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闖禍
一個下午的雪已經下了有半尺厚,到了傍晚時分着實下了一會兒鵝毛大的雪花,孫月盈一直以來居住在南方,穿越到這裏後這才開始在北方居住,開始還有些不适應,但現在也有點習慣了,在南方是極少見到如此大的雪景的,和雲天智兩個人走在花園裏,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咯吱響,雖然天早就黑了,可是此時的一切卻被白雪映襯的亮堂堂的。
“想什麽呢?你老爹怎麽又跑到我這裏來了?”孫月盈的小手被雲天智緊緊的握着,心裏甜絲絲的,好奇的問道,按道理說他一個皇帝不應該隔幾天就往自己這裏跑一趟啊,難道是雲天智讓他來的?是不是雲天智和贏宗說什麽了?想到這裏孫月盈的臉又紅了紅。
“我怎麽知道,我還想問你呢”,雲天智白了孫月盈一眼,顯然對孫月盈那笑嘻嘻的語氣很不高興,“你一下午說的那些東西都是從哪裏學來的?”雲天智嚴肅的問道,表情倒有些像審犯人,可你見過握着犯人手不停摩挲着審犯人的麽?
“那些東西啊,都是我做夢夢到的,嘻嘻”,孫月盈說完後沖雲天智抿嘴一笑,她知道自己下午說的那些東西普通人可是無法曉得的,這個時代可沒有報紙電視等任何通訊方面的東西,也只能用做夢這個不是借口的借口了,至于雲天智到底信不信就随他好了。
“跟你說正事兒呢,別嬉皮笑臉的”,雲天智見孫月盈如此說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孫月盈卻是翻了個白眼,說正事兒?說正事兒有拉着人家說的嘛。
下雪不冷化雪冷,下了一個下午的雪晚上冷風一吹孫月盈渾身抖了一抖,雲天智見到後伸手一拉,孫月盈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雲天智用半邊貂裘皮衣裹着孫月盈,兩個人就這樣散步在後花園之中,清冷的風把孫月盈的鼻頭兒凍得紅紅的,可孫月盈卻感覺這種兩個人依偎的感覺十分的不錯,感覺那風也不是那麽冷了。
“那梁壽發又是怎麽回事兒?”孫月盈以為兩個人會這樣一直沉默着纏綿下去,誰知道不大一會兒工夫雲天智又開口了,開口說的還是正事兒,讓孫月盈頗有些郁悶,這個木頭腦袋還真是會破壞氣氛呢。
“他呀,他不過是來感謝我的而已”,孫月盈又往雲天智的身上蹭了蹭後說道,被雲天智這樣半抱着其實根本不用看路,所以孫月盈幹脆就閉上了眼睛。
“感謝你?他為何要感謝你?”雲天智這回是真的好奇了,孫月盈無奈只好把去醉仙樓吃飯遇到他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孫月盈說又遇到了四皇子和五皇子眉頭緊緊皺了皺,靜靜的聽着,孫月盈說了好半天之後才說到自己救了那梁逸詩,說完後才喘了口氣,不過她說完後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寒氣,這股寒氣不是來自于周圍的寒風和冰雪,而是來自于摟着自己的雲天智,急忙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孫月盈不解的問道,她搞不懂雲天智為何情緒突然變化了。
“誰讓你就胡亂救人的?簡直是胡鬧”,雲天智的臉色剛才還溫柔的可以融化孫月盈的心呢,可此時卻突然變的有些讓人害怕了,怒斥着孫月盈,右手摟着孫月盈的手也緊了很多。
“你這叫什麽話?什麽叫胡亂救人,如果我不救他女兒那這個新娘子就必死無疑了,當時三更半夜的時間緊迫梁大人又去哪裏找其他的大夫來救?”孫月盈也有些不悅起來,怎麽自己救人還救出錯來了,都說醫者父母心,自己把別人救活了怎麽會受到責怪,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你。。。。你可知道那梁壽發是何人?”雲天智見孫月盈那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的手又緊了緊,抓的孫月盈的胳膊都有些疼了,孫月盈卻咬着牙一聲沒吭,覺得雲天智有些蠻不講理了。
“自然知道,他是大理寺的左少卿,怎麽了?”孫月盈不悅的說道,心裏卻有些打鼓了,好像之前李青和自己說過,讓自己謹慎一些才能救人。
“那你可知道大理寺的左少卿是做什麽的?”雲天智繼續問道,眼睛中滿是怒火,近距離的看着雲天智兩只眼睛裏的怒火孫月盈也有些害怕起來,這個家夥平時看起來也沒這麽兇,怎麽一聽說自己救了梁壽發的女兒就這麽兇自己。
“這個。。。。好像是和刑部差不多的地方吧”,孫月盈對于朝廷裏的機構也不太了解,但之前好像聽紅葉說過一些,猜測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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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理寺位高權重,專門審理各地的刑獄重案,但凡是重大的案件無不經過大理寺之手,大理寺卿一人,下面就是大理寺的左少卿和右少卿,不過大理寺卿從來不會出面的,見過他的人也寥寥無幾,一般說來都是幾乎所有的重大刑事案件都是由這梁壽發和右少卿經手的,而主要下最後決定的就是這梁壽發,下了裁決後最後才會交給大理寺卿點頭”,雲天智解釋着,孫月盈點了點頭。
“這和我救了他女兒有何關系?”随後孫月盈又搖了搖頭,她搞不懂雲天智和自己解釋這些朝廷結構裏的事情做什麽。
