈暖平複了一會兒，才猶豫着開口：“剛剛，我在你手機裏看到了一條短信，我不是故意的，它在我手裏震動了，我就拿起來了。”
顧聿明摸了摸她的頭：“怎麽了？”
Advertisement
見他語氣正常，也沒有責怪的樣子。
沈暖心裏放心了不少。
把手機遞給顧聿明，示意他自己看。
顧聿明掃了一眼，有些許迷茫。
沈暖試探着問他：“你知道這是誰嗎？”
顧聿明語氣淡漠：“不認識，可能是發錯了？”
沈暖：“……”
好吧。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而且顧聿明這種人，也不太會和已婚人士攪在一起。
沈暖壓下自己的不安，朝顧聿明笑了笑：“也不是沒有可能。”
顧聿明捏了捏她的臉。
沈暖也回捏了一下：“我去洗點水果。”
顧聿明點了點頭。
等沈暖走後，顧聿明又調出了短信內容。
眉頭緊蹙。
因為那條短信，沈暖近來開始注意細節。
例如顧聿明最近吃着飯會突然拿起手機無意識的皺眉。
又或者經常性的不見人影。
沈暖不想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想。
但種種跡象都表明，顧聿明有可能外面有狗了。
事情的轉折點是在沈暖生日當天。
她生日這天突然下起了暴雨，天空陰沉的吓人。
沈暖和顧聿明晚上約了晚飯和音樂會。
一下班跟同事說完明天見就拎着包打卡下樓。
本來應該等在門口的顧聿明卻沒有在這裏。
沈暖站在大廳裏給他打電話，顧聿明沒接。
耽誤的這一會，又有好幾個同事下了樓。
有人笑着調侃道：“暖暖，你男朋友還沒到呀？”
沈暖笑着點頭：“應該等會就到了。”
正說着她手機就響了起來。
沈暖跟同事揮手道別才接起電話：“喂。”
“我這會兒有點事，你先自己回家？”
沈暖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提起精神：“好的，那你忙完給我電話呀。”
顧聿明嗯了一聲。
電話挂斷。
沈暖看了眼漫天的雨幕，撐着傘走到路口叫車。
這樣的下雨天出租車更不好打了。
有車開的快了，濺了她一身水。
凍的她瑟瑟發抖。
沈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就這麽狼狽的時候，偏偏還遇上溫煦。
今天是沈暖的生日，雖然一早就給她發了生日快樂也得到了謝謝的回複，但溫煦還是想着能看她一眼最好不過了。
四點多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她的辦公樓底下等着了。
本來沒打算露臉的。
但情況由不得他不出面。
把車停到了她面前，按了三四下喇叭後沈暖才擡頭看了他。
“學長？”表情跟見鬼了一樣。
溫煦皺了皺眉：“先上車。”
沈暖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
“上車！”溫煦加重了語氣。
沈暖咬了咬嘴唇。
因為溫煦的車堵着路口，後面一堆車瘋狂的按喇叭。
為了不給人帶來麻煩，沈暖咬牙上了溫煦的車。
車裏的熱氣吹散了些許寒意。
冷熱猛一變化，沈暖哆嗦了一下。
溫煦看了她一眼，眉頭緊鎖着。
緩了一會後，沈暖才開始道謝：“謝謝學長。”
溫煦嗯了一聲，沒什麽情緒的樣子。
沈暖低着頭摳自己的手，也不說話。
氣氛逐漸僵滞。
溫煦在心裏嘆了口氣。
他聲調懶洋洋的，有些吊兒郎當：“沈暖，我沒欠你什麽吧？”
沈暖一臉詫異：“沒，沒有啊。”
溫煦語氣玩味：“那你這是，跟我玩貓捉老鼠呢？”
沈暖三臉懵逼。
溫煦不輕不重的抱怨：“不然怎麽連我的車都不敢上？”
“怎麽？我畢業我們的友情也跟着畢業了？”
“沒有沒有。”沈暖忙解釋：“我就是，就是……”
溫煦接了話頭：“想太多。”
沈暖垂下眼。
以前不知道溫煦喜歡她或喜歡過她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又不打算跟人家發展，自然要保持距離。
這是她的原則。
溫煦顯然很了解她。
“沈暖，這都過了多久了，我已經朝前看了，你不至于這樣防賊一樣防我吧？”溫煦笑着調侃道。
沈暖多少有點尴尬。
溫煦說的沒有錯。
她現在确實是謹慎過頭了。
