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十五點黏人
洛檸想了想，“我覺得室內設計跟我們婚策也有一定相似，招新都注重工作能力和人脈，學歷肯定是門檻，你怎麽想問這個？”
程溪不好意思說出了邵子渝的事情，還請她保密。
洛檸從她口中知道邵子渝曾經無所事事，是那種聚衆鬧事的小混混都驚呆了，一臉不可置信，“他看上去雖然不正經，但也不像是吃苦過來的，家裏應該有地位才讓他這麽胡鬧吧？”
說到他的家世，程溪蹙眉，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提過他家是怎麽樣的，每次出現在她面前都是孑然一身，連住得別墅都只有他一個人。
“那我還真的不知道，我沒問過他。”
“你談戀愛之前都不知道別人做什麽的嗎，把你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洛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她，看見她抱着手機一臉不自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不會的。”雖然邵子渝做事很粗魯，但她對他莫名地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洛檸搖搖頭，心裏直呼這女人沒救了。
在美美的睡了個美容覺之後，兩人打算逛逛這個吸引世界各地游客的時裝之都。
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國度，塞納河邊的散步，香榭麗舍林蔭下的低徊，酒吧裏的慢酌，咖啡館裏的細語，走在每一個街頭每一個角落都仿佛散發着浪漫的氣息。
走出酒店就是塞納河，走在河畔邊映入眼簾的就是埃菲爾鐵塔。
程溪選擇法語專業，最初是欣賞法國人浪漫的生活态度，但是後來知道了巴黎鐵塔的浪漫故事之後，就深深愛上了這個浪漫國度。
埃菲爾鐵塔的含義是：無論你在哪裏、無論何時、假若你願意回頭看，我一直在守候。
在鐵塔周圍方圓不允許建造高樓大廈，所以在巴黎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鐵塔的存在。
她突然想起了在國內的邵子渝，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浪漫情懷，能夠有一天陪她來法國登上埃菲爾鐵塔最高處。
“要過去看看嗎？”洛檸在拍照，轉身看見她專注盯着高高的埃菲爾鐵塔，湊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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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搖搖頭，“現在人肯定很多，上去都變成蒸餃了。”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對洛檸也了解了不少。她雖然是婚策師，聽上去很浪漫的一個職業，卻是有着成熟的頭腦和靈敏的思維，對于這些小浪漫她一向是無感的。
洛檸噗嗤笑了，攬住她的手臂往另一個地方走。“那我們去香榭麗舍大街，那邊是商業街，帶些手信回去！”
“你來過？”程溪看着她直接往一個方向走去，很熟這的樣子。
“對啊！”洛檸點點頭看着她，“我工作來過兩次，每次都去香榭逛，買起東西來兩只手根本不夠用……”
香榭麗舍不愧是女人的天堂，從街的這頭走到另一頭，幾乎沒有錯過一家品牌店。
等到天暗了下來，燈光全部亮起來，能夠看見白天看不到的異域風情，這些和在中國的商業街感覺是不一樣的。
酒店前臺見到走進大廳的兩個女人，貼心地讓兩個服務生幫她們把手上拿着的各種品牌袋子送上套房。
他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來到這裏的很多人都釋放了自己的購物天性。如果見到沒有提着大包小包回去的，那才讓人驚奇。
大部分都是洛檸的戰利品，給朋友、家人、同事，還有一些代購的化妝品護膚品，有些牌子她都叫不上名。
逛的時候見她對這些興致缺缺，洛檸壞笑的臉湊了過來，“你男人都追到機場了，你都不買些禮物給他？”
這話說得她極不自然，她男人……
陌生的詞彙帶着濃濃的侵略性。
正好走到一家男裝品牌店，洛檸悄悄用力就将猶猶豫豫的她推了進去。
一進店門就滿意地點點頭，“很不錯哦，程溪你仔細挑。”
店裏人不多，導購過來用不怎麽流利的中文跟她打招呼。程溪見狀，馬上用法語跟她打招呼。
導購有些意外，但素養讓她很快反應過來，用法語法語跟她打招呼、陪她挑選衣服。“請問衣服是買給什麽人呢？”
“我的……男朋友。”她覺得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以開口。
導購見多了來給男朋友買衣服的年輕女孩，就推薦了幾款價格相對中等的西裝。
程溪摸着布料，覺得好是好，但總感覺不是很襯他。
導購見她露出不怎麽喜歡的表情，指着櫥窗的另一套新款向她推薦，“小姐你可以看一下這個，是我們本季度推出的主打款式。”
程溪試了試手感，布料比剛剛見到的幾件都要軟，覺得心動。“就這件吧。”
結賬的時候洛檸啧啧看着她，果然還是逃不過真香定律。“你說說你，剛剛還不要不要的，領帶，袖扣，皮帶，皮鞋，要不起知道這是牌子店我還以為你批發的。”
程溪嬌嗔她一眼，就拿銀行卡遞過去，攢了這麽久的錢一下子就沒了，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也沒掉肉那麽過分。
都沒有怎麽好好送過禮物給他，他這幾天還各種暗示。
一想到是送給他的，心情就變得愉悅起來。
還是留個驚喜吧，先不告訴他。
