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攝政王和霍仙的婚事,司馬儒這個媒人功不可沒,他們結婚竟然不叫司馬儒?
司馬儒找到霍仙的時候,現在的霍仙可是不一樣了,現在的霍仙可是攝政王王妃,看這一身雍容華貴的行頭,還有精致的飲食,茶水稍稍涼了點兒就換新的。
“霍仙啊,你難道忘了當年馄饨攤的司馬儒了嗎?”司馬儒尋了個霍仙旁邊的位置坐下,兩人中間的小茶幾上好吃的點心堆得滿當當的,看得司馬儒眼花缭亂,最後挑了塊棗糕,味道還真不錯。
霍仙轉頭淡淡地瞥了一眼吃成一個小倉鼠的司馬儒:“你懂什麽?我懷孕了,這都是養胎的。”
司馬儒啊了一聲,默默将手裏剛拿的一塊堅果阿膠糕給放下。霍仙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看着司馬儒挑眉:“沒想到吧!”
“也沒有,其實……”司馬儒歪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笑嘻嘻地,“其實讓你假裝懷孕就是我建議的。”
司馬儒斜了一眼霍仙的反應,見他面上平平靜靜的,要不要趁着現在把實情告訴霍仙啊?
“那個,其實,你可不要生氣啊,這件事吧,我一直瞞着你是我不對,其實好多次我都是想告訴你的,其實這個事情吧,他是……”司馬儒挪了挪屁股,和霍仙坐的位置離的遠些。一會兒霍仙知道真相,他也好有個逃跑的緩沖距離,“其實攝政王他是……”
“我明白!”霍仙臉色沉重。
“啊?”霍仙突然的‘明白’打了司馬儒一個措手不及,難道攝政王都跟他說了?
“我雖不懂你們的政治争鬥,但攝政王的艱難處境我多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突然中了‘斷子絕孫’的毒,一定很絕望吧?他壓抑了十年,眼看着年紀越來越大,敵對黨步步緊逼,最終選擇了‘裝懷孕’抱個孩子來反擊他們,這事我完全支持攝政王。我會演好十月懷胎的,我也會把那孩子當做我們的‘親生兒子’來養,我永遠支持攝政王的事業!”
霍仙一番陳詞說得是慷慨激昂,就差搭配一首振奮人心的國歌了。霍仙覺得攝政王真的好可憐,就算冒着被認出來的危險,霍仙也想盡力幫他一幫。而且既然攝政王都讓他‘懷孕了’,應該認出來也不會立即對他怎麽樣的,至少得十月懷胎把‘孩子’生下來,所以霍仙現在是很安全的。
攝政王那麽可憐,心疼啊,霍仙要留下來幫他!
司馬儒不知道霍仙心裏的想法,反正他是不能把‘可憐’和攝政王聯系在一起的。但是攝政王懷孕這個事,司馬儒不打算說了。攝政王沒跟他說,還直接讓霍仙‘懷孕了’,司馬儒這邊做個長舌婦參與他倆小兩口的私事,總歸是不好的。而且霍仙這麽喜歡攝政王,如果知道攝政王讓他喜當娘,會不會吃醋生氣然後不幹了?
那關系可就大了!攝政王玩崩了倒臺,憑着太後黨的兇殘勁兒,和攝政王有關的都沒得好。闊怕!
“我要走了,改天再跟你說。”溜了溜了。司馬儒收拾了一下他的珍貴小藥箱,摸出來一個小瓷瓶,“看到沒有,我連夜調制的‘生肌玉紅膏’,特別加了海珍珠和天山雪蓮,摸摸還是冰鎮的,我要趕去給攝政王看臉傷了,畢竟人家也要貌美如花才有人愛嘛!”嘿嘿,司馬儒看着霍仙,笑得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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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仙卻不幹了!說到攝政王的臉傷,霍仙雖然認了那臉上的傷是他撓的,還‘懷孕了’,但攝政王臉上的傷可不是他撓的啊!
再加上這司馬儒看他別有一番深意的眼神,霍仙炸毛了。到底是誰撓的?
霍仙一定要搞清楚那傷是誰撓的,最好是他攝政王自己撓的。不然這孕也沒法懷了,‘王妃’他也不做了,讓撓他的人‘懷孕’豈不是更好,哼!
“哎呀,希望攝政王臉上的刺傷只是傷沒有毒,不然真爛了臉,或者更糟糕怕是要命。”
“啊?”司馬儒一個急轉彎,霍仙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了,“刺傷?”
“嗯?”司馬儒看着霍仙的這個樣子,立即想明白了,“哎呦呦呦,原來你也以為攝政王的臉是被女人的指甲劃傷的啊~哈哈哈哈,生氣了?吃醋了?”
“不是噠好弟弟,傳的是被女人的指甲劃傷了,那不是給你一個‘懷孕’的機會嘛!難不成……”司馬儒突然湊近,還戳了霍仙一下,“還真是你晚上撓的?”
“滾!”霍仙的臉控制不住的漲紅了起來。
“等一下!”司馬儒提起他的小藥箱準備滾的時候,霍仙又別別扭扭地将他叫了回來,“你說攝政王的臉是被刺傷的。那,那他沒事吧?”
“關心了?你說‘我關心’我就告訴你。”
最終在霍仙的暴力威脅下,司馬儒摸着被掐紅的脖子,老老實實交代了。
原來攝政王臉上的傷還真是那個沒出現的美人給他撓傷的,美人已經被關了起來,人雖然是太後送的,但攝政王懷疑想要刺殺他的另有其人。
“這……刺殺啊。”聽着司馬儒的描述,雖然已經是事後了,霍仙的心依舊緊張地砰砰跳,“這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的人突然亮刀子捅過來一刀,這也太危險了吧。”
司馬儒見怪不怪:“這麽多年,不都這樣過來了。不過這次的有點兒棘手,我聽荊十八演示的那女刺客的武功路數有點兒熟悉,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霍仙心裏咯噔一下:“哪樣?”