像溫煦條件這麽優秀的人，肯定不乏追求者。
怎麽會一直喜歡她？
心态一轉變後，沈暖放松了不少。
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溫煦左側的唇角微微上揚。
“你要去哪？”他随口問。
沈暖報了公寓地址，又好奇的問：“學長，你怎麽會在這裏？”
溫煦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要去機場接個人，也沒想到會在路口碰到你。”
沈暖徹底放了心，她笑着道：“那真是太巧了。”
溫煦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你呢？最近怎麽樣？”等紅燈的時候，溫煦問道。
沈暖眼睛彎了彎：“還不錯，學會挺多東西的，你呢學長？”
“我？如大家嘴裏所說，回家繼承財産了。”他一副懶散的樣子。
沈暖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學長……”
溫煦伸手彈了她腦殼一下：“逗你呢！我好着呢！”
沈暖松了一口氣，她笑了笑沒說話。
十幾分鐘後車子在公寓門口停下，沈暖解了安全帶下車。
“沈暖。”溫煦突然喊住她：“生日快樂。”
沈暖朝他揮了揮手。
車子漸漸遠去，雨也小了不少。
沈暖去樓下的蛋糕店買了個小蛋糕。
打算等顧聿明回來帶着這個小蛋糕一起去飯店。
她在生日這天沒能等到顧聿明。
除了那個電話和微信上的一句等我後，渺無音訊。
沈暖坐在陽臺上抱着腿看雨。
看着天色漸黑又燈火通明。
看着萬家燈火又萬籁俱寂。
十二點後，門口才終于有了動靜。
沈暖眼睛動了動。
客廳裏漆黑一片，顧聿明按下開關。
他沒有想到沈暖會在這裏。
“怎麽不進屋睡覺？”他走上前把沈暖抱在懷裏。
他身上的味道又變了。
和那個夜晚的味道一樣。
沈暖看着窗外輕輕的問：“你去哪了？”
顧聿明摸了摸她的頭：“去處理了一些緊急事件。”
“什麽事呀？”她聲音很低，要不是離得近，顧聿明甚至聽不清她說了些什麽。
顧聿明的回答是沉默。
沈暖轉過頭看他，眼睛紅紅的：“什麽事呀顧聿明？”
顧聿明心頭一顫。
“到底是什麽事啊……”
能讓你忘記我的生日一句話都不說的消失幾個小時……
“顧聿明……”眼淚在眼眶打轉，沈暖克制着自己。
我是喜歡你。
但你也不能仗着這份喜歡肆無忌憚的糟踐。
她想這樣說的。
這麽多天的惶恐不安被激發出來。
真的。
太委屈了。
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沈暖側了側頭。
眼淚也不小心落了下來。
狠狠地砸在了顧聿明心上。
顧聿明把人抱到懷裏，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的錯，暖暖，對不起。”
沈暖拉着他的衣服把頭抵在了他的小腹處。
濕熱的液體隔着襯衫，熱熱的。
沈暖肩膀一抽一抽的，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顧聿明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心疼一個人到這種地步。
幾分鐘後，沈暖的動靜才小了下來。
她低着頭擦了擦眼睛，沒看顧聿明。
顧聿明抓着她的手解釋道：“這段時間忽略你了真的很抱歉，是我的錯。”
沈暖哭的一抽一抽的，說不出來話。
顧聿明彎腰湊到她面前，舉起右手發誓：“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沈暖抽泣着：“那，那你以後，都，都別，別這樣了。”
顧聿明抹去她眼角的最後一滴淚：“好的。”
分手
+新增收藏類別 沈暖生日後一個星期是顧聿明的生日。
生日前夕顧聿明要去鄰省出差。
兩人提前過了生日後，沈暖跟着去機場送了顧聿明。
生日當天沈暖熬了個夜，守着十二點準時發了生日快樂。
顧聿明還沒忙完，兩人又視頻聊了會天。
直到沈暖實在撐不住睡着了顧聿明才挂斷了電話。
她沒告訴顧聿明她請了假明天會去鄰省找他。
她沒想到一早迎來的會是摧毀她愛情的重爆炸彈。
熱門前五有兩個推送的都是廖景人的新戀情。
