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當我是廢物背景板?
帝無從棺材中爬出來後, 按流程認主了。
但他比其他執行官嘴貧,認主的時候小嘴就叭叭說個不停, 一會兒:“我又要活那麽久了……”
一會兒:“我死不了了!”
茶茶在一旁看着, 十分替君飲發愁,果然不出所料的,異能執行官們, 都有病。
茶茶忍不住小聲道:“神經病。”
茶歷笑道:“做執行官的, 都沒正常人。”
“為什麽?是正常人做不了執行官嗎?”
“不, 是正常人做了執行官, 都不正常了。”茶歷說,“覺醒異能,一般情況下,最先傷到的就是身邊人,所以大家平均下來, 基本都是身世凄慘,父母能好死的已屬幸運。而能坐上執行官之位的,都是過五關斬六将, 一邊承擔着靈魂力量暴漲的煎熬,一邊還要對付湧上來挑戰的異能者。加之活得長,又厭世又扭曲, 此恨綿綿無絕期, 還要到無方界弑神,靈魂受傷的痛苦比身體上的傷痛嚴重許多。這樣一年兩年的可以,百年千年下來, 哪裏還有正常人?像神經病一樣思考做事,才能繼續活下去,不被自己內心常年累積的情緒擊垮。”
“原來如此。”茶茶說,“那我知道冥界将來的熱門行業是什麽了。”
“什麽?”
“心理治療師。”茶茶說道,“再廣泛點,就是我這種,可以通過嘴炮疏導一部分情緒,鼓勵他們正常生活下去的療愈師。”
“美人兒,你給我一個吻,我保準立刻治愈,再也不想死了!”帝無賤兮兮地湊了過來,還未等茶茶挑眉,帝無又消失了。
把帝無清走的君飲臉色如常,仿佛剛剛不是自己下的手一樣,他摸着手腕道:“他只有在棺材裏才不煩人。”
茶茶笑出了聲。
“帝無是負責什麽的?”
“搜查。”君飲說,“他聽力超群,擅長定位,手速也快,很适合做這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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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吐槽道:“怎麽聽起來像是在形容小偷?”
茶歷笑道:“帝無是千年前的四區出了名的神偷,後來被圖商用錢給釣到,才有了編制。這故事也挺精彩,帝無偷到了圖商身上,圖商為了抓他,包下了整條街道,那天,整條街道都是陰兵僞裝的平民,只要帝無現身出手,就會被抓。”
帝無又飄了過來,身輕如燕,飛檐走壁,上一秒在百米開外,眨個眼,他就能移動到眼前。
“厲害!”茶茶看得出,他身上是有真功夫的,“輕功是異能嗎?不是的話,教我!”
“沒問題!”帝無先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而後在君飲的注視下,說了實話,“輕功是我練的,我小時候受一老乞丐指點,有幸拿到了金鵬展翅寶典,修煉了輕功,但沒這麽厲害,這是後來異能覺醒後,本身的技能也加強了。”
帝無說完打了個哈欠,跟沒骨頭似的,滑躺在地上,閉眼道:“冥主說吧,讓我聽誰?”
“薛點,知火聞語,君想。”
“別,君想我可聽不出。”帝無道,“人家把産業丢給下人,自己一藏,就是連姬妩都找不到。要不說他好命,分到他身體裏的魂魄,竟然是冥神當年藏神女時的那片,冥神為了保護神女,那滴水不漏的,可是連十二主神都找不到,問就是愛情力量可以超越一切。你想想看,連神都找不到,我這種三只手三條腿的小花貓,能找得到人家?”
帝無話多,是個話痨,啰裏啰嗦講了一大堆,最終還是君飲聽不下去,見他說起來沒完,一根手指按住他的眉心,威脅他閉嘴幹正事。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帝無雖然嘴上說想死,實際上還是惜命的,“君想不行,但我可以試試別人!!”
他閉上眼睛,再次“逝世”,不停地蚊子哼,通過這種奇怪的方式接收信號。
“奇怪了,薛點也不在這裏。”過了會兒,帝無嘀咕道,“不可能吧,難道還能跑到無方界去?”
