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節
”他走了過去。
白堤曉轉頭,猛地笑了起來,伸手,撒嬌着,“賀大人,抱抱。”
賀西泠過去,抱起她,她雙腿一勾,勾住了他的腰,像只樹懶一樣挂在了他的胸前,黃山剛跟自己在電話裏,将這個女人誇了一頓,說她在錄制現場攻氣十足,業務能力很強。
“賀大人,我有沒有重了?”她靠在他胸口笑眯眯的問道。
“沒重。”
“可我剛才上秤時,發現自己重了。”
“秤不準,明天我買個新的。”賀西泠寵溺的道。
白堤曉擡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笑眯眯的道:“賀先生,我們去領證吧。”
賀西泠眼睛一亮,笑着在她的唇親了下,“現在去?”
白堤曉仰着頭思索了一下,“今天人太多,兒童節去,以後我們的紀念日可以跟我們孩子一起過。”
賀西泠眼底起了暖意,也溫暖了眼前的人,“好。”将她輕輕地放在沙發上,欺身壓了上去,“發生什麽了嗎?”
白堤曉淺笑着對上他的眼睛,這個男人的眼睛裏有一片汪洋,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想淪陷,“昨天碰到四年前曾經一起工作過的歌手,他這次也參加了《同唱一首歌》,跟那群年輕人一樣作為新人跟其他的年輕歌手PK,結果他被淘汰了。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想着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
她水盈盈的眸子,倒映着面前這個男人溫和的笑臉。
“我這一路,打人事件、學歷事件、被潑硫酸、母親住院、紅過也被人黑過,身邊來來去去的人很多,而只有你一直都在,這一年來,你護我疼我愛我,如果我再不把你拐回家,天理難容。”
說完,勾住他的脖頸,拉了下來,吻了上去,可過了很久也不見自家賀大人進一步動作,放開,睜大的眼睛看着他。
賀西泠一笑,狠狠地吻了她一下,“今晚要回你家吃飯,這麽點時間,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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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堤曉轟的一聲,臉上瞬間紅成一片,害羞的用手捂住了臉。
賀西泠起身,拿起一邊的袋子,“給你的禮物。”
一聽禮物,放手爬了起來,一個小巧的袋子,打開,是個專輯的光碟,封面上寫着,獻給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後面是賀西泠的簽名,她高興的跳下了沙發,興奮的道:“五輯!”
“恩。”
“什麽時候出的?”白堤曉笑着問。
“還說是我粉絲!”賀西泠起身輕笑着數落道,轉身上樓換衣服。
白堤曉沒有反應過來,她雖說知道他在準備專輯,可确實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的?難道最近自己太忙了?
“賀大人,什麽時候出的嘛?”她轉身追着賀西泠上樓。
第 67 章
下午時分,兩人去了白堤曉的家,白母準備了一大桌的菜,白父下午回來的也比平日早了些,自從上次和賀家父母吃過飯以後,白母就沒管過白堤曉了,用她的話來說,這個女兒自己都照顧了二十多年了,也該扔給別人了。
一回到家,白堤曉立刻鑽進了廚房吃着白母做的飯菜,賀西泠和白父兩人拿了上好的雨前龍井去茶室泡茶去了。
白堤曉啃着小排,滿嘴的醬汁,“你看看,這滿嘴的醬汁!髒兮兮的,西泠怎麽就看上你了呢。”
白堤曉對于親媽的奚落習以為常了,拿起紙巾擦了下嘴,“媽,戶口本在哪?”
白母切菜的手一滞,轉頭,“要領證?”
“恩。”她又啃了一口排骨。
“你先提的?”白母追問。
“恩。”
白母‘啪’的一聲放下了刀,“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哪有女的這麽着急結婚的?”
白堤曉算是會意母親的意思了,打趣道:“那,讓他被其他女人搶走?”
“呸!烏鴉嘴!”白母作勢要打。
白堤曉微微避開,然後笑眯眯的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媽,他的戶口本很早就在我這兒了,他說,我準備好的話,随時可以去領證的。”
白母這才笑了起來,道:“這才像話!”
“媽,上次,你和西泠母親聊了什麽?”
白母一頓,想起了什麽似得,笑着道:“曉曉,我給西泠抓了點藥,你最近不是不拍戲嘛,把藥拿過去一日兩次熬起來給西泠喝。”
“他身子健康着呢,喝什麽藥?”白堤曉剝了個蝦放進嘴裏,随口問道。
白母糾結了片刻,放下刀,走到她邊上,小聲的道:“我們懷疑他那方面不行!”
