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戶口
網絡上新一波浪潮暫時和林清嘉沒有關系。
粉絲們進入狂歡的時候,林清嘉和楚承簡則低調回到了b市。
因為簽完合同後下一步是領證,林清嘉的戶口本在爸爸媽媽那放着。
“想好說辭了嗎?”下飛機後楚承簡提着林清嘉的行李,問全副武裝的林清嘉。
大熱天帽子口罩墨鏡全套下來有點熱,林清嘉戴着口罩一開口就是熱氣,阻擋了她回答問題的熱情。
直到坐在開了空調涼爽的車上,她才将将打起精神回答楚承簡剛剛的問題:“沒想好,我準備去偷戶口簿。”
單邊眉毛揚起,楚承簡沉默。
林清嘉把帽子口罩墨鏡取下,注意到楚承簡的沉默,往旁邊一看恰好看到他沒來得及收起的無語凝噎的神情,失笑道:“楚先生不用這麽疑惑,如果我不偷偷操作的話,我們的合同估計又要繼續往後推遲了。”
她提醒楚承簡,事情一旦被爸媽知道了,唔那可不是今天就能解決的了。
“咳咳。”楚承簡眨眨眼睛,表情恢複正常,這樣的話還是算了。
偷偷操作也不是不行,咳咳。
大不了事發了就說是他撺掇的。
“那行,先送你過去。伯父伯母現在在家嗎?”楚承簡若無其事地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清嘉總覺得楚承簡今天怪怪的。
或許不只是今天,是昨天她答應下來後,就開始了。
狐疑的眼神不停地掃視着,時不時停頓沉思片刻,好歹都是合作夥伴了,交個底也沒毛病。
“我爸是老師,暑假學校沒課他一般會去教小朋友們寫毛筆字。這個點不在家。我媽是附近婦幼兒科的醫生,你懂的,這個時候一般也不在家。所以剛好我可以趁機去吧戶口簿偷出來。”林清嘉聳聳肩,真心認為這個計劃切實可行。
楚承簡颔首,不置可否,順道說起自己家的情況:“我父親現已經退休了,平時的愛好就是下下象棋寫寫字,天氣好的時候和朋友出去打打牌釣釣魚。我母親,上次你見過的……”
呃……這人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想起幾天前尴尬的事情來。
白了他一眼,不過,這幾天的相處中她也查過楚承簡的資料,知道楚承簡是來s市是出差的。按理說那天他的母親應該在b市,她不應該撞見的才對啊。
那天就剛好那麽巧,被楚母撞見如此令人窒息的一幕。
林清嘉這麽想,也是這麽問的:“話說,楚先生,阿姨她不是應該在b市嗎?那為什麽……”
話沒有說全,楚承簡已經聽懂林清嘉的疑問,老實說,确實很巧。
他後面問了紀堇纾為什麽會來s市,得到的答案是那天她和朋友約好了去南邊看海,順便在s市參加一個商圈活動。從助理那得知他在s市分公司出差,順道過來看看。
然後就沒有然後嘞。
他盯着林清嘉的眼睛,笑得有些無奈,一攤手道:“林小姐,不得不說,有時候事情确實就是這麽巧,緣分真的難以捉摸。”
楚承簡又這樣促狹,林清嘉哭笑不得,硬生生把話題轉到正事上來,“好吧,楚先生每次這樣都讓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還是說一說正事吧。”
“我們的合作不就是正事嗎?”楚承簡絲毫沒有停頓接話。
林清嘉:……
“好吧好吧,你家的地址發我。協議的事情前幾天我已經知會過律師,今天應該差不多了,我讓律師把合同送過來。”楚承簡幾乎踩在林清嘉快要開口的檔口,一秒恢複正經。
林清嘉點頭,對這個安排沒有疑問。
車子依着給定的地址往前駛去,楚承簡給律師發消息詢問,得到肯定的回答。
一時間車上陷入了安靜。
許是連續幾日大事件的作用下,林清嘉有些許精神不濟,倚着車窗,眼睛微阖,似睡未睡,似醒非醒。
夏日的陽光十分不講道理,即使有着窗戶做阻礙,依然固執地透過車窗貼在林清嘉的臉上,親吻着她的眼睫。
楚承簡本想和林清嘉繼續商議一下合同的細節,看是否需要改動,頭一側便看見林清嘉的睡顏。
白皙的肌膚幾近透明,長而微卷的發絲上車已經放下披散在腦後,一半浸在陽光裏,一半調皮地散開。在陽光的照射下,每一根頭發絲都在發光,閃閃的讓人壓根移不開視線。
閉着雙眼頭随着車子的前進偶爾一點一點,陽光此刻成了負責描邊的工具,攏着林清嘉好讓她安心睡眠。
時間好像停止在這一刻。楚承簡身子微側,左腿搭在右腿上,雙手合十置于膝,認真地注視着林清嘉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緩慢降速,車載導航提示已經到達目的地衤糀。
司機在樓下的停車位将車停好,提醒道:“楚總,到……”
“噓!”