他眼下浮出了黑眼圈,看起來像快速透支了腎的模樣。
最後,帝無暈頭暈腦爬起來,搖了搖頭,“我聽了全部的,搜了十遍,聽不到他們的,你說的這幾個,我都聽不到。”
圖商恰巧打來電話,茶歷接了,挂斷後,茶歷道:“他們那邊也沒有查到,情報線很亂,有很多在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看到薛點的,圖商他們正在一個個排查可疑點,目前還沒查到。”
帝無:“沒用的,我說了,冥界沒有他們的聲音,他們應該不在這裏。”
君飲擡起了頭,“我回冥王殿看看。”
茶歷一愣,看了眼茶茶,對君飲說:“诶,那你要快點回,我能感覺到你魂魄還很混亂,萬一到了時間,被他們圍堵了,怕是……”
君飲:“有理。”
他說完有理,走過來,在茶茶還未回神的時候,一把抱住茶茶,吻了上去。
茶茶剛把手擡起來,他的唇就離開了。
這是個吻,很簡單,很快速。
君飲用手指慢慢擦了濕潤的嘴角,看茶茶皺眉擡手要揍他的架勢,愣了愣,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出發前穩一下魂魄。”
茶茶:“草。”
問都不問就來吻,吻完還說只是工具人取來用用,茶茶更生氣了。
茶歷見狀,心裏咯噔一聲,知道君飲的路子是走窄了,連忙攔住茶茶,安撫道:“我沒教好!怨我怨我!!他從小沒人教過,缺家教!”
“放屁!”茶茶說,“他小時候呆傻,是因為他把魂魄都散出去,幫他收集信息,快速學習去了,現在那些碎魂早學成回來了!你跟我說他傻?你蒙誰呢!我不信他收集回來的萬年信息中,沒有親姑娘前,先要征求姑娘同意這一條!”
君飲懵了好久,才明白過來茶茶的意思,他迅速搜魂,然而看到的碎片更多傳遞的信息是:強吻女人,她們就會感到快樂。
君飲蹙起了眉:“可……不問的話,你不應該更開心才對嗎?”
茶茶氣笑了:“這他媽學的是什麽?!”
茶歷臉色一僵,嚴肅道:“君飲,道歉!你收集的那些,不是正确的,你怎麽不來問我呢?我會好好教導你,教你真正的男人應該怎麽做。”
帝無吃吃笑着說:“學東學西,千萬別學男人。他們有幾個把女人當人看的?不過也好,你學歪了,我就有戲了。”
帝無還給茶茶抛了個媚眼,飛吻道:“美人兒,我紳士,我從小就知道愛惜女人。”
茶茶:“不必了,把老子當哥們平起平坐平視我就行。”
她說罷,上前一步,嘴角帶笑,一巴掌飛了過來,給君飲補了個清脆的巴掌。
打完,茶茶才擡起下巴,驕傲一笑:“以後不知道開口問,就要挨打。這就是你剛剛犯錯誤應該受的懲罰,聽清楚了,我讨厭大男子主義,讨厭強迫,讨厭男人壓我一頭,不聽我講話!”
茶歷連忙緩和氣氛,給君飲解釋:“這個,要跟茶茶有親密接觸前,記得要詢問對方的意見,而且要體貼,要問清楚她的回答有沒有勉強,這是禮貌,也不算是禮貌,應該算是……做人的基本吧。如果這都做不到,我第一個反對你追求茶茶。”
君飲點了頭,一掃剛才的迷茫,眼巴巴問茶茶:“剛剛若是我問了,你會同意嗎?”
茶茶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拒絕。”
君飲愣住,而後,他回想到了之前玫瑰園中,被茶茶強吻的一幕。
君飲:“可你之前吻我,我沒打你,按道理,你還欠我一個。”
茶茶:“我有好好算賬啊!我曾經不經你允許,在大腦不清楚的狀況下,親過你,但我折合成十天的午夜療傷送你了,我明明白白說過的,你可別賴賬。”
君飲一想,茶茶是說過,自己當時也同意了。
茶歷:“好了好了,君飲你快些去吧,回來再算這個!”
