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空悟菩提

第19章 吃，還是不吃

紅衣男子以指為劍，剛要擡手再從石頭上劃下一塊來做雙劍，便被白衣男子攔了下來，“之前那兩塊石碑，正好可以化作兩柄長劍。不用再找新的材料了。”

紅衣男子收了手：“你既有材料，自去幻化便是，用不着再找我。”

“無，”白衣男子喚紅衣男子姓名，并且手裏拿着兩把劍，白衣男子摩挲着手裏長劍上刻的“無”字，“放心，此次前去，有刻着你名字的劍保佑着我，我必定能将那水怪斬于劍下。”

紅衣男子風輕雲淡：“你若死了，我将你煉化再重生，也不是什麽大事。”

悟空看的一臉懵逼：？？

人死了還能再煉化重生？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嗎？

開天辟地用的斧頭？元始天尊？

為元始天尊煉制法器？靈寶天尊？

那菩提樹是什麽？

不是說菩提老祖是靈寶天尊嗎？

等等，且容他捋一捋。

赤尻馬猴說，他脖子上挂着的那顆菩提子是靈寶天尊的本相，也就是說菩提老祖是靈寶天尊，這個沒有問題。

他在菩提幻境的院子裏，瞧見一棵菩提樹，這本來不是什麽大事，誰家老祖飛黃騰達了，不提攜自己的後輩，在自己煉制的小世界裏，種上一兩棵菩提樹也沒有什麽的。

但是這棵菩提樹有一個菩提子，菩提子與他脖子上挂着的靈寶天尊的本相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是，在他進入這裏之前，那顆菩提子與菩提樹上的果實合二為一，就這麽融合了！

這下說那顆小樹苗不是菩提老祖，都沒有人信了。

所以，菩提樹是靈寶天尊這個邏輯沒有問題。

因為這恰好可以解釋，為什麽小樹苗長了這麽至少數萬年還是一點兒都沒長大。

小樹苗不是沒有長大，而是長大了又被打小了。

赤尻馬猴說靈寶天尊正在修養，結合數萬年前，元始天尊與靈寶天尊同時退居三清境閉關不出，而太上老君則一直熬煮各種丹藥來看，不難推斷，數萬年前，三清之間有一場惡戰。

小樹苗的神識不穩，甚至倒退到了當年元始天尊剛剛開天辟地的時代。

三清始于何時，悟空不知道，但是悟空知道的是，畫面裏正好有兩個人形的生靈，一個是人形的元始天尊，一個是為元始天尊煉制靈寶的人。

紅衣男子提到的開天辟地的斧頭，是盤古專用的斧頭，而盤古是元始天尊的化身。也即是說，這個白衣男子是元始天尊。

紅衣男子至少為元始天尊煉化了開天神斧以及兩柄雙劍，那初步推測他是靈寶天尊也沒有問題。

三界之中沒有誰知道靈寶天尊與元始天尊什麽時候認識的，仿佛他倆從出生就相伴而生，一直形影不離。

所以，紅衣男子是靈寶天尊這個假設成立的可能性很大。

那幼年時期的菩提樹，又是一種什麽樣子的存在？

悟空皺了皺眉頭。

菩提老祖跟菩提樹也能同時存在，會不會是一種類似于身外化身的東西，保持實力，然後關鍵時刻保命用？

或許這是樹類的特殊本領呢。

悟空想起小樹苗絆他的大馬趴，怪不得小樹苗看他不順眼，這要是擱在他身上，有人盯着自己的美色垂涎三尺，他也瞅着對方不順眼，

還有三門五字，為什麽會以無字命名，為什麽菩提老祖那天說“可不巧了，我也愛這無字。”

如果說這紅衣男子恰好是菩提老祖的話，那就能夠完美的解釋為什麽菩提老祖偏愛這無字。

因為這無字，就是菩提老祖的名字。

小猴子剛剛理清楚頭緒，還沒來得及自辯，就被彈出來了。

跌坐在地上，小猴子摸着脖頸處空空如也的紅線，暗自琢磨。

他早就該想到的。

這菩提樹上的淺香，與白毛猴子身上的味道相同，與菩提老祖身上的淺香也一模一樣。

可惜的是，剛剛待在那裏面，五感都被封住了，不然光靠聞的，他就能分辨出那紅衣男子與菩提老祖到底什麽關系。

小猴子耳邊傳來刷刷的響聲，擡眼看去，便望見了枝繁葉茂的小菩提。

小樹苗還在迎風招展，十分的樂觀向上。

悟空一個翻身爬起來，仔細打量這珠小樹苗。

似乎高了那麽一點。

悟空不太确定，便翻到一旁的屋檐上，往下看。

确實高了一點兒。

菩提子的顏色也亮了很多，不再是那般灰撲撲的模樣。圓潤的菩提子雖說稱不上光彩照人，但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被認錯了。

小樹苗瞧見悟空在打量他，來了勁頭，招搖的小樹枝晃呀晃的，直蹦蹦的去勾小猴子的手臂。

小猴子捉住小菩提的嫩綠枝丫，沿着他綠色葉脈的脈絡撓了撓，小樹苗舒服的整棵樹都在顫抖，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很好聽。

