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番外二 《陌路狂想曲》拍攝時間線 (上)
時間大概在《如果雲知道》播出一年後。
—— 9月-次年7月,籌備期 ——
剛拿了最佳新人獎的李楊骁和結束了上一個項目的江朗,前一晚商量好在地下酒吧“燒”裏碰頭。
李楊骁拍完《如果雲知道》後,跟遲明堯專門來酒吧找過一次黃莺——要不是那時候她非勸李楊骁跟遲明堯一夥人上山,兩人之間的關系不知會發展成什麽樣子。那次飯局上,黃莺聽李楊骁講完當年的事情,替江朗唏噓不已。
這次聽說他們要來酒吧商量《陌路狂想曲》的籌備事情,黃莺莫名也跟着激動了一把,趕在他們過來之前,她提前準備了一間包廂,等着幾個人過來談事情。
李楊骁自從憑借上一部電影獲得了最佳新人獎後,接到了不少優質片約,其中不乏大導演們抛來的橄榄枝,但他都婉拒了這些機會,準備空出大半年檔期,專心籌備《陌路狂想曲》的拍攝工作。
江朗則早早結束了手上的工作,将《陌路狂想曲》的劇本又修改了幾版,把當年不成熟的地方打磨得更趨完善。
兩人在包廂裏一落座,黃莺就挑開門簾端着咖啡進來了:“這次還需要取景嗎?”
江朗接過咖啡,道了聲謝,說:“這次是公路片,基本全是外景,等下次再麻煩你。”
“你們倆,老搭檔了,這次争取拿個獎呀。”
“老搭檔才緊張,”李楊骁握着杯子笑道,“又要挨罵了,黃莺姐你當年也是見過他怎麽罵我的吧。”
“哦,記得記得,特別是《迢迢》那段床戲,”黃莺倚着門笑,“記憶猶新啊。”
李楊骁見她又要提起這段,趕緊苦笑着求饒道:“快別提這段黑歷史了。”
黃莺走了,兩人才正式開始聊正事。
“演員這邊,我和西西這陣子定得差不多了——”江朗說。“西西”是他女友于泓的小名,也是這部電影的制片人。李楊骁見過于泓,跟想象中幹練的形象很不同,于泓雖然大江朗兩歲,但從外表上看完全就是個娃娃臉的小女生,只有說起話來才能從言語中窺見一絲業內知名制片人的影子。
李楊骁看了暫定的演員名單,又跟江朗讨論了拍攝取景地——這些他們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定好了,如今幾乎是在分毫不差地還原當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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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後一幕,還是在敦煌的魔鬼城,”江朗伸出手指,點了點那厚厚一沓拍攝計劃書,“上個月我跟西西去那走了一趟,請教了當地大學的教授,找到一處還挺适合的地點,劇本最後不是要建個沙雕城堡麽,我們過幾天找個設計師——”
李楊骁接話說:“我可以找。”
江朗愣了一下:“嗯?”
“啊那個……”李楊骁撓撓額角,“我男朋友不是學設計的麽,之前我給他看了劇本,他說這個設計他可以來做……”
“哦,遲總來設計啊,那當然再好不過了,”江朗頓了頓說,“不過……你倆真的不用低調點麽?就說XX街上靠天橋的那個巨幅廣告牌,每個季度都變着花樣來秀,就差昭告天下了——”
李楊骁幹咳一聲:“咳,我那不是……就那一個代言麽。”
—— 7月底-11月底 拍攝期 ——
7月底某天,《陌路狂想曲》劇組舉行了開機儀式,幾位主創頂着盛夏熾烈的太陽燒香拜佛,祈求拍攝順利。
主創們兩兩一組依次上前,李楊骁和遲明堯正好湊成一組。兩人走上前并排,中間隔了一步遠,閉着眼睛手持香火,高高舉過頭頂,對着供奉臺有模有樣地鞠了三個躬。照那一臉虔誠的架勢,就差來個夫夫對拜了。
上完香後,劇組主創們一齊掀開攝像機上的紅蓋頭,這就正式宣布開機了。
微博上的粉絲們也一片沸騰,早在一年前澄清江朗吸毒那件事情時,他們就得知了《陌路狂想曲》的前因後果。這時終于等到這部片子正式開機,粉絲們興奮地把相關話題刷到了熱搜榜第一位。
《陌路狂想曲》緊鑼密鼓地拍攝了4個月,在抵達最後一個目的地敦煌之前,他們輾轉四地,從淮河邊上的一個小鎮一路北上,将沿途風景盡數捕捉。
