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過年。
雪天白父開車異常的小心,到村裏比平常多費了2倍的時間,到家以後,一下車就就看到院子裏那個系着紅色圍巾,戴着鐵桶的雪人,插彎了的紅色蘿蔔鼻子,弧度不勻稱笑嘴,一大一小的兩顆黑炭眼珠,怎麽看都覺得粗糙。
“小駱知道你今天要回來,今早回寧城之前,特意堆的雪人,說是給你的新年禮物。 ”祖母笑呵呵的幫着白母将食物提進屋內。
駱馳的作品?那東西彎着頭細細了打量了數番,不禁感慨他崔大制片人也會出手如此粗躁的作品?
打開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駱馳,【白堤曉:新年禮物已收到,感謝。】
午飯後,何君陶一家過來了,大家親切的打着招呼,何君陶頂了個卷毛,穿了件大紅色的羽絨服,那小樣不知道在嘚瑟什麽,一路跳躍式的跑到了白堤曉的跟前。
“姐”
“叫爸爸!”白堤曉很好心的提醒道,上次的打賭他還沒有履行賭約呢。
“上次我去醫院看你的時候,我叫過了!”何君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何君陶到醫院來看她那會兒,她正躺在ICU昏迷ing。
“你還可以更無恥一點嗎?”
“可以。”他無恥的接了一句,看了一圈,“姐夫呢?他沒來嗎?”
“他還有事,晚點過來。”
“要知道他沒來,我就不來這麽早了!”何君陶嘟囔道。
“何君陶,陪爸爸我玩雪去。”
“小孩子玩的,我才不要玩呢!”何君陶縮了縮脖子,準備跑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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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堤曉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爸爸我要玩雪!”
大概是打小被白堤曉壓迫慣了,奴性使然,露出一副燦爛至極的笑容:“小主,莫氣!您要怎麽玩,您說!爸爸我陪你玩就是。”
第 60 章
賀西泠到院子時,穿着白色羽絨服,戴着紅色線絨帽的女人和一個紅色羽絨服的小男生在雪地裏正玩得不亦悅乎。
何君陶先看到賀西泠的比白堤曉還熱情,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賀大神!我叫何君陶!很高興見到你。”
白堤曉翻了翻白眼,随手将手中的雪球扔在了何君陶的背上,“何君陶,放開!”
何君陶放開,對着白堤曉做了個鬼臉,“這麽兇的女人,小心姐夫不要你了!”說完跑進了屋內。
“賀大人,辛苦了。”白堤曉走了過來笑着道,兩頰通紅,額頭上還有薄汗,看着剛才玩的很盡興。
賀西泠将她散落的劉海放入線帽內,“你在這兒,這點路不算路。”
很快的家裏出來一群大人,雖說賀西泠是明星家裏的長輩心理都知曉,但看到本人那會兒,白堤曉的小姑姑,何君陶的老媽還是激動的找他拍合照。
傍晚時分,大姑一家也過來了,全家團聚,一大家子人或許是因為今年有新成員的加入,再加上白堤曉的今年回家一起過年而變得異常的熱鬧,祖母特意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自家釀造的米酒。
白堤曉犯難了,這米酒後勁足,而今晚這頓飯賀西泠怕是沒那麽好吃了。
上飯桌前,她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賀大人,這酒後勁足,喝不了就不要喝了。”
賀西泠笑着道:“放心,沒事的。”
果真,兩個姑父商量好了似得一杯杯的給賀西泠敬酒,賀西泠也爽快不作任何推辭,拿起就喝。
白堤曉原本想出聲的,被母親偷偷地攔了下來,只得跑出去找奶奶。
途中碰到何君陶拿了一個粽子經過,笑着道:“姐,老白家的男人不會喝酒不行的!這是幫你試酒品!你上去說,姨父他們準敬的更兇!”
祖母一聽原委,笑着道:“女大不中留了哦!”
那晚的酒場算是被祖母攔下了,吃完飯以後,幾個長輩說是陪祖母玩麻将,玩了幾圈後,白堤曉就被推到麻将桌上,賀西泠在隔壁跟張容在說工作上的事。
何君陶在賀西泠面前真的挺可愛的,可在白堤曉的麻将桌邊上真的挺讨厭的,吐槽加毒舌再加聒噪!搞得好脾氣的小姑娘起身手腳并用的将他趕出了麻将房間!
