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自己那些人受的苦難呢?你也要嗎?
“你現在是影後,我一無所有,你贏了!”白堤曉無所謂的笑了笑。
宋依庭的情緒恢複了些以往的高傲,輕扯了下嘴角,“你一無所有?你是賀西泠的現女友,是駱馳的新寵,怎麽能說一無所有呢?”
白堤曉從未真正考慮過賀西泠和駱馳兩個人給她以後的道路上會帶來什麽,只是現在聽她這麽一說,細想下這兩個資源對很多人來說是天方夜譚。
但,她從未想着借助他們兩人回圈子,回圈子這事自始至終她也是最後拿到劇本了,她才跟他說自己的計劃,而駱馳這邊無非是仗着他在祖母那邊吃喝多年的原因吧。
“你擁有的多着呢!”她冷哼了一下。
“那就算我的吧。”她勉為其難的道。
“白堤曉,好運是會用完的!這個世間不會所有的好事都被你一個人占有的!”
“恩,你說得對!”白堤曉表示很認同的點了點頭,可她忘了自己出國的那四年以及回國的這段時間,黴運纏身,倒黴久了,一點點幸運都會被放大,用力的去珍惜!
白堤曉的這種無論宋依庭說什麽都不惱火的樣子又一次激起了她的怒氣,眸子一冷,盯着面前的女人道:“賀西泠連餘桃安都不要,他會要你?你就不要做夢了!他也只是圖一時新鮮!”
白堤曉有點同情的看着狗急跳牆樣子的宋依庭,她的這些話之前也許會有作用,但現在,她很清楚彼此在對方心中的位置,剛想開口,只聽身後一個聲音幽幽地道:“呦,怎麽就扯到我呢?”
竹林的另外一邊走出了餘桃安,明國時期的妝容,羊絨圍巾內一個殷紅的鳳穿牡丹的旗袍,看着是為了拍攝而準備的。
餘桃安氣場原本就強,壓得同為影後的宋依庭怔了怔,然後臉上浮起了一個笑容,道:“餘老師,您好。”
餘桃安走了過來,瞥了眼宋依庭,“這是要拿我和賀西泠的事情說事?”
宋依庭讪讪一笑,“餘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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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庭怯怯的對着餘桃安一笑,“宋老師,您先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瞪了眼白堤曉,忙不疊的就離開了。
白堤曉有點感激的朝着餘桃安笑了笑,“謝謝餘老師解圍。”
上次在餐廳一別之後,也有一段時間未見面了,這段期間白堤曉特意翻看過餘桃安的資料,這個她20年代星運平淡無奇的女人,嫁給賀西泠以後,星運亨通,佳作不斷,尤其是最近幾年,越發的明豔大方。
圈內有一個評論人是這麽說她的,說她的美的含蓄不張揚的,很沉靜,也很精致,像一壺酒,伫立在那裏,平添了幾分神秘,打開瓶口,酒香四溢,讓人癡迷陶醉。
餘桃安大方的一笑,明豔的臉上越發好看,“如果我們中間沒有賀西泠,我們兩個應該能成為朋友。”
她看了眼白堤曉粉黛未施的臉,這個女人氣質幹淨,甚至帶着淡淡的清冷,就是這種氣質一上完妝,你想要什麽的東西她的臉就能給你變出什麽來,是張标準的電影臉
白堤曉毫無畏懼的對上了她的眼眸,洗手間的那場戰役後,再次面對她,整顆心都沉穩了下來,一笑:“您陪他走過一段路,後面換我陪他走,這并不矛盾。”
餘桃安不易察覺的挑了一下眉,這個女人比前幾次和她交鋒都來得穩重了很多,“你現在只能說是女朋友,或說女性朋友,能不能陪他走,現在還未知。”
白堤曉認同的一笑,了然道:“我和他還差一個證書。”
有那個證書,才能真正稱得上是‘妻子’,不是女朋友,或是女性朋友。
“女朋友和妻子的身份轉換,并不是那麽簡單的。”她拉了拉身上的羊絨圍巾,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白堤曉聽的。
“是的!”女朋友不見得是他的家人,但妻子是他的家人。
“我想複合,這句話依舊有效!”餘桃安笑着,就像是在做一個惡作劇的小女生,眉眼彎彎,帶着幾分任性和倔強。
“餘老師這麽想複合,那當初為何跟他離婚?”
餘桃安又緊了緊羊絨圍巾,看向了池塘那邊的銀杏樹,風乍起,金黃的銀杏樹葉飄然而落,她說:“因為他想離婚!”