君飲必須要把賬算了,他認真道:“你說要十天,但并沒有十天,我能不能把後面的幾天,換成吻。”
帝無趁機嘴賤:“對嘛,吻出感覺就能做大全套,身心療愈了……”
茶茶看得明白,絕對不會被坑,直言:“想得美,一吻等于十天陪床,怎麽你還偷換等號兩邊的籌碼?你會數學嗎?”
君飲無賴:“不會,我數不清,天生算不清。”
茶茶掰手指,有了打人的沖動:“我看你是欠揍。”
茶歷推着君飲,讓他迅速滾走不要再逗留,“事業重要!!去看看冥王殿有異狀是正經事!小學生十以內加減法吵架就先放放!回來爸仔細教你!!”
君飲走之前,瞄了一眼帝無,見帝無滿臉猥瑣開心搓手,總覺得不放心,于是拐了個彎,把帝無也帶上了。
帝無雙腳緊緊摳住地上的石頭,堅決不走:“使不得!我不想進冥王殿!我對那地方有心理陰影,就像學生返校看到校門就會胃痙攣一樣,萬萬使不得,我一看見冥王殿就緊張的想去廁所……”
治療話痨的唯一途徑,就是暴力。
君飲被帝無煩出了冥王刀,一刀背下去,世界徹底安靜了。
君飲拎起帝無,轉身對茶茶說道:“沒有意外情況的話,我很快就回。”
君飲閉目,一個呼吸後,人已在冥王殿外。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帝無的眉心叩了叩,輕聲道:“該醒了。”
帝無摸着後腦勺醒來,一雙黑眼圈黑到發亮,擡頭看着眼前的冥王殿,唉聲嘆氣。
“能聽到聲音嗎?”君飲問。
帝無打了個哈欠,在冥王殿前的懸空階上平躺下來,靜靜聽一門之隔的無方界動靜。
“異常安靜。”帝無說道。
君飲:“我們進去看看。”
帝無吓到臉發白,哆哆嗦嗦道:“就我們兩個嗎?!萬一三道牆都破了,怎麽辦?”
君飲輕飄飄刮了他一眼,道:“你先死。”
帝無駭成了一條僵硬的“棍”,被君飲手提着踏進了冥王殿。
君飲靠近後,雲門自開,濃霧散盡之後,是當初光之陰在此設的三道關。
每一個都很正常,沒有半點破損。
帝無慢慢軟了下來,小聲道:“好像……什麽都沒。”
君飲走了幾步,一躍而起,立于瞭望塔,放眼望去,三關開外,天河靜靜流淌,唯有神魂碎裂後形成的濃霧,不見半個人形。
當初姬妩犧牲自己碎掉的神渣,如今還都未成形,甚至連神們最先複蘇的脊柱都不見一根。
君飲:“奇怪。”
帝無還以為他發現了敵情,驚吓道:“什麽?!什麽奇怪?!”
“二十年,起碼能在無方界豎起幾根肋骨才是。”君飲說道。
“啊?現在有幾根??”
“一根都沒有。”君飲說,“而且,魂霧也稀薄了,我能看得更遠了。”
“這是好事啊!!”帝無先是一驚而後開心道,“死絕了吧它們!咱們以後是不是可以不用再來弑神了!”
君飲瞥到三關之外,天河彼岸,魂霧中似乎有東西在動,他眉頭一壓,道:“你在這守門。”
他的刀複又出現在手中,這次亮了利刃,幽幽冒着寒光,漆黑的刀身上結着一層寒霜,隐隐有鬼魔之息。
君飲默念神訣,瞬息過牆進入無方界,踏水飄到另一端,蹲下細看。
“彼岸花?”
孤孤零零,一朵黑色的彼岸花盛開在天河旁,和他記憶中見過的彼岸花不同。
“到底,怎麽回事?”他剛要碰那朵彼岸花,那朵彼岸花突然自己動了起來,埋在土壤中的根就如游蛇,瞬間沉入河岸下,消失不見。
君飲微微一怔,刀炸開土,捕捉這朵花的去向,只見黑色影子一晃,沿着天河流淌的方向,迅速消失不見。
君飲放出一縷魂識跟随,不料在無方邊界時,那縷魂魄消失了。
君飲一愣,怒道:“绮妄!”
