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快七點半的時候, 田馨予洗完澡，換了身牛仔裙，騎着小白車子出發, 往學校附近的甜品店趕去。
出門前，她特意拿了兩只口罩, 一會田辛承真犯傻，她好有點準備。
巧的很, 她剛出門就看見顧凜城騎着自行車出來了, 如果不是書裏顧凜城不怎麽喜歡原主，她都要懷疑顧凜城是瞄着她一起出來的了。
顧凜城也看見了她, 心裏想着這小丫頭絕對是看見他出來才跟出來的。
正準備不耐煩的回應她搭讪的話，就看見小丫頭目不斜視的從他面前騎過去了。
顧凜城：“……”
沒想到田馨予的段位竟然這麽高了，都可以做到對他目不斜視了。
田馨予到甜品店的時候7點55分，屋裏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着直播了。
除了她和顧凜城之外, 監督的人員也全部的到位。
“田馨予來了，”于琳琳從窗子看見她到了, 跑出來迎接她：“馨予, 這邊。”
張羽绮也出來迎接她，不過她走路十分淑女, 速度很慢，田馨予都和于琳琳打完招呼了，她才走到門口。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裙，笑盈盈的和田馨予打招呼：“馨予, 就差你了。”
“是嗎？”田馨予假裝客氣的應付了一句，心說顧凜城還在後邊呢，人怎麽可能到齊。
張羽绮往她身後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身高腿長的男生身上，羞澀的低了下頭便繼續和田馨予說話去了。
屋裏的張寧靜也看見了田馨予，自從田馨予和她說不是好朋友之後，她就不想再和田馨予來往了。
但是今天看見張羽绮和田馨予有說有笑的說話，她就特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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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占了她17年身份的張羽绮最近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了，竟然讓她有種招架不暇的感覺。
最可氣的就是這個田馨予，明明以前和她關系最好，也不知道怎麽的，忽然開竅了。
哼，等着吧，總有一天她要把顧凜城這個校草兼學習第一拿下來，讓所有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着她。
田馨予從張寧靜的眼神裏看出了敵視，不過她一點都不怕。
忽然想起剛才帖子裏一個叫绮绮的馬甲的發言，問道：“羽绮，剛才論壇裏，你有沒有發不讓田辛承直播的帖子？”
張羽绮納悶道：“沒有啊。”
于琳琳一聽田馨予這話就明白什麽意思了：“剛才有個叫绮绮的馬甲，特別真情實感的讓田辛承不要直播，真不是你？”
張羽绮一臉懵懂的搖了搖頭：“真不是我。”
如果不是張羽绮，那就肯定是張寧靜了，田馨予和于琳琳兩個人對視一眼，好像有心靈感應一般，都笑了。
“開始了，”姜濤南看她們還沒進屋，沖着他們吼道。
剛才他自薦要做監督人，可惜沒人買他的茬，可他還是自告奮勇的來了。
當然屋裏還有一個田辛承的好兄弟劉敬非。
“什麽味道，這麽腥，”田馨予剛進屋就聞到一股很腥的味道，她一邊扇着面前的空氣，一邊擰着鼻子問道。
姜濤南笑呵呵的說道：“田老大說他準備的秘密武器，”剛說完，忽然看見顧凜城在田馨予後邊走了進來，故意問道：“哎，顧老大你們兩個一起來的？”
果然他話音一落，屋裏的人都齊刷刷的向兩個人看過去。
田馨予哪裏想過直播前還有這麽一段，小臉倏然紅了。
她看了一眼顧凜城，男生倒是很坦然，錯過她大步走進了屋，找個椅子坐下了。
張寧靜氣的使勁攥了攥手指，田馨予這又嬌又羞的樣子算怎麽回事？
還說什麽堅持退婚，那兩個人為什麽會一起過來？
分明是打了別的鬼主意。
不行，她得盡快想點別的辦法才行。
必須讓顧凜城對田馨予失望之後堅決退婚。
她目光落在田辛承那個大腦袋上，田馨予那麽頂撞他，他都沒發火，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什麽貓膩，不如她……
“卧槽，”劉敬非忽然罵了一句，頓時打破了屋裏的各種詭異氛圍。
大家紛紛看向他，問道：“怎麽了？”
劉敬非只看着田辛承，說道：“英語老頭也上直播了，還給你留言了。”
“真的嗎？”大家紛紛的湊過去，擠在一起看他的手機屏幕。
