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裂縫42
“末日降臨之後, 我一直都在做這方面的研究。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了，異能者們的基因改變了很多，可以說是與人類基因截然不同。”
禿頭男慢慢道：“還不僅僅是這樣，後來我又研究了升級過異能的異能者, 并将他們的基因與怪物作了對比，發現……在異能者和怪物的基因中，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相同點！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這意味着我們其實跟那些家夥才是同類！我們已經脫離了弱小又低賤的人類範疇，跟他們再也不是同一物種了！”
他說着說着就激動起來，甚至從地上一躍而起, 手舞足蹈, 唾沫橫飛。
他眼中的情緒越來越狂熱, 說話時臉上還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慶幸, 好像“不再是人類”這件事讓他感到非常的優越。
可在他說完之後，夏遙的神情卻完全沒有變化。
這令他既驚訝又不解，不禁皺起眉頭問道：“怎麽，你聽了這個不覺得意外嗎？”
夏遙有點想笑, 嘴角輕輕彎了起來，徐徐道：“這跟我有什麽關系？你覺得你不是人, 那你就不是人吧。我對你是人還是怪物這件事毫無興趣，說重點, 我只想去找我朋友。”
禿頭男愣了愣：“我們進化成了比人類更高級的物種，原本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類已經被我們踩在了腳下，現在，我們甚至可以像對待其他動物一樣對待他們, 把他們殺掉，剝皮拆骨，吃肉喝血！這難道不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夏遙站起來，右手緩緩張開，一把尖利的刀刃便在手中形成。
她盯着對方，淡淡道：“關我屁事，再說半句廢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既然他說他們的人不會傷害江灼，那殺了他以後就在這裏守株待兔，等那些人過來再跟着他們去找江灼也沒什麽不可以。
她不能跟這個人說太多話，因為不确定他的異能是什麽。
他應該是他們那個組織裏的研究員之類的角色，按說出去抓“食物”回來的人應該不是他，但就算概率比較小，她也必須小心一點。
如果這個人再廢話連篇，她就不得不趁早動手了，否則萬一反過來中了對方的圈套可就悔之 晚矣了。
夏遙這麽想着，就握着刀站了起來，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而就在她起身的這一刻，一道轟隆隆的巨響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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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所在的地方也跟着發出了一陣輕微的晃動。
愣了一秒，夏遙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遠處有房子垮塌了的動靜。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江灼，心中一動，立刻将關着禿頭男的鐵籠子轉變成了密不透風的鐵盒子，把他牢牢關在裏面，接着拔腿就跑出門去！
一出大門，她馬上就看到了正前方相隔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股濃濃的煙塵正在向半空中攀升。
她急忙向那邊全力跑去，心中焦急的祈禱着江灼千萬不要出什麽事。
就在她奔跑的途中，與倒塌的房屋相鄰的另一座房子也轟隆隆的倒了下去。
夏遙這邊視線受阻看不清到底是什麽情況，只能看見空中漸漸騰起的塵土。
突然之間，在那些煙塵上方出現了一大片詭異的黑雲。
她微微一愣，心中知道這絕不會是什麽正常的天氣現象，唯一的解釋就是它是誰的某種異能。
而且，不是江灼的。
夏遙不禁更加擔心起來，但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全速奔跑。
好在兩處的距離也不算特別遠，很快，她繞過一座別墅，終于看到了遠處相連的一大片廢墟。
可還沒等她看清那邊的情況，就感覺有一滴雨滴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就像春天裏的綿綿細雨打落在身上，無聲且輕柔。但下一刻，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就從雨滴落下的位置傳來。
夏遙下意識的往後一閃，轉身就躲到了旁邊那棟房子的屋檐下。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那一片廢墟上空的黑雲正不斷落下細如牛毛的細雨，而地上的綠色植物在被它淋到之後就立刻被腐蝕得到處都是細小的空洞，很快就變成了像蜘蛛網一樣的網狀葉片！