楚承簡看一眼沒有什麽反應的林清嘉,飛快打斷司機的話,眼神示意司機可以先行離開。
林清嘉醒來後發現車子正停在她家樓下。
殘存迷茫的眼望着楚承簡,聲音慵懶略帶鼻音說:“怎麽到了也不叫醒我?現在幾點了?”
“林小姐這幾天也夠嗆的,休息一下也不妨礙什麽。”楚承簡收回黏在林清嘉身上的眼神,擡手一看手表,笑着說,“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三十多。”
“啊?我睡了這麽久?”林清嘉瘋狂眨眼,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眼睛一睜一閉,兩小時就過去了。
“那我們現在是先上去我家拿戶口簿還是先去吃飯?”她問。
“都可以啊,林小姐決定吧,反正現在民政局已經下班了,下午兩點上班,也來得及。”
“哦,那就先去拿了戶口簿吧。”
林清嘉說着便開門下車,見楚承簡一動不動,挑眉問道:“下車啊。”
“我?也一起?”楚承簡眼神微動,指了指自己。
“對啊,不是你是誰,一起去吧。”林清嘉站在車外,被他臉上的表情逗笑。
楚承簡無聲笑了笑,心裏某一個角落癢癢的。
“我跟過來真的好嗎?”
小區的綠化很好,即使是中午的大太陽,兩人走在樹蔭下也沒有曬到多少。
楚承簡走在林清嘉旁邊,光穿透樹葉縫隙打在兩人身上,明明暗暗,看不清眼底,他問。
“這有什麽不好的?畢竟不是要維持兩年嗎?而且看你的意思應該是要公開的吧,既然如此也沒什麽不對啊。”林清嘉不是很能理解楚承簡的糾結。說這話的時候态度極其坦誠,打心底裏覺得沒什麽不對。
“嗯,也對。林小姐言之有理。”楚承簡話是這麽說,心裏可不這麽想。
林清嘉越落落大方,他反而越糾結起來。
思考着,腳步稍頓落後一步,立在那裏望着林清嘉的背影,從她的語氣中楚承簡察覺出林清嘉似乎已經把他當作合作夥伴或者朋友了,之前的客套和生疏消弭掉。
他應該高興的,楚承簡想。
然而這種生疏好像又換做了另一種生疏。
他高興不起來。
“楚承簡,跟上來呀。”
前方林清嘉感覺不對,一回頭發現楚承簡在她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不知道在搞什麽。她沖他揮揮手讓他快點跟上。
林清嘉的聲音和笑容驅散了楚承簡腦海裏的混沌,他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自嘲一笑,爾後跟上去。
一前一後兩個步子停在一棟樓前。
“是這裏嗎?”楚承簡問。
林清嘉邊點頭邊答道:“嗯,走吧。”
他墜在林清嘉身後上了樓梯問:“幾樓?”