绮妄,是謊言之□□字。
濃霧中,有嘻嘻發笑的聲音,判斷不出方位。
“藏了送你件大禮,光之陰。”薄霧中,淺淺的輪廓浮出,似男似女,聲音缥缈,“我隐藏了萬年,驚喜嗎?”
一截沒有頭的身子向君飲極速蹦來,绮妄的頭顱在空中飄着,說道:“光之陰,不知現在的你,還能否接下我的一擊,屬于神的一擊!”
藍光大盛,君飲回身刀抵,心口一麻,頓覺綿軟,繼而醒悟,绮妄的本意是要吸食他的魂魄,君飲臉色微變,撤回三關內。
绮妄的腦袋飄在三關外,無法再靠近。
那三道關,是由神女祝福過的蒼生三道牆,除了心懷蒼生安危的神,其餘的一旦靠近,好不容易聚攏起的魂魄就會渙散。
需等神蘇醒的多了,才能攻關。
绮妄就在三關外笑:“回去找神女為你補嗎?可惜,你這次要失算了,哈哈哈哈……這個時候告訴你也無妨了,光之陰,你以為賜予那些食物神魂的力量,他們就會忠心于你?那些人,可是從我們每一個神這裏收到了特殊的祝福,我們有多卑劣,他們也就多卑劣。想知道我們的計劃開始于什麽時候嗎?萬年了……從咒神鳴風下血咒的那刻起,我們就開始了計劃。光之陰,你為之神堕的那些人,背叛了你哈哈哈!神女未覺醒時,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光之陰,還不回去看望你的詛咒新娘嗎?”
“我們?”君飲默默琢磨着绮妄的話,聽他說起‘我們的計劃’後,君飲一愣,拽起帝無道:“中計了,應該不止他一個,我們回去。”
聽绮妄的意思,他們會對茶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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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到家後,罕見地做起了作業。
茶歷:“這個時候做作業?”
“我要期中考試啊!”茶茶說,“我們校長說了,考試第一,只要人沒死,哪怕明天就末日了,今天也要把考試給考了。”
王明哲無聊到躺在沙發上鹹魚吐泡泡,沒話找話:“姐,你說,我身上這異能,拿走疼嗎?要是不拿走,對咱們有什麽用?”
茶茶頭也不擡道:“有用啊,你加入敵方陣營,就對友軍有用了。”
王明哲張牙舞爪笑起來,發出一連串的鵝叫聲。
茶歷道:“你別笑了,等君飲回來,讓他給你碎了異能才是正經事。你想想你這幾天,給我惹多少禍了?”
“那怎麽能是我呢?”王明哲道,“那不是茶姐嘛!”
“紅顏禍水論能停一停嗎?”茶茶一記課本飛镖殺,王明哲啊的一聲,裝死過去。
茶茶走來,自己把書撿了回去,剛坐回書桌前,忽覺脖子一緊,仿佛熾熱的火苗燎着她的咽喉,茶茶雙手摸向脖子,餘光瞥到自己映在牆上的影子後,多了一個影子,正咧着嘴,開心笑着,用燃燒跳動的火鞭勒住她的脖子。
“爸……爸!”茶茶艱難叫出聲的同時,茶歷嗅到了知火和聞語的氣息。
“放手!”茶歷手起,向影子拍去。
影子放開了茶茶,氣憤地啧了一聲,說道:“哥哥,你怎麽還遲到!!”
茶茶掙脫影子,跪地咳了幾聲,掙紮着跑向二樓,拍開櫃子,取出她的阿卡和刀。
客廳裏,茶歷大聲道:“朝燈最亮的地方跑!他無法在明亮處行動!”
影子:“跑?跑不了了!天黑了,到處都是我!!”