配的圖片她和一個男士前後腳進入酒店的照片。
用詞無比暧昧。
這個時候她還在收拾東西。
是唐逸苒把照片發到了她的微信上，她問的還算委婉：「你看這個人眼熟嗎？」
袁媛的反應更直接：「卧槽！！這個人是不是你家顧聿明！！！」
何雨棠晚了一會才知道這個瓜，在群裏連罵了好幾句髒話。
前後叮咚好幾聲響。
沈暖終于拿起了手機。
點開，放大。
沈暖如遭雷擊。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踉跄着跑到了顧聿明房間拉開了床頭下面的抽屜。
擺放的整整齊齊一抽屜的音樂唱片，都是簽名版的。
全部是廖景人的。
還有音樂會的小票和各種單人的、一起的合照。
那些細小的事情被串在一起，漸漸有了畫面感。
從最初認識起他車裏廖景人的音樂。
到這一抽屜的音樂唱片。
可能還有最早她不曾注意過的某個人的專屬來電鈴聲。
和那個陌生號碼的離婚信息。
那條短信和廖景人官宣離婚不正是一天嘛？
沈暖腦子裏“轟”的一聲響。
炸的她渾渾噩噩。
她點開最近通話打給顧聿明。
顧聿明沒接。
沈暖接着打。
連打了十幾個後，顧聿明才終于接了電話：“怎麽了？”
他語氣平和，沒有埋怨的意思。
沈暖呆呆的反問：“顧聿明，你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什麽？”顧聿明莫名其妙。
“關于廖景人……”沈暖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天旋地轉，喉嚨甚至有血腥味：“你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顧聿明怔了一怔，沒有說話。
不過他說什麽沈暖也聽不見了。
耳朵裏似乎有汽笛聲一直在長鳴，沈暖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人倒地時發出了咚的一聲響。
電話那端是顧聿明瘋狂的呼喊。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滿鼻子的消毒水味。
顧聿明守在她床前，雙手緊握着她的左手。
沈暖眼皮動了動，看清是顧聿明後又緩緩閉上了眼。
顧聿明拉着她的手開始解釋：“暖暖，我跟景人之間沒什麽，是她最近離婚情緒不好，我才會陪了陪她而已。”
聞言沈暖眼睑顫了顫。
顧聿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唇邊心疼的吻了吻：“暖暖，你知道，我心裏只有你。”
沈暖睜開眼看他。
眼淚已經蓄滿了她的眼眶。
沈暖嗓音有點啞：“可以一起開/房的朋友嗎？”
顧聿明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暖咧了咧嘴角：“你們都上新聞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顧聿明怔了一怔。
他掏出手機翻了翻，現在網上到處都在讨論廖景人的新戀情。
還有他們之前吃日料和逛商場被拍的照片。
全都一起打包上了熱搜。
顧聿明冷着臉給梁超打了個電話讓他處理這個事情。
難為死了梁超。
頭發掉了一地。
怎麽說都不合适。
真·難為死了太監。
顧聿明無力的開口：“暖暖，我和她真的沒什麽！”
這話說的他都有點心虛。
真的太蒼白了。
那麽多的證據擺在眼前，沈暖想信他都找不到理由。
“就算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麽……”沈暖紅着眼控訴：“顧聿明，你這種方式也是行為出軌了。”
顧聿明沒有說話。
他也無話可說。
确實是他自己沒有把握好邊界感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沈暖在心裏嘲笑自己。
她之前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麽要緊的事呢。
原來是赴約陪佳人啊……
那她算什麽啊……
她想不明白顧聿明既然已經和她在一起為什麽還會和廖景人糾纏不清……
