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還不開

第10章 二節課，江措站在講臺上道： (8)

，卻被江措一把按住，江措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你想要嗎？”

葉司嶼下 身還可憐兮兮的翹着，卻不知道老師講這句話的意思，他媽媽明明要來了啊？江措看着他笑了，笑得讓葉司嶼覺得有些害怕，他的嘴角緩緩咧開，看着葉司嶼說：

“想要我們就做。”

沒等葉司嶼拒絕，江措就把人放倒在床上，一手更加快速的撸動葉司嶼的分 身，一手将手指一根一根插入柔軟的蜜 穴中。

葉司嶼現在腦子很亂，一方面害怕江措的母親突然推門而入，一方面前頭被江措弄的就快要到臨界點，後面也被江措的手指塞的滿滿的，飽漲感十足。

葉司嶼“啊”得一聲，前頭釋放在了江措手上，江措将沾着東西的手指像葉司嶼臀 縫中探去，直到葉司嶼的菊 穴中塞入江措的三根手指。

“寶貝兒，我進去了，不怕。”

江措趴伏在葉司嶼身上，嘴唇吻在他的臉頰，目光裏除了欲望，更多的是一種葉司嶼看不懂的快感。

下一秒，江措将炙熱堅硬的分 身插入葉司嶼的菊 穴中。

“唔…”

第二次被插入，葉司嶼依舊很痛，但沒有第一次那種撕裂的感覺了，他不斷抽着氣，江措扳着他的頭和他接吻，下身激烈而快速的在葉司嶼的窄道中沖撞。

葉司嶼只聽到耳邊江措的低喘和自己控制不住的呻吟，還有就是江措胯部拍打自己臀瓣的聲音。

他被江措猛烈的進攻搞得連連失守，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被老師帶動着起伏，老師一手摟着自己的腰，将兩人的身體緊密相連。

直到他隐約聽到開門的聲音。

他們住的是一個套間，所以最外面的房卡開門聲在卧室裏聽不清，而那時兩人又在進行中，所以葉司嶼閉上眼睛，張着嘴，全當這是自己聽錯了。

半分鐘後，老師的撞擊突然更加兇猛，他已經被撞到最深處，被碰到那裏的快感讓他一次次有想要再次釋放的沖動，他張開嘴大口呼吸着，江措卻似乎覺得這依舊不夠，他低啞着聲音命令道：

“叫出來。”

葉司嶼有些害怕了，盡管後面快感一陣強過一陣，可是他就覺得老師不太正常，江措看他沒有變化，便一把翻過葉司嶼的身體，将他的雙腿扛到自己肩上，目光強勢的和葉司嶼對視。

江措又狠狠插了進去，看着被弄的已經有些痛苦的小臉，聲音依舊霸道無情：

“叫出來！”

葉司嶼只能乖乖的，一聲接着一聲，比剛剛大聲了點，叫了出來。叫一聲，他的臉紅一點，再叫一聲，委屈得又蓄積了些眼淚。

江措似乎還嫌不夠似的，他用力的撞擊導致兩人肉體的拍打聲充斥整個房間，房間裏的人赤身裸體，被壓在身下的像貓叫一般嘤咛。

葉司嶼睜開眼睛，雙眼紅紅的看着江措，向他求饒，只偏了偏視線，沒忍住叫出聲。

“啊！”

葉司嶼滿臉恐懼的看着卧室半開的門，身上不停律動的老師，後面火辣辣的快感，以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沒有了，他整個身體都冷了下來，瘋狂的尖叫起來。

江措目光裏帶着報複的快感，只看着葉司嶼蒼白一張臉，眼淚落了滿臉，張着嘴害怕的喊叫。

江措俯下身，下 身依舊不停抽插，他伸出舌頭舔着葉司嶼的嘴唇，聲音裏帶着變态般的誘哄：

“不怕，那是老師的媽媽，被她看到了，有什麽好怕的，乖，再叫大聲點。”

溫美滢今天是想來找兒子談談的，卻沒想到進來之後，看到了這樣一幅刺激人的活春 宮，她不可置信的站在門口，看着兒子瘋狂的操 着晚上見到的那個男孩，她咬緊了牙，握緊顫抖的雙手，呆滞的看着兒子恍然不覺的淡定做 愛。

十五分鐘後，江措從葉司嶼身上下來，給吓傻的人蓋上被子，穿上浴袍轉身，眼裏是無法掩蓋的快感，卻不是全部來自于做 愛，他朝卧室門口站着的中年婦女道：

“看夠了嗎？”