“5樓。”林清嘉答。
林清嘉父母住的房子是一個老小區,林清嘉小時候上學的地方離這小區不太遠,住在這附近大部分是學校退休的教師。
這邊雖然建築物看起來有一些年頭了,但裏面的陳設去年才剛剛檢查過,沒有安全隐患。
林清嘉本來想勸父母搬到她買的房子那邊去,可轉念一想父母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她買的房子可能是會比父母現在住的老房子好,但是周圍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陌生的,不像這邊鄰居都是認識十幾年知根知底的。她試探性提過,但他們二話沒說直接回絕了,林清嘉也沒有強求,二老覺得這邊住着舒服就行,空閑時間去她那邊住住當做調劑也沒問題。
現在正是飯點,林清嘉和楚承簡在上樓期間隐隐能聞到各家各戶傳來的飯菜香味。
“咕嚕咕嚕。”
肚子在鬧空城計,非要弄出點聲音讓大家注意到它。
林清嘉:……
楚承簡:……
“你肚子餓了?”楚承簡揚起眉毛,戲谑道。
林清嘉長着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眨呀眨,拒不承認:“诶,應該是你肚子餓了吧。”
“哦,可能是我肚子餓了,林小姐,你不餓嗎?”楚承簡湊近林清嘉,想要看清她眼底的情緒。
林清嘉身子後傾,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眼神慌亂:“咳咳,好啦,我也餓了。”
“那快點吧。”楚承簡輕笑着退回去,繼續上樓,“拿完戶口簿我們就去吃飯。”
“嗯。”林清嘉點頭。
很快就到了5樓,楚承簡側着站,讓林清嘉好上前用鑰匙開門。
林清嘉拿出鑰匙對準了鎖孔,不到一會門就打開了。
“我爸今天應該在老朋友家吃,我媽在醫院,家裏應該是沒有人的。”
“咳咳……”
“我們也不用非得去外面吃,在家裏随便弄點吃的就行。進來吧,沒有多的拖鞋,先穿我爸的吧……”
林清嘉一打開門就先在玄關那抽出拖鞋換下腳上的高跟鞋,邊換邊對楚承簡說,順到抽出老爸的拖鞋,然後發現沒有在裏面。
emmmmm,嗯?
林清嘉低着頭換好鞋,聽着楚承簡咳嗽的聲音,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一擡頭就看到爸爸媽媽在餐廳,驚訝的看着他們。
林清嘉低頭,卒。
楚承簡低下頭,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悄悄嘆一口氣。
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他被撞到了。
林清嘉和楚承簡對視一眼,好像能聽到對方心裏的嘆息。
唉……
楚承簡挂上一貫的毫無破綻的笑容,僵硬地揮了揮手,對着屋裏的林父和林母非常有禮貌。
“嗨,叔叔阿姨,你們好。”
作者有話說:
悄悄放一下預收~專欄《手書童話》完結後無縫開這本,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文案在這:
*帶刺玫瑰·第一千金|寵妻狂魔·新晉大佬
1.
應瀾昭知道她的未婚夫有白月光,并且為了白月光尋死覓活。
不過她不在意,這場婚約只是一場利益權衡。
但未婚夫在訂婚禮上鬧了個翻天覆地,狠狠打了她的臉。
應瀾昭怒極反笑。
當衆扯下頭紗,給了秦家兩個選擇。
要麽婚約作罷,要麽換一個對象。
她的手遙遙指向回來參加侄兒訂婚宴的秦呈風。
2.
秦呈風作為秦家夫人的老來子,寵溺無度。
三十多歲依然游歷大江南北沒個正形。
然而大西洋外秦呈風搖身一變成為新晉大佬,眼看前程似錦。
本來都認為應瀾昭走了一步壞棋,放着好好的秦家下任接班人不選,選了成天在外吃分紅的秦呈風。
此事傳到國內,口風轉得飛快,往日的不羁恣肆陡然成了保護色,大家紛紛羨慕後半生不用愁的應瀾昭。
晚宴上,身材姣好的女郎試圖倚在秦呈風身上,抛媚眼順便給應瀾昭上眼藥。
“小秦總,我可是聽說了應瀾昭啊,和您侄兒舊情複燃了呢~”
秦呈風不着痕跡拉開距離,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應瀾昭回來,才開口說:“老婆,救我。”
應瀾昭:???
瞬間,衆人看秦呈風的眼光都不對了。
3.
應瀾昭的人生本來可以一眼望到底,直到她選擇了秦呈風。
那個訂婚宴,她聽見他低沉的聲音。
秦呈風說跟他走。
應瀾昭把手遞給秦呈風,毫不猶豫。
也是在這一刻,她看到了她生命中童話的另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