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辦公室裏一陣嘈雜後又恢複了平靜,塗灼睜開一只眼,确認辦公室裏只剩下胡司樂一只妖後,才睜開眼坐了起來。
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身子,聞到一股藥水味,看來是胡司樂為他上的藥。
他有些事情想問胡司樂,想變成人形,跌跌撞撞地爬到辦公桌底下,自己的衣服又找不着了。
他在原地轉了兩圈,頹廢地坐到地上,三瓣嘴微微裂開,一臉懵樣。
太累了,走不動了,等胡司樂來找自己吧。
正想着,胡司樂把他從地上撈了起來:“受傷了還跑來跑去?”
塗灼用小爪爪指了指他。
“想變成人形?”
塗灼點了點小腦袋。
胡司樂帶着他去了休息室,把他放在床上,又從衣架上拿衣服給他,還唠叨個不停:“下次衣服不要亂丢。”
說話間,床上多了個小美人,他皺着張臉扯着自己的衣服說:“先生,後背疼。”
“有事求我就知道好好叫人了?”
塗灼撅着嘴不說話,默認了。
胡司樂拿來了繃帶,讓塗灼背對着他,将他的襯衫卷了起來。
“自己抓好,別弄髒了。”
“先生,胳臂酸,沒力氣。”塗灼側着身子去蹭他,撒嬌道。
胡司樂把卷好的衣服遞到塗灼嘴邊,饒有趣味地笑道:“那用嘴。”
塗灼吃食似的張大嘴。
“懶東西。”
塗灼這樣叼着衣服,胸前兩顆小巧精致的紅豆豆也暴露在空中,見胡司樂不懷好意地盯着他,趕緊轉了過去。
又便宜不占就不是狐貍了,胡司樂想着要避開傷口,沒貼得太近。
太暧昧了。
塗灼繃直了背往前傾,來自冰冷的衣料的若有若無地刮蹭也如影随行,緊追不舍。
“唔!”
塗灼一個激靈,脊背彎成了道漂亮的弧線。
胡司樂的左手覆蓋着他胸前的乳肉,右手随着曲線下滑停留在腰間,用溫熱的掌心有規律地緩慢揉弄着。
“乖乖別怕,”他低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帶着讓人不由自主跟着走的吸引力,“先生讓你舒服,嗯?”
塗灼就像溫水裏軟卻的面條般,肩膀抵着胡司樂的胸膛,窩在他的懷裏。
胡司樂手上玩着他還不滿足,連塗灼耳垂也不放過,含在嘴裏用舌尖輕輕舔舐着。
“唔……”塗灼被他玩得無力反抗,側着臉反而方便了胡司樂添弄他的耳朵。
“乖乖耳垂這麽飽滿,”胡司樂含糊着說,用力掐了下立起來的乳尖,“肯定是只有福氣的小妖精。”
塗灼被激得拱起身子,唔唔亂叫,來不及咽下的唾液打濕了口中的布料,小手順着胡司樂健壯的小臂覆找到他的手,試圖去掰開他作惡的手指。
胡司樂大手一翻,把他的手握在掌心中,像教小孩子用筆寫字一樣,撚着他的手指,帶着他來回推捏着自己立起來的豆豆。
見塗灼羞澀的閉着上一秒還瞪得跟銅鈴似的眸子,胡司樂在他敏感泛紅的耳邊笑開了:“乖乖,爸爸教得好不好?嗯?”
塗灼瞪着腿唔唔叫着抗議。
……
被胡鬧了一陣,最後還是由胡司樂幫他纏好了繃帶。
塗灼嘟着嘴整理衣服,小聲嚷嚷:“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居然不能用妖術治傷。”
胡司樂失笑:“妖術哪有那麽神奇。”
鬧完了得說正事了,塗灼問他:“胡麗麗她……”
“對于胡麗麗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想到她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對你出手。不過她現在已經被我解雇了,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胡司樂搶答道,把塗灼攬在懷中,在他的嫩腮上輕輕一吻。
塗灼沒躲,任他親了又親:“我不是說這個,你們火狐不是只剩了兩只了嗎,你怎麽不娶了她?”
“這不是看上兔乖乖了嗎?”
塗灼并沒有把這句話當回事,這狐貍嘴裏說出來的胡話可多了。他在心中思忖良久,仰着小腦袋追問:“真的只剩兩只了啊?”
“沒呢,她騙你的。”胡司樂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塗灼一時也分不清他說的是實話還是随口安慰他。
“乖乖,現在是法制社會,妖精如果傷害了同類是要接受懲罰的,所以不要天天擔心先生會吃你,但也要提防着壞人,好嗎?”
塗灼羞愧難當,把小腦袋埋在他懷裏,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問了:“先生,你認不認識一只瘸腿的狐貍?”
胡司樂一愣,眼裏閃爍着疑惑,“瘸腿的狐貍?”
塗灼嘆了口氣,他又後悔了,悶悶道:“算了……”
無論胡司樂認不認識,是什麽結果,他都沒有立場,也很難找到那只狐貍了吧。
他吸了吸鼻子,百年前兔落狼口,他用一百年的單身生活換逃出生天的機會,結果真的實現了。
但他沒來得及道謝,他想找到他說一句謝謝,再說一句對不起。
可是他找不到他,他常常想一只腿腳都沒好利索的火狐能一瘸一拐地走到哪裏去呢?
于是他單方面遵守這個約定,換自己安心。
他在心裏默默地算了算,驚訝地發現到今天為止作為交換的100年單身生活剛好結束。
這份恩情也算是還盡了,那就從今天開始接納這位包吃包住還管工作的狐貍先生吧。
他緊緊地抱住胡司樂,臉蛋貼着他的心口,努力地向他傳達着自己的心意:“謝謝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