溫美滢顫抖着聲道開口：

“你這個...你這個逆子！“

江措像是聽到天方夜譚般的嘲諷的笑了兩聲，朝前走了兩步：

”您，走嗎？我要休息了。”

溫美滢被怒氣漲紅了臉，她伸手狠狠指着江措，又憤憤放下，用力踩着高跟鞋，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等人走後，江措臉上的笑才漸漸淡去，回過頭，看着依舊在發抖的，被子裏的人。

江措走過去，剝開被子，裏面的人不着寸縷，眼中帶着深深的恐懼，看到江措靠近不由自主的撐着床往後爬，被江措一把扣住。

江措眉間帶着凝重，嘴唇緊抿，橫抱起被吓呆了的人。

他給人裹了浴巾，親了親人的鼻尖，聲音裏帶着不多見的柔情蜜意：

“我們先洗澡。”

葉司嶼怔然驚恐的擡頭望着江措刀刻般的側臉棱角，緊緊攥緊了拳，手心裏都是汗。等浴缸的水放滿，江措抱着葉司嶼進入浴缸，兩人的體積一下去讓浴缸裏的水溢了出來。

水龍頭還不停灌着水，江措朝依舊呆滞的葉司嶼笑了笑，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翻了身，給他清理後面。

江措剛剛是射了進去的，那時候情緒跌宕起伏，只想着狠狠報複溫美滢就好了，腦中全然忘記了身下人的感受。

他将手指伸進葉司嶼體內，感覺到趴着的人不自覺的動了動臀部，江措咬着人的耳垂：

“乖，不弄出來會生病。”

他的手指依然在攪動，半晌，聽到葉司嶼喉嚨處一聲細細的嗯，等清理幹淨，江措感覺到自己肩上有水珠滑落，分不清是浴缸裏的還是什麽，他偏過頭扳起葉司嶼的身體，就看到人眼眶通紅，眼神不自在的撇開，鼻頭和嘴唇都因為流淚的關系變紅。

江措抱緊了人，讓人面朝上躺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給他擦洗，葉司嶼乖乖的被江措擺弄，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老師…”

江措說了兩個字就停了，聲音第一次堵在喉口，嘆了口氣，他捏了捏葉司嶼的手指：

“怪老師嗎？”

葉司嶼躺着依舊沒有動，只是不停的抽着鼻子，江措從邊上拿了紙遞給他，問：

“能原諒我嗎？”

葉司嶼這才有了動靜，他費力的轉過頭，和江措深邃的眸子對視，眼中是深深的不解，他動了動嘴角，眼睛沒有眨動就溢出眼淚，他問：

“為什麽…這樣…”

說完嘴角不自覺地往下撇，然後迅速回頭，似乎害怕被江措看到自己一直哭一直哭，可是他控制不住，剛剛那種深深的恐懼和被人看到的場景一直印在他腦海中。

江措将人又抱緊了些：

“這是我的一個秘密，你替我保密，行嗎？”

葉司嶼嗯了一聲，感覺到江措握住了他的手。

江措十二歲之前，和爸爸媽媽是無話不談的，他長得好，聰明，家境又好，在哪裏都是衆星捧月，不用說學校這種全是學生的地方了。

江措從小就很傲氣，對普通人有種從骨子裏帶出來的鄙夷，在學校拒絕女孩子告白的時候也都很過分。

那年他初一，一個初三的女生，據說是他們中學的校花，跑到江措教室門口，喊江措出來。

那個女生真的長得挺好看的，江措沒立刻拒絕，說讓他想想。初一的江措已經長到了一七五，比一般女生都高，所以高年級女生喜歡他也不奇怪。

放學之後，他一般是和朋友們打一會兒籃球再走的，但今天急着回家跟溫美滢探讨要不要和跟他告白的學姐談戀愛，所以就沒有打籃球。

回到家之後家裏靜悄悄的，爸爸不在家，保姆也不在，江措給溫美滢打了電話，居然聽到了二樓溫美滢的電話鈴聲，他興奮的跑上樓，朝父母的房間走去。

父母卧室的門半開着，江措從來沒有聽過溫美滢那樣講話，她一邊喘息一邊嬌嗔：

“都不讓我接電話，壞死了。”