“有何關系?你這個糊塗蛋,那巴蛇乃是西域奇國巴國的振國獸之一,但凡養巴蛇之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是位高權重者或者有一些特殊本領之人,位高權重者自然不會跨過茫茫沙漠來到我大雲朝了,可是那些有着特殊本領的江湖術士卻不然,從巴國來的江湖術士京城就有不少,首先這梁壽發的女兒被巴蛇所纏,肯定是背後有人下手,這下手之人應該是梁壽發的仇家,看其手法應該是江湖人士,這種手法是必然要置梁壽發的女兒于死地的,而你救了他女兒就等于把梁子接了過來,那些梁壽發的仇家這回必然不會放過你了,你現在等于和梁壽發坐了一條船,第二,你殺死了那巴蛇,那西域奇國來的江湖術士又豈能放過你?再有,你只可知道梁壽發這些年辦過多少大案要案?結了多少仇家?數都數不清,你已經惹上了一個大麻煩”,雲天智的解釋讓孫月盈也倒吸了一口冷氣,喉嚨滾動了一下後腦袋有些發毛,她現在終于知道雲天智剛才為什麽那麽憤怒了。
“我。。。我。。。。。我只是個大夫而已,救了梁逸詩,那些江湖人為何要找我的麻煩?将不講理?”孫月盈有些氣悶的争辯道,總覺得這件事本來和自己沒有關系的,就算要害也該沖着梁壽發去啊,自己不過是救了一個新娘子,怎麽就惹下了這麽多麻煩。
“江湖人就是這樣的規矩,架了梁子就是不死不休,他們是從來不講道理的,你呀”,雲天智頭疼的揉了揉腦袋,随後又怒瞪了孫月盈一眼。
“不死不休?沒這麽嚴重吧?”孫月盈雖然覺得雲天智說的有些過分了,可是知道雲天智不會欺騙自己,有些害怕的問道,“那。。。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你這些日子不要再出去了,我先查一查這件事再說吧”,雲天智也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僅僅幾天沒來,卻沒想到孫月盈竟然就惹下了這麽大的麻煩。
“哦~~~~”,孫月盈随口答應了一聲,心裏卻有些甜甜的,她知道雲天智雖然如此訓斥自己可是心裏卻是擔心自己的,要不是擔心自己也不會如此生氣了,可是很快孫月盈又想起一件事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問出了口,“那個。。。那個。。。。。。你知道暖春樓麽?”
“暖春樓?自然知道,京城最有名的風月場所,怎麽了?”雲天智本來皺着眉頭在想這件事的細節呢,聽孫月盈如此一問有些不解。
“哦?你這麽熟悉啊,那看來你是經常去喽?”聽雲天智張口就回答了出來孫月盈有些生氣了,這小子不會仗着自己是皇子經常去逛窯子吧?雖然說他像塊木頭似地,可是保不準是內心裏不悶騷。
“笑話,我哪有時間去那種地方,你問暖春樓做什麽?”雲天智哭笑不得的又瞪了孫月盈一眼後随意的說道,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是說謊,孫月盈這才放心了一些。
“那個。。。。我上午從暖春樓裏拿你的玉佩救出來兩個女子,沒事兒吧?”孫月盈是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仿佛是耳語似地,要不是雲天智的聽力好此時這裏又安靜的很,雲天智怕是要聽漏半句了。
“什麽?你從暖春樓裏救出來兩個女人?你怎麽四處惹麻煩?那暖春樓的後臺東家是周丞相啊,你竟然拿着我的玉佩去。。。。。。”,雲天智此時是真的快要氣暈過去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孫月盈這麽一會兒功夫就有把自己氣暈過去的本事,嘴唇抖了抖,雲天智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臉上很是無奈的苦笑着。
“周丞相?怪不得那老鸨子架子那麽大呢,竟然有丞相撐腰,哼!咦?不對啊,周丞相?一個堂堂的丞相竟然開間青樓?這也太。。。。。”,孫月盈半張着嘴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丞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怎麽會去開窯子呢。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京城這麽大,來往的人又多,有什麽事情青樓是傳播消息最快的地方了,周丞相開青樓是個幌子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探一些江湖人口中的消息,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你認為如果堂堂的一個丞相什麽都不懂,一點兒消息都得不到,那他這個丞相還能坐得穩麽?哼!官居高位者,眼睛可不能僅僅看着朝堂,還要和江湖人有所聯絡,上下皆通這樣才可以安枕無憂,你呀你,竟給我惹麻煩”,一想到周丞相雲天智就頭疼了起來,這老狐貍可不是一個善茬,可以說這老狐貍都快成精了,看來這件事也需要好好安排安排。
孫月盈這次沒有反駁什麽,依偎到了雲天智的懷中不說話了,雖然雲天智剛才說的很可怕,那些江湖人還有那西域奇國的江湖術士要和自己不死不休,可她并不害怕,自己身體裏還有一條千年蛇精和一只狐貍精呢,這兩個妖怪可是修行高深的家夥,還會怕那幾個跳梁小醜麽?對于杜狐貍和廖白蛇孫月盈可是有些盲目的自信的。
聽了孫月盈惹得兩個麻煩後雲天智再也呆不下去了,急急忙忙的回了府,孫月盈把他送到門口看着他的馬車漸漸遠去心裏還有些惆悵,撅着小嘴看了一會兒才轉身回去,心裏空落落的,孫月盈暗嘆好像自己有點喜歡上雲天智這塊木頭了,一個人在大廳裏坐了一會兒後孫月盈就跑回自己的卧室裏睡覺去了,大冬天的就算是京城一到晚上也安靜的很,除了看書就沒有別的消遣了,也只能睡覺了,再說孫月盈來這裏已經半年多了,已經習慣了一到天黑就睡覺的習慣了,睡得着起得也早。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