田馨予也過去瞄了一眼，老頭果然是老頭，連圖像都是又紅又磚，名字起得也是特別響亮：為祖國的建設貢獻一份力。
田馨予覺得，可能是名字不能設置那麽長，否則後邊應該還有一個“量”字。
田辛承像個大老爺似得坐在椅子上，等時間差不過了，先清了清嗓子才開口：“咳，現在我開始直播了，今天在論壇裏說給我打賞深水的，我可是把名單都整理下來了，一會少一分錢，看我上門去要。”
跟個黑澀會似得，田馨予就看不上他這點。
她從旁邊擠過去，在視頻看不見的地方掐了一下田辛承的腰，壓低聲音是說道：“直播威脅人，你是不是想被教育！”
田辛承疼的一聲悶哼，立刻挺直了腰杆，盡量躲開田馨予的手爪子。
然後回頭兇道：“你找死！”
他兇完了繼續直播：“快點啊，剛才說給我深水的，我已經把收款碼放論壇上了，想看直播的現在就給我打過來，否則我一會吃完了，你們不給怎麽辦！”
頓了下，“你們放心，如果我一會我不吃屎，有他們幾個在這作證，我一定會把深水給你們退回去。”
田馨予越來越覺得田辛承是來騙錢的了。
張寧靜看見田馨予和田辛承關系那麽好，嫉妒的要死，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顧凜城，見他像個沒事人似得坐在旁邊的卡座上，好像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
心裏更加生氣了。
這田馨予到底什麽狗屎運，為什麽能和校霸關系那麽好！
顧凜城竟然也不生氣。
屋裏別的人沒說話，張羽绮反倒從田辛承後邊露出了臉，恰好出現了屏幕裏。
她平時一副柔柔弱弱的，就給人一副實事求是的感覺。
所以無論她說什麽的，大家都很相信。
她也正是抓到了這點了才開口：“放心吧，這件事我可以作證，如果田辛承耍賴不肯退給大家，那最後這個錢我出。”
她話音一落，滿屋皆驚。
就連田辛承都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她。
張羽绮卻不再對着鏡頭說了，而是看着田辛承，眼裏充滿崇拜意味的說道：“田辛承，之前給你告老師是我不對，我應該直接攔着你，不讓你打架。”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一定會改的。”
“我相信你。”
她長得白皙，柔弱，說這片的話的時候，一直望着田辛承，眼裏水汪汪的看起來特別真誠。
把周圍的人打動的不要不要的。
田辛承傻愣愣的，眼睛都不會眨了。
就連田馨予這個看過原劇情，知道張羽绮是什麽人的人都快要被張羽绮感動了。
這段位，哪裏是書裏那個小白蓮，這分明是又上了一個臺階啊！
可張寧靜也不是吃素的，這個時候她怎麽可能讓張羽绮獨領風騷，立刻擠到鏡頭前，說道：“大家要打賞多少深水，報個數過來，這錢我先替大家出了。”
“現在還請田辛承動作快點，大家都等着呢。”
說着話，她還真拿出手機掃了田辛承的收款碼，轉了錢過去：“五萬夠不夠？”
“如果不夠我再轉，大家現在想看的是直播，不是某些人的戲！”
她就是拐彎抹角的罵張羽绮。
張寧靜轉彎錢之後，直播室果然炸了。
“靜姐威武！”
“靜姐霸氣！”
“靜姐爽快，有錢任性，點贊！”
……
全都是刷張寧靜的，田馨予默默的退到一旁看熱鬧。
張寧靜這個真千金果然還是有點手段的，知道千金散盡粉絲來的道理，這麽快就迎來了一片攢賞，風頭蓋過了假千金。
田馨予站累了，就是找個地方随便一坐，誰知道就坐在了顧凜城的對面。
等她坐下之後才發現，這個時候再起來也晚了，好像她故意躲着似得。
顧凜城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那神情，就好像她是故意過來的一樣。
不過他怎麽想都沒關系，反正她是真心想退婚的，總會找到辦法。
真千金和假千金還在互相鬥氣，大家看不過去也不好說話。
田辛承本來就不想直播，自然是拖得越晚越好。
田馨予可不想拖下去了，她提高聲音催促道：“可以了啊，演戲的往後排排，別耽誤我們看直播。”
現在大家都不知道真假千金的真面目，不停的在兩個人之間搖擺。
不過這都不重要，田馨予不想參與，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這一聲喊完，直播室的人才忽然想起來，他們不是要看直播吃屎的嗎，怎麽注意力被張寧靜和張羽绮給吸引走了？
“田老大，快點直播。”
“馬上重磅就來喽了，不要眨眼啊！”
“直播吃屎了。”
……
直播室的話題又被瘋狂的刷了起來，田辛承重新回到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田辛承知道躲不過去了，他把自己的拎包拿過來，從裏邊摸出一個比兩個手指肚大不了多少的小包。