江措雖然初一，但對成人世界也有所涉獵，所以腦袋瓜一轉就猜到爸媽在卧室裏幹什麽，他鬼使神差的走過去，從開着的門縫裏偷偷往裏看，一看他就被眼前的場景刺激了，溫美滢坐在人身上，身子一下一下颠着，臉上表情還很享受。

不用想，被坐着的那個肯定是爸爸，江措想着趕緊離開，別打擾爸媽的雅興。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聲，不是爸爸的，但也很熟悉很熟悉，那人說：

“小美，叫出來，我要聽你叫出來。”

江措渾身的血在那一刻都凝固了，他不敢置信的停下離開的步子，眼睛瞪的很大，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走，是回去，打開卧室的門，還是離開，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那時候的江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猛烈的幾乎蓋過卧室裏的聲音，他像被點穴一樣定在了原地，聽着卧室裏淫 靡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最後江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房間的，他看着自己的手機在響，屏幕上顯示來電人為：：媽媽。他蹲坐在書桌旁，手機放在他的面前，一直在響，接着他聽到敲自己門的聲音，溫美滢的聲音傳來：

“措措，你是不是在房間？怎麽鎖門了？打電話給媽媽做什麽？”

江措怔怔的看着門，依舊抿嘴雙唇，一句話不說。

“爺爺來看你了，快出來，給爺爺看看我們措措是不是又長高了。”

江措的目光猛然尖銳起來，他看着門口，聽着剛剛在父母卧室聽到過的聲音，拿過手邊爺爺送給他的水晶相框，使了全身的力氣朝門砸去。

“砰”地一聲，相框被砸的四分五裂，門邊散落一地反射着光的水晶碎片。

江措說完之後把腦袋埋在了葉司嶼的肩窩處，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覺得眼睛裏有些酸澀，一池的水水溫都很高，只是葉司嶼覺得老師的手在發着涼。

葉司嶼再次聽到江措的聲音：

“這就是，老師的一個秘密。”

葉司嶼扳開江措摟着他肩膀的手，轉過身，趴在江措身上，伸手抱緊了他。江措擡起頭，眼底不知是被溫度熏紅，還是因為剛剛說了那樣長的一段往事。他看着葉司嶼眼底濃濃的同情和憐惜，沒忍住笑了，伸手給人捋了下沾在額角的碎發：

“別想太多，都過去了，我只是…”

江措皺了皺眉，覺得不大對勁，自己為什麽會去跟葉司嶼解釋這件事，如果今天在身下的是宣子見，又或者是別人，那麽自己會這麽費勁口舌的，把傷疤揭給別人看嗎？

江措眼神有些凝重的看着葉司嶼，葉司嶼還在等他繼續說下去，認真的看着他。

江措卻抿着嘴不說了，目光帶着審視的看着葉司嶼，葉司嶼感覺到氛圍變了，往前湊了湊，親了親江措的嘴角，聲音裏帶着安慰：

“老師，我不怪你。”

兩人洗完澡後，葉司嶼很快進入了夢鄉，只是大概睡得不自在，叽裏咕嚕的講些江措聽不懂的夢話。

江措卻是頭腦清明了起來，他睜着眼睛看着那盞開得很暗的夜燈，覺得事态的發展在自己不知不覺中有些失控了，大概是葉司嶼表現的太乖、對他太依賴，所以他自然而然把人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內，甚至為了不傷害他，願意去哄、去解釋。

這樣，不太好。

他偏頭看着噘着嘴睡得不安穩的小孩兒，給人掖了下被子，躺下，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到片場，江措差服裝師找了個軟椅，又拿了個軟墊，放到休息室裏，把葉司嶼今天的六場戲縮到三場，能坐着的盡量不站。

檀故在邊上一臉內涵的看着江措：

“哎喲，怎麽了呀？我們小可愛受傷了？”

江措看着監視器，喊了action，沒理會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檀故，等葉司嶼拍完這一條，江措才看了眼檀故：

“師兄沒受過這傷？”

說完後，就走過去喊葉司嶼去休息室，留下被噎的無話可說的檀故。

休息室現在沒人，兩人帶着寒氣進去，江措讓葉司嶼坐下，給他倒了熱水，看着人微微皺眉的樣子，問道：

“還疼嗎？”

葉司嶼抿了抿嘴，接過水：

“疼。”

