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雙更合一）
“你也看到我爸的情況了, 之前我媽瞞着他沒告訴霍雪回國的事，結果這次看到新聞直接氣的在學校發病送急診了，他現在不願意看到你, 至少在他出院期間, 你別再過來了。”
有些本來不在規劃範圍內的事情，被突發的意外推了一把，就走到了今天這步, 蘇迎便是這樣。
傅南城盯着面前的女人, 緊繃的後背洩漏出他不受控制的情緒，他剛才已經做好準備想要坦誠去解決這件事的, 晚開口一步，結果卻天差地別了。
他心慌了，好像兩人之間有什麽東西開始被慢慢消磨, 一旦他選擇放手，就回不了頭。
傅南城伸出手, 兩臂緊緊箍住蘇迎的肩膀，沉聲道：“蘇迎, 霍雪的事我可以向你爸解釋, 都是事出有因的, 但你提出冷靜, 我不答應。”
“為什麽呢？”
傅南城突然被問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不肯接受, 但潛意識裏就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放手。
蘇迎望着他眉目微蹙, 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忽然勾着嘴笑了笑。
“其實你自己都不懂這個下意識的反應是為什麽，但是我想告訴你, 這不過是習慣罷了，我們之前約定好好善待這場婚姻，努力讓兩個人都過好，這麽長時間的維系，讓你和我都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以為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可惜，并不是，我們之間最開始就是互不幹擾的，沒有感情的婚姻注定不會走的長遠，即便再怎麽努力都只是個空架子。”
蘇迎推開肩膀上的手臂，冷眼落在傅南城身上，這些已經是她能夠脫口而出最殘忍的話了，不知道會不會傷了傅南城，但肯定會傷了自己。
“你那天跟我說不要相信新聞上說的，到如今我還是信你，你傅南城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往前走了就不會回頭，但是，相信是一回事，寒心卻是另外一回事，我相信你，但也不願再多聽你解釋了，你騙了我就是騙了我，說再多也掩蓋不了。”深吸一口氣，蘇迎漸漸收回銳利的棱角，她肚子又開始痛了。
“先這樣吧，最近不要再來醫院了。”
說完，等不及對方開口，蘇迎立刻轉身，早已憋不住的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肚子痛胸口也痛，哪哪都痛。
蘇教授看到女兒推門進來，憔悴的面容泛出濕意，拖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坐下。
“爸，我和他說清楚了，最近......不會過來的。”中間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蘇教授望着女兒，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可到底還是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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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總裁辦公室。
男人抱胸站在落地窗前，薄唇緊閉看着心情不佳的模樣。
“叩叩。”
“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俊美的男人漫步走進來，帶着玩味：“你助理不是說你下飛機就找老婆去了嗎，怎麽在這呢？”
傅南城轉過身，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了包煙，從裏面抽出一根咬在唇邊，邱陽看到後，震驚的差點話都說不出了。
“喂喂喂.....不是吧，你這幹什麽呢？”
傅南城撇了他一眼，把手裏的煙丢過去，“抽嗎？”
邱陽手忙腳亂接住，看到煙盒裏就少了一根，明顯剛開封，覺得真尼瑪奇幻。
兩人年少時性格乖張跋扈，什麽都喜歡試試，越是家裏人不讓碰的越要碰，喝酒抽煙飙車打架基本被他們倆玩了個遍，不過後來上了大學，傅南城也不知怎麽就突然變了性子，這些東西全戒了，後來才知道是因為他犯了一次很嚴重的胃病，還送急診搶救了，自那之後就變成了品學兼優高冷出衆的貴公子，多少年沒碰過這玩意了。
邱陽看到傅南城靠在沙發邊，咬着煙頭側頭點煙，眉眼被煙霧暈染的模糊，瞬間有點恍惚，覺得回到了讀書的時候，那會傅南城雖然桀骜不遜，可有血有肉情義都是真的，可惜生在傅家這種權貴家庭，而且傅叔又是個那麽剛強的性子，漸漸的也磨滅了少年的氣焰，開始沉默和冷血。
邱陽也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點燃叼在嘴邊，和傅南城并肩靠在沙發上，看着外面層疊的天空，空又遠。
“好多年沒見你抽煙了，都有點不習慣。”
“我也有點不習慣，幸好還記得怎麽抽。”
兩人沒再說什麽，就這樣默默的抽完一根後，傅南城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擡眼冷靜的沖邱陽說：“別把煙灰撒在地板上。”
邱陽？？？
媽的，這人有毛病吧。
氣的他差點把煙灰直接抖在傅南城那張辦公桌上，如果不是怕打不贏他。
傅南城說完後坐回沙發上，拿起桌上邱陽帶過來的資料，翻開看了幾眼，黑眸閃過震驚，轉瞬即逝。
“找到人了？”
邱陽沒好氣回他，“你指的哪個。”
“你找的是哪個？”
“草，老子真是欠了你的！兩個都找到了！！！”
傅南城臉色終于好看了一點，“人在哪？”
“那個導演被按在京市做調查，我過來之前已經提點過裏面的人了，一時半會出不來，至于另外一個。”邱陽皺眉。
“怎麽了？”傅南城視線從資料上挪過去。
