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幼稚和黑醋缸
等到煙火終于燃盡,顧弦思把眼淚都抹掉了,怪丢人的,他抿着唇笑起來,“其實我聽到你剛剛說什麽了,我騙你的。”
司冥還沒反應過來,顧弦思就湊上去,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很快就被司冥按着強制性的延長了時間。
他有些動容的看着顧弦思:“你總這樣挑逗我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顧弦思笑眯眯的拉起司冥的手,“給什麽機會呀,我都想好了,想了挺久的,夠清楚了。”
“膽兒肥了?”司冥眼裏滿是笑意的說道。
顧弦思聳了聳肩,“你慣的呗!”說完他又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半天沒說話,等到手機上的數字跳動成00:00的時候,顧弦思湊到司冥耳朵邊兒上,對着他耳朵吐氣:“老大,新年快樂。”
司冥也學着他的樣子勾起唇說,“新年快樂!”
顧弦思嘿嘿笑了兩聲,頗有些地痞流氓的意味,“我可以許新年願望不?”
司冥揉了揉他柔軟的耳垂,聽說耳垂大的人福氣大,看來顧弦思福氣的确不怎麽樣,“感情在這兒等着我呢?”
“你就說答不答應吧!”顧弦思的語氣很明顯的“給個痛快話”,司冥覺得好笑,他這性子怎麽這麽奇怪,一會兒糾結的比誰都糾結,一會兒又痛快的比誰都痛快。
明知道可能有坑,司冥還是決定繼續寵着,反正他活這麽久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願意寵着的不寵着能怎麽辦?
“你說。”司冥的聲音哪怕有情緒聽起來都要比別人的清冷幾分,偏偏顧弦思覺得好聽到爆。
顧弦思果然笑的像個狐貍:“先欠着,等以後我向你讨的時候你不能耍賴。”
“不耍賴。”司冥應允,他只覺得自己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斥在胸膛裏,燒得慌,不過他自然不會和顧弦思說。
他們倆回去的時候黑無常正和白無常激烈的争吵,白無常也完全沒有了剛開始面對顧弦思的冷傲,也可能是只要在黑無常面前就相愛相殺,反正倆人常吵也很快就能和好。
“剛剛的煙花是我給準備的,你都說好看了不誇我還誇別人?”黑無常的聲音顯得有些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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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當我不知道那是主母買的?有本事你也用自己的錢去買啊,你去啊,沒錢在這叨叨什麽?”
“去就去!”
“去啊,怎麽還不去?”
“……賣煙花的收攤兒了。”
“借口。”
“不是借口。”
“就是借口!”
“不是。”
“不是你去啊!”
“賣煙花的收攤了。”
“借口。”
……
顧弦思笑眯眯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兩人中間,“你們繼續,別管我。”
這句話一出來,倆人哪還有心情繼續吵下去,同時“哼”了一聲都不理對方了。
“我沒看出來,你們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啊,看來以後不能叫你白大哥了,叫白幼稚好了。”顧弦思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黑無常立刻跟着點頭,“白幼稚!”
顧弦思撇了眼黑無常,看着他跟着自己說話的樣子,勾了勾唇,“還有你,黑醋缸。”
黑無常:還不如小黑呢。不過,醋缸什麽的也太羞恥了啊,他才沒有吃醋呢,哼。
顧弦思看着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伸出兩只手分別在兩個人面前攤開,“新年快樂,白幼稚和黑醋缸。”
結果兩人都變得面無表情,冷淡的點頭,同時道,“新年快樂。”
顧弦思有些郁悶,“別裝了,在人界混了這麽久,你不會不知道人界的規矩吧,難道非要我說恭喜發財?你倆年紀都不知道大我多少了,不應該給我發紅包嗎?這麽小氣小心以後我讓你們主子扣你們工資。”顧弦思覺得,現在用扣工資威脅別人感覺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最後兩人還是悶悶不樂的把紅包給了顧弦思,同時兩個人都感覺,過年一點都不好,簡直就是噩夢的根源。
顧弦思讨到紅包沒有絲毫留戀的就離開了,然後他去找了司冥,司冥這次也沒再幽境,顧弦思沒找到他,突然覺得自己永遠是這樣和他單線聯系的感覺很不好,于是郁悶的回到房間裏去了。
沒想到司冥就在他房間裏等他。
顧弦思驚訝的指着他,“你,你怎麽在我房間裏?”
司冥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個紅包,笑吟吟的看着他,“新年快樂。”
顧弦思配合着羞澀了一下,“你已經說過了。”
司冥挑眉道,“那就再快樂一次。”
“老大你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看到紅包就快樂起來,不過,你給我的為什麽和他們給的不一樣?”紅包看起來……太小了。
其實剛剛黑白兩只給他的錢都不是人民幣,而是往生城用的錢,估計那兩人都是去那兒采購物資,也可能是冥界發的工資就是那種錢,畢竟,冥界用人民幣做工資的話那人界可能會發生經濟危機通貨膨脹之類的事情。
這樣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顧弦思當着司冥的面就把紅包拆開了,他才不信司冥會小氣的只給他一點兒錢,果然,打開以後一看到那張金燦燦的銀行卡顧弦思眼睛都跟着亮了起來,他有些激動的看着司冥:“老大,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密碼是你生日之類的話?”