白堤曉驚得将口中的蝦肉嗆了出來,他那方面不行?不行的話也不用自己讨好求饒了,“我們?除了你還是誰?”
“他媽嗎啰,他和餘桃安結婚這麽多年都沒孩子,他媽和他爸還打算自己再生一個孩子呢。”
這兩家媽媽談的都是什麽啊!
“媽,他身體很好,沒病!”
白母埋怨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耳語道:“曉曉,媽跟你說,男人體力好,并不代表就能生孩子,你看運動員體力好吧,也有不孕不育的,再說,西泠聽聞初中就有第一次了,他20歲前的女朋友一只手都數不過來,這麽多年,一個孩子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堤曉幹咳的兩聲,“也是賀阿姨告訴你的?”
“也不全是。”白母又神秘的道,“這個老中醫治療不孕不育很有名的,我和賀媽媽預約了一個星期才預約上的。待會兒将藥帶回去,你就說補藥讓他喝。”
“媽,你是不是太閑了?”白堤曉對于兩位老人家的思維表示無語。
白母瞪了她一眼,“少廢話!按我說的做就是了!還不是為了你們好。”
“我們暫時還不想要孩子,我事業剛起步,等過幾年再說。”白堤曉弱弱的道。
“這生不了孩子要長期調理,哪能喝個一兩天就能搞定的?拿回去,煎起來你看着西泠喝下去。”
白堤曉迫于白母的淫威點了點頭,出了廚房,走到書房。
“……茶性必發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試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
是賀西泠的聲音。
“張大複在《梅花草堂筆記》。小子,不錯啊,這個都知道。”白父笑着道。
白堤曉進書房,白父正拿出一套茶具,潔白如玉的陶瓷杯,杯壁上龍飛鳳舞的寫着一個茶字,擡頭看了眼剛進來的女兒,“偷吃了?也不知道擦擦嘴的。”
白堤曉嘻嘻一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白父娴熟的溫具、置茶、在将90℃的熱水沿着杯壁注入約莫是四分之一,用來浸潤杯中的茶葉,稍加晃動,提杯按逆時針的方向轉動數圈,然後将醒過的茶遞給了自己的女兒,然後再是賀西泠。
賀西泠将茶具放在鼻前聞了聞,直覺清香撲鼻。
“如何?”白父笑着問道。
賀西泠深思片刻道:“淡而遠,香而清。”
白父笑意更深了,拿起茶壺,朝着蓋碗邊緣固定在一點注水,茶葉在杯中慢慢舒展開去,或似春筍,或為麥粒,或如雀舌,或如蘭花,茶湯有淡到濃,顏色也由無到綠色。
斟好茶放到兩人面前,白堤曉雖知曉白父愛茶,對茶也頗有研究,年少覺得他這一套的泡茶過于的麻煩,更無法靜下心來品茶。
“如何?”白父一臉的期待。
賀西泠端起茶細品,滋味鮮爽,入口回甘生津,“茶湯較為醇和,殺青力度大!”
白父大喜,“我拿出給李老師也嘗嘗。”說完端着茶杯就出去了。
這茶白堤曉除了入口回甘生津外,她還真是沒嘗出其他的名堂來,不由的喝了一口賀西泠的茶,還是沒有!不由的道:“賀大人,我怎麽就嘗不出什麽茶湯較為醇和,殺青力度大?”
賀西泠揉了揉她的腦袋,品茶猶如讀詩賞畫一樣,需要豐富的知識和閱歷才能有較高的鑒賞能力,“想學?”
白堤曉遲疑了一下,笑着道:“還是算了吧,以後你陪我爸喝茶吧。”
很快,白父哼着小曲回來了,耳上還別着一朵蔥花,看着兩人盯着他的蔥花看,樂呵呵的道:“我夫人覺得味道不錯,賞了我一朵花,好看吧?”
白堤曉笑了起來,起身,對于品茶她覺得還是吃美食比較實在,朝着廚房裏面的白母道:“媽,我肚子餓了。”
廚房裏傳來了她們母女間叮叮咚咚的對話,窗外春光明媚,春風調皮帶着遠處不成調的鋼琴曲進來,廚房的叮咚聲合着鋼琴曲莫名的和諧。
賀西泠看了眼白父耳邊的蔥花,年少的總覺得浪漫定要驚心準備的,現在看來他們這樣也挺好的,不分柴米油鹽和琴棋書畫,所有突發奇想的浪漫都能被應對自如。
你喜歡花,那咱們就趁着這風和日麗的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