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就耍賴
“但是我有個要求。”許漢白的眼睛看的溫文心裏一縮。
“不準親我。”溫文道,“我們要做現代文明人,拒絕黃賭毒,拒絕原始時代随時随地發情的不文明行為。”
“親一下就不文明?”許漢白一把捉住溫文的手,“要不要我給你補一下小學生性教育。在你小學畢業後幾年,關于男女教育發生了最大變革了你知不知道?”
溫文把手一縮,卻被許漢白緊緊拽住,無法動彈。
“我不知道,我想當老古董的時候就當老古董,我想年輕的時候就年輕。我們中年人就是這麽任性。”
此時的溫文緊緊貼着牆,即使嘴上依舊肆無忌憚犯着賤,但床鋪擁擠,整個人根本無處可逃,手被許漢白拽着,就連不斷躲避的眼神,也被許漢白平靜而頗有威懾力的眼睛死死逼視着。
就和一只被捆住脖子的小狗,只能憤怒的吠兩句,不過是讓眼前嚣張的人徒生玩弄之心罷了。
許漢白想拿就拿想捏就捏,不需要經過溫文的同意。
要是再給溫文一次機會,溫文是絕對要給自己換一個大一些的租房的,至少不必三番五次死在許漢白的手下。
能夠把溫文禁锢在自己的眼前,讓他只能看着自己,這其中的滋味美妙讓人難以形容。
雖讓人愉悅,但絕不是讓人滿足的感覺。
這種永遠的不滿足,在胸口充盈着,雀躍着,呼之欲出。
這樣年輕的心動如此讓人飄渺,只要擁有過,便會讓人盲目地去珍惜。
“不親你也可以。”溫文的語氣不夠硬,給了許漢白談條件的機會,“那你再幫我做一次。”
“做......”溫文才吐出一個字,便閉上嘴巴,不敢相信的眼神,“不,你知道上次你給我的精神造成多大的損傷嗎!精神損傷就算了!我用了半袋洗衣粉,快還錢。”
許漢白臉一黑,“洗衣粉?”
“怎麽了,很貴嗎?”溫文驚恐。
“......”許漢白呼吸了幾下,才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冷笑,“不貴,給你買兩袋,幫我做四次。”
“不。”看許漢白是給了談判的機會,溫文愈發嚣張。
在溫文倔強的臉上梭巡一番,許漢白忽然湊上來,一手放在溫文裆部,暧昧道:“那我幫你也可以......”
壓住許漢白的手,溫文驚悚:“......不,我不!”
溫文思維極其慎密,“不給親,不給摸,不給做,不給你對我做任何性騷擾。”
許漢白盯着溫文看了半天,嘴角難得上揚了一些,“要不要我提醒你?”
“提醒什麽?”溫文盯着許漢白好看的嘴角,有些發呆。
“你是不是沒有發現,你還是挺認真地思考讓我離開半年的條件的嘛......”許漢白道,“看來你不反對我提出條件。”
“我沒有。”溫文毫不臉紅,“我是被逼的。”
“......好,是我逼你的。”許漢白接受了溫文的辯解,“我不親你,不摸你,不給你做,不對你做任何性騷擾。”
“你不要這麽好說話,我會在想是不是我漏了什麽重要的條件。”
“你确實漏了。”許漢白偶爾露出的笑容要麽驚悚,要麽淺淺的就能夠看到他難以抑制的快意。
“嗯?”溫文忽然警惕萬分,可被許漢白邀請一般猛地一帶動,身子一歪,整個人一倒,就随着許漢白躺下的動作,趴在了許漢白身上。
“哐!”準确來說是撞在許漢白的腦袋上的。
“啊!”溫文快痛哭了,“......許漢白,電視裏霸道總裁的動作千萬不要随意模仿。你沒看到旁邊寫着‘專業動作請勿模仿’嗎!”
許漢白也捂了捂腦袋,皺眉道:“你是不是最近沒鍛煉,胳膊都沒點肌肉,一拉就倒。”
倒......溫文立刻把手臂撐了起來。
“你要幹嘛?”溫文警惕想爬起來,卻被許漢白的手按住了後背。
“我告訴你,鄧淵和鄧竹就在隔壁,要是你做什麽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我肯定是會叫的......丢臉也叫!被背後議論也叫!”溫文非常堅決。
“......哦。”身下的許漢白表示接收到了溫文的堅定,“我要你親我。”
“......”溫文感受到許漢白搭在自己背上的手給自己施加的壓力,撐在許漢白頭兩旁的手臂開始繃緊肌肉,“你為什麽說得那麽理所當然。”
許漢白看着他,溫文的頭發往下垂,掃過他的臉,把心也撩得癢癢的。
“這是條件,你剛才很認真地說要讓我們半年專注工作。”
“我這是為我們倆的事業發展制定的計劃!是對我們兩個人都有利的,為什麽要我一個人背鍋!”溫文感覺到背後的手越發用力,而許漢白神色開始不滿。
“對我一點也沒有利。”許漢白冷道,“我可以一休息就來看你。”
“這樣你不累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休息應該倒頭就睡,而不是來找我玩耍。”
“你一休息還不是打游戲?”許漢白看溫文手臂開始發抖了,溫文關心自己的身體當然很受用,但許漢白更相信那是一個借口。
“我打游戲我爽啊,比起身體上的休息,我更需要靈魂上的休息!”