江朗對每一個鏡頭都精益求精,一天只拍一兩個鏡頭是常有的事情。背後的投資方明泰影業又極盡縱容,說什麽“盡管追求最佳效果,不要擔心超預算的事情”,這就更是給足了他嚴苛标準的底氣。
李楊骁是主演,全程跟着劇組拍攝,前三個月沒着過家門。遲明堯獨守空閨,每天從公司回到家,洗了澡就巴巴坐到電腦前等着跟李楊骁視頻,讀詩、唱歌、視頻play……兩個人幾乎把所有花樣都玩兒了個遍。
遲明堯公司事務繁忙,但只要一得空就會跑到劇組跟李楊骁彙合,前後跑了得有十幾趟。幾個月的戲拍下來,不光李楊骁瘦得尖下巴愈發明顯,遲明堯也被折騰得瘦了不少。
十一月中旬,在去往敦煌之前,江朗看劇組整體狀态有些疲累,破天荒給放了兩天假,讓大家好好修整一下。
由于前一天晚上拍戲拍到9點,助理覺得時間太晚,便給李楊骁買好了第二天一早的回京機票。但李楊骁在酒店洗了個澡,躺到床上看着窗外的一輪孤月,突然犯起了相思病,這病一犯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他前後猶豫了不到兩分鐘,便從床上打了個滾起身,在網絡上查了一下深夜飛往北京的航班,便簡單收拾了行李,獨自打車去了機場。
一個半小時的機程,抵京時已是淩晨兩點。由于出發匆忙,除了李楊骁本人和幾個認出他的機場工作人員,其他人都還被蒙在鼓裏。
初冬的北京已經泛起了陰恻恻的寒意,李楊骁穿着長到膝蓋的黑色大衣,把衣領豎起來擋着臉,又把口罩拉得高高的,只露出兩只眼睛,低調地出了機場。他自己叫了一輛車,半夜裏穿越了大半個北京城,從機場趕回了家。
用指紋開了鎖,一推門,屋裏暖烘烘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脫了鞋,又把大衣脫下來挂到一旁的衣架,然後穿着毛衣,赤腳走到卧室。
遲明堯睡得正熟——他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睡着了不翻身也不打呼嚕,是一天裏最乖的時候。
李楊骁俯身看他,嘴角不自覺彎起來。“遲明堯,”他低低地叫,用微涼的手背貼了一下遲明堯的臉,“大寶貝兒,我回來了。”
“……嗯?”遲明堯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起初半睜着一雙睡意朦胧的眼睛,片刻後睜圓了,緊盯着李楊骁看。
李楊骁被他逗得笑起來:“夢游呢?”
遲明堯伸手揉了揉眼睛,聲音裏帶着濃重的睡意:“我在做夢嗎?”
“嗯,夢到我了,真是個好夢,”昏沉沉的黑夜裏,李楊骁坐到床邊,伸手揉他的臉,揉了沒兩下又縮了回來,“啊呀,我手太涼了。”
遲明堯倒是一下子精神了,伸手摟着他的腰,一使勁把他撈到被窩裏親他的臉,緊跟着一連串的問題,嗓音還帶着微啞:“回來了怎麽沒提前說?怎麽回來的?也不打電話給我。”
“這不叫回來,”李楊骁一本正經,“這叫入夢。”他身上剛剛還沾染了外面的寒氣,一進被窩,迅速被裏面的溫度和遲明堯的體溫暖了過來。
“大明星回來了,”遲明堯把手伸到他毛茸茸的毛衣裏,一會兒摩挲着他的後背,一會兒又伸到他胸前不老實,臉貼着他的頭發蹭,“回來了也不告訴我。”
“唉,春夢了無痕啊……”李楊骁笑着嘆道,“明天睜眼你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那好不容易做場春夢,必須要做回本了。”遲明堯一個翻身,把他壓到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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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卡肉,是拉燈!(作者理直氣壯地說)
番外沒有按照常規的寫法來,就随意一點吧,說是拍攝,其實主要還是在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