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上賜婚
悠悠地琴聲自晚心亭中傳來。素月老遠便見到季清寒坐于亭中撫琴，淡黃色長裙随風搖擺，衣袂飄飄。這樣的身影，素月忽然間想起了張遙。也許是因為撫琴的關系吧，素月覺得張遙與季清寒在氣質上有些相似。
季清寒相較于張遙更加的孤傲，而張遙是真正的清冷。不知道張遙過的好不好，今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相見。
季清寒站起來，對着素月淡淡地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素月也不客氣，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呂二小姐，今天冒昧打擾，請不要見怪。”
素月淡淡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擡眼看着季清寒，心中猜測她的心意。也許是因為林慕軒吧，大抵還是在意的。想到這一層，心情忽然不錯，笑着問季清寒：“不知道清寒姑娘是想和我說林慕軒的事，還是其他？”
季清寒聽到林慕的名字，臉色變了下，轉而又恢複了平靜。“本來是，現在不是了”
“什麽意思？”
“呂二小姐似乎有些面熟，好似在哪裏見過！”
“也許吧！我家裏的人長的多有相似，難免清寒姑娘會遇上一個兩個，素月似乎從未見過清寒姑娘。”
季清寒微微笑着，見素月明顯的敷衍，轉移了話題：“我以這杯水酒恭喜呂二小姐，将要嫁得如意郎君。”
素月撇了季清寒一眼，悠悠開口：“一個心不屬于我的夫婿，何必恭喜。難道清寒姑娘不知道嗎？”
季清寒愣了一下，沒想到素月會如此直白，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清寒姑娘與慕軒似乎相交甚深”
“清寒本就是風塵女子，一個青樓女子又怎會與公子哥有深交之說？呂二小姐千萬莫要誤會，清寒願你們白頭諧老。”
“你特意約我出來，只是為了說這些？你不想問問二爺”
季清寒的手一抖，默不作聲。但是素月可以看得出來，擔到軒轅凡時，她流露出的，肯定不是愛戀。
素月定定地看着她：“我覺得人這一輩子，能找到一個相知相愛相守的良人，其實比榮華富貴要來的珍貴的多，清寒姑娘不知是否明白其中的道理。”
“清寒只是一個俗人，風月場中賣笑女子。有錢的就是大爺，呂二小姐的這翻話算是說錯人了。不過，不管怎樣，清寒多謝你，清寒先告辭了”
素月望着季清寒的背影嘆息，她不明白為什麽季清寒不要林慕軒，明明是看似郎有情妾有意的事。想不明白，她将問題抛向腦後，想不明白還是別想了。
剛回到家，便看到素歡呆坐在門邊，她走到素歡跟前輕聲地問：“大姐，怎麽了？”
素歡猛的擡起頭來，雙眼裏透着憤恨，吓的她退後了幾步，卻不明所以。
“大姐？”
素歡狠狠地瞪了素月一眼，跑了出去。
“大姐，你去哪裏？”她對着素歡漸漸遠去的背景大叫着，素歡卻未回過頭來。
難道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沖進府裏。卻見尚書府裏一片喜氣，素月從未見過尚書大人如此開心。
素月攔住眉開眼笑的老管家，老管家樂呵呵的笑着：“二小姐你回來啦，祖上積得呀！我們尚書府要出了個王妃了！”
素月一怔：“誰？”
“剛宮裏傳來聖旨，皇上為大小姐與二皇子賜婚。”
素月聽了心裏直高興，回望着素歡跑出去地方向，覺得奇怪。素歡不是喜歡軒轅凡的嗎？為什麽會這個表情？想來想去，靈光一閃。難道是因為自己，想起那天在酒館中，軒轅凡的情義，明眼人一看便知。素月心下煩悶不已，向佛堂走去。
誦經聲一遍一遍傳來，素月輕輕地推開門，走到尚書夫人旁邊。跪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為素歡祈福。念經聲終止，素月緩緩起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娘，你不高興嗎？”
尚書夫人苦笑，望着素月。“你知道皇上賜婚的了？”
素月點頭，不解地問：“娘，這是好事呀！你看姐姐和二皇子多般配”
尚書夫人輕輕地搖頭，摸着素月的頭發，嘆息着說：“但願是福吧！”
素月抓着尚書夫人的手，撒嬌着說：“娘，你怎麽啦！大姐要出嫁了，你不高興嗎？”
“高興呀！女兒大了，都已經要嫁人了，我們也老了。人上了年紀，其實很多東西都看的淡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執著，只希望兒女平平安安的。素月，素歡大婚，你與林公子的婚事也一齊辦了吧！”
“娘，我既然不用嫁二皇子了。那……是不是……和林家的親事可以取消了？”
“胡鬧，都已經收了人家的聘禮了，怎麽取消。你乖乖地知道嗎？”
素月悻悻地退了出去，長嘆一口氣。跑到梅樹下，四周看了看，尤其是牆上，确認沒有人，才對着梅樹自言自語起來。
“小梅樹，大姐要嫁給她喜歡的人，我好高興哦！”
“……”
“可是娘不準我退婚，如果軒轅逸沒有辦法怎麽辦？我是不是真的要嫁給林慕軒了？”素月的聲音低了低
“……”
“大姐真的好好哦！為什麽我總是差一點點呢？自小就是這樣，永遠比不上大姐。”素月說完，下意識的擡頭看看圍牆。沒有人，素月很滿意，繼續自語。想來不會有人像林慕軒那麽無聊，偷聽別人說話吧！
“大姐什麽都好，人很漂亮”頓了頓，繼續低低地自語起來“好啦！雖然是一樣的臉，可是大姐的氣質好。大姐詩書好，人聰明。我從小就貪玩，做首詩都做不好。人人都喜歡大姐，別人都當我是草包。現在要成親了，大姐也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幸福一生。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了！”
“……”
“小梅樹，你說，這是不是注定好了的命運呢！我的命運就是這樣的，永遠差那麽一點點。”
“……”
“不過也沒事啦！只要過的開心就好，其它的不重要，你說對嗎？”素月強笑着，聲音裏透着一絲苦澀。
夕陽西下，小梅樹上散發着縷縷清香。黃昏的尚書府一片沉寂。院牆外突然想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主子，是時候回宮了”
軒轅逸的聲音在院牆外響起：“嗯。青隐，你留下來保護素月。我怕這段時間，會有人傷害她”
“奴才遵命”
天地間又一次歸于沉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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