何君陶被趕出房間,出房門時剛好看到賀西泠,很自然的叫了一句,“姐夫。”
賀西泠伸手攬過何君陶的肩,“小子,曉曉打麻将是随性了點!但你也不能如此說她。”
何君陶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姐夫,她那個不叫随意,那叫無拘無束,我行我素!”
賀西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不懂就不懂,她玩的開心就好!”
何君陶嘴角一抽,裝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頗老成的道:“姐夫,我可告訴你,女人不能這麽寵的!小心上房揭瓦!”
“自己的女人嘛,寵着就行!”說完推門進去了。
留下一臉石化的何君陶,然後,聽到屋內的那個女人笑着道:“賀老師,你看看這牌還有救嗎?……”
“三萬。”賀西泠寵溺看着有點手忙腳亂的女人,她學東西很快,哪怕那些甜點都能被她拿下,唯獨這些棋牌游戲是她的黑洞,怎麽學都不會。
賀西泠跟白堤曉換了位置,剛開始她還在一邊邊看邊學的,看到最後幹脆放棄了,深深地對自己的智商産生了懷疑。
上樓,何君陶和同學連麥在玩游戲,威逼加利誘下順利進了他們的戰隊,慢慢的覺得自己的智商一點點回來了。
賀母拿了牛奶進來催着白堤曉睡覺,畢竟肺炎出院還沒多久,梳洗過後,鄉下的夜晚,四下萬籁俱寂,她躺在床上聽着麻将散場,咚咚的好一陣子後,也不見賀西泠回房,走到房門口看了看,沒人了,奇怪,人呢?
忙拿出手機。
【白堤曉:人呢?】
【賀西泠:準備睡覺。】
【白堤曉:睡哪兒?】
【賀西泠:今晚我一人睡。】
【白堤曉:為什麽?】
【賀西泠:乖,今晚你也一個人睡。】
白堤曉一轉想,臉不由的一紅,應該是奶奶特意安排的,這老人家的眼中畢竟兩人還沒有結婚,如此睡在一起有失體統。
如此在床上輾轉了良久,睡不着!起身,披了件外套,開門,門口剛好站在一人,黑乎乎的,差點尖叫了起來,還好被賀西泠捂住了嘴,推進屋,輕聲關上門。
黑暗中,能感覺出兩人的緊張,她不由得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伸手開燈,水漾漾的眸子滿是笑意,猶如惡作劇後的小興奮,他一貫做事勝券在握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窘态。
剛想說話,門口又傳來一個聲音,“曉曉,還沒睡啊?”是白母的聲音。
白堤曉一驚,心頭咯噔一下,不會是要開門進來看吧?忙道:“媽,我躺床上了。”
“不要睡得太晚。”
“知道了,媽。”
白堤曉暗舒了口氣,室內雖打着空調,但也冷,拉着賀西泠就上床,躺下去之後,不由得又興奮的問道:“賀大人,覺不覺得我們兩個好像在偷情?”
賀西泠被她逗樂了,親了下她的額頭,“是我深夜爬上你的床!”
白堤曉樂了,“晚上我姑父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
“輸了?”
“恩,輸了。”
白堤曉哦了一聲,安慰道:“沒關系,麻将這項娛樂傷身傷神,我那些姑父都是老江湖了,輸了情有可原!”
賀西泠啞然失笑,這女人敢情都以為大家都跟她一樣不會玩,今晚自己若是贏了這些長輩,以後自己在白家可能還真不好過,“好,我接受你的安慰。”
白堤曉嘻嘻一笑,鑽進他懷裏,找了個舒适的位置,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白堤曉在一陣叮叮咚咚中醒來,摸了一下身旁的位置,已經涼透了,看來賀西泠一早就離開了。
上午幾個年輕人去邊上的風景處逛了逛,回來已是中飯的時間了,吃過中飯幾個大人去鎮上買年貨,家裏就剩白堤和一群年輕人貼春聯,挂紅燈籠。
如此忙活了好一會兒,就看到村長帶着他兒子來串門,白父過去寒暄。
何君陶挂完紅燈籠從梯子上下來,嫌棄的看了一眼村長,“又來了!”
白堤曉狐疑的看着他,她有幾年沒回老家了,“怎麽了?”
“又來顯擺他家的兒子呗,每年必來,一來必定顯擺他的兒子是如何如何的優秀!”何君陶學着村長的模樣,背着手走路,捏着嗓子道,“你們家的曉曉,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娃,曾經是跟我家小輝一樣的優秀,怎麽就打人了呢?”
白堤曉一愣,四年前的那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的,村長他們拿來說事也無可厚非,賀西泠一笑,牽起了她的手,“這裏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