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熱的,她咬着下唇,面紅耳赤地閉上眼,喃喃着道:“你又不是唐三藏,怎麽就這麽多人惦記你呢?”
賀西泠笑了笑,低沉中伴着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說我守身如玉呢?”
她原本還有很多話要說的,只是意識有些模糊,春色從她的水眸中溢出,粉粉的蔓延到了她全身,她展開雙臂擁住他的脖頸,貼近他的身體,然後聽着她顫抖的叫了一聲賀大人。
他先是放慢着速度等她跟上,她追逐着他的節奏,漸漸的慢慢的,被他帶入了瘋狂,一同爬上了最高峰。耳邊,他好像在說什麽,又好像再哄她,她想去聽,可聽不清楚……
很深的夜了,她渾身汗涔涔地窩在他懷裏,不想動,“賀大人。”
“嗯。”
“你對誰都不拒絕,對我對別人根本沒差別。”晚上那個金靈進來那會兒他根本就沒說一句拒絕的話,一直都是宋景城在說。
賀西泠笑了笑,将她往自己懷裏攬了攬,低聲問她,“你覺得我會對別人這樣嗎?”
白堤曉美眸一轉看着他,笑着道:“有待考證。”
他啞然失笑,“我從來不會冒雨滿大街的找人,不會耐着性子等一個人長大,更不會想把一個人一口吃下融入到自己的體內,走到哪兒就帶到那兒……”
他的話在她直勾勾的眼神下住了嘴,懷裏的女人,水漾漾的眸子,紅潮未退淨的臉。
“你又犯法了!”他悶聲道,欺身又壓了下去……
二月初,《永夜》的戲終于接近尾聲,小花妖以身殉道後,沈嫣落的戲殺青,她在劇組陪了好幾天拍攝,白堤曉的戲份殺青後,無良編劇駱馳又臨時加了一場戲,說是為了使整場戲有一個圓滿的結束。
周薇幫忙着畫了一個清秀的妝容,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衫,白堤曉看了劇本,默背着臺詞,最後的結局給了一個司予上仙帶少年上靈山的一個佐證,是司予上仙對自己師父的情誼超越了師徒之情,師父在回歸混沌之前,跟她的一場戲。
場景是布置在一個山洞裏面,倒挂的鐘乳石,還有缭繞的仙氣。連啓默剛卸完妝和沈嫣落兩人猶如個小觀衆般的看着。
由于是臨時拿的劇本,白堤曉出化妝間時還在背詞,到了片場,沈嫣落遠遠地朝着她揮了揮手,站在沈嫣落身邊的連啓默則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白堤曉也無心顧及其他的,又默默的過了一遍詞。
Advertisement
“白老師,可以開始了嗎?”助理導演跑過來問道。
“好了。”白堤曉起身,周薇上前又幫着理了理頭發。
“action!”池導還有駱馳坐在攝像機的後面看着。
一個少女急促的跑進了山洞,喊道:“師父,師父!”
鏡頭緩緩地拉近,山洞內那個背身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轉過了身,白衣勝雪,俊朗的臉上,那雙眼似若桃花,眼波像一汪春水,霧氣昭昭。
呵!是賀西泠!腦海裏倏地閃過駱馳之前心心念念想要賀西泠過來客串的事,怎麽就搞定了?
第 51 章
白堤曉怔了片刻,忙回過神,道:“師父,我在佛前苦苦求了300年,為何不見我佛心生憐?”
“你求什麽?”
“我求和師父成一世夫妻!”司予眼神堅定,稚氣未脫的臉上一臉的執着。
玉虛上仙眼底一柔,“癡兒!”
司予上前了幾步,“我心有佛,佛卻無我,現在想來許是因為我沒有獻香火錢。”
“司予,不可妄言!”
“佛若不貪,為何要世人供奉?佛不愛慕虛榮,為何要世人跪拜?凡人受盡世間苦難,問佛,佛說:一切皆有定數。既然幫不到凡人,凡人拜他何用?佛說普度衆生,可沒見過渡了誰。”
玉虛背後的手微顫了一下,這個劣徒終究是躲不過這一劫!
“修仙還不如成魔,魔族常說獨善其身,可偏偏苦難時出手相助。亂世之年,修仙者封閉山門不問世事。魔族卻率衆出山懸壺濟世。太平盛世,修仙者說普度衆生度化世人,魔族卻歸隐山林。師父,我要成魔!”
玉虛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模樣,“你重傷缥缈峰苦竹上仙,折斷姻緣石!擅闖月老閣,擾亂世間萬千姻緣!上靈山偷了西王母的修緣神訣。”身後猛地閃出一圈金光,金光彙聚成點,是他的金丹!
