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倪裳的雙腕被男人的腰封捆綁。
姬慎景的腰封繡花了暗紋, 她掙紮時,手腕肌膚被磨的生疼。
倪裳真的急了,男人支起身子, 當着她的面解開外袍,他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倪裳, 唇角含笑,“別亂動, 不然只會傷了你。”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 分明.浪.蕩.無.恥,可偏生又漫不經心的像個閑散詩人, 垂下額頭的幾絲碎發,給他俊挺的容貌平添了幾分風流俏皮。
像個吊兒郎當的逍遙少年。
姬慎景随手抛開了外袍,模樣.浪.蕩.的不行,他解開中衣,露出結實修韌的胸膛, 之後随即俯身,倪裳面頰露出的嫣紅.取.悅.了他。
男人低笑, “裳兒, 我早想這麽做了。”
說着,他的唇突然追了過來, 逮住了倪裳的,強勢攻擊一觸即發。
倪裳眯了眯眼,渾身的力氣仿佛皆被他抽幹了,他就像.采.陰.補.陽.的妖精, 倪裳每次被他親,總會控制不住迷迷糊糊,神智消散大半。
她看着頭頂的承塵,無意識的仰着脖頸,眼角的餘光還能瞥見男人的黑色頭顱。
姬慎景再度擡起臉時,清俊的面容染上一層妖豔的紅,啞聲道:“裳兒,你也喜歡我這樣對你,是不是?”
倪裳哪裏有精力回答他,她自己逃不掉了,她也不想逃了,低低懇求,“你給我解開。”
姬慎景拆開她身上僅剩的一點礙事布料,眼前.雪.峰.綴.紅.梅,讓他眸色一滞,片刻他嗓音愉悅,輕笑:“可我就喜歡這樣,裳兒,今日你就依了我吧,你根本不知道,我肖想你多久了。”
他取了那件剛剛從倪裳身上褪下的碧色小衣,蒙住了倪裳的雙眼。
倪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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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主子叫的第三次水了。
婢女提着木桶悄然進屋,內室的低泣聲此起彼伏,不久之前還哭的可憐,這會子都泣不成聲了。婢女将熱水放下,轉身之際,隔着屏風往內室看了一眼,僅此一眼,婢女立刻面紅耳赤。
她看見主子站在腳踏,下.身被.遮.掩,她只能瞧見男.人.肌.理清.晰的後背,他肩頭搭着的兩只纖.細.白.嫩.的腳踝,正無助的晃動……
婢女立刻收回視線,兩腿發軟的快速走出寝房。
不知為何,這婢女腦子裏竟然.幻.想,她若是被主子疼寵的女子該多好……
門扇合上,內室的低泣聲宛若帶着勾子的毒藥,即便是女子聽了,也胸膛酥癢。
又是過了好半晌,內室的動靜才漸漸消停。
此時,已月上柳梢,別院的下人用了竹杆挑下燈籠,點上燭火再挂上去。
***
倪裳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方才被姬慎景抱入淨房,清洗後又清醒了稍許,她趴在軟枕上,深情呆滞,一動也不動。
姬慎景上榻,從背後抱住了她,倪裳的手腕已被松開,但細嫩肌膚上留下了醒目的勒痕,姬慎景揉着她的細腕,吻細細的蹭在了她肩頭,恰好落在了那朵最豔紅的紅梅上,“裳兒,你我若天天這般,該多好?”
倪裳開不了口,沒有任何動作。
若是天天日此,她大概很快就要“英年早逝。”
姬慎景沒有得到回應,但餍足的男人心情甚好,完全不介意一個人唱着獨角戲,他給倪裳捋了捋耳邊微濕的發,兩人肌膚相貼,他輕易又動.情了。
他倒是還想繼續,但後來兩次明顯察覺到了倪裳已經到了極致,男人僅剩的一點良心都給了她,但嘴上卻是不放過,過剩的精力使得男人還意猶未盡,唇貼着懷中人細嫩的耳珠,“你上回中了.毒.,在我身下熱情似火……”
“你不要再說了!” 倪裳使出全力制止可惡的浪蕩男子繼續說下去,可發出的聲音卻是沙啞的不行,仿佛是歷經數日不曾飲水,一喊出聲就破了音。
倪裳:“……”
姬慎景又是一陣愉悅的低笑,邪性未減,“裳兒,你生氣的樣子,我也很喜歡。”
帷幔已被男人挂起,外面夜色逐漸濃郁,倪裳的身子動不了,她難免想到上次中毒之後的七次,她竟然還能活着熬過去,真是一個奇跡。
試圖緩緩撐起身子時,姬慎景摁住了她,“不用急着回去,莊墨韓眼下不在慶王府,無人會管你。”
倪裳心頭咯噔了一下,爹不在慶王府,還能在哪裏,自她搬入慶王府,爹每日早早就回府,必會與她共用晚膳,她忍着嗓音疼痛,轉過身來,看着一臉春意飄然,潇灑無度的男人,“你不得傷我爹!”
