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佳人有約
他要幹嘛?
他要幹什麽?
今天怎麽了?特麽的我得打開方式不對!
這是假哥哥!
因為不知道舒恒抽了什麽風!舒寧驚得瞪着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直盯着他越來越近的俊臉,身體随着對方壓過來的氣息往後仰,吧唧,大字型倒在桌子上了!什麽裏子面子都丢了!欲哭無淚。
舒恒把轉圈狀眼神的小人扶起來,微微不悅,這麽弱,難道真要喝兩幅?
“哥~你有事呀?”有屁你就放吧~別拉拉扯扯的咱喜歡痛快。
“喝牛奶。”
這牛奶有何不同?舒恒如此鄭重其事肯定有文章。舒寧把保溫杯拿在手裏,不熱不涼剛剛好,哥哥有心了,喝到嘴裏滋味不錯,加了什麽?
小人疑惑的歪頭往上瞧,顯得眼睛水潤潤的,睫毛又卷又翹有些萌,舒恒的喉結上下滑動,聲音無比低沉:“安神。”
“不能加到晚上的中藥裏?”
“嗯,”舒恒少言寡語,倒是對舒寧有問必答:“喝光了,少夢。”
手心一顫,差點抓不住保溫杯,低頭一口口仔細的喝,一滴不剩。舒恒坐在椅子上,拿起書看,舒寧從桌上下來,揪着自己的枕頭尖走到沙發旁,這一排的小枕頭,可他年齡畢竟三十多,想幼稚也無法把動物形狀的抱在懷裏,倒是方形暖色系抱枕正合适,打個哈欠,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直到小人睡下,舒恒才放下沒翻過頁的書,居高臨下立于沙發旁,靜靜的凝視很久,才伸出手指。剛才,他就想碰觸舒寧的睫毛了,濃密而長,猶如扇面一樣鋪開,摸起來又軟又癢,仿佛掃在心尖上。
舒寧才來不久,舒恒便生出很多想法,微微警惕,卻沒想過退縮,起初的古怪感越來越盛,似要溢出來一般,掌心緊緊貼在心口,舒恒微微眯着眼睛。小人動了,縮了縮身子,冷嗎?
舒恒不在去想,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小家夥,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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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房間雖然挨得近,但舒寧天天跑來跑去确實不方便,也太費事,首都那邊的房子已經裝修完了,再忍一個月。
舒寧被放在大床上,小腦袋拱了拱,舒恒馬上躺好,伸出手臂将小家夥撈進懷裏,一開始舒寧不太适應,翻身連連,每次碰觸舒恒都渾身僵硬,卻不讨厭,漸漸的小人安穩了,舒恒也松口氣閉上眼睡了。
舒恒醒得早,出去跑步,傻傻的舒寧醒了就去找秦玉镯,這毒蠍子不能去公司打拼,就天天出去約貴婦聊天逛街,去會館按摩什麽的,懷着孕呢花樣百出潇灑至極,拉攏不少貴婦,畢竟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有耐心,懂察言觀色,又坐穩了舒氏夫人的寶座,自然無往不利!
舒寧若是去晚了,會撲空的。
秦玉镯哼着歌,往臉上抹着不傷胎兒的護膚品,一樓的東西馬上就會搬上三樓,與舒城同住。
“媽,早安。”
“嗯,”秦玉镯最會做人,馬上換一個擔憂的面具:“最近過得好嗎?舒恒有沒有找你麻煩?我胎不穩顧不上你,憂慮不已,最近常常失眠,你要注意舒恒,一有什麽不對馬上告訴媽媽知道嗎?”
“嗯,”舒寧有備而來,自然要告訴她,馬上裝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聽見一段對話不知道什麽意思,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秦玉镯居心叵測,倒不認為木呆的舒寧能聽見什麽重要信息:“說來聽聽。”
“昨天我路過舒恒書房,聽見他說什麽二號地旁邊什麽村要整改,要買地!”
天啊!秦玉镯目光一閃,馬上抓住舒寧的手臂:“買地?整改!你沒聽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誰能想到舒寧居然這麽給力!舒恒母親母家是C市高幹,最具權威了,居然互相勾結,這個好,一旦抓到證據曝光媒體,分分鐘落馬吃牢飯!
舒寧裝害怕:“別的沒聽清什麽,但這兩個詞我确定。”
太好了,太棒了,居然能搬倒那個女人的娘家,哈哈哈哈哈……
樂吧,開心不?要笑死了吧?舒寧自然不會讓她舒服,當頭喝棒:“哦對了!舒恒挂電話的時候說了句爸晚安。”
秦玉镯:“……”一口氣上不來,胸口悶得受不了。
舒寧故意露出擔心的表情:“我說的這些沒用吧?”失落,低頭→_→暗自得瑟~
秦玉镯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拍一巴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臉上卻還要挂着笑:“挺有用的,你先去上學吧。”
舒寧見她沉思, 果然上鈎了。吃了美味的粥,開開心心去上學,體育課時,大夥都在踢球,舒寧因為個子小,當了後衛,靜靜的站在耀眼的太陽光下,這才是真正的十三歲男孩們,青春、洋溢,哈哈大笑,熱汗揮灑間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真好。球來了,舒寧也加入其中,不讓對方前鋒得逞,年輕的身子輕盈無比,舒寧也忘記了年齡,跟他們一樣跑來跑去。
高校那邊氣氛緊張,馬上就高考了,一個個都成了低頭族,學無止境。舒恒走在前面,徐瑾跟在後頭說着首都的事,想大展拳腳,方不辜負大好年華!舒恒面無表情,首都那邊的人頻頻示好,已經等不及了。
一旁花壇後面,幾個女生貓着腰,叽叽喳喳。
尤其是楊微微咬着手絹,目光無比幽怨,說好的交往呢?說好的男神不愛女神愛傻甜白呢他他他……居然沒來找我!
等不下去了!
胖女孩推着楊微微的腰:“快去啊,要走遠了,你還等什麽啊,高考之後就分道揚镳了,去啊!”
楊微微鼓起勇氣……鼓起勇氣……鼓起……啊啊啊……被推出去了!
徐瑾風度翩翩,高挑俊美,長長的鳳眼掃過來,立馬讓楊微微站直腰身,汗顏臉紅。學校最高調的兩大男神都在看着我!要暈了,好緊張。
舒恒記得這個女孩,敢送情書的太少了,勇氣可嘉。
楊微微手心都出汗了,擡頭看了舒恒一眼又低下去,羞紅了臉頰跟耳尖,扭捏着不知道該怎麽辦,之前想好的臺詞全忘記了。
徐瑾失笑,石頭開竅了,不然不會停下:“佳人有約啊,我先走了。”
剩下兩個人,女孩一直低着頭,把手絹擰成麻花,舒恒想到每天早上的“敬禮”行為,才願意主動開口:“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