程溪雖然外表看上去清清冷冷的，但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努把力讓自己溫柔起來，給予別人溫暖。
更何況邵子渝還是她的男朋友呢。
洛檸看得通透，所以很樂意把她當做好朋友。
給程澄和木子買了他們點名要的東西之後，程溪還給跟着她的那個可愛的實習生買了一瓶香水和一支鋼筆，寓意是讓她在愛美的年紀也要不忘初心好好學習。
程溪在酒店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洛檸已經躺在床上敷面膜了。她在床上攤成一個大字型，享受着空調和音樂，哼着小調，惬意極了。
“你法語怎麽能那麽好，還能跟老板砍價。”洛檸感嘆道，還送了一個飛吻過去，“你在可幫我省了不少錢了。”
見她開心的樣子，程溪謙虛說了幾句話就開始收拾行李，把今天在香榭買的那些手信分類放好裝進行李箱裏，剛好能裝得下，看來她帶這個大行李箱還帶對了。
“程溪，你來這麽久了，想你男朋友嗎？”
洛檸結束和老公的電話粥，看着認真收拾行李的程溪問了出來。
“不想啊。”
似乎默契一般，她話音剛落的同時手機傳來微信收到信息的聲音。
是邵子渝的短信，他發了一個句號。
她算了一下時差，國內已經淩晨一點多了，皺皺眉，給他回了信息：怎麽還不睡？
玉子燒：想你。
簡簡單單的兩個詞讓她的心漏了一拍，轉過去不讓洛檸發現她的變化，心裏卻是抹了蜜一樣甜。
但是故作傲嬌發了個翻白眼的可愛表情包過去，然後文字也過來了：睡覺。
邵子渝正在書房畫設計圖，看着她隔着時差發過來表情包不由輕笑一聲，揉揉太陽穴，拿起手機給她發了一條語音放下筆就往卧室走。
程溪下意識就點開了那條語音，邵子渝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房間想起。
她一慌摁停了，還沒等她轉過身就聽見洛檸的尖叫聲響起，摘了面膜就往她這邊搶手機，“程溪你這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人，剛剛還說不想他的！”
這會兒語音直接發過來了！
這個女人！
洛檸直接趴在程溪身上搶到她手機點開了那條語音。
磁性的男聲再次在房間裏響起，配着悠揚的音樂莫名地動聽。
玉子燒：媳婦兒的話肯定要聽，我現在就去睡，晚安，等你回家。
最後還低低笑了兩聲。
洛檸突然被他折服，見她害羞的樣子，心痛得嘆了一聲，“不娶何撩，不娶何撩啊！”
被她說到耳根都紅了的程溪把手機搶回來，回了他一句晚安就蒙着被子，嘴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婚禮的布置現場比程溪想象中的還要盛大，紅玫瑰的花瓣上還沾着露珠，嬌豔欲滴，沁人心脾。
大提琴聲悠悠揚揚在草坪上流轉，一支弦樂團穿着整整齊齊的燕尾服在拉着動人的旋律，餐桌上擺放着精美的甜點和紅酒，賓客拿着紅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說着流利的法語，嘴角都是祝福的微笑，熙熙攘攘的熱鬧，給人熱烈和希望。
新娘的婚紗真的很驚豔，西式的雪紡加上中式的刺繡，好看得恍若神仙下凡，兩個小花童牽着她長長的裙擺，一切夢幻極了。
新郎新娘親吻的時候，不遠處的氣球都在同一時刻被放飛，浪漫的愛情故事讓人看了眼饞。
趁着新郎新娘還在忘我親吻着，程溪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沒有配圖，選了一張她最滿意的定位之後發了朋友圈。
這似乎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婚禮還在進行着，她們就要踏上歸途了。要趕下午一點的航班，洛檸跟新娘匆匆打了招呼就回酒店拿行李離開。
就在沿途風景不斷後退的過程，程溪在計程車上回想這些天走過的地方，覺得不枉此行。
她發的朋友圈有182個人點了贊，有一些只記得名字，對這個人已經沒有印象了。大學室友也紛紛評論感嘆學法語的人終于到法國了，不枉為這個專業熬了這麽多夜掉了這麽多頭發。
但是邵子渝卻沒有一點動靜，程溪手指無意在屏幕上摩挲着，直到登機前也沒見他點贊，不免有些氣餒。
起飛前給程澄發了航班信息就開飛行模式了。
飛行長達11個小時的時間，翻了會雜志，塞着耳機聽音樂，翻來覆去睡意不濃，睡得極不安穩。
下了飛機走進機場大廳已經是國內早上七點了。
解鎖手機關掉飛行模式，手機鈴聲就響了，程溪順手接起，“我剛下飛機，你在哪？”
“好，我馬上下去。”
拿好托運的行李之後，兩人就要分道揚镳。
“你真的不坐我弟的車嘛？”程溪再一次開口詢問。
洛檸搖搖頭，習慣性地看了眼手表，“我打車回公司，你那邊不順路，去吧去吧，我也走了，下回見！”
最後拍拍她的肩膀就拉着行李箱往機場出口走，完全不給她挽留的機會。
程溪看着她走得急，想起程澄還在機場停車場等她，只好拖着行李箱坐電梯下樓。
方向感極差的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程澄的地方，見他揮着手示意，程溪這才有了到家的感覺。
見她精神不濟，程澄拖過她的行李箱，一把拿起放進後備箱就回到駕駛座上，準備開車。
“先去我那休息還是回雲深居？木子說晚上想一起吃飯。”
程溪揉揉額頭，“改天再吃吧，我有點累，想回去了。”
“行。”程澄點頭，就把車開出去了，打了個哈欠。
見她沒有反應，扭頭一看她已經靠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睡着了。于是動作小心翼翼地把空調調高，音樂聲音調低，趁着出停車場繳費的時間給她蓋上放在後座的一個枕頭拆成的小被子，讓她能睡得舒服一點，又不至于會吵醒她。
作者有話要說： 邵子渝：媳婦兒不在，只能抱着冰冷的設計圖度過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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