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小侯爺在共極堂欺辱十幾個外邦壯漢,還當着攝政王的面與麻繩興奮,鬧得是全京城都知道了。現在吓唬不聽話的小孩都說小心被武小侯爺抓去,罵女人最難聽的話就是武小侯爺娶你做老婆。
霍仙在霍水靈的閣樓裏只學了半天的規矩,就被放了回去。便宜爹和丞相夫人關在自己屋裏,緊急商量該怎麽辦。
便宜爹嫌棄武小侯爺名聲太臭,丞相夫人卻有不同意見。“老爺,武小侯爺鬧出這等事,正是有利于我們啊!”
這還有利?丞相大人光是聽着外邊傳的就覺得臉臊得慌。
“老爺,若不是武小侯爺鬧出這等子事,不準太後還看不上霍仙呢!我們就算是讓霍仙過去伺候他做側室,太後都不一定記着我們的好。但是現在武小侯爺的名聲臭成這樣,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還願意将霍仙嫁給武小侯爺,可不就是雪中送炭嘛!反正是要将霍仙嫁給武小侯爺的,他的市場不好了,不是更利于我們?”
丞相夫人一頓分析,陷入自我感動中:“只要我們的水靈當了皇後,霍仙的這一點兒小犧牲便是值得的。”
“再說吧!”便宜爹猶豫了。他雖然不見得會對霍仙好,但是這麽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難免會落人口舌。但是正如夫人所說,現在把霍仙嫁給武士傾,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霍仙聽說攝政王把武小侯爺打的屁股開花,心中暗爽,真是為民除害了。不過這次武小侯爺的醜聞鬧得很兇,據說太後打算立即給武小侯爺選一門親事,好用紅事将醜聞給壓下去。如果這時候便宜爹給太後說願意将女兒嫁給武士傾,估計要不了幾天,霍仙就要坐上轎子嫁到武侯府去了。
這要是真的嫁給了武小侯爺,武小侯爺見是霍仙陷害的他,不得要了霍仙的老命?
不管是嫁給武小侯爺,還是替嫁到攝政王府,霍仙都不能活。與其坐在這任人宰割,不如搞些銀子離開京城還能有活路。只是怎麽搞到錢呢?霍仙看着漏光的房頂有些犯愁。
又過了幾天,果然傳出了太後要為武小侯爺招親的消息。府裏的下人都在說,這次太後為愛侄兒可是下了血本了。武小侯爺結婚,将賞金萬兩,良田千頃和京城八百畝的豪宅。給娘家的好處,更是不盡其數。只是這武小侯爺好男色早已成名,這次又鬧得和外邦多人運動,丢人都丢到國外去了,哪還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霍仙立即從這消息中提取到了重要信息---萬兩黃金!
嫁給武小侯爺去拿這萬兩黃金比較危險,但是已經明碼标價的東西,就不怕找不到冤大頭。
丞相夫人一心想把霍仙嫁給武小侯爺來讨好太後,以便給霍水靈當皇後鋪路。這次太後又擺出來了這麽多聘禮要給武小侯爺娶親,估計丞相夫人恨不得立馬把霍仙打包送到武侯府。
親家給的聘禮豐厚,娘家就要準備同樣豐厚的嫁妝。霍仙雖然拿不到聘禮,但是這個嫁妝嘛……
最近天一直很熱,霍仙聽說丞相夫人憂思過度,飯都吃不下了,便在廚房順了一碗雞湯,準備端過去做一回丞相夫人的解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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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一個低段位的反派炮灰,在霍仙眼裏就是一只好宰的肥羊。
霍仙告訴丞相夫人他願意嫁給武小侯爺,果然惹得丞相夫人喜笑顏開。
“好女兒,你此去嫁到武侯府,以後再想回來就沒有機會了。”丞相夫人看着霍仙身上的衣服寒酸,剛良心發現,要給霍仙置辦幾身好看的绫羅綢緞。
“母親大人還是免了吧。”霍仙并不喜歡小裙子,有這個錢還不如給他折現的。不過他今天來是要談條件的,幾件小裙子的錢還是少了點兒,“聽說父親大人似乎是不同意将我嫁給武小侯爺,母親大人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去跟父親大人說我是自願嫁給武小侯爺的。”
“什麽條件?”丞相夫人有些警惕了起來。感覺這個鄉下丫頭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站在那跟人談條件的氣勢,甚至不輸丞相。
“我想要嫁妝自己管。”
“嫁妝?”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丞相夫人還是松了一口氣。她本來以為這霍仙會獅子大開口,要擡她那沒出現過的娘親的位份呢!
