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頭頂聖光的澳網冠軍
手冢國光站在不二周助的房間裏,突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雖然地鋪已經鋪好了,可他覺得坐下去不妥,躺下去更不妥。
就在他躊躇不決的時候,洗漱完畢的不二周助走了進來。
“怎麽站着,時間不早了,盡快休息吧。”
不二周助按滅了白熾燈,走到桌前點亮了小臺燈,回頭看向手冢國光。
“裕太的衣服你穿着還是小了一些。”
“沒關系,這樣就好。”
昏暗的室內使得手冢國光更加緊張,做了一會心理建設之後才躺進被窩。
外面傳來了菊丸英二和桃城武嬉笑的聲音,他很想走出去讓他們安靜一些,不要給主人添加困擾,可不二周助這時候卻笑着說:“每次他們兩個都是這麽有活力,姐姐一定很開心。”
手冢國光沒吭聲,摘下眼鏡放到了一邊的矮櫃上。
不二周助這時候也收拾差不多了,關了小臺燈轉身上床進被窩。
臺風來襲,外面的風很大,雨水打在窗戶上發出一陣陣聲響。
不二周助突然有些擔心手冢國光就這麽地上會着涼,畢竟現在的氣溫不高,今晚因為臺風來襲還會降溫。
考慮了一會之後他還是出聲詢問道:“冷嗎。”
他以為手冢國光不會回複,又或者會告訴他“沒關系”之類的答案,可對方卻說:“有點。”
黑暗中除了視覺之外其它感官都被放大了許多,不二周助聽得清清楚楚,卻又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好不容易回過了神,他側過身子看向下面的人,又問:“上來擠一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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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國光有些猶豫,可當他擡頭看到戀人微小的臉龐之後那點猶豫也就消失了,當即拿着被子上了床。
更親密的事情他們也不是沒做過,可之前的情況與現在完全不同,在這間不二周助私人的房間裏,手冢國光格外緊張。
Alpha的信息素突然濃郁了許多,不二周助離得近當然聞得到,他悶聲笑了起來,笑得手冢國光覺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只得出聲像是命令道:“睡吧。”
“我是睡得着,你沒關系嗎,如果需要我幫忙,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的。”
“很晚了,你應該休息。”
不二周助又笑了一會才停下來,沒再接話,真的逐漸進入了夢鄉。
過了幾天之後,恩維爾抵達了東京,費勒獨自去機場接了人,安置好為數不多的行李之後就直奔醫院看心理醫生去了。
不二周助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好在與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聚餐,想起大石是學醫的,便順道問了一句對方是否了解人格分裂。
“不太了解,我學習的科目是針對信息素方面的,接觸不到心理疾病。”
菊丸英二把最後幾口蛋包飯都吃光了之後才問:“不二,你怎麽突然問這個,是遇到分裂的人了嗎。”
“嗯,在澳洲的時候遇到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他的比賽,叫恩維爾·史密斯,和越前比過的選手。”
“我知道他!他有人格分裂嗎?說起來他打球的方式是挺奇怪的,左右手來回轉換不說,一會笑眯眯的,一會又兇狠地傷人。”
不二周助再次暗嘆好友的觀察能力簡直是驚人,哪怕只隔着屏幕看個轉播都能看出這些。
“費勒邀請他做了助理,但我想他是有意培養他的,如果病能治好的話确實是個前途無量的少年。”
菊丸英二突然為不二周助感到可惜,如果對方不是Omega,費勒說不定就可以簽對方了,到時候能和手冢國光時常處在一起,豈不是很好嗎。
“恩維爾他是個長得還不錯的Beta吧,費勒要是真的簽下他,那他以後接觸手冢的機會肯定很多了...他現在有戀人嗎?”