小猴子摸了摸小菩提的樹幹，有點感慨。

沒想到，菩提老祖小時候竟然這麽可愛。

只是雖然親近不減，小猴子卻是沒有再繼續趴在小樹苗的樹幹上打坐。之前不知道小樹苗是小菩提的時候，這個動作坐起來完全沒有違和感，可現在知道了小樹苗是小菩提，小猴子總忍不住腦補一些不太健康的東西。

“呔，”小猴子抱怨，“都怪那老師父太過老不羞，每次我去找他，他都在做些羞羞的事情，不然我怎麽可能滿腦子都在想這麽些不健康的事情。”

小樹苗很生氣，它偷偷的将自己挪到窗戶外，嫩綠的枝條從窗戶伸進屋子裏，探頭探腦的找小猴子。

小猴子盤腿打坐，小樹苗趴在他的膝頭看他。

小猴子躺在床上休息，小樹苗登登登的上床。

小猴子不堪其擾，跑去三星洞。

“老師父，小猴子來看你啦。”小猴子站在三星洞門口，調整了好半天心态，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以防菩提老祖繼續在裏面做什麽合上門的事情。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直視院子裏的小菩提了，這等到再瞧見什麽，他保不齊就會獸性大發，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菩提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了。

菩提老祖并不知道小猴子知曉了他的身份，只當小猴子前來道謝筋鬥雲的事情。

“進來吧，”菩提老祖的聲音遠遠的傳出，“你以往不是撒了歡的往裏跑嗎，這會兒怎麽反倒拘謹起來，畏手畏腳的，還得跟我打個招呼了？”

“嘿嘿嘿，”小猴子一邊往裏走，一邊舔着臉解釋，“弟子這不是怕瞧見什麽不該瞧見的東西嗎？”

“不該瞧見的東西？”菩提老祖拉長音調，“那你倒是說說，我這三星洞裏，有什麽東西是你該瞧見的。”

小猴子眨了眨眼：“師父你呀。”

菩提老祖：我竟不知道該不該反駁你。

“真是多謝師父的筋鬥雲，真的是太好用了。弟子剛剛不過翻了一個跟頭，就到了菩提幻境的最南邊，”小猴子笑嘻嘻的道着謝，舔着臉繼續求寶，“師父這裏有沒有別的法寶了，再給弟子一件？”

“用不着謝我，”菩提老祖笑道，“我不過覺得你爬雲爬的太可愛。”

“那師父你不如多看看我，我不光翻跟頭可愛，我練劍也很可愛，打拳也很可愛……”

菩提轉過頭去看着他，一錯不錯的瞧着小猴子。細細的目光落在小猴子的臉上，仿佛微風拂過，帶起一陣微小的暖意。

小猴子眨了眨眼。

菩提細碎的目光并沒有撤離，反倒沿着小猴子的臉頰游走，落在眉眼上，唇上，目光所到之處，如同細膩的小舌掠過，帶着一種莫名的甜膩。

小猴子又眨了眨眼。

菩提的目光繼續往下，而後慢慢往下，落在胸前，毛茸茸的小肚子上，一路朝下……

“嗷！”小猴子跳起來，率先破了功，強自的鎮定是再也裝不下去的了，小猴子紅着半邊臉，捂住自己的下面，嚷嚷道，“老師父你往哪兒看！”

菩提笑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你可愛啊。你不是讓我多看看你，瞧瞧你有多可愛嗎？”

“那你覺得我可愛嗎？”小猴子不愧是小猴子，沒一會兒又舔着臉湊上來商量，“你要是覺得我可愛，就再給我一個法寶呗。”

“不可愛，”菩提轉過頭去，故意裝作一副很兇狠的模樣，“你要是再不走，小心我把你吃了。”

小猴子往地上一攤，大大咧咧的，“來吃。”

菩提喉頭上下滑動，半晌，他說：“起來，我這兒沒有你能用的法寶。”

“那筋鬥雲怎麽回事？”小猴子不依不饒。

“那是前幾天，我随手給你做的。”菩提斂了眉眼間的神色，“你起來，我這兒沒有你能用的法寶。”

“那你再随手給我做一個嘛。”小猴子在地上翻滾着撒嬌，不肯起來。

“我做的法寶你都不能用，”菩提觑眼看他，“趕緊起來，也不嫌地上髒。”

“現在不能用也可以留着，以後等我本事大了有能耐了再用。”小猴子滿嘴都是道理。菩提實在是說不過他，但堅決不松口。

“你起來罷，若是能用，我早就給你了。”菩提老祖不松口。

“那兩柄劍。”小猴子忽然說到，“那兩柄劍我能用！老師父要不你把那兩把劍給我吧。”

“你怎麽的就那麽惦記他們，”菩提老祖揉了揉眉心，“那兩柄劍你也不能用。”

“我不管，我不管，師父你不給我一件法寶，我就不走了。”小猴子堅持在地上翻滾，賴在三星洞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捉了個蟲，謝謝黑翮的提醒，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