“我只是單純的想手裏有點兒東西,好能配得上武小侯爺。”霍仙低着頭,雙頰緋紅,“武小侯爺一表人才,還拿出了黃金萬兩,良田千頃和京城八百畝豪宅的聘禮。我想,我想我手裏也得有這麽多嫁妝才能配的上武小侯爺呢!”
黃金萬兩,良田千頃,八百畝的豪宅?丞相夫人一口氣差點兒沒厥過去,你真是敢要啊。
“母親大人怎麽了?母親大人這個表情,是覺得武小侯爺太貴了嗎?”都是沒錢惹的禍,霍仙委屈巴巴,“如果,如果武小侯爺太貴了,我就嫁給便宜一點兒的好了。母親大人不用太為難的。”
這話怎麽聽着有些怪怪的?不過丞相夫人心裏只顧算武小侯爺到底值不值這麽多錢了,若單單是武小侯爺,倒貼丞相夫人都看不上。但是她本來的目的就不是武小侯爺啊,是武小侯爺背後的太後。那就等于太後值不值這麽多錢?太後,那當然值這麽多錢。這麽一算這樁買賣還挺劃算的。
丞相夫人心情超好,不過買東西哪有不讨價還價的?兩人經過一番理論,霍仙在丞相夫人那裏把武小侯爺給賣了。
其實賣的價錢霍仙還是挺滿意的,就是不是現錢這點兒不好,霍仙要跑路總是要輕裝上陣的。所以霍仙在走之前打算去一趟錢莊,把丞相夫人給的東西都變現了。
霍仙找到京城裏最大的錢莊,他要辦的數目很大,錢莊給他專門配了一個經紀人,錢太多要慢慢核算。霍仙被請進了錢莊的高檔區,在彌漫着金錢味道的地方翹着二郎腿,喝着閑茶,看着經紀人算盤打得飛快,真是享受。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聽聽,聽聽,這就是財富的聲音。從今往後,他霍仙就是一座行走的大銀行。
乖乖,大銀行不會遭人搶劫吧?
霍仙剛這麽想,一只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真搶劫啊!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霍仙抓起那只手,來了個過肩摔。
“嘭!”人被霍仙摔在了地上,壓制的死死的。
“好漢饒命!”司馬儒的骨頭架子差點兒沒被摔散架了,他只是看到霍仙眼熟,想上來打個招呼,沒想到霍仙反應這麽大,要摔死人喽!
“還敢不敢了?”霍仙胳膊肘抵住司馬儒的脖子,怼的他直翻白眼。
“不敢了不敢了。”司馬儒哭着求饒。
霍仙看司馬儒似乎不是搶劫的,而且打不過他,在司馬儒的再三求饒下,将人給放了。
司馬儒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摸着脖子還心有餘悸:“好朋友,你手勁可真夠大的。”
霍仙懶得搭理他,誰跟他是好朋友?
“好朋友不記得我了嗎?那天我們在共極堂外邊的花牆,我們還親了嘴兒呢!”