茶茶快速思索,如果速度快,光影在身上移動的速度也快,或許無法讓影子捉到她。想到這裏,茶茶二話不說跳下窗臺,跨上摩托車,迅速向最亮的中心商區跑去。
離中心商區的最亮廣場還有百米時,有人吹了聲口哨,繼而,火從天降,巨大的燃燒着火焰的花繩如同蛛網一樣,割碎了廣場。
晚飯後悠閑逛街的人們亂作一團,哭喊聲一片。
雙胞胎中的哥哥憑空出現在廣場半空,如神懸在天上,俯視人間蝼蟻。
他看到茶茶,邪氣一笑,手中的花繩化為火鞭,向茶茶的摩托車裹來。
茶茶跳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漂亮地躲開鞭子的襲擊,向建築物多的巷道跑去。
“沒用的,你躲到哪裏,我也能把你找到。”
茶茶端着阿卡槍,躲進巷道,不料她的影子剛映到牆上,就聽一聲口哨響起,自己身後瞬時出現一抹少年的黑影,笑着扼住了她的脖子。
茶茶被拖拽倒地,而雙胞胎中的哥哥悠悠走來,邪笑道:“啊呀啊呀,沒想到吧,我可以瞬間召回我的弟弟,而等你那個養父到達時,你已經被我們帶回……”
忽然,他止住了笑,因為被扼住脖子,拖拽在地上的茶茶端起了槍,瞄準器鎖定住了他。
茶茶嘴角一挑,扣下扳機。
即便知火的反應夠快,可仍然被彈片掃到,臉上劃開的口子現出血痕。
知火剛輕蔑一笑,子彈密集掃來。
他中彈不少,影子的力氣也小了。
茶茶立刻跳起來,英勇掃射,對着知火打空了子彈。
來不及躲閃的知火,在子彈的掃射中,從天空墜落,砸裂了地板。
影子倉皇回到了知火的身體。
“時代變了,少年們。”茶茶扔掉阿卡,喘了口氣,擡袖擦去臉上被彈片擦到滲出的血,笑道,“異能我奈何不了你,但只要你丫是血肉之軀,我就能用熱武器幹掉你!”
而她看的電視劇,都會告訴她,一般而言,像這種雙生子寄生情況的,只要幹掉本體,寄生的也會死去。
茶茶晃了晃腦袋,耳鳴好了點後,搖搖晃晃要去疏散群衆,警鈴大作時,她背後似乎有人,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膀。
茶茶回頭,看到一個牽線的木頭人,抹着紅臉蛋,兩只黑豆眼,咔咔嚓嚓撲進自己懷裏,線軟了下來,木頭人也癱瘓在茶茶的懷中。
茶茶想起這是薛點運走君煉的那個木頭人時,發出了感嘆:“靠!”
果然不出所料,她身體一輕,仿佛是被線拽走的風筝,在淩冽的風中,失去了意識。
躺在地上的知火像木頭人一樣直直坐起,眼珠彈了出來,連着彈簧。
而真正的知火站在高樓上,開口咯咯笑道:“薛點,跟着你果然有前途!不愧是魔術師!”
茶茶開槍掃射的剎那,蹲在樓頂指揮的薛點已經悄無聲息用木偶代替了薛點。
而此時,一片狼藉的街道上,茶茶倒下的地方,被替換成一尊穿着皮衣的木偶,而茶茶本人,則昏在薛點的懷中。
知火道:“這下全齊活了吧!開門開門!”
薛點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身旁的空氣裂開條口子,三人加影子消失在裂縫中。
茶歷和君飲同時到了中心街區廣場。
君飲拿起穿皮衣的木偶,黑色的眸子乍然變紫。
茶歷道:“到底哪去了?!”
君飲問:“無方界和冥界之間,只有一條通道嗎?”
“冥界到無方界道路很多,但無方界到冥界,只有一條單向道,就是冥王殿和三關那條。”茶歷說完,緊張道,“怎麽了?”
君飲默然無語,而後站起身說:“想要找到茶茶,只能用那個方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茶茶:吃槍子了!!靠,你作弊!誰把魔術師帶到賽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