葉司嶼剛拍完第一場戲，坐在座位上的隐秘部位隐隐發疼，要站起又要坐下，一來一回的，愈發疼痛起來。

他忍着痛拍完第一場，如果不是老師過來拉自己，就快要疼的站不住了。

“你今天不拍了，我待會兒讓丘師傅送你回去，回去就休息吧。”

江措想拉着人起來，葉司嶼卻握着把手不肯動：

“我還好，就是一點點疼。”

他怕影響江措拍攝進度，這樣又要特地調出時間給他單獨拍，浪費時間，也讓老師很辛苦，江措懷疑的看着他：

“真的？”

葉司嶼目光堅定，點了點頭：

“嗯。”

江措摸了摸葉司嶼的臉，上去親了下人：

“好，如果實在疼的厲害的話，老師給你按摩。”

江措這句話是湊在葉司嶼耳邊說的，聲音裏透着笑意和不正經，葉司嶼臉頰很快紅了，他推了一下江措，眼裏帶着害羞盈出的水光，江措伸手在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屁股上輕輕拍了拍，含笑看着眼裏帶着嗔怒的人，還想再逗逗他，可是時間不允許了。

“到你的戲的時候場務會來叫你，現在就乖乖坐着。”

葉司嶼點頭，目送江措離開休息室。

檀故在片場是有輛保姆車的，是投資商特地給他配的，說喜歡檀故的戲，但他也幾乎不用，所以車就放那兒了，午飯的時候江措去問檀故借了車鑰匙，檀故給鑰匙的時候一臉不可言說，江措翻了翻白眼，沒理會這個熟了整個人就不太正常的師兄。

他帶着葉司嶼去了車上，車裏有張單人床，葉司嶼看到床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終于可以趴着了。

江措開了車裏的空調，等整個車熱起來之後才讓人趴到床上去，把人的褲子脫了，入目的景象讓江措有些難受。

早上上藥的時候葉司嶼後面是腫着的，穴 口紅了一大圈，但是沒有流血。按理說現在應該消腫了，可是那小 穴周圍更加紅了，而且腫脹的更嚴重，江措聲音帶着命令，一邊給人上藥一邊道：

“待會兒我送你回酒店，明天休息一天，後天開始拍。”

葉司嶼感覺到後面冰冰的觸感，是老師給自己上的藥，一碰到就疼，像随時要被撕裂一樣，他咬着下唇吸氣，不敢再逞強了，乖乖的嗯了一聲。

等江措上完了藥，給人穿上褲子，葉司嶼轉着頭，臉貼在枕頭上，半邊臉頰上的肉被枕頭壓得癟癟的，目光直率的看着給藥擰上瓶口的江措。

江措見人直愣愣的盯着他，對他笑了一下，結果葉司嶼似乎十分惆悵的重重嘆了口氣：

“咳！”

江措覺得有趣，蹲下去弄他的臉：

“唉聲嘆氣什麽呢？”

葉司嶼努嘴，目光裏帶着誠摯的疑惑：

“老師，你以前的男朋友，都會這樣受傷嗎？”

江措頓了下，沒直接回答：

“為什麽這麽問？”

葉司嶼又嘆了口氣：

“這樣的話，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做了之後，我不會行動不便了。”

小孩兒是真真切切在頭疼這件事的，江措沒忍住笑了下，調侃他說：

“想的還真多。”

葉司嶼不滿的唔了一聲：

“如果一直這樣，我們以後不是很不方便嗎？”

江措沒有回答，葉司嶼又自顧自道：

“老師，你說我上了大學之後，是不是就會好點了？”

江措看着人，親了親人的嘴巴，聲音有些低沉：

“上了大學還想和老師在一起？”

葉司嶼皺眉，疑惑的問：

“不可以嗎？”

江措頓了下，伸手揉了揉人的腦袋：

“葉司嶼，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沒有談過戀愛的事嗎？”

葉司嶼費力的回憶着，似乎是，即興評述的時候，他向老師提出的問題，他臉上慢慢紅了起來，那時候對老師就有了點好感，卻不敢确定，于是問了那樣一個暧昧而青澀的問題。

“記得。”

江措眨了眨眼：

“我沒有騙你。”

葉司嶼有些愣，他不知道江措講這個話的意思，只是老師的表情似乎有些沉重，他把頭湊過去，蹭了蹭江措的額頭，順着江措的話說：

“我也沒有談過戀愛，老師你是我的初戀。”