她臉頰上那一點被沾到的地方疼得厲害，雖然她沒有碰到過硫酸，但非要說的話，這雨應該就和硫酸是一樣的東西。
還好她剛才只是到達了最外圍，才沾到一點就立刻退開了，否則恐怕現在整個頭皮都會被腐蝕掉！
夏遙後怕地用袖子輕輕沾了幾下臉頰，剛放下胳膊就聽見廢墟 那邊傳來了一些響動。
她回頭看了眼後方的房子，讓大門變形後跑了進去直上三樓，從高處的窗口向廢墟方向看去。
那一片濃濃的黑雲仍然懸停在半空中，細細密密的硫酸雨沖掉了之前騰起的塵土，使一切都重新顯現了出來。
夏遙看見，在那一大片小山似的廢墟旁邊，一塊比較平整的石板上面，正站着一個男人。
他就站在硫酸雨裏，但那些雨卻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如果不是有某種防護異能，那他應該就是制造這場硫酸雨的人。
他為什麽在這裏使用異能？他的敵人是誰？
這個地方和她被關押的地方相距只有幾百米，那這個人很可能跟禿頭男人是同一個組織的，所以……難道江灼在這裏？
可他人呢？這兩棟樓都垮了，他是不是被壓在下面了？
夏遙心中一緊，回頭朝房裏看了看，打算用金屬制造一張擋雨的東西頂在頭上沖過去看看情況。
但她才剛造出一張圓弧形的鐵皮，就忽然聽見廢墟方向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她急忙望去，只見廢墟之間的一塊水泥板竟從地上緩緩升了起來。
上面的碎石霹靂嘩啦的往下掉，泥沙如雨幕一般沿着水泥板四周落下，隐隐約約的，夏遙看見下方有一道人影正緩緩站起。
那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即使隔着許多阻礙視線的東西，看起來還是十分眼熟。
不用細看，夏遙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正是江灼。
就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上方的水泥板忽然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像長了眼睛似的直接朝那頭站在雨幕中的男人砸去！
對方急忙躲閃，堪堪避開這一擊的同時，黑雲陡然下沉，細如牛毛的雨水也立刻開始暴漲，眨眼之間就從春日的細雨變成了夏日的大暴雨！
黃豆般的雨點接連不斷的往下砸去，每一顆雨滴在此刻都堪比一顆子彈，對雨幕中的人充滿了威脅！
夏遙距離太遠，有心想要幫江灼一點忙，卻什麽也做不了。
她轉身就往樓下跑去，希望能盡快趕到那個地方，可才下到一樓，就聽見那邊傳來了一聲尖利凄慘的嚎叫。
那聲音已經完全變了調，根本聽不出來它到底是誰所發出的。
夏遙心裏咯噔一聲，飛快沖出大門，一邊調動異能制造保護傘一邊大喊了一聲：“江灼！你怎麽樣？！”
話音未落，卻見廢墟之上的那片黑雲飛快的散開了。
就仿佛被一道風吹散的風沙，一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随着它的消失，那大顆大顆的硫酸暴雨也緊跟着不見了蹤影。
夏遙腳下一頓，眼看着一道身影從一堆廢墟之間慢慢的顯露出來。
他停在半堵牆邊，遠遠向夏遙看過來，擡起手揮動了兩下，緊接着飛掠而來。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了，上面還有一點破洞，以及少量的鮮血。但這點傷似乎完全沒什麽大礙，他看起來還是精神奕奕的。
夏遙見狀稍微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江灼先問道：“你還好嗎？”
她搖搖頭，笑說：“我沒事，倒是你，身上有不少傷吧？那個人怎麽樣了，死了還是逃了？”
江灼的眼睛向右側瞟了一眼，低頭道：“死了，你別過去，那邊地上還有很多雨水。”
夏遙點點頭：“好，死了就行，免得留個禍患。那我們走吧，先離開這裏，處理下你的傷口再細說。”
江灼應了聲，便要用異能帶她離開，夏遙感覺身邊有風聚過來，忙道：“別，你都受傷了。我們不走遠，就在附近的房子裏找找藥吧，這裏住的都是富豪，家裏估計都備着急救箱呢。而且我之前答應過一個人要救他出來，現在那道門被堵住了，一會兒我還得過去一趟。”
“好。”江灼應着，心道，只要不朝廢墟那邊走就好。
此刻，那片高聳的廢墟堆之間，正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無數道縱橫交錯的傷口遍布全身，有的深可見骨，有的甚至割得露出了肚皮裏的內髒，可偏偏又并不會立即致死。
他躺在由廢墟架起來的一個隐秘狹小的空間之中，渾身每一道傷口都在汩汩的冒血。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在這個地方，他根本不可能等到別人來救援。
哪怕他的同伴們聽到動靜立刻趕來，要找到被藏在廢墟裏的他也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等把他弄出去的時候，他早就失血而亡了。