也想不明白他們還有什麽理由在一起。
她直白的感情觀不能接受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顧聿明……”沈暖把頭偏向了一邊，輕聲說道：“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顧聿明語氣沉沉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說，我們分手。”沈暖看着他又重複了一遍。
顧聿明顯然是氣瘋了。
他沖上去吻住沈暖，不管不顧，決絕又強勢，不顧沈暖的掙紮。
一只手更是不守分寸的四處游走。
怒火摧殘了他的理智。
顧聿明不明白沈暖為什麽會這麽輕易的就把分手說出口。
他不敢想沈暖離開他的情形。
要他重回孤獨嗎？
不可能！
占有這個人成了他僅存的理智。
沈暖從一開始的反抗到最後徹失望。
但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如心裏的痛。
沈暖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閃閃爍爍的燈管，眼神空洞洞的。
顧聿明心裏有只野獸在瘋狂的叫嚣着要撕毀一切。
時間久到仿佛停滞。
緊接着是漫長的後悔。
顧聿明趴在沈暖肩上，淚珠沁了她半個肩頭。
顧聿明不敢擡頭。
他不敢清醒。
沈暖就靜靜躺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的。
她不說話，顧聿明也只能當啞巴。
意識逐漸恢複時，沈暖眼睛動了動。
“顧聿明。”她喊他。
因為嗓子沙啞身體也過于虛弱，幾不可聞。
“你知不知道……”
“你這種行為……”
“是強迫……”
顧聿明輕輕應了一聲。
他起身動作溫柔的替她清理了一下後才給她穿好衣服。
額頭抵着下巴，沈暖整個人都被納在他的懷裏。
他聲音飄渺又遙遠：“對不起。”
他吻着她的額頭。
是真的後悔。
但居然又隐隐的慶幸。
他覺得身體裏住進一只惡魔。
他們這樣子了，沈暖是不是，不會離開他了？
顧聿明抱的她很緊，顯然喘不過氣。
他聲音也有點啞：“我知道現在說對不起為時已晚，但是求求你，不要跟我提分手好不好？”
“我會用以後的時間來彌補我的過錯。”
“我沒有辦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
“暖暖，求求你，不要分手好不好？”
“如果你願意，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結婚。”他吻了吻她的無名指：“暖暖，給我個機會，嫁給我好嗎？”
結婚……
他拿婚姻當什麽啊……
沈暖閉上了眼。
她有氣無力的罵道：“滾……”
顧聿明身子僵了一僵。
考慮到他剛才對她做了不好的事情，顧聿明确實沒有底氣呆在這裏。
這個床的床單已經被污染了，但隔壁還有一張陪護床。
顧聿明把沈暖抱到了另一張床上。
剛放下沈暖就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顧聿明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路過那張床時血跡灼了顧聿明的眼。
他把床單撤了下來扔進洗手間，最後看了沈暖一眼才出門。
他走後沈暖把頭埋進被窩裏，泣不成聲。
因為顧聿明的粗魯沈暖又多在醫院住了兩天，還要往某個部位塗藥。
顧聿明認錯态度很好。
盡管沈暖對他愛搭不理。
他現在最常說的事就是：“戒指已經訂好了，一個月後就能取了。”
“暖暖，你想在哪裏辦婚禮？你想穿什麽樣的婚紗？”
沈暖一直沒有再和他說過話。
出院前沈暖又發起了高燒。
輸液，驗血。
第一瓶點滴還沒輸完，顧聿明接了一個電話。
是廖景人的。
要做最後的告別。
顧聿明直接說：“不必。”
但廖景人非常堅持：“你也不想我一直纏着你吧？”
顧聿明皺了皺眉。
他搞不懂廖景人現在到底想幹嘛。
但又不能真的放任不管。
看着沉睡中的沈暖，顧聿明只能喊了個護士過來盯着輸液瓶。
沈暖雖然昏昏沉沉的，但并不代表她沒有意識。