他想離婚!她并不想離婚?是這樣嗎?
餘桃安說完這句話後,收回落在銀杏樹上的視線,轉到白堤曉的身上,明亮的眸子在她臉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都四年了,其實,你可以不用回來的。”
白堤曉略微蹙了下眉,她不明白餘桃安什麽意思,什麽都四年了?四年前自己和她沒有任何交集和沖突,不是嗎?
很快的餘桃安的工作人員上來了,周薇也拿着她的墨鏡過來,《女主角》的工人員過來對接工作,一切都開始忙碌起來了。
那天的拍攝很是順利,三個女人都很聰明,而聰明的女人之間往往一點就透,然後彼此心照不宣的做好分內的事情,不給別人帶來麻煩。
第 39 章
白堤曉雜志拍攝結束後,急着趕到了賀西泠的家,他說今天下午回寧城的,明早還要飛其他地方,在寧城停留一晚,白堤曉也想着進組前再見見他。
到家後,很意外的賀西泠沒回來,洗過澡,收拾了一下房間,依又将賀西泠幹洗拿回來的衣服挂回衣帽間,照舊給自己泡了杯牛奶,出了廚房,門鈴就響了起來,還沒有走到玄關,門自己打開了。
門口站着的是餘桃安,這個下午剛見過的明豔的女人,即便是不凸顯身材的面包服,依舊被她穿的風情萬種,看着白堤曉不驚訝,反而盈盈一笑,“我給西泠打過電話了的,我來拿點東西。”
白堤曉莫名的有幾分的尴尬,微微的讓開了身子,讓餘桃安進門。
餘桃安沒推脫,熟門熟路的換上拖鞋,然後進了卧室,宛如這裏就是她的家般。
她的‘熟悉’刺到了站在玄關處的白堤曉,手中的牛奶不知怎麽的重千金似得,只能雙手去握才能握住,走回到客廳,将牛奶放下,猶如有人在她的心頭放了一把虱子,虱子嗜血,劇癢難耐,卻又無法伸手去撓!
客廳的視屏上放着一個綜藝節目,裏面觀衆配合着嘻嘻哈哈的笑着,有點刺耳,也不知過了多久,餘桃安從卧室出來,拿了一個首飾盒出來,笑着道:“放在暗格裏的東西忘了拿了。”
白堤曉看了眼首飾盒,臉上挂起了一個完美的笑容,“餘老師,今晚還有時間,你再想想還有什麽忘了拿的。”
“我這個人平時随性慣了,很多東西用到了才會想起!”餘桃安慵懶的一笑,擡手理了下鬓邊的頭發,修長白皙的手指上,鑽戒很是醒目,“再說,你現在還只不過是他女朋友。”
只是女朋友,不是老婆!老婆才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陡然的讓白堤曉沒了底氣,反而有了幾分尴尬,有種電視劇裏小三上位擠走前任,前任霸氣回家的狗血場景。
“對了,那邊浴室的瓷磚施工時沒做好,會有點積水,你洗澡時注意一點,小心滑倒!”餘桃安好心的提醒道。
白堤曉忙理了理情緒,露出了個笑容:“謝謝提醒!”
餘桃安挑了下眉,紅唇一勾,“這房子畢竟五六年前裝修的,我那時候也年輕,就喜歡華麗的東西,年紀大了倒覺得花哨了些。”
白堤曉對上餘桃安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輕笑了一下,“華麗也好簡潔也罷,房子只是房子,主要還是看住的人。”
餘桃安笑容漸深,揚了揚手中的首飾盒,走到了門口,臨出門前又說了一句,“希望你住的開心!”
她的那句話就像顆釘子釘在了白堤曉的心頭上,她今晚的這一招,以後在這個地方大概自己都住的不舒坦了吧。
在沙發了坐了良久,拿起牛奶,牛奶變涼,涼意通過手心傳到心頭,再由心頭蔓延到全身各處,回首看了眼這個裝飾華麗的房子,這裏的所有裝飾,哪怕一個門把手都是餘桃安挑的,這裏的一切,哪怕是一個螺絲釘都是餘桃安布置的!
餘桃安走後,她在沙發上有坐了會,越坐越覺得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自己坐的沙發是她挑的,自己用的杯子也是她選的,哪怕他們睡得床也是按照餘桃安的喜好來的。
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賀西泠,沒人接,又打給了宋景城,他接的很快。
“小白,怎麽了?”
白堤曉:“賀老師回來了嗎?”
“剛回寧城了,現在還在公司呢。”
白堤曉擡頭看了下牆上的鐘,“這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