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似乎心動了
百花宴，帝後高座于大廳正上方。千金女子們花費了很多的心思，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以求在百花宴中找到如意郎君。
皇後抿了一口淡酒，左右看了看，對着不遠處的素歡問道：“今天怎麽未見素月？”
素歡端莊有禮的含笑回答：“回娘娘，素月今日身體不适。請娘娘恕罪”
素歡的回答讓軒轅逸，軒轅凡同時一怔。她怎麽了？
“大哥，喝酒呀！想什麽呢？”
軒轅澤的提醒，軒轅逸才發現自己握着酒杯，停在唇邊，遲遲未動，輕笑一聲，一飲而盡。
百花宴中，千金女子們一個個上臺表演。
“大哥，我覺得蔣太傅家的千金真可愛，你覺得哪個最好？”
軒轅翔插了過來，看了一眼軒轅澤說的女子。“是不錯，天真爛漫，一臉的天真，你們很相配。”
軒轅澤一聽，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天真爛漫，軒轅逸突然想起了素月，她坐在梅樹下的身影，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
軒轅澤見軒轅逸笑了，以為他也喜歡蔣太傅家的千金，急急地詢問：“大哥也覺得他可愛嗎？”
軒轅逸晃過神來，搖搖頭。
軒轅澤聽他這麽一說，歡快的笑了：“那你覺得哪個最好？”
軒轅翔看了一眼素歡，很自然的脫口而出。“自然是呂大小姐，她和大皇兄可是衆人眼裏的金童玉女。”
有這回事嗎？自己怎麽不知道，看到素歡忽然間想起素月，自己和素月站在一起，是不是相配呢！
蔣太傅的千金舞完後，素歡走到臺中央，輕撫搖琴。
恍忽間，軒轅逸忽然間看到了素月調皮的臉。不動聲色的走了出去，往芳緣殿的方向而去。
素月房間的燈還亮着，他輕輕地走過去，卻看到了另一個人影。
軒轅凡站在床前，深情的看着睡夢中的素月。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她時，她哭的紅腫的雙眼。
靜音寺香火鼎盛，坐落于京城西郊。常有達官貴人小住于寺內，頌經祈福。
華麗的官轎停于寺外，在侍衛護衛之下，母妃牽着9歲的他，往寺中走去。
“母妃，為什麽我們不住皇宮，要到這裏住，父皇是不是不要我們了”那時的他還小，不懂為什麽父皇将他們攆到寺廟裏去住。為什麽明明是張妃打了母妃一巴掌，父皇不但不安慰母妃，還将他攆出來。
“凡兒，我們是來頌經祈福，祈求國泰民安的。不準這麽想”貴妃安撫軒轅凡，也是在安撫自己。手卻不自覺的緊握着，眼底閃過一絲狠決。
“母妃，疼”母親抓得他好疼，偷偷地看自己的手，已經紅了。
貴妃娘娘才發現，自己用力，傷了孩子。心疼的摸着他的臉，輕聲說：“凡兒，你自己去玩吧！不過要小心”
開心的答應着，轉眼間已經脫離了母妃的視線。
嗚嗚！一陣哭聲傳入他的耳中，他好奇的四處尋找。一個六歲大的小女孩把自己埋在花叢裏，傷心的哭泣。
“喂！你哭什麽？”小小的皇子，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
她淚眼朦胧的看着他，抽泣着說：“小黑死了，嗚嗚嗚！”
他皺眉，才發現，素月的手上捧着一只黑色的小鳥，不以為然道：“一只鳥而已，死了就死了呗！”他還親眼看見過管事的太監将一個宮女推到井裏呢！那晚，他吓的怎麽也睡不着。
她嘟起嘴，叫道：“壞人，你是壞人。走開。嗚嗚！”
不知道為什麽，看着她淚眼朦胧的樣子，他覺得特別礙眼。他蹲下來，擦去素月臉上的淚水。粗聲道：“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我們把它埋到土裏，入土為安好不好？”
她點點頭，與軒轅凡一起挖坑，藏鳥。
他拉着她的手問道：“喂，你叫什麽名字？”
“呂素月”
“我叫軒轅凡”
素月臉上挂着淚水，對着軒轅凡高興的笑着。
軒轅凡咕嚕道：“我幹嘛對這個小丫頭這麽好，郁悶。”
想起往事的他，輕笑出聲。也許當時他也想有那麽一個人為他而哭吧！
後來他才知道，他是呂尚書家的二女兒。尚書夫人修學堂，安置災民，被皇帝封賞。大女兒進宮讀書，小女兒跟着她在寺廟中祈福。
他見過尚書夫人，夫人的臉上有着和母妃一樣的哀愁。不過對于小小年紀的他來說，完全無所謂。他的身後多了一個小跟班，那時候的他，很快樂，很快樂。
軒轅凡看着躺在床上的素月，她不是身體不适，她哭過了。紅腫的雙眼，他突然襲來一陣心疼。他的小妹妹長大了，她為什麽哭呢！
他走近她，想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快要臨近的時候手被另一只手抓住，被軒轅逸一把拉往外面。
芳緣殿路旁的小林子裏，他們相對而立，高傲的看着對方，誰也不願意在氣勢上被比下去。
軒轅凡狠狠地低聲警告：“不要動素月，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軒轅逸輕笑出聲，“二皇弟，你太不像平常的你了。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對素月感興趣”
軒轅凡聽他這麽一說。眼睛裏發現危險的光芒。“我的一切都可以讓給你，除了素月”
軒轅逸眯着眼睛，輕笑一起：“只可惜素月不是你的”
“你什麽意思”
“我也愛她”軒轅逸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麽會沖動地說出愛這個字，他只是為了牽制軒轅凡不是嗎？
素歡停在路邊，久久反應不過他，耳邊不停的回響着軒轅逸的那句：只可惜素月不是你的，我也愛他。
如果不是擔心素月，她早早地回芳緣殿，她就不會聽到軒轅逸說這句話。自己為什麽要早早地回來，寧願什麽也聽不到。他愛她，愛自己的妹妹，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擡頭仰望夜空，她不要流淚，不要哭泣。軒轅逸和素月，多麽容易的選擇。他應該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當軒轅逸他們出來時，素歡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地風幹的淚痕。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