江措看着人似乎閃着星星的眼睛，他覺得這時候應該和葉司嶼說清楚，恰好的時間恰好的地方，可是他又有些不忍心，小孩兒此時眼睛裏滿是幸福，後面被傷成那樣哄一哄就好了，太乖了，也太讓人不舍了，江措偏了偏視線，淡淡回了句：

“嗯，知道了。”

葉司嶼休息兩天之後可以正常活動了，江措特意調了一天出來把葉司嶼比較有挑戰性的戲一次性拍完，之後的兩天就只剩下幾個簡單的對話和動作了。

這天他們收工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葉司嶼幾乎站了一天，回到酒店沒脫外套就往床上一撲，江措在他身後跟着進來，把人從床上拎了起來：

“先洗澡，洗了澡睡覺。”

葉司嶼考拉一樣挂在江措身上，眼下有疲累帶來的灰青，因為收工的晚妝都沒卸，眼線在眼角暈開，顯得更加頹靡。

江措把人抱住，摟在懷裏親了親：

“我去給你放水，自己脫衣服。”

葉司嶼只能站直了脫掉外套，去拿了內褲去了浴室。

葉司嶼泡在浴缸裏，江措在邊上洗淋浴，等江措簡單沖完之後，發現小孩兒閉着眼睛靠着浴缸壁，一只手垂在浴缸外面，發梢被水染濕，光溜溜的躺在浴缸裏平穩的呼吸，睡着了。

江措擦完身子走過去抹了抹葉司嶼的臉，葉司嶼皺了皺眉，睜開了眼，江措把人用浴巾包住抱起來：

“去床上睡了。”

今天大概是真的累了，葉司嶼嗯了一聲，靠在江措胸上又睡了過去。等把人放到床上的時候，葉司嶼已經睡得很沉了。

江措一邊擦頭一邊拿過床頭櫃上不停響着提示音的手機，全是季陸發來的，他解了鎖，每條消息都是催促：

“大佬你人呢？”

“十點了局都開始了！”

“說好給我接風的人呢？”

“我靠還不來，今天你買單。”

江措回了句：

“行，我買單。”

然後重新穿了衣服，走到沉沉睡着的人跟前，俯身在人額頭上落下一吻，大概是鼻子出了問題，江措總覺得在小孩兒身上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奶香味。

他拿了房卡，出了門，朝給季陸接風的局出發。

季陸前陣子去國外參加一攝影展，有一攝影作品還得了獎，在國外又玩了兩天，半個多月才回國，回來之前國內幾個朋友就說給我們季大攝影師搞個接風宴，正好趕上江措在拍片子的這幾天，所以他只能收工之後再去。

接風局在一個很有名的KTV，他們包了個豪華包，江措到的時候十一點，正是人多的時候，包廂門開着，大概是季陸怕江措找不着，還沒走到門口裏面嘈雜喧鬧的聲音就傳遍了整個樓層。

江措一進去，躺靠在沙發上的季陸就來勁了，握着話筒就站了起來，做了帶動全場的手勢：

“哎哎哎我們江導來了！大家歡迎下啊！”

裏面不管男的女的一律都非常捧場的尖叫起哄，江措自然的朝別人打了個招呼，走到季陸坐的那塊地兒，季陸邊上的男孩主動給他騰了個位置出來。

季陸給江措倒了酒，兩人碰杯：

“見江導一面不容易啊。”

江措沒說話，仰頭喝光那杯酒，擡了擡下巴：

“給我們大攝影師接風了。”

季陸摟着自己邊上的男孩，勾了勾人的下巴：

“來，跟江導介紹一下自己。”

那男孩生得媚氣十足，給江措倒了杯酒：

“師兄，我是表演系大一的何譯。”

江措跟師弟碰了杯，沒把酒全部喝完。包廂裏大概二三十號人，江措認識的不超過十個，都是一個帶一個，然後全都紮堆過來了。

年紀看着都不大，角落裏接吻的擁抱的，麥克風前嘶吼的亂叫的，還有逮着好酒喝個痛快的。

江措看向季陸，眉頭有些皺，季陸聳肩，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就喊了八個人，誰知道這群人誰帶來的。”

季陸捏了一下何譯的腰，咬着耳朵問他：

“是不是你帶來的？”

何譯羞笑着靠在季陸肩上：

“我只叫了三個，其他人都認識了。”