正在打算盤的經紀人突然停了下來,別有深意地看了霍仙和司馬儒一眼。
“好朋友,上次咱們可玩大了!”司馬儒往霍仙旁邊堆了堆,被霍仙一把推開。
“有事說事,別整擦邊球。”見屋裏其他人看他倆的眼神逐漸暧昧,再任由司馬儒說下去,他倆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就是上次,你和武士傾,還有我,外邦。”
武士傾的大名敢問現在京城裏誰人沒聽說過,尤其是再加上外邦。現在整個屋子裏看霍仙和司馬儒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就連一貴婦腳下的西洋狗狗,都擡頭好奇地看着他們。
霍仙臊得不行,趕緊拉着司馬儒到一邊去說。
“你真的玩大了。”霍仙看司馬儒的神情不似作假,示意他說下去。
“前邊的事估計你多少也聽說了,武士傾那惡心東西,不是把攝政王給弄吐了嘛。攝政王潔身自好哪見過這等惡心事,每每回想起來就吐,吃飯也吐。據荊十八說,都吐了大半個月了。”武士傾那纨绔子弟事小,要是攝政王因此病倒了,可不就是玩大了嘛!
霍仙聽着也是心中難安。攝政王光是看見了就惡心吐了這麽久,那他們在共極堂裏邊……
當時攝政王開始是推拒了兩下,可最後明明沒有反抗。難道只是因為沒有力氣,其實惡心的很?
霍仙本來還以為是兩廂情願的,結果攝政王竟然對這事這麽厭惡抗拒,那他豈不是強人所難?
真是太對不起攝政王了。
霍仙心有愧疚,可是要是讓他去請罪去道歉,他又不敢。畢竟人是自私的,明知道必死的事情……
司馬儒見霍仙幾經變臉,又是愧疚又是恨不得抽自己大巴掌的樣子,最後把他給拉了回來:“好朋友你也沒必要過分自責,其實我就是吓吓你。攝政王他是自己身體有問題,不全是因為這。”
“他怎麽了?”霍仙無意識地心裏抽了一下。
“你這真情流露的,你不會對攝政王有意思吧?”司馬儒狐疑地盯着霍仙。非親非故的,他幹嘛那麽關心攝政王?
“胡說,都是男人……”
“男人怎麽了?我就對你有意思。”
霍仙猛地擡頭,卻見司馬儒抱着雙臂,笑的不懷好意,氣地照着他下盤掃了一腿:“少屁話,攝政王怎麽了?”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看霍仙眼睛滴溜溜轉想說謊,司馬儒道,“你若騙我我也騙你。”
“霍仙!”
“哪個霍,哪個仙?”
“霍丞相的霍,仙女的仙。”霍仙想自己換了銀票就要跑路了,就是告訴司馬儒他也找不到自己。
“霍仙霍仙,仙女的仙,果然是仙。”霍仙長相極美,卻又自帶英氣,是少有的男生女相又不像娘娘腔一樣扭捏作态的仙。司馬儒初見他便覺得美,沒想到名字也這麽仙。對美的東西感興趣是人的天性,司馬儒纏着霍仙便是這個理兒。
霍仙見司馬儒對‘霍丞相的霍’并沒有什麽反應,松了一口氣,至少短期內他是想不明白自己是誰的。
司馬儒說話算話,知道霍仙的名字後,就把攝政王的事告訴他了。
司馬儒是攝政王的私人醫生,對攝政王的毒是最有發言權的。
十年前先皇病重,皇子年幼,內有朝臣權大欺主,外有番邦虎視眈眈。先皇本欲立皇弟劉巡也就是攝政王為太子的,結果劉巡身中奇毒。這毒邪門的很,中毒之後每月都會有那麽幾天身體羸弱不如女人,而且蠶食人的功體,劉巡十年苦練內力都如泥牛入海。最最毒的是……
“他真的不能碰女人?”
“對,只要有女子近身就會身體不适。這不是擺明要讓他斷子絕孫嘛!沒有子嗣還有什麽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跪謝“作者大大敲可愛”投喂的地lei和“謝淵渟”,“恨不相逢在海棠”賞賜的營養液
霍仙把未婚夫賣了發了一筆橫財,給大家分紅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