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吻
晚上的慶功宴,一幫子隊員勾肩搭背、推杯換盞,煙霧缭繞的包間裏,空調呼呼的吐着冷氣,桌上倒着空蕩蕩的啤酒瓶,煙盒半開。
一場籃球賽,撮合成了幾對小情侶,新婚燕爾,擁着倒在沙發裏,摸摸這摸摸那,小嘴紅腫。
蘇墨深難得有興致,跟付磊程松玩鬥地主,付磊有煙瘾,一根接着一根。
在旁邊吸二手煙的蘇墨深也撐不住了,拿起桌上的黃鶴樓,叼在嘴裏,微側着頭就着付磊的手點了煙。
火紅的煙頭似明似滅,吞吐的煙霧萦繞在半空中。
蘇墨深吸着煙、半眯着眼,看着手裏的牌。
“我操,你他媽不去找黛藍,在這虐自個兒兄弟有意思嗎”付磊看着這一手破牌,輸了少說有千把兒塊。
蘇墨深一把扔掉手裏的牌。
沒意思啊。
跟小孩兒玩小貓釣魚似的。
跟沒腦子的人打牌是真沒意思。
蘇墨深朝後一椅,半躺在沙發裏。
視線越過紛紛擾擾看向對面的黛藍。
許是被秦一茹灌醉了,小臉微紅,小嘴嘟嘟囔囔,眼神迷蒙。
這幅樣子讓人看見了還了得。
長腿一邁,朝對面走去,坐在黛藍旁邊的沙發裏。
“好喝,果啤真好喝.....”
“嗯.....是我最愛的玫瑰味...”
旁邊側着臉看着黛藍的蘇墨深悶着笑,他媽一瓶果啤就把黛藍灌醉了?
像大伯家幾個月的嬰兒,躺在嬰兒床裏,也沒人理他,就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嘟囔些什麽。
“玫瑰味是什麽味”蘇墨深溫聲細語,閑得蛋疼的像逗小孩似的。
“玫瑰味甜甜的...就像...像....”
黛藍急的皺眉,也想不出怎麽形容。
忽然側頭,雙臂勾着蘇墨深的肩膀,把臉湊了上去,嬌豔欲滴的玫瑰色唇瓣,含着蘇墨深薄薄的上唇,舌尖微動。
黛藍:“這就是玫瑰味啊”
一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蘇墨深,愣了。
水色的薄唇微抿,舌尖舔了舔黛藍親到的地方。
低頭邪邪一笑。
原來,這就是玫瑰味啊。
甜的膩人。
會上瘾的。
蘇墨深看着半躺在他懷裏的黛藍,眸色深的吓人。
低下頭,找到那兩片誘人的紅唇,重重的貼了上去,不是剛剛的淺嘗辄止。蘇墨深霸道的含着黛藍的唇瓣,濕濡的舌尖糾纏着黛藍。
被奪了呼吸,黛藍嗚咽着,扭着頭,想掙脫那窒息的感覺。
扣在黛藍後腦的手指收緊,一手挑着黛藍的下巴,溫柔起來,慢慢舔/舐黛藍的唇瓣,濕濕的舌尖輕柔的掃過黛藍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纏綿着的灼熱的呼吸,像是着了火。
黛藍停了掙紮,被蘇墨深圈在懷裏、半躺在沙發上,小手緊緊的拽着蘇墨深前面的衣服,配合的仰着頭。
煙草混着玫瑰香,兌出了世上最甘甜的瓊脂玉露。
直到黛藍憋紅了臉,蘇墨深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把頭埋在黛藍的頸部,深深的嗅着她身上的玫瑰香,和口中的不同,淡淡的更加迷人。
耐不住的誘惑,像燎原之火。
壓不住的欲望,像血盆大口。
蘇墨深鬼使神差的吻了下黛藍白嫩細膩,如豆腐般光滑的耳垂。
濕/濡的舌尖輕觸着敏感的耳垂,她小聲嗚咽,一個顫栗。
那細弱的小貓似的嬌咽,讓蘇墨深欲罷不能。
平息了一會兒,拉起窩在他懷裏的黛藍。
極力壓制着的嘶啞的嗓音。
“喜歡蘇墨深嗎?”
“喜歡”
“喜歡他什麽”
“嗯...財大氣粗..腰..腰纏萬貫..”
“........”
“做他女朋友?”
“......嗯”
偷聽着的付磊:操,年級第一就是牛逼,把妹也溜得一逼。
嗯,以後得多多跟蘇墨深取取經。
第二天早上頭疼欲裂的黛藍想着昨晚發生的事,羞恥的對話還清晰的留在腦海中,跑到浴室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紅唇微腫。
不是春夢啊。
昨晚把黛藍送回家後,蘇墨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渾身躁動着,用付磊那話說“發情的公獅子”
在浴室沖了涼水澡,睡了兩個小時。
早上,床單上一片白色的粘稠物。
煩躁的揉了揉淩亂的頭發,把床單扯了下來,又換了條幹淨的內褲。
停車場,付磊看着精神不振、熬着倆黑眼圈的蘇墨深,像看見新大陸般,傻/逼的把山地車一撂,伸開雙臂擋着蘇墨深的路。
“可他媽讓哥們逮着了吧,昨兒擱被窩裏撸了幾次?”