“來找你我也爽。”許漢白又使了點勁,威脅道,“親不親?不親這半年你說的不算,我天天翹了班來找你,每次找你就像今天這樣騷擾你。”
“不不不不......”溫文快堅持不住了,說話都有些費勁。
現在開始後悔自己鍛煉沒堅持,又天天熬夜作息飲食不規律,身體差了下來,體力拼不上許漢白。
“為什麽不?”許漢白冷着聲音,另一只手往耳邊一打,溫文手一軟,整個就砸在了許漢白胸膛。
擡頭,許漢白性感好看的唇就在眼前,再擡眼,正好對上許漢白正低頭看着自己的目光。
兩人眼睛一對上,溫文就知道許漢白想着什麽。
“別急別急!讓我想想......”溫文看許漢白完全不給自己詭辯的機會,就能拖則拖。
“三。”
“許漢白,你知道嗎,人做事不要太沖動......我覺得這半年奮鬥加冷靜你很需要,以後你寫成功傳記你一定會把這半年列為你人生的重大轉折點。”
“二。”許漢白冷冷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溫文冒着冷汗,嘴有些打飄,“......我真的不是再找借口,我真的是在秉着真摯純潔的友誼在和你談心,你為什麽非要破壞我們純潔的感情......喂你破壞我們純潔的友誼前就沒有一點深夜雞湯一般矯情的猶豫嗎?”
“一。”
“鄧——”溫文張口大叫,卻在下一秒被許漢白用手捂住嘴。
許漢白翻過身壓住掙紮的溫文,另一只手蛇一般貼着溫文的皮膚就鑽進了衣服裏。
“唔唔唔。”溫文搖頭晃腦,可憐兮兮地看着許漢白,渾身軟了下來表示順從和認命。
“啧啧啧。”許漢白看着溫文在自己身下不能說話也無法反抗的樣子,“真可憐。”
把手放開,“同意了?”
“鄧——”溫文大計得逞,馬上順着杆子往上爬。
許漢白的手卻又迅速捂上。
許漢白咬牙道:“我就知道你說話永遠不算數。”
“唔唔唔唔唔。”溫文又眼巴巴看着許漢白,小狗一般。
“我不信你。”許漢白的手已經把溫文的睡衣扣子解開。
溫文心裏警鐘大起,猛地一掙,又掙了幾下,然後渾身一軟下來接着裝死。
許漢白看溫文閉上了眼睛,手下的動作便停下來,緩慢地把手從溫文軟軟的嘴唇上移開。
盯着溫文倔強的臉好一會兒:“選好了?”
“唔。”可以說話了,可溫文還是閉着眼睛裝死。
“唔是什麽意思?”
“好了好了。”溫文睜開眼睛,頗有氣勢地瞪着許漢白,可目光一對上許漢白的凝視自己的雙眼,又畏縮地收回來。
“快。”許漢白趴在溫文臉上方,催促道。
溫文看着在自己上方的許漢白,二十多歲的人皮膚可真好,白白淨淨,黑色的眼睛勾人心魄,那是萬裏挑一的好看。
古井一般平靜深邃的眼睛,如今看着自己總是流露出執着的渴望來,讓人想着念着就心動不止。
有一瞬間的出神,再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在思考:自己一直以來在拒絕什麽。
許漢白不耐煩了,湊近溫文嗅了嗅他身上清爽的香皂味,竟然覺得口舌更加幹燥。
“快......”許漢白催道,聲音低啞。
溫文擡起了一點下巴,離那催促的唇近了一點。這個小小的動作,就讓溫文心跳加速,滿臉通紅,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磨磨蹭蹭,要我幫你麽?”許漢白呼吸沉重。
“不......不用。”溫文才說完便湊了上去,與其讓氣氛變得旖旎渾濁,暧昧不清,還不如幹脆點,速戰速決。
柔軟的觸感貼上來的時候,許漢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好像渾身浸泡在熱水裏,靈魂想要深深嘆一口氣,而身心只剩下呼之欲出的感動。
情不自禁,伸出手把溫文的腦袋墊起,壓向自己,好讓自己深入品嘗這送到跟前的獵物。
這次和以往不同,沒有了溫文死要面子地拼命掙紮,他可以竭盡溫柔地去對待他,可以投入身心,毫不費勁地告訴他自己生機蓬勃的愛意深切。
溫文是不是縱容了?讓自己如此輕而易舉地鑽入緊閉的唇,得以貪婪索取。
......是不是配合了?讓自己如此如魚得水游走他的唇舌之間,一遍又一遍地細細品嘗。
不過這不能問。
不用猜都知道,問了一定會得到不知真假拐彎抹角的反駁,這些反駁一定使出渾身解數,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讓你哭笑不得,更難以确定。
只有此時,兩人在情-事上如此單純,赤-裸的反應,敲擊着許漢白的神經,心裏便好似明鏡一般清楚。
而溫文此時半阖着的眼睛,因看到許漢白的投入而放肆張大。
光是許漢白的沉重的呼吸聲,就讓溫文聽得渾身發熱,更別說唇舌間讓人臉紅的煽情接觸。
......不是說空出半年讓彼此冷靜一下嗎?
自己可是一直小心謹慎,怎麽就這麽不冷靜地同意了?
現在,冷靜是什麽?
溫文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從心髒到腦子裏都在叫嚣着吵鬧着,連呼吸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