這不就得了，一個人喊三個，八個人不得喊上三十個。江措巡視了一圈，看到好幾個小男生朝自己這邊看，不是京影的就是隔壁舞蹈學院的，他的視線多落了一秒在一穿紅色衛衣的男孩兒身上，那男孩兒就十分有眼色的走了過來。

這男孩的皮膚非常白，走到江措面前江措還觀察了下他是不是搽粉了，男孩大方的彎下腰，把嘴巴湊到江措耳邊，暧昧而大膽的問：

“是江措學長嗎？”

男孩吹在耳朵裏的氣癢癢的，江措攥了人衛衣帽的繩，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一手伸開，男孩自然而然靠在自己的臂彎裏。

江措給他倒了杯酒，朝他擡了擡下巴，男孩乖巧的把酒拿了起來，喝了一口皺起眉，不知道是真的喝不了還是裝的，甚至輕聲咳嗽了兩下。

男孩把沾過自己嘴唇的酒遞給江措，KTV嘈雜，所以講話要麽靠喊，要麽靠湊的特別近，男孩直接靠到江措胸前：

“學長，我喝不了，你幫我喝行嗎？”

江措笑了一下，目光裏有捕獵帶來的刺激，他點頭，把人拉的更靠近自己了些：

“好啊，不過你喂我喝吧。”

男孩眸子一亮，拿着酒杯朝江措嘴邊遞去，江措微微抿了一口，然後看着人：

“叫什麽？”

兩人的大腿已經緊貼，在這樣聲色犬馬的場所裏，燈光暧昧而色彩灰暗，不知助長了多少情色滋生。

男孩的頭已經靠在江措肩上：

“學長，我叫呂思呈，是舞蹈學院大二的。”

江措皺了下眉，腦中突然想到某個名字裏也帶si的人，他眸中突然帶了些戾氣，含着對自己突然分心的不解和憤怒。

男孩見江措沒理他，只靠在沙發上安靜的看着周圍，他又往江措跟前湊了湊：

“學長，我想親你。”

江措偏了偏目光看他，目光裏帶着微嘲：

“喜歡我？”

男孩的眼睛很大，看着樣子挺真的，沒等人說出一堆掏心掏肺的喜歡時，江措就按着人後腦勺吻了下去。

男孩擡着下巴被江措吻着，直到受不了江措這樣猛烈的進攻，不能呼吸時，才從喉間發出兩聲嗚咽，江措松開人的後腦，目光裏帶着不加掩飾的欲望，還有些男孩未曾讀出的無情。江措的手伸到男孩屁股上：

“幹淨嗎？”

男孩點點頭，恨不得化在江措身上，江措摟了人，剛準備起身去開房，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江措十分熟悉，季陸喝的七葷八素，但還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拿了話筒：

“大家歡迎我們師兄，檀故師兄！”

季陸這次得獎的作品，模特就是檀故，檀故穿着一身白走進來，都沒和那些人打招呼，徑直走向季陸這邊，顯然很不啻這樣的慶祝方式，但又得給人家一個面子。

直到他看到季陸邊上坐着這幾天自己劇組的導演，導演手上摟了個面生的男孩。江措收到檀故一個十分明顯的白眼，檀故伸出手指，對着男孩的邊上點了點：

“勞煩您移下金貴的屁股。”

男孩有些愣，但還是往旁邊挪了挪。

檀故坐在那裏的前三分鐘一直在和季陸講話，看都沒看江措一眼，直到和季陸寒暄完，才轉頭看着正在被男孩喂酒的江措：

“呵，藝術家就是風流啊。”

江措偏了下目光看檀故臉上的不屑和微惱，他知道檀故挺喜歡葉司嶼的，卻沒想到能喜歡到這種為他打抱不平的程度，江措有些驚訝，手卻還是沒放開男孩的腰，遞了杯酒給檀故：

“師兄喝一個？”

檀故又翻了個白眼，拿了江措手上的酒，卻把酒全都倒進了煙灰缸裏。然後偏頭，用後腦勺對着江措，江措笑了下，轉過頭繼續調戲呂思呈。

葉司嶼是被尿憋醒的，他感覺睡了很長的時間，醒來後還是腰酸背痛，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

睜開眼後的半分鐘裏，思維才漸漸回歸身體。

“老師？”

身邊沒有江措，葉司嶼有些疑惑，他先去上了廁所，再在套間裏前前後後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江措的身影，一起不見的是江措深灰色的大羽絨服。

“出去了嗎？”