明知她要說什麽,但姬慎景還是稍顯不悅。
他眼中只有她,他不想讓倪裳心裏還惦記着旁人,他可以不要爹,倪裳為什麽需要一個爹?
男人眸色微眯,大掌滑至.嬌.軟.之處,不輕不重的懲戒了她一下,“裳兒,你有我還不夠麽?”
倪裳:“……”
她跟一個瘋子講什麽道理?
“我要回去。”倪裳很堅持,起碼此時她确定姬慎景心裏在乎她,這是她手中能夠掌控的唯一王牌了。
仗着他的喜歡,她方才能步步為營。
在男人驟然陰郁的凝視之下,倪裳道:“姬慎景,你若真在乎我就放我回去,你我尚未成婚,你卻這般對我,你的行徑……與當年我爹對我娘有何區別?”
姬慎景忽然擰眉。
他知道這是倪裳的計謀,但竟是莫名心虛,沒錯,他從今日就想開始就将倪裳占為己有,将她留在自己身邊,從此往後,她的眼裏心裏只有他,只因他笑,因他哭,因他綻放。
“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你娘。你我是兩情相悅,你願意待在我身邊。”他強勢又霸道的說。
倪裳:“……”
“大婚在即,我遲早會是你的人,你若是眼下扣着我,讓外人如何看我?”倪裳哭不出來,但她算是明白了,對付姬慎景,以硬碰硬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傷了她自己。
所以,她低低抽泣了幾聲,姿态放低,窩在男人懷裏,拿着他對自己的寵愛賭一次,“我這十多年過的不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爹有了娘,也要嫁給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我難道就不配風風光光的出嫁麽?”
“嘤嘤嘤……”
倪裳的小臉貼着男人.赤.裸.的胸膛,賣力哭訴,她嗓子啞了,不久之前被他折騰的夠嗆,此刻眼眶還是微腫的,似乎哭的□□無縫,無可挑剔。
姬慎景身子一怔,捏起她的下巴,見她泫然欲泣的臉,男人的眉宇緊鎖,仿佛真的被說服,片刻才低沉道:“好,我讓你回去,但我會時常去看你。”
倪裳沒有得寸進尺,她完全不敢低估了姬慎景的腦子。
如今,她與姬慎景的周旋,不亞于是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她就會輸的猝不及防。
“今日太晚了,明日再送你回去。”姬慎景又把人摟緊了幾分,像個缺愛的少年,臉埋入倪裳濃密幽香的發絲,“裳兒,我做夢都想每天晚上這樣。”
兩人肌膚相貼,倪裳像被暴雨摧殘過的栀子,姬慎景卻是輕易就能動.情,眼看着呼吸又不順暢了。
“姬慎景!你不能再胡來!”倪裳怒嗔了他一眼。
姬慎景無奈,未再放肆。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紅纓的聲音,“主子,蕭伯爺求見。”
繼父來了……
那說明,娘那邊還是自由的。倪裳暗暗的想着。
姬慎景起榻,倪裳實在熬不住,只能迷迷糊糊瞧見他站在腳踏穿衣,他走時在她面頰親了一下。
***
蕭長淮在堂屋踱步。
他之所找到這裏,也是因着宋顏所求。
原本,蕭長淮也去了一趟慶王府,得知莊墨韓被困宮中,他便知事态嚴重了。
起初時,蕭長淮以為,他被朝廷招安之後,最難對付的人會是莊墨韓,可誰知,這才不到幾日,京城就已經翻天覆地。
姬慎景大步從廊下走來時,在蕭長淮看來,他已不是區區一個大皇子那麽簡單了,男人身段高大颀長,肩寬腰窄,行走之餘,王者氣度盡顯。
此前的姬慎景尚且遮掩了鋒芒,然而如今,他的鋒芒遮也遮不住。
待姬慎景一靠近,蕭長淮就在他清俊白皙的脖頸上看見了一處醒目的牙齒印,印痕呈淡淡的紅,是不久之前才留下來的。
看來,倪裳此刻就在姬慎景身邊。
蕭長淮作揖,“大殿下。”
姬慎景拂袖落座,渾身的霸者氣息已溢滿而出,他知蕭長淮此番來意,思及倪裳方才所言,姬慎景的态度還算客氣,“伯爺請坐。”
蕭長淮一落座就言明來意,“大殿下,內人憂心裳兒,蕭某可否将裳兒接走,畢竟你二人尚未成婚。”
姬慎景覺得太好笑。
他與倪裳之間的事,為何總有人插上一手?
姬慎景本想見蕭長淮一面,既然他自己來了,那最好不過,“伯爺,有樁事還望伯爺配合我。”
蕭長淮已得知皇帝與莊墨韓皆被軟禁在了宮裏,宋家也滿門被囚.禁,姬慎景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這般行事。
蕭長淮問,“殿下是想要我手中的江湖勢力?”