“落兵臺。”司馬儒臉上嘻嘻哈哈的表情收了起來,有些難搞噢,“這次來的人應該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才讓攝政王躲過一劫,如果真的是落兵臺要報複攝政王,就頭疼了。落兵臺高手如雲可不只是個形容詞,據說當年落兵臺的人出入皇宮如無人偷了玉玺給玉玺上的獅子戴了個綠帽子又送了回去。”
“那麽厲害!那那……對了!‘金蠶寶衣’。”霍仙趕忙将‘金蠶寶衣’找了出來塞給司馬儒,“你不說穿上‘金蠶寶衣’武林人都要禮讓三分的嘛,那給攝政王穿上,落兵臺的人就不會找他的麻煩了。”
“你怕不是急糊塗了吧!如果‘金蠶寶衣’攝政王穿着有避開刺殺的可能,我早就給他穿上了。寶衣你既然拿回來了就好好收着吧。攝政王和落兵臺的恩怨,穿上‘金蠶寶衣’只會讓事情更糟糕。”
“攝政王和落兵臺什麽恩怨?這落兵臺不會像太後那個老巫婆一樣吧,就不盼着攝政王好。”
“可不得瞎說。”司馬儒提起他的小藥箱,是真的要走了,“昔日的落兵臺在武林上的地位是很高的,攝政王和落兵臺的恩怨其實都是誤會,攝政王身上的奇毒是落兵臺弄出來的,落兵臺的解散和攝政王也有些關系。他們之間的問題僵化,主要是落兵臺的少盟主死了,很多證據都指向攝政王。哎呀,反正複雜的很,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先去看看攝政王臉上的傷,有機會我再找你慢慢聊。”
霍仙似懂非懂的點頭,目送着司馬儒離開。這攝政王也是太可憐了吧!太後作妖攝政王明上有權還好對付,武林上殺人的事,可就防不勝防。他霍仙要是會絕世武功就好了,這樣來刺殺攝政王的高手再厲害,他也能幫他擋了回去呀!對了,他有武功秘籍。霍仙決心好好練武,然後保護攝政王。
霍仙拿起他抄寫的武功秘籍開始練了起來,開始的時候進步還是很大的,越到後邊霍仙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了,尤其是讀內功心法的時候,霍仙讀着讀着就覺得胸悶氣短,總是有口氣似乎堵在了膻中的位置。這膻中又稱‘氣海’,是人宗氣集聚的地方,宗氣管理着肢體的活動能力,這宗氣散不到四肢百脈,武功招式練好了也沒勁兒。霍仙覺得他這身體應該是有毛病的,改天得找司馬儒看看。
司馬儒來看攝政王的傷,鋒利的刀尖兒劃過攝政王的臉頰,從鼻翼到耳朵,好長一道子。攝政王仰在貴妃榻上,看着亭子外的一棵栀子花發呆,臉上的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也沒有處理,暴在空氣中這是想毀容啊。
司馬儒用棉花沾着烈酒給傷口消毒,看攝政王發呆,使勁地按了一手,心疼地旁邊荊十八大叫:“司馬儒你幹什麽!”
“有反應啊,那早幹什麽去了?”司馬儒刮了一手指的玉肌膏,給攝政王臉上抹了厚厚一層,又拿了白紗布将攝政王的臉裹了一層又一層,不知道的還以為攝政王臉沒了呢。“重病,你就在家休養,宮裏的事別管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司馬儒想想那個氣啊,“皇帝被老巫婆曬死了,那也是他們母子的事。你還真把劉臨當你親生兒子養了啊,瞧這心疼勁兒。老巫婆給你的四大美人她香嗎?”
“香不香管你什麽事?司馬儒你這個老.色.批。”
司馬儒很不能理解地斜瞥了荊十八一眼,這娃腦子這麽傻缺是怎麽當上攝政王貼身侍衛的?
“昨晚的刺客是落兵臺的人,算了。”攝政王的眼睛在重重紗布底下眨了一下,“荊十八,把人給放了。”
啧啧,司馬儒聽着直癟嘴,果然懷孕能激發人母性的光輝,殺伐果決的攝政王都變成聖母了。不過說到懷孕,司馬儒挨着攝政王的貴妃榻旁邊坐下,笑嘻嘻地湊上來:“聽說你讓你的新王妃懷孕了?怎麽樣,對我介紹的這個‘新王妃’還滿意吧?”
“你介紹?”攝政王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司馬儒完全沒有意識到氣氛的微妙,依舊高興地手舞足蹈:“你們兩個能走到一起,那可是天降的緣分。我們兩兒是在共極堂認識的,那時候只覺得他是個漂亮鬼點子多的小男孩,結果發現他竟然丞相府的大小姐。絕了!你需要一個身份是女的給你做王妃,身體卻需要的是男人,霍仙的條件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制的。”
“更巧的是,他又特別崇拜你,毛孩的小心思簡單,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對你很喜歡,而你這塊千年老寒鐵就需要他那種年輕氣盛的毛孩來捂熱。”
“是嗎,他真的很喜歡我?”攝政王标準的面無表情臉,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我剛從他那過來。他開始的時候以為你的臉是被女人撓傷的,一肚子悶氣說話酸唧唧的。最後又聽我說是被人刺殺,那滿臉的擔心害怕,就差親自上手跟人幹架了。”
……
晚上霍仙見到了攝政王的第四個小妾,而且還是攝政王吩咐她來給‘新王妃’請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