眼角的兩行淚是她為這段感情最後傷的心。
從醫院出來後顧聿明駕着車風馳電掣的趕到了廖景人的別墅。
別墅裏的物件被一層米色的布覆蓋。
廖景人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拎着行李箱站在門口靜靜地等着他。
顧聿明不明所以。
廖景人笑着解釋：“我準備出國，不回來了。”
顧聿明嗯了一聲：“一路平安。”
他不經思考的道別讓廖景人鼻子一酸，眼框也跟着熱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挽留我的話……”
顧聿明幹脆道：“我不會。”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他和廖景人不會有未來。
廖景人努力揚起笑容維持體面：“我也，不會留下的。”
顧聿明也笑了笑。
通過這幾次的接觸廖景人已經明白了他們之間沒有可能了。
只不過還心存幻想，賭他心裏還有她一席之地。
她曾癡迷浪漫迷失方向，之後又寄希望于顧聿明帶她走出幻想。
這些天她像個瘋子一樣纏着人家還用性命威脅。
現在大夢初醒，她總要保持最後的尊嚴。
“顧聿明，你知道越光寶盒嗎？”
顧聿明沒說話。
廖景人笑着，眼淚卻流了下來：“我們還有機會回到從前嗎？”
顧聿明看着她的眼睛。
廖景人知道他的答案。
他們最後擁抱了一下。
顧聿明看着她離開。
顧聿明回來的時候沈暖還在睡。
出院時間往後挪了兩日，顧聿明也在這裏呆了兩日。
辦公地點也定在了這裏。
沈暖這兩天對他也挺正常。
顧聿明還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
出院當天顧聿明習慣性開車往公寓回，但沈暖堅持要回自己家。
顧聿明現在對她是百依百順。
下車的時候沈暖還對他露出了這些天的第一個笑臉。
但不知道為什麽，顧聿明突然覺得心慌。
他也回了她一個笑。
兩人在小區門口道別分開。
一個往前，一個往左。
他們注定分離。
出國
+新增收藏類別
沈暖在宿舍群裏簡單說了下分手的事情，之後又把頭像和背景都改成了純黑色。
還發了條朋友圈：玫瑰不見了。
上班摸魚的何雨棠第一個看到。
聯想到前段時間沈暖在群裏問的問題和官宣戀情時的文案，瞬間猜到答案，急忙打字安慰：「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遠離渣男，珍愛生命！」
還順帶把這個消息截屏告訴了溫煦。
CP魂熊熊燃燒。
然而比起分手，溫煦更在意沈暖的心情。
但這種情況下，他還不能打電話。
一是出賣了何雨棠，二是又暴露了自己。
他倆關系剛又好一點，溫煦不敢冒險。
真·急死個人。
只能從側面突圍。
他把目标鎖定了唐逸苒，還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之前是他投鼠忌器，但現在沈暖既然已經單身，他自然要重新把她納入自己的生活。
唐逸苒想了想後，答應溫煦自己試試看。
但讓他不要報太大希望。
畢竟之前三年他倆都沒成。
溫煦表示理解。
袁媛的安慰很實誠：「要不要一起努力考研？」
「沒有學習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就多學一點！」
唐逸苒過了一會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你還好嗎？”
沈暖語氣聽起來很平靜：“還好。”
最難過那幾天已經過去了。
現在好像什麽感覺都沒了一樣。
唐逸苒沉默了一會，試探着問：“你還想回去實習嗎？”
沈暖沒太聽懂。
唐逸苒解釋說：“剛好咱們系現在有去國外交換讀研的名額，現在還沒對外公布，我看了你的成績是絕對可以的，老教授也讓我私底下問問你，你确定要去的話，他說可以給你寫推薦信，如果覺得這個地方實在太傷心，可以換個環境。”
她現在在學校做輔導員，知道這種私密的事情也很正常。
于是沈暖笑了笑：“目前還好，如果以後真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唐逸苒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才挂斷電話。