如果這是粑粑的話，倒也能說的過去。
田辛承只說吃粑粑，但是沒說吃多少，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大家都盯着屏幕，眼巴巴的看着田辛承的手。
屋裏的人也都盯着田辛承，不過都已經做好了随時捂鼻子的動作，還有人抱起了垃圾桶，一會太臭了，可能會吐。
田馨予也是滿臉嫌棄，如果田辛承真吃了屎，她這輩子都不會認這個傻叉了，還不如留個說話不算話的名聲呢。
“咦，”田馨予滿臉嫌棄道，“他不會真的要吃吧？”
顧凜城嗤了一聲，他就那麽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桌面上，另一只胳膊閑閑的搭在椅子上，整個人透着幾分慵懶，一句話不說。
聽了田馨予的話也沒什麽反應。
田馨予捏着鼻子湊近他，八卦道：“哎，你真的不惡心？”
想到剛才田辛承找他的事，威脅他什麽以後不想到哪都聽到“就是大舅哥吃屎那個人，”就快點幫他想辦法。
被威脅和吃屎都不是重點。
大舅哥這幾個字倒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眼底慢慢染上笑意，她看着田馨予挑眉道：“怎麽，真怕他腦抽？”
田馨予無奈道：“他不是你哥，你當然沒關系，可是以後我走到哪人家都會說，就是那個哥哥吃屎那個人，你想想，到時我臉往哪放？”
之前怼田辛承她根本沒想那麽多，現在才覺得自己有這麽個腦子不靈光的哥哥有多可憐。
唉，看來以後還真得教教他怎麽鑒別綠茶婊和白蓮花，否則肯定會連累她。
田馨予的話，顧凜城不太贊同，他輕描淡寫的說道：“那也不一定，未婚妻的哥哥那也是哥哥。”
“什麽未婚妻，”田馨予給了他個大白眼：“說好了要退婚的，你抓緊跟家裏人說。”
顧凜城偏頭看着她，挑了下眉：“真想退？”
這什麽眼神，田馨予被他大有深意的眼神看得心跳漏了半拍，随即想到這個中央空調不知道這麽看過多少女生呢，否則為什麽那麽多女生為了他争的你死我活？
田馨予心裏直犯惡心，強忍着嘔吐感說道：“當然。”
顧凜城眼底的笑意慢慢減退，有幾分勉強的意思：“不後悔？”
“當然不後悔，”田馨予幹脆利落的說道。
早就想退出他們這個三角圈了，以後他們的争鬥少拉上她。
“好，”顧凜城徹底收斂了笑意，很嚴肅的說道：“我考慮考慮。”
“到底什麽東西腥味這麽重？”田馨予被熏得微微皺了皺鼻子，只聽圍着田辛承的幾個同學說：“這好像不是屎啊，田辛承你拿的到底什麽鬼東西？”
一塊灰灰的像蠟一樣的東西，沒有兩個手指肚大，被田辛承托在手裏，大家都瞪大了眼珠子充滿好奇的看着他。
“田哥，這什麽啊？”劉敬非八卦兮兮的湊過去。
田辛承故意往他面前快速的挪了一下，吓唬道：“屎啊，你忘了我現在是在直播吃屎。”
“屎？”圍觀的幾個人都被驚到了，觀看直播的幾千學生更是驚到了。
劉敬非被吓了一跳，捏着別字往後跳開。
“田辛承，你咋這麽惡心！”
田辛承笑道：“這不是你們想看我直播吃屎嗎，我吃給你們，你們又覺得我惡心。”
張寧靜看不出這是什麽東西，奇怪道：“不會是鳥屎吧？”
田辛承單手拖着蠟狀的東西，得意道：“你們又沒說吃什麽屎，當然是我自己找的了。”
聽說這東西真是屎，大家都嫌棄的躲遠了些。
只有假千金張羽绮沒嫌棄的躲開，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她看着田辛承手裏的蠟狀物，漆黑的眼瞳發起了光。
“田辛承，你怎麽弄到的這個東西？”
“這可比黃金貴多了。”
張羽绮畢竟從小生活在豪門，見識廣泛也是很自然的事，而大家也相信她說的沒錯。
她一說出來，大家又紛紛的走回來，湊近了田辛承手裏的東西，充滿好奇的問道：“田哥，這到底什麽東西？”
此刻的直播室再一次炸鍋了，如果比黃金貴，那麽田辛承手裏托的這一塊不是值很多錢了？
“到底什麽東西這麽值錢？”
“張羽绮你快點告訴我們。”
“不要故作神秘，吊我們胃口，快點說。”
……
圍觀的同學一個勁的催促，都想讓張羽绮或者田辛承快點揭開謎底。
張羽绮目光戀戀不舍的從田辛承的手上移開，看向攝像頭，笑意盈盈的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是灰琥珀。”
“灰琥珀？”
“灰琥珀是什麽東西？”
“灰琥珀和屎有什麽關系？”
“田辛承別是想糊弄我們，那深水我們可要收回來。”
……
直播裏，圍觀的同學一下吵開了，都想盡快知道灰琥珀到底是什麽東西。
張羽绮淡而自信的聲音又道：“灰琥珀就是大家常說的龍涎香。”
龍涎香？
張羽绮說完龍涎香很多同學都明白怎麽回事了。
“龍涎香我知道，抹香鯨的分泌物。”
“确實是屎。”
“啊，龍涎香？”
