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是很好,在餐盤裏挑挑揀揀,小雞啄米式的吃法,飯菜愣是不見少。離京還是吃得那麽快,我以為他會跟往常一樣,吃完了就走,但今天他沒走。我不解地擡頭,發現他正看着我,離京敲了敲桌子,說:“快吃。”
我整個人都呆愣愣的:“你在等我嗎?”
“嗯。”
他的一個“嗯”,我頓時不覺得食堂的飯菜難吃了,風卷殘雲地吃完了剩下的。
12.
從食堂出來後,我亦步亦趨地跟在離京身後,他在學校小賣部給我買了瓶牛奶。在教室門口分別的時候他叫住我:“鹿心。”
“嗯?”
“我不喝雪碧。”
他向我解釋他不喝雪碧的原因,是因為不愛喝雪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昨天他不是在拒絕我,他是在拒絕雪碧?
13.
離京給我買的那瓶牛奶,我放在桌子左上角看了三節課。
于文武課間時一屁股坐在我的桌子上,拿起我放在左上角的牛奶,問:“這牛奶有什麽特別的嗎?值得沖它傻笑一下午。”
我搶過他手中的牛奶,瞪了于文武一眼:“要你管。”
“鹿心,病了就別學人瞪眼,不但沒有威懾力,看着反而……”于文武沒說完下面的話,只是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低頭把吸管拆了,插進瓶口喝着牛奶,不再看他。
于文武繼續道:“看在你今天生病的份上,就不打你了。放學後來五樓。玩點別的。”
14.
教學樓一共有五層,五樓倒不是什麽偏僻的地方,只是五樓只有兩間教室,放學後除了留下來打掃衛生的幾個同學,就沒有其他人了。
在樓梯口等我的只有于文武一個人,那四個小跟班不見蹤影。
他把我拉進了男廁所的隔間,把手伸進了我的褲子裏,抓住了我的“小鹿”。他力氣太大我掙紮不過,于文武說:“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射了就放了你。”
他在“小鹿”上揉了兩下,我很快就硬了。
下午的時候,我又燒起來了,感覺身體裏有一把火在燒,發不出汗,整個人都悶悶的。在于文武手裏射過之後,頭暈得不行,整個人都焉焉地,像跑了五公裏那麽累。
我站不穩,于文武伸手扶了我一把。射出來的精/液一半留在我褲子裏,一半射在他手上,他把精/液抹了一點在我的嘴角,嗓子喑啞地說:“以後不欺負狐貍精了,只欺負你。”
我說:“那你先把稱呼改了,以後不要叫他外號。”
于文武笑着說:“不叫狐貍精叫什麽?本名嗎?胡離京,哈哈——有區別嗎?區別在哪兒。”
我心想還是不一樣的,名字和外號還是有區別的。
15.
于文武走後我在廁所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我爸打來的,說是在校門口等了我十來分鐘,怎麽還沒出來。
我跟他說老師拖堂了,馬上就下來了。
第二個是離京打來的。他在我的通訊錄裏是特別的,我給他的來電頭像設置的是一張漫畫圖,從來沒亮過。這是他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我本來是該高興的,只是我現在虛得很,靠在牆上緩神,我接起電話:“離京。”
“你在哪兒?”離京問我。
我想騙他說我已經回家了,還沒等我說話,只聽見他接着說:“我在籃球場。”
我最後選擇了實話實話,我說:“我在五樓的廁所。”
16.
我忘記擦掉嘴角的東西了,離京看見了,他沒有說話,拿出紙巾幫我擦掉嘴角的精/液。
我哭了。
于文武摸我下面的時候我沒哭,但是讓離京看見不行。我怕他覺得我不幹淨了。
我握着他的手,解釋道:“不是于文武的。”
離京看着我停頓了兩秒,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不解釋還好,怎麽越解釋越糟呢?我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17.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抱着作業去敲對家的門。五分鐘過去了沒有人來開門,那就可以确定離京不在家了。
我翻出手機,微信上敲他:你不在家嗎?去哪裏了?
他沒有回我,我繼續發:來找你一起寫作業。
信息發出去後,我又有點後悔了。昨天他坐我爸的車和我一起回來的。說實話昨天那事挺尴尬的,我撇開這種尴尬的情緒來找他,結果他不在家。微信也不回我。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點撤回。
我撤回後離京回我:?