葉司嶼自言自語的發問，他回到床上，看了時間，現在是淩晨一點多，老師能去哪呢？他打開微信，問江措去哪裏了，等了十幾分鐘江措也沒有回，葉司嶼有些睡不着，老師不在身邊讓他覺得沒什麽安全感。

葉司嶼安靜的靠在床頭打開微博，和往常一樣，他還是收到很多私信和評論，一一點開，卻被其中一條私信吸引了目光，是一個小時前發給他的。

“小可愛！你們劇組今天在K王聚會嗎？為什麽沒看到你，只看到了江神和檀故？？？”

那個賬號發了好幾條私信給他，還問他在哪裏，是不是躲在包廂裏了，葉司嶼有些遲疑，又有些奇怪，他點開和那個人的對話框，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你看到他們兩個了嗎？”

很快，那邊的女生就回了，看起來十分激動：

“啊啊啊啊啊！對啊！江神真的好帥啊！檀故也好看！沒看到你好可惜！你在哪裏呀！”

發完這條，女孩子又發了張圖片過來，圖裏是站在包廂外，似乎在聊天的江措和檀故，大概離得遠，看不清表情，但葉司嶼能認出來那就是他們倆。

女孩子還在追問葉司嶼，葉司嶼卻不回複了，他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心裏有點不舒服，心跳也砰砰砰加快速度，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想做一件事情。

恍恍惚惚的，葉司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穿好了衣服，手裏攥着錢，站在了房間門口。他想去找老師，因為突然有種被遺棄的感覺，在深夜醒來，這樣的感覺更甚。

他心裏還有種不好的感覺，讓他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低沉，可是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什麽。

于是在陌生都市裏的淩晨一點，葉司嶼帶着一支手機、兩百塊錢，下樓在零度的天氣裏等了十分鐘，打了一輛出租，去往微博上那個女孩說的KTV。

葉司嶼怔怔的看着深夜的街道，邊上快速掠過的路燈，呼出的氣體都要好幾秒才溶解在空氣中，他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想回頭。

KTV在京城中心地段，即使天氣很冷，時間很晚，葉司嶼下車的時候還是看到了很多光腿的女孩，三三倆倆結伴的年輕人，周圍燈火通明，酒吧、KTV還有餐廳，都還開着，有店家門口放着音樂，把這塊地方渲染成剛入夜七八點的樣子。

葉司嶼拿着手機導航，這裏的店有些密集，KTV也不止一家，他看到自己離K王還有三百多米的距離，擡着頭一家一家店看招牌，找了靠近五分鐘，才在另外一條馬路上看到那家KTV巨大的牌子，和閃着白光的led燈牌。

那家店是這條街上最大的，門口是金色的旋轉門，還有着裝精致的服務生和......眼熟的白色豪車？

葉司嶼看到檀故的那個朋友，車停在KTV門口，人半靠在車身，百無聊賴的吸煙。或許是感覺到了視線，白空行一轉頭就看到了葉司嶼，葉司嶼抿嘴，眨了眨眼睛：

“你好。”

白空行沒跟他打招呼，只問：

“你來找江措？”

葉司嶼點頭，已經走到旋轉門的門口，侍者準備喊歡迎光臨，白空行似乎淡笑了一下，葉司嶼不确定，因為嘴角的弧度太不明顯了。

“他們在309。”

葉司嶼點頭，說了句謝謝，進了KTV大廳。

侍者看到葉司嶼本來不準備放他進去的，看着太小了，似乎是個未成年。但看到他熟人般的和門口那輛車的主人打招呼，很有眼色的朝葉司嶼鞠了躬，放他進去，還幫他按了電梯。

葉司嶼一上三樓看眼前的景象就看得眼花缭亂，他腦子裏就金碧輝煌四個字，他在朗州也去過KTV，但也就是一個個小包廂，燈泡不給力的走廊，以及逼仄的且散發劣質金屬味道的廁所，原來京城的KTV是這樣的，他想。

巨大的金色吊燈，寬敞明亮的過道，過道上還有皮質沙發，以及一扇扇相似的雙開的包廂門。

葉司嶼一步步數着包廂號，309的門比起其他的更大更氣派，他站在門口有點猶豫，他以什麽樣的理由找來的呢？他又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還沒等他的手碰到門把，門就從裏面開了，一個不認識的男生皺着眉帶着滿身酒氣走出來，嘴裏還念念有詞：

“裏面煙味兒太重了我開個門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