“比黃金都不知道貴了多少倍的龍涎香？”
“卧槽，田哥威武，竟然能弄到這個。”
“牛逼，牛逼，我田哥最牛逼。”
……
田辛承托着龍涎香，問身邊的幾個人：“你們都确定好了，這到底是不是龍涎香，別一會我吃了，你們卻說這是假的。”
屋裏只有張羽绮自爆認識這個東西，其餘的人都不知道，也給不出肯定的答複。
張寧靜鑽攥緊手指怒視着張羽绮，她竟然成了屋裏唯一一個認識這種高級東西的人，如果不是她占用了自己的身體，那現在唯一認識龍涎香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對張羽绮就越是憤怒。
田辛承看大家都不認識，便把東西拖到了顧凜城面前，問道：“你應該認識這個東西吧？”
“別只有張羽绮認識，以後大家說我收買了張羽绮。”
“大家都知道你和我不對付，你說的話大家肯定沒有異議，現在你說，這是什麽？”
這東西就是顧凜城給他的，顧凜城當然認識了，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灰琥珀，證實道：“這就是張羽绮說的灰琥珀，也是龍涎香，抹香鯨的排洩物。”
“而且龍涎香是一種很名貴的中藥，具有活血、益精髓、助陽道、通利血脈的效用。”
還有一句他沒好意思補充，龍涎香點燃之後不但香氣四溢，還有催晴的效果。
聽顧凜城說完，田辛承滿意的拿着龍涎香回到了直播間，“剛才顧凜城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
“現在我就把它吃了，以後可千萬別說我說話不算話。”
語畢，他把東西放進嘴裏，從旁邊拿了杯水，就着溫水就那麽吞了下去。
滿屋的人：“……”
直播室裏的人：“……”
卧槽，比黃金還貴重的東西就這麽被這個敗家子吃了？
難怪是富家大少，連吃屎都吃的這麽有分量。
龍涎香啊，賽黃金，竟然就這麽吃了！
吃了！
田馨予在原世界學習很好，也是搞科研的，可對這種高端的東西還是無緣一見。
聽說龍涎香燃起來很香，香氣四溢，持久留香，很多高端的香水都用它來定香，可惜竟然被田辛承這個暴殄天物的渣渣給一口吞了。
田馨予可惜的牙癢癢，恨不得暴打田辛承這個大腦殼一頓。
不過田辛承到底是從哪弄的龍涎香？
沒聽說田家有這種東西。
倒是顧爸爸以前很喜歡搗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會是顧爸爸……
田馨予睨着眼睛看着顧凜城：“你老實說，是不是你給她的？”
顧凜城也不想瞞她，如實道：“是。”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田馨予太想聞聞龍涎香的香味了，所以她放下羞愧，陪着小心問顧凜城：“那你家裏還有沒有？”
女孩這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也太明顯了，顧凜城嗤了一聲：“有啊，怎麽了？”
田馨予略作扭捏了一下，忽然想到原主張揚跋扈的個性，這會不表現出來，不是太奇怪了？
“那你也給我點，否則我就去找顧爺爺告狀，你有好東西不給我。”
這會已經監督完了田辛承吃屎的事，他們再留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
顧凜城起身道：“想要跟我去拿。”
田馨予看了眼其他幾個人，圍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讨論什麽，她也無心去管，便跟着顧凜城出了屋。
很快到了顧家，顧凜城給田馨予找出來一塊，比剛才給田辛承的大不了多少，說道：“都在這了，給。”
随即聽到阿姨找他有事便出了屋。
田馨予拿着龍涎香喜不自禁，沒想到傳說的世上最好的香料竟然被她給拿到了，這可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田馨予越想越高興，只想現在就聞聞這種東西到底有多香，她毫不猶豫的從上邊切下一小點，然後找了打火機點燃放在書桌的硯臺上。
她坐在椅子後邊，單手撐着下巴，靜靜的聞着龍涎點燃慢慢飄散出來的香氣。
難怪世人都把龍涎香視為珍寶，竟然這麽香。
聽說這種香味沾染到衣服上，能停留好幾年。
田馨予聞着聞着，便醉了，暈暈乎乎的好像要飄起來一般。
顧凜城忙完回來就看見田馨予一副如癡如醉的樣子坐在他的椅子上。
屋裏香氣四溢，明顯是龍涎香點燃之後留下來的。
這種香有催晴的效果，可以說是世上最好的催晴藥，比麝香還要嚴重，只怕……
顧凜城心裏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