又接着發了一條:我看見了。
讓人尴尬的是,聊天界面同時出現了我打下的:發錯人了。
前後發送不過一秒,再次撤回還來得及嗎?
18.
我媽端着果盤進來的時候,我正煩躁地抓頭發。我媽問我:“兒子,幹嘛呢這是。”
我敷衍道:“數學題不會做。”
我媽看了一眼我面前的作業本,說:“這不是英語嗎?”
我說:“英語也挺難的。”
我媽又湊近看了看題目說:“嗯,是挺難的。”
我媽和我爸都是高材生,偏偏生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我。我努力過用心過,我爸媽也為我的學習操心過,但事實是我并不是讀書的料。成績上不去,中考只考了四百多分,只能報讀職高。
我爸說學習并不是唯一的出路,職高就職高吧,有些東西強求不來,這一輩子的心願是希望我過得開心。
19.
我有兩天沒見到離京了,他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想問問胡阿姨知不知道,飯後我在樓下的花園裏坐着等她下班。
雖然入秋了但是蚊子還是很多,我身上被咬了好幾個包。我起來原地蹦了兩下,我發現只要一直動,蚊子就不會咬我。
小區裏有老爺爺在打太極,我蹦得累了,跟在他們後面有模有樣地學着打。
我學着老爺爺轉身的時候,發現離京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正站在我身後。我一個踉跄沒站穩,摔了一跤,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跑到離京面前,喊他:“離京!”
離京淡淡地應了我一聲:“嗯。”
我問他:“你這兩天去哪兒了?”
“有事。”我明知道離京不會告訴我,但我還是想問。
我聞到了一點煙味和酒氣,想起胡阿姨醉酒發瘋的場景,我心裏有點害,問他:“你喝酒了?”
離京看着我說:“一點點。”
“不要喝酒,不好。”我想了想又說,“也不要抽煙,抽煙也不好。”
“嗯。”離京淡漠地語氣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隔閡。
我和離京一起上樓,我走前他走後。我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回頭問他:“你明天幾點起床?”
“六點。”
“六點啊……”
“嗯。”
“你可不可以等等我,我們一起坐公交。”我說,“我最早只能六點半起來……太早起來會全天犯困。”
離京沒同意也沒拒絕。
要進屋時,我叫住他:“離京。”他偏頭看了我一眼,我說:“明天見。”
20.
我定了六點的鬧鐘,每五分鐘響鈴一次,響了三次我都沒能爬起來。六點十五的時候我終于掙紮着起床,眯着眼去衛生間刷牙。
我匆匆忙忙地出門,擡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六點二十六了。我有點沮喪,離京一定已經走了吧。
我到一樓的時候,看見了離京的身影,他側對着我站着。離京長得好看,連側臉的棱角都仿佛是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分鐘前還沮喪着的我,此刻喜行于色,我小跑到他身邊:“離京,早上好!”
21.
發生了上周五的事兒後,對于星期一上學會見到于文武,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我不會再跟他去五樓了,我還是選擇籃球場吧。
但他今天居然沒來上學,不但他沒有來,他的四個小跟班也沒來。我問班裏的同學,同學說不知道。
上課的時候,老師說他們五個請假一周。
我一點也不關心他們為什麽請假,不來才好,希望他們一直請假。
22.
上午最後一節我們班是體育課,二班的數學老師今天請假,和體育老師調了課。所以現在二班和我們一起上體育課。
做完伸展運動之後,體育老師說繞操場跑兩圈,然後自由活動。
我一個運動廢柴,跑了三百米就追不上離京了。等我氣喘籲籲地跑完兩圈,離京早就跑完了,不見蹤影。
我找了一圈才在樹蔭下找到他。太陽有些大,我在小店裏買了兩瓶牛奶,遞了一瓶給他。
離京看了眼我手裏的純牛奶,又看了看我。我說:“你也不喜歡牛奶嗎?”
“嗯。”
“那我誤會了。上次你給我買了瓶牛奶,我還以為你是喜歡牛奶的。”我說,“那你喜歡什麽,我、我再去給你買。”
離京說:“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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