緊跟着又跟溫煦彙報情況。
真·無間道。
挂完電話後沈暖才發現手機裏有來自顧聿明的微信。
顧聿明：「到家沒？」
顧聿明：「怎麽換頭像了？」
顧聿明：「玫瑰為什麽消失？」
沈暖突然想笑。
玫瑰為什麽消失他自己心裏沒數嗎？！
她按滅了屏幕沒有回他。
回家的時候沈媽媽和沈爸爸居然都在家。
見沈暖突然回來還挺意外。
沈暖解釋了一下自己前兩天不舒服請假住院的事。
部門經理挺喜歡她，大手一揮給她批了一個多星期的假。
她還有兩天的剩餘，就回來了。
沈爸爸心疼的不得了。
沈媽媽敏感注意到了沈暖的情緒變化。
趁沈爸爸去拿吃的喝的功夫，沈媽媽拉着沈暖的手關切的問：“暖暖，到底怎麽啦？”
沈暖突然就委屈的想哭。
忍不住那種。
她趴到沈媽媽的肩上抱着沈媽媽一次性哭了個痛快。
沈爸爸也吓得不輕，拍着沈暖的背一個勁兒的哄：“不哭不哭，不哭啊暖暖，心疼死爸爸了。”
沈暖破涕為笑：“好的爸爸。”
一家三口又說笑了會兒，見沈暖恢複過來了，這才去廚房準備大餐了。
沈媽媽拿紙巾擦掉了沈暖臉上剩餘的眼淚：“發生了什麽，能和媽媽說說嗎？”
沈暖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因為不想讓媽媽擔心，就拿了唐逸苒的說辭：“我舍友和我說我們學校有去國外讀研的機會，我想申請，又舍不得你們，所以才哭鼻子了。”
沈媽媽雖然覺得不會是這樣的理由，但女兒不想說她也不會追着問，就勢接話道：“我覺得可以去呀，畢竟人就活這一輩子，去外面看看學習一下也挺好，真想爸爸媽媽的話也可以回來呀，或者爸爸媽媽去看你也可以的。”
沈暖撲到沈媽媽懷裏撒了個嬌：“我才不要離開你們呢。”
沈媽媽摸着她的頭發溫柔道：“不管你做什麽選擇，爸爸媽媽都會站在你身後的。”
沈暖幸福的在沈媽媽懷裏蹭了蹭。
沈暖在家裏度過了幸福的兩天。
第三天出門上班的時候顧聿明堵了上來。
顧聿明十分不解：“為什麽最近沒有回我的消息？”
沈暖沒說話。
顧聿明拉起她的手：“還在生氣嗎？”
語氣小心翼翼又誠懇。
沈暖看的有點心酸。
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盯着地面。
沈暖決絕道：“顧聿明，我記得，我說，我們分手。”
顧聿明臉色一變。
他全身繃得緊緊的，慢條斯理的反問：“然後呢？”
沈暖不明所以。
分手了還有什麽然後？
顧聿明眼睛微眯：“沈暖，這句話你收回去，我可以當做沒聽到。”
沈暖皺了皺眉：“為什麽要收回？”
顧聿明不疾不徐地說：“因為我不同意。”
“你氣我惱我沒關系，不想見我也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但是分手，你想都不要想。”
哪有這種霸王行為？！
沈暖怒從心起：“顧聿明！你這是不講理！”
顧聿明蠻橫地說：“我不需要講理！我就要你。”
沈暖氣極反笑。
他伸手想摸沈暖的頭，被沈暖閃開了。
他也不生氣。
還以為沈暖只是一時的不開心。
“鬧夠了沒有？”
沈暖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等會你上班要遲到了。”
沈暖別過了臉：“我坐地鐵也可以。”
顧聿明慢慢斂了笑意：“沈暖，不要鬧。”
沈暖沒理他，大步向前走。
被顧聿明扛到肩上扔進了車裏。
沈暖沒有料到他居然這麽霸道，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顧聿明啓動了車子，他語調很慢：“暖暖，你現在生我的氣沒有關系，因為氣總有一日會消的，但分手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不同意。”
沈暖語氣很輕，她很迷茫的問顧聿明：“顧聿明，在你看來，行為出軌，難道不算出軌的嘛？”
顧聿明不敢接話。
從沈家到她公司的這段路程一路無話。
一到目的地沈暖就徑自下了車。
理都不理顧聿明。
顧聿明還覺得這是在鬧小脾氣。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
可可愛愛。
顧聿明忍不住笑了笑。
下班的時候沈暖長了個心眼。
她從樓上看了一眼。
顧聿明的車果然停在樓下。
沈暖都無語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沒皮沒臉？！
眼不見心不煩。
沈暖直接走步梯從後門打車回了家。
半個小時後顧聿明開始給沈暖打電話。
沈暖挂斷拉黑名單一氣呵成。
然後她分別接到了梁超的電話。
司機的電話。
陳思思的。
陸瓊的。
總不能把這些人一一拉黑吧？
沈暖無奈的把顧聿明又重新放了出來回撥過去：“顧聿明，你到底想幹嘛？”
顧聿明語氣很平靜，甚至還有點納悶：“你在哪裏？”
沈暖看了眼外面熟悉的景色：“我？我快到家了。”
顧聿明：“……”
“怎麽不等我？”
“為什麽要等你？”
顧聿明：“……”
好吧，他的錯，他忍。
“行，那你回家告訴我，我明天早上去接你。”
沈暖果斷挂了電話。
路上唐逸苒又給她發了消息詢問她要不要報名。
沈暖有些猶豫。
在家裏呆了兩天冷靜下來後，她覺得這确實是個不錯的機會。
但一方面是舍不得父母，另一方面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慌。
唐逸苒聽出了她的猶豫，鼓勵道：“人生有這麽多可能呢，不要現在就給未來設限，而且說真的，這種機會不是每年都有的，名額一共就那幾個，你真的不要争取一下嗎？”
沈暖被她說的心動，她決定正式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
沈爸爸沈媽媽也覺得這個機會不錯，都建議她試一下。
就算沒有選上也沒有什麽影響，選上當然更好。
晚上沈暖跟唐逸苒說了自己的決定。
唐逸苒把截屏發給溫煦。
溫煦為了表達感謝給她發了個大紅包。
唐逸苒沒有收。
這個交換生的事其實是溫煦告訴她的。
但是唐逸苒說：「我沒有幫你，我是在幫沈暖。」
「如果以後你們有好的結果當然最好。」
「沒有也希望你不要後悔。」
「更不要埋怨沈暖。」
溫煦鄭重的回了他：「謝謝」
她的實習已經接近尾聲。
确定要去後沈暖就開始準備起了材料和畢業論文跟答辯。
顧聿明只知道她最近在忙畢業論文，不知道她要出國。
而且年中公司很忙，分散了他不少精力。
沈暖終于有了喘息的時間。
她無力責怪顧聿明，也明白顧聿明是真的在求她的原諒。
但她依舊辦法過自己心裏的坎兒。
在相愛的時候尚且能做出這種出格的事。
更何況遙遠的以後。
身體的傷害是可以修複，心理的陰影伴随終生。
她沒辦法和顧聿明和好如初。
破鏡也沒辦法重圓。
裂痕會一直存在。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重蹈覆轍。
五月底沈暖去實習的公司辦理了手續正式結束實習生涯。
六月初論文答辯，沈暖順利取得了畢業證和學位證。
與此同時，國外的錄取通知也以郵件形式發送到了她的電子郵箱。
通知書随後寄到。
一切都很美好。
除了又出現的顧聿明。
有點陰魂不散的意思。
沈暖漸漸學會視他為無物。
但沒兩天他就又飛去了國外出差。
出差前還又在沈暖家樓下站了很久。
沈暖這次沒有吝啬自己的一路平安。
她知道他們以後沒什麽機會接觸了。
通知書到家後沈暖就得收拾東西去學校報道。
國外的上課時間跟國內有些不一樣。
溫煦也在這時候聯系了她。
得知有個自己認識的人會和自己一起在異國他鄉念書，沈暖別提有多高興了。
兩人确定了一下航班信息，決定同一天出發。
六月中旬溫煦故意來沈暖家接沈暖一起去機場。
為了以後刷臉熟。
沈爸爸沈媽媽交換了個眼神。
都以為這就是寶貝女兒那個神秘男友。
但沈暖沒有明确的跟家裏提過。
沈爸爸只能隐晦的暗示他照顧好自己寶貝女兒。
溫煦當然get到了。
還做了保證。
莫名其妙的沈暖：“？？？”
他們在說什麽鬼？？？
溫煦提着沈暖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叔叔阿姨，那我們走了。”
沈暖淚眼朦胧的抱別自己父母。
在候機室候機的時候，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