姬慎景不喜誇拐彎抹角,“伯爺是個聰明人,還望伯爺在三個月之內收編手底下所有江湖人士,我不喜任何人超脫我的掌控。”
他飲了口茶,肆意的樣子總有幾股放蕩不羁.邪意,所做一切皆是雷厲風行,不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
“我明日自會送裳兒回去,既然蕭夫人放不下裳兒,那不如暫時去慶王府陪裳兒小住幾日。”姬慎景劍眉微挑。
蕭長淮握了握拳,他的妻子,當然不能去住莊墨韓的宅子。
眼下京城與皇宮皆被姬慎景所控制,一旦時機成熟,大梁江山就要易主了。
他之所以遲遲未動,一來可能是為了婚事,二來他還在顧及其他幾股勢力,可一旦掌控了江湖人士,姬慎景就能更加有恃無恐。
蕭長淮是個聰明人,都到了這一步了,他當然知道選擇站隊,“蕭某定全力輔佐殿下,但蕭某有一請求,他日殿下一統江河,可否讓給蕭某夫妻二人一個安然太平。”
他以前有多介意倪裳的存在,眼下有多慶幸。
有倪裳在,他們一家三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平安。
蕭長淮莫名擔憂莊墨韓,那家夥脾氣軸的很,也不知眼下在宮裏如何了。
畢竟,莊墨韓與姬慎景,真真是鬥了數年。
姬慎景應下,“好。”
***
宮內,皇帝與莊墨韓都已酒過三巡。
皇帝的人皆被姬慎景所控制,莊墨韓一時半會也出不了宮。
莊墨韓越想越是懊悔,“我當初就不該留下他!可憐我的裳兒,眼下還指不定處境如何!”
姬慎景就一個狼崽子,他家嬌嬌手無縛雞之力,又心善手軟,根本不是對手,等他能出宮,保不成已被吃幹抹淨,連渣都不剩了。
這話皇帝就不愛聽了,帶着酒意勸道:“他二人遲早成婚,又是兩情相悅,皇叔又何故固執?當年若非你對宋顏的手段無恥,又哪來的女兒?”
莊墨韓:“……”(⊙o⊙)…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兩人都有些醉了,抱着酒壇子蹲在牆角發愣,皇帝發自肺腑,道:“朕這些年着實心累,若非皇嗣不争氣,朕也不至于苦熬至今,眼下就盼着有個皇孫。皇叔啊,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與朕還是不要瞎操心了。”
瞎操心?
皇帝是老糊塗了,搞不清眼下狀況麽?
他二人都被姬慎景囚.禁.了,是死是活全憑姬慎景喜怒,怎麽還瞎操心了?
皇帝倒是盼着姬慎景能對倪裳這樣那樣,與皇位相比,他更擔心老姬家會絕了後。
“你說,當年那個女人怎麽就那麽狠心?給朕的兒子都下了.絕.育.藥,她這是逼着朕保下老大,她這是有多不信任朕?即便她不曾那樣做,朕也不可能殺了自己的兒子。”皇帝悶悶不樂。
莊墨韓未答話,一心記挂着倪裳。
女兒在他心裏還是個孩子,一想到倪裳不久後就要嫁人,還會生育子嗣,莊墨韓一陣心痛。他還想要個孩子過繼到莊家,此事似乎難度很大……
***
次日,倪裳收拾好,就準備回慶王府,外面的形勢如何,她半點不敢問姬慎景。
倪裳每走一步,都要經受撕裂般的疼痛,才走出兩步,雙足忽然離地,是姬慎景将她抱了起來。
寒冬臘月的天,姬慎景的額頭卻是溢出了汗,看着懷中面色漲紅的人,低笑,“方才給你上藥,你非不配合,這下知道疼了?”
倪裳瞪他,她現在完全處于劣勢與被動一面。
她需得好生思量一番,再這樣下去,下回不知被他折騰成什麽樣,今晨這人非要纏着她總結昨日的心得。
她說不喜歡,他就變本加厲。
逼着她說了一籮筐的葷.話。
上了馬車,倪裳窩在角落,不與姬慎景說話,透着車窗,她發現道路兩側,一路上皆有重兵把守,仿佛整個京城在一夜之間被人掌控。
倪裳不用細究,也知是姬慎景的手筆。
他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位,為何還沒反?他在等什麽?
到了慶王府,姬慎景親自将倪裳送去閨院,臨走之前,交給了一只瓷瓶,啞聲說,“我晚些再來看你,若是疼就用藥,你快些好,別讓我等太久。”
倪裳:“……”
作者有話要說: 姬慎景:我不是禽獸,我只是提前享受權利。
裳裳:申請換男主!
皇帝:等待抱孫子,QAQ~
莊墨韓:和女婿相比,我簡直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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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今天的奉上,周末戰鬥力不強啊,明天一定努力更新!
紅包掉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