那個男人……是在故 意折磨他。明明是要他死，卻又不肯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此刻，他清晰的感受着身體裏的血液一點點流失，生命漸漸消逝，才終于開始後悔。
他真的很後悔，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在那個人問話的時候故意激怒他……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江灼看着眼前低頭幫他擦藥的夏遙，抿了抿唇，輕輕說道：“那個人說你死了，被他們大卸八塊，拿去喂怪物了。”
說這些的時候，那個人的臉色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撒謊。
當時，對方見他不信，甚至還拿出了一把刀——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夏遙常帶在身上的武器。
那一刻，他幾乎完全喪失了理智，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地下室裏的幾個異能者全都死了，只有那一人跑了出去。
房子就是在他追擊對方的時候弄垮的，那兩座垮塌的房子下面什麽都沒有，關押他的地方在那後面相隔了一片花園的別墅裏。
不過，那座別墅應該也不是他們的基地。
他被關在那裏，是因為那些人要對他進行洗腦，讓他相信什麽“異能者不是人類”的話，說跟他一起的那個女人只是低等生物，根本不配和他待在一起，早就被大卸八塊拿去喂怪物了。
他們死之前，絕對想不到這句話給江灼帶來了多大的恐懼和憤怒。
大卸八塊是嗎？那他們就用同樣的死法去給她陪葬吧——所以那間地下室裏，到處都是惡心的碎屍。
夏遙用紗布包紮好了江灼的胳膊，擡頭問：“你之前被關在哪裏？還有別的人在嗎？”
江灼搖搖頭：“就在那片廢墟下面的地下室，只有他一個人，沒必要去看了。”
“哦……那一會兒去我被關的那個地方好了，那邊還有一個他們的活人，地下室裏也關着兩個普通人，對了，我竟然還看到了兩只怪物，它們和能量球裏的幼崽特征一模一樣，我懷疑就是長大後的那種怪物！”
江灼一愣：“怎麽會有那個，你沒受傷吧？”
夏遙笑了下：“沒有，說起來真的很奇怪，上面那只被綁着就算了，可下面那只明明可以自由活動，卻根本沒有攻擊我的意思。它也不攻擊那個 人，好像對人類完全沒有攻擊性……”
她說着，放下江灼的衣袖，又道：“胳膊處理好了，脫衣服吧。”
話音剛落，她面前這位面色白皙的小鮮肉唰的一下就變成了大紅臉。
江灼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結結巴巴地問道：“脫，脫衣服？”
那張臉紅得像被潑上了一瓶紅墨水似的，耳朵尖更是紅得發紫，就連脖子都肉眼可見的開始發紅了。
夏遙甚至覺得，這時候如果打一顆雞蛋在他額頭上都能被燙熟。
這人也太害羞了吧，跟以前在學校看到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不過，比起以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倒是真實可愛多了。
她忍着笑，轉頭去拿藥箱裏的工具，口中道：“不然後背上的傷怎麽辦，你可以自己處理嗎？或者忍着痛等回去再找王大爺幫你治？”
“其實……”
其實傷得不重，這點痛也能忍得了。
可話到嘴邊，江灼忽然不想說了。他頓了頓，改口道：“那就麻煩你了。”
就算只是癡心妄想，至少能有一次與她這麽近，他也心滿意足了。
江灼低下頭，一顆顆解開紐扣，看着自己的鎖骨，胸膛，腰腹一點點從衣服中露出來，那張通紅的臉便更是燙得吓人。
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局促不安。
可是這樣與她親近的機會，如果錯過了，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啊。
他解開最後一顆紐扣，頭越發地埋低了，好不容易才動作僵硬地去将衣服脫下。
夏遙繞到他身後，看見背後那十來個被硫酸雨腐蝕出的傷口，微微皺了下眉。
之前她還沒怎麽擔心，可看到之後才發現，這些傷口其實挺嚴重的。
雖說不會致命，但一定非常疼。
得快點幫他處理好才行。江灼實在是太見外了，再痛都自己忍着，一個字都不肯說。
“我……”
這時，夏遙隐約聽見江灼很小聲的說了點什麽，卻又沒聽清楚，不由靠近了點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是不是很疼啊？”
江灼背對着她，輕輕搖了下頭，好一會兒，才冒出一句話來。
“我以前一直在健身，有腹肌的。”
夏遙：“……”
“只是後來 出了車禍……不能再鍛煉，所以沒了。”
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夏遙滿腦子都在冒問號，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哦，沒事的，腹肌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嘛。再說現在這個世界，有肌肉也不一定能活下去，還得靠異能的。”