大石秀一郎不知道菊丸英二是怎麽把腦回路轉到這地方去的,拍了拍對方的肩,示意對方不要多想。
不二周助也有些無奈,怎麽又出現了一個暗示他要小心的人。
“他比越前還要小了兩歲,而且我覺得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喜歡手冢的。”
“那可說不定啊,小不點兩年前就已經和龍崎在一起了,而且他還有好幾個人格,如果他其中的一個人格就喜歡手冢那樣的冰山臉呢。”
不二周助只得點頭道:“好,好,我會注意的。”
菊丸英二這時候把僅剩的飲料也喝完了,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想了一會才想起來,猛地抓住了不二周助的手。
“我需要你的幫忙。”
“嗯,什麽,你先說,我會盡力的。”
“再過四天是我姐姐的婚禮,她...她是幸村的粉絲,所以我想着如果有那麽一丁點可能性的話他能不能出席啊。”
不二周助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事,見對方一臉的凝重,被逗笑了。
“他應該也在日本,我幫你問一問。”
菊丸英二忙不疊地點頭,嘴裏念着“不二最好了”。
新出爐的澳網冠軍是個大忙人,回到日本之後就有廣告商找上了門,可幸村精市還是很快就接了不二周助的電話,在聽到對方的請求之後笑着應了下來。
又是一個周末,手冢國光原本想着約不二周助去室內網球館,結果對方告訴他要去參加菊丸家的婚禮。
手冢國光有些意外,确認道:“他姐姐的婚禮?”
不二周助簡單說明了因為英二姐姐喜歡幸村精市,所以他在中間搭了個線的過程。
“精市自己去的話難免尴尬,所以我也參加。下午應該就沒什麽事了,不如我們到時候再去網球館?”
“嗯,那就下午再聯系。”
“我先出門了,結束後給你打電話。”
手冢國光把手機收回,轉過頭就看到了費勒不懷好意的笑臉,對方顯然是聽到剛才的通話了。
“幸村的粉絲啊,那肯定是很多的,現在大街小巷哪裏沒貼着他的海報啊,你說是不是,手冢選手。”
手冢國光沒說什麽,在過去的數年裏他從未因自己輸了哪場比賽而産生過非常懊惱的情緒,可現在他似乎明白了費勒的氣憤,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感同身受。
雖然他不會自大的認為一定能贏過幸村精市,可如果他的手臂可以讓他堅持到最後,是不是有可能今天陪着不二周助去參加婚禮的人就是他了。
“反正你上午閑着,我正好有個贊助商要見,你陪恩維爾去看心理醫生吧,那小子認路能力有問題,我怕他丢了。”
“打車去也會迷路?”
“沒錢!因為你中途棄賽導致我們的冠軍飛了,所以現在沒錢了!”
費勒感覺自己要氣成河豚了,原本他以為幸村精市拿了冠軍也沒什麽了不起,畢竟總決賽不戰而勝也不是特別光彩,而且他的選手在愛情上也開了花...結果現在人冠軍把這朵花撬走了,真是氣死他。
“我跟你說,再過一周我們可能要回德國了,你的學業還要補完,手臂的傷也要再做複檢,在僅剩的這幾天裏好好跟不二聯絡感情,要是讓這朵花飛了,我就送你去給贊助商陪酒。”
手冢國光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了幾分不舍之色。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不會在日本停留很久,可乍一聽到要離開的消息還是會有些難以接受。
費勒正要說些什麽安慰的話,恩維爾這時候過來了,少年見氛圍不太好,便小聲問了句怎麽了。
“沒事,他陪你去看醫生,我就先走了。”
費勒走遠之後手冢國光才整頓好思緒,對恩維爾說了一聲,兩人并肩向着公交站走去。
少年看出了手冢國光的心情不佳,便試着找話題,可好幾次都被噎得說不下去,對面的人就像個木頭似的聽不懂他的梗。
“對了,不二先生從前也是青學的部員,可惜下午我要去辦理簽證,不能去看你們打球。”
手冢國光終于有了點反應,回複了一句:“不二從前的比賽有很多錄影,你可以看。”
恩維爾笑了笑,心想可算是找對了話題。
“那就麻煩手冢先生轉給我了,對了,越前在初中時候的比賽也是有錄影的吧。”
這一次手冢國光沒再接話,只點了點頭,怎麽看都是敷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