司予身形一頓,被什麽困住了身體般,“師父将自己姻緣石上的名字祛除,那我就去補回來,補不回來,這世間有這個姻緣石有何用?月老說師父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姻緣他不能管,既然如此那我就偷修緣神訣,修師父的今生來世的一段緣!”
“癡兒!執迷不悟!”
“我沒有執迷不悟,是師父執迷不悟!”
只間玉虛全身散發起了一圈金光,保持了上萬年的容顏漸漸的老去,金光彙聚成了一個光珠。
“師父,你幹嘛?”司予大驚,修仙之人最忌諱吐出金丹的,一般都是回歸混沌之時,才将金丹吐出和自己一同元神俱滅!
“一念緣生,一念緣滅!司予,大千世界,芸芸衆生,萬物自有法則,你又何必強求!”玉虛的身形漸漸透明。
司予一驚,忙跪倒玉虛面前,大顆大顆的淚珠掉了下來,“師父,我不強求了!求你不要離開我,師父!”
玉虛微微的一笑,用手一揮,司予被揮出了數丈之外,司予忙喚出的仙氣,想制止師父繼續自我毀滅,哪知根本近不了身!如此折騰了許久,在空中懸浮了許久的金丹在玉虛徹底消失後好似找不到主人,在洞內上蹿下跳的,最後停在了有點瘋癫的司予面前,然後鑽入了她的身體。
導演說了一句卡,全劇終。
一波人湧了上來,駱馳更是拿了一簇鮮花放到了她的手中,白堤曉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抽離,一直等到大家拍殺青集體照她才有點反應過來,四周找尋了一番,也未見賀西泠。
拍完殺青集體照,鄧科找了駱馳和導演在那裏聊着些什麽,周薇扶着腳步有些虛的白堤曉去卸妝,回到主演的化妝間,已經卸完妝的賀西泠靠在梳妝臺上,含笑的看着進來的白堤曉,周薇看了一眼,了然一笑,幫着關上了門。
白堤曉小臉一皺,還有那麽殘留的一絲情緒作祟,淚珠又一次滾落下來,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師父,這世間沒了你,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賀西泠笑意加深,柔和了他整張臉,小心的避開她的背,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所以,師父許了你這一世姻緣!”
“一世不夠,我要三生三世!”白堤曉霸道的說着。
“好,三生三世!”
“你過來也不跟我說一聲的?而且瞞着客串駱馳的戲。”白堤曉水眸中還有霧氣,擡眼看着時尤顯的可憐兮兮。
“我過來是想給你驚喜,客串是因為這是你回歸後的第一部戲,戲中希望有我。”
她記得自己跟他說過自己入圈的最初動力就是為了能和他一起拍戲,他在圓自己的夢。
“你甭想客串一下就能圓我的夢了。”
賀西泠笑着親了一下她的唇,“我們的餘生我是男主角,你是女主角,這場戲夠不夠?”
白堤曉笑眼一彎,墊着腳親了下他的唇,“夠!”
有敲門聲,好一會兒才聽鄧科在說:“賀老師,駱制作人在問今晚是否一起吃飯?”
賀西泠看了看懷中還有淚痕的女人,幫她擦了擦,“要去嗎?”
“我和他們相處了這麽久了,革命友誼再升華一下。”
“好,我在酒店等你。”
“恩。”
殺青宴白堤曉那晚借口背部的傷,中途就回了酒店,出浴室後趴在床上讓賀西泠幫她上藥。
“會不會留下疤?”白堤曉是見過自己背部的那幾個黑疤的。
“沒事,現在醫美發達,疤能除掉。”
白堤曉嘻嘻一笑,轉身,跪直身子,摟住了她的脖子,明亮的眸子帶着久別重逢的怦然心動,俯身,溫熱,柔軟的一個吻,小巧的舌頭鑽進他的嘴裏,賀西泠嘴角微微上揚,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頭抵在她的肩上,聲音中有幾分□□湧動的沙啞,“不可玩火!”
“我的背好的差不多了。”白堤曉略帶着委屈的道。
她的背是好的差不多了,“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吃了我?”
白堤曉臉頓時飛來兩朵紅雲,明眸一轉,笑着道,“聽聞吃了師父能長生不老!”
賀西泠輕笑了起來,輕吻着她小巧的耳垂,而後沿着耳垂往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微蹙眉。
白堤曉親了一下他的唇,善解人意道:“先接電話。”
他私人電話響起,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