司冥搖頭:“密碼是我生日。”
顧弦思剛準備翻個白眼,突然想起來司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而他也答應他以後兩個人一起過生日,所以說,其實潛臺詞還是……密碼是你生日。
顧弦思感動的就差撲上去抱着司冥啃了,不過司冥自然是樂意之至的。
看着顧弦思漂亮的眼睛,司冥一個沒忍住跨步走上前去在他眼睛上輕吻起來,顧弦思也沒推開他,反而勾起他的脖子以讓他吻的更輕松一些。
沒一會兒,兩人都有些動了情,司冥甚至在顧弦思的鎖骨處輕輕啃噬起來,顧弦思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昂起頭喘了口氣,腦子裏混沌不堪,下意識的呻吟着說:“……司冥。”聲音甜膩的竟不像是平時的顧弦思。
司冥驟然清醒過來,眼睛裏是狂風暴雨的嗜血感,剛剛還摟着親吻的人,現在就被他掐着脖子按在桌子上,“你是誰?”
顧弦思眼裏多了一絲恐懼,甚至不明白司冥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他的臉因為被掐着漲的通紅,呼吸也變得十分艱難,最終才努力的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老……老大,你怎麽了?”
這句話一出來,司冥猛地縮回手,突然用力的抱緊顧弦思,沉重的呼吸了幾下,自己剛剛這是怎麽了,這分明就是平日裏的小家夥。
中間的這個小插曲一發生,兩個人也沒了做些什麽的心情,顧弦思把司冥趕了出去,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悶悶不樂。
第二天,大年初二,顧弦思想着不能糟蹋了他收的紅包,所以讓黑無常帶他去了往生城,這麽久沒回去看,也不知道丁桐還記不記得自己——畢竟往生城和外面時間差那麽大。
因為守城的士兵都是認識黑白無常的,所以對他的說法也是沒有異議,放顧弦思進去了,進去了之後的顧弦思才反應過來,這過年收的紅包還比不上當初剛來往生城時衣兜裏多出的那一打錢。
本來他是準備去找丁桐的,卻沒想到遇見了另一個人,一個他見到面人家沒自我介紹他都沒想起來叫什麽的人。
“你是不是顧兄?”那人突然拉住顧弦思,語氣裏有些急切。
顧弦思疑惑的皺眉,有些糾結着問,“你認識我?”
柳成洲頗為尴尬的點頭,“顧兄不記得了麽,我叫柳成洲,是丁桐的朋友,我們還一起吃過飯。”
顧弦思心想,他們不也就只有一頓飯的交情嗎?對于往生城的人來說現在都多少年的事了沒想到這人還記得自己,也難為了他。
所以他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你找我什麽事兒?”
柳成洲不好意思的說,“我想問問顧兄,可知司兄的去向?”
竟然是問老大的蹤跡,哼,堂堂冥界之主,是他相見就能見都嗎?也不問問他這個主母的意見。
雖然腦子裏想這麽多,顧弦思也沒打算騙他,只說,“他現在不在這裏。”
意料之中的答案,柳成洲苦澀的笑了笑,“我請顧兄吃頓飯吧,也算是相識一場。”
有人請吃飯還不用花錢,顧弦思自然是樂得自在,欣喜的同意了。
兩人又去了之前的酒樓,顧弦思抱着能宰就宰的心理點了幾個貴的菜……反正他就是看不慣他,雖然他還沒找到理由。
柳成洲看顧弦思點完了菜也沒說什麽,只道有點事先離開片刻,一會兒就回來,顧弦思點頭應允。
但願那人不是把自己扔這兒不管了,不然他要心疼死自己的壓歲錢,不過好在他的錢還挺多的,不至于被扣押在這裏。
顧弦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把這個人想的這麽壞,明明看起來這麽老實的一個人,偏偏自己就是看他不順眼,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
反正自己的确不喜歡這個人就是了,總覺得他對老大懷着不一樣的心思,說不定他也是個gay,貪圖老大的美貌,哼,老大明明是他的。
越想越生氣,顧弦思決定等會兒要把菜盡量的多吃,最好吃到這個人破産,看他還打不打老大的主意。
也不看看,以老大的眼光,能看上……呃,老大的眼光怎麽可能跟一般人一樣俗不可耐,這樣也就看不上自己了。
還好,柳成洲沒有把他扔這兒的打算,的确沒多久就回來了,甚至還和顧弦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雖然話題基本上都是繞着老大轉。
果然是對老大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