“另外一個找是找到了，可找到的時候已經吸的太多，沒氣了。”
傅南城眉頭也跟着皺起來。
死了。
那麽活生生一個人，前幾天還來辦公室找了他。
“霍雪呢？”
邱陽聳聳肩，有些無奈，“還是那個樣子，心理上打擊挺大的，一直鬧着不肯配合檢查，說要見你。”
傅南城閉上眼，後頸靠在沙發上，眼下有些烏青，那是熬了幾個大通宵後的痕跡。
邱陽在一旁看到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你去京市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就知道了這次新聞事件幕後人是誰，還有為什麽要這樣幫着霍雪。”
去京市之前發生了什麽，傅南城現在想想，不知這般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
那天傅南城緊急召集各部門開完會後，助理就告訴他前臺來了個女人說要找他，瘋瘋癫癫的鬧了有一個多小時，一直不肯走。
他本來不想理會的，鬧夠了自然會走，可不知為何，當時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沖動，驅使他在走到辦公室門口時轉了頭，往前臺走過去。
前臺吵吵嚷嚷的，幾個小姑娘手足無措去拉扯地上躺着撒潑的女人。
“我不管我就要見傅南城，我今天必須見到。”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居然敢攔我，松開！”
“阿姨，您先起來，有什麽話先起來好好說。”幾個姑娘在這裏糾纏了快一個小時，個個臉上都是哭喪着，可都鬧不過阿姨的蠻橫。
傅南城擡腿走過去，居高臨下望着地上被滿頭亂發遮住臉面的女人。
“你找我。”
那個女人聽到聲音，瞬間停住掙紮，一擡眼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男人。
“南城，傅南城，我總算見到你了，是我是我啊，你霍姨啊。”說罷，女人胡亂撥開臉上的頭發，露出那張蠟黃凹陷進去的臉。
傅南城打量了幾秒後，似是想起什麽，試探着問道：“霍姨？”
“對對對，是我是我，你想起我了嘛？”語畢，從地上爬起來湊近傅南城，小聲道，“我是霍雪的媽媽。”
傅南城黑眸陡然緊縮，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人，像是在辨認似的。
女人也不管周圍異樣的目光，死死拽着傅南城的手臂，帶着懇求：“南城，我有話跟你說，關于霍雪的。”
傅南城不動聲色的撥開她的手，退了一步，面容冷靜，“阿姨，不好意思，我想您找錯人了。”
女人聽到這話，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不！！我沒找錯人，我就是找你，我也是沒辦法了，南......不，傅總，我，我也是沒辦法了，我求你救救霍雪吧。”
傅南城沒有半分動容，甚至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女人看到這個場面，咬牙憤聲叫了句，“我知道這次新聞主使幕後人是誰！”
傅南城停下腳步，背對着女人。
“傅總，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你相信我。”
十分鐘後，女人被帶進了總裁辦公室，助理放下水後便帶上門走出去了。
傅南城坐在辦公桌後，手指輕輕扣着桌面，發出聲響，一下一下無形之中給人增加了壓力。他在打量沙發上的女人，試圖從外表去探究這些年到底在她身上發生過些什麽。
兩人的确之前見過面，在大學他還和霍雪談戀愛的時候，偶然一次學校碰到了，當時霍雪很慌張的樣子，匆匆讓兩人打了個招呼便拉着她母親走了，後來也沒在她口中聽說過關于她母親的話。
直到兩人分開後，傅學義才告訴他，霍雪的母親吸毒，很多年了。
“阿姨，你怎麽會知道這次新聞背後的主使人。”
傅南城身居上位者，練就的氣勢十分逼人，這般盯着沙發上的女人，讓她徒增太多壓力。
“我......我，我是那天聽到霍雪打電話知道的。”
一聽到這話，傅南城黑眸變得幽深恐怖，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他一直有懷疑霍雪，但怎麽也想不到她剛回國哪來的那麽大本事。
“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麽？”
女人被毒品蠶食數年的身體已經變成一具空殼了，瑟縮在沙發上不停的發抖，嘴唇怯懦的動了動，像是不知如何開口。
傅南城打眼一看，像是明白什麽，“阿姨，等會我會讓助理給你張支票。”
女人猛的擡頭，眼中已經變得渾濁不堪了，但她擺的手臂使勁搖頭，“不是，不是的，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那您有什麽條件。”
女人終于抵擋不住，眼淚嘩的流了下來，跌跪在地上，語氣中滿是懇求：“傅總，我求求你，救救霍雪吧，她這樣下去這輩子就完了。”
傅南城雖然心冷，但讓一位年長他那麽多的人跪在地上他也做不到，起身走到沙發邊上扶起女人。
“您別這樣，先起來吧。”
女人死死的攥住他的袖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
“傅總，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不回來找你的，我知道你心裏還有霍雪，肯定不會不管她的對不對。”
傅南城臉上已經帶着幾分不悅了，但是并沒有開口，只是扶着人坐回沙發上。
“阿姨，我想你弄錯了，我和霍雪早就結束，我已經結婚了。”
“您如果願意告訴我那就說，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多留了。”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女人再傻也該聽懂了，她遏制住崩塌的情緒，咬咬牙，決定孤注一擲。
“傅總，我告訴你！”
“但是有條件。”
傅南城勾着薄唇笑了下，如果沒有條件他才是真的不想