這個人真的是太自卑了，無法行走的雙腿似乎完全改變了他，讓他對別人的想法格外在意……
他一定是怕她覺得他太弱了吧，所以才莫名其妙的提到這個。
可事實上，他的風系能力幾乎完全彌補了雙腿的不足，現在他一點也不需要別人幫助，反而是他總在幫助他們啊。
夏遙心想，等以後有空了一定得好好改改他的想法，不能讓他一直這麽下去。這副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在她前方，江灼微微低着頭，唇角輕輕勾起一抹釋懷的笑容。
他真的很擔心，女孩子不都喜歡男人有腹肌的嗎？雖然他們之間不可能，但他也不希望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無力的“白斬雞”。
十分鐘後，夏遙處理好了江灼身上的所有傷口，随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玩笑道：“終于完了，我真怕再過一會兒你的臉就活活燙熟了。”
江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頭穿好衣服，有些不舍的說道：“那我們走吧，去救你說的那個人，然後盡快回去，你弟弟一定很擔心你。”
雖說他是還想多留一會兒了……
每次和她待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他心裏也總是很開心。
“等等啊，馬上走。”夏遙說着，将急救箱裏能用的東西全部裝起來背在了身後，“好啦，走吧。”
回到那座別墅的時候，那只大鐵箱子依然立在地下室門口。
大廳裏的手術椅上，怪物仍然被綁縛着，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裏動也不動。
夏遙向江灼示意了下，他走近幾步看了看，也不由微微一驚。
見他吃驚的表情，夏遙又指了指地下室：“裏面還有只大的，雖然它之前沒攻擊我，但這次不一定。以防萬一，一會兒我打開門的時候你也要做好準備哦。”
“嗯，”江灼點點頭：“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夏遙聞言便笑了出來：“好，那我就全靠你了。”
她明明只是希望他自己別受 傷，可他卻這麽一本正經的做出承諾，真是讓人都不好意思解釋了。
“那準備好，我要開門了。”
她說着，目光便落到那個大鐵箱子上，控制着它一點點收縮變形，逐漸變成了一個僅能容納兩人左右的小鐵箱。
自然，它與地下室門相連的部分也因此而露了出來。
夏遙心念一動，那扇門就從中間開始迅速溶解，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樣流到了地上，卻又很快在地面凝固，變成了一塊鐵板。
而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一道身影飛快的從地下室中飛掠而出，如風般快速刮過。
當夏遙和江灼看清楚的時候，它已經停在了大廳的手術椅旁邊。
那高達兩米的怪物在手術椅旁邊蹲了下來，兩只尖利長爪在捆綁小怪物的繩索上一陣抓撓，那繩子就斷成了數截。
接着它又扯下了小怪物嘴巴上的膠布，抱起它之後，發出了一陣類似哭泣的聲音。
從頭到尾，它都沒有看過夏遙和江灼一眼。
這邊的兩人一個對視，江灼低低道：“你下去找人，我在這裏守着。”
夏遙不放心的看了看那邊的兩只怪物，見它們真的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才點了點頭：“我馬上就上來，有什麽事你立刻喊我。”
下到地下室的時候，那兩個人還待在那間房裏沒有動。
當她推開門進去時，他們立刻被吓了一跳，身體猛的一顫之後就縮成了一團。那個瘋了的人甚至哭了出來，嗚嗚的哭聲在地下室裏聽起來顯得有幾分悲涼和陰森。
直到他們看見進來的人不是那個人時，情緒才稍微好了一點。
那個神智清醒的正常人一下子跳了起來，既驚喜又害怕地向夏遙問道：“你，你是被抓回來的，還是來帶我們走的？”
夏遙見他們怕成這個樣子，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可憐，便直接說道：“當然是帶你們出去了，快跟我走吧，已經沒事了。”
“好……好好好！”他連忙轉身去拉那個瘋男人，片刻不停地就朝門口跑來，臉上又是笑容又是眼淚。
夏遙跟在他們後面走出去，口中提醒道：“外面還有兩只怪物，你們上去後直接朝大門跑，別停。”
雖然那只怪物沒有攻擊她和江灼，但說不定這和他們異能者的身份有關系，她并不能确定普通人會不會被它攻擊，當然是讓他們先跑為上了。
不過那人聽說上面有怪物之後就不敢往上跑了，夏遙只能去前面帶路，讓他們緊跟在後面。
而就在即将走到地下室門口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忽然從大門方向傳來——
“李博士，怎麽樣，今天有結果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