昨天慶功宴上,他們可看見了,蘇墨深這貨把黛藍吻得暈乎乎的,那叫個激烈啊,眼都紅了哦,末了,扔下句話,半抱着黛藍就出了門。
以他多年的經驗,這老處男絕逼難耐的睡不着。
蘇墨深撩起眼皮,雲淡風輕的撇了眼付磊,微掀薄唇:“撸你/媽個蛋”
一邊看熱鬧的程松看着懵逼的付磊,笑了聲:“你以為年紀第一和你一樣啊,人自控力超你萬倍有餘”
早上黛藍為了躲蘇墨深,硬生生的早起了半個小時。
但是體育課怎麽也躲不過了,高三理科實驗班和高一實驗班在同一節課。
黛藍拉着秦一茹朝操場走去,烈日炎炎曬的橡膠跑道都發燙。
課前熱身三圈,跑了一圈,黛藍就堅持不住了,熱的直喘氣。
偌大的跑道上,兩個班級擦肩而過。
蘇墨深一把拉着最外側氣喘籲籲的黛藍,跑出了隊伍。
“我操,學長男友力Max”看得一群高一小迷妹泛起了花癡。
“你把我拉出來幹什麽,老師在那看着呢”黛藍掙着蘇墨深的手。
奈何那雙手力氣大,怎麽也掙不開。
直到拉着黛藍走進人少的室內籃球場,蘇墨深低頭看着她“你躲我幹什麽?”
“我沒躲你”提到這事,黛藍就想起昨晚激烈的親吻,剛剛運動過的臉更紅了。
“沒躲我,今天怎麽不等我載你來學校?”
“親了就親了,大不了讓你親回來”
說着,彎着腰,把自己的俊臉湊到黛藍面前。
黛藍看着眼前的俊臉轉身就跑。
蘇墨深看着要溜的黛藍也不慌,站在原地,長臂一伸,一把拽住黛藍的手臂,輕輕一使勁,把黛藍拽到了懷裏。
另一手臂環着黛藍的小蠻腰。
“敢做不敢當?嗯?”
聽着蘇墨深故意上挑的性感尾聲,黛藍索性縮頭烏龜做到底,把頭埋在蘇墨深懷裏就是不說話。
“黛藍,這裏人少”
“嗯?”黛藍從蘇墨深懷裏仰起了頭,疑惑的看着他。
“我還想嘗嘗玫瑰味”他聲音喑啞,似乎在忍耐着,灼熱的呼吸撲在黛藍的鼻間。
沒等黛藍反應。蘇墨深拉着黛藍坐到後面的臺階上,把寬大的校服往兩人頭上一蓋。
側着頭,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一手掐着黛藍纖細的小蠻腰,一手扳着她的下巴。
多了些急不可耐,貪婪的攝取着屬于黛藍的氣息,狹小的空間,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黛藍情不自禁的顫了下,鼻尖滲出了細小的汗珠,睫毛不自覺的潮濕,許是缺氧,像小動物般小聲嗚咽了聲。
細弱的聲音像是信號般,刺激了蘇墨深,呼吸更加灼熱。
好想要你。
蘇墨深拿掉蒙在頭上的外套,黛藍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窒息後的自由呼吸酣暢淋漓。
一周才上一次的體育課,被蘇墨深搗亂了。
最後害的她雙唇微腫。
黛藍一周都沒給蘇墨深好臉色。
身上似乎寫着:“狗與蘇墨深勿近”
美好的感情水到渠成,但充斥着青澀的味道。
華燈初上,暮色彌漫,輕紗籠罩下的不夜城,燈紅酒綠車水馬龍,高樓大廈亮着的一扇扇窗,馬路兩旁的霓虹将倆人依偎的影子拉長。
時光不斷穿梭、地球不停的旋轉,失之交臂神色各異的擦肩而過,生活馬不停蹄的向前,空中的月卻年年依舊,不知待何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在浩瀚的宇宙面前人就是這般渺小,渺小到想要拼一把,在這個神秘的地球上留下自己的腳印。
黛藍想,她三生有幸經歷這美好的人世,多少胚芽在胚胎中停育,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大千世界,就又轉世投胎,比起那些不幸的人們,她有什麽資格不去珍惜這眼前的一切。
盲人雖然被上帝遮住了眼,但她願做那只眼,珍惜上帝賦予的一切,替他們感受人生的磨利與美好。
她愛這世界,亦喜歡身邊這帥氣的男孩。
迷人的霓虹下,蘇墨深單肩背着黛藍的書包,把她護在自己身體的右側,連邁出的步伐都是迷人的帥,不羁的發絲在霓虹下折射出亞麻色,寬松的校服也擋不住潇灑的痞帥。
黛藍半個身子倚在蘇墨深的臂膀上,一手挽着他的小臂。
美好的畫面竟是如此和諧,藍白相間的校服就是他們的情侶裝,可後來的後來卻再也不會找到比校服更像青春的衣服。
“輕輕貼近你的耳朵,莎朗嘿呦,情話永遠不嫌太多,對你說”,少女甜甜的歌聲像是吃了糖般,唱完,黛藍仰着小臉、拽拽蘇墨深的衣袖。
蘇墨深看着幼稚的黛藍,眼皮向上翻了個帥氣的白眼“一全聽你的,二給你好的,數到三永遠愛你一個”。
性感低沉的嗓音飄散在繁華的浮世繪,野性迷人。
“三歲小孩兒?幼稚不幼稚?”
“三歲兒小孩兒你寵不寵?嗯?老父親?”
“......”
到了小區門口,蘇墨深看着臂膀上的樹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把你送到家門口,給點報酬不”
黛藍腦海中的雌雄小人兒掙紮了番。
“給,吻別Kiss”
“不給,送你回家是老父親的義務”
最終雌性小人翻身農奴把歌唱,黛藍踮起腳尖,吧唧吻上了蘇墨深英倫的臉頰。
竟然也是茶香味,好聞的很。
3月26日,晴。
“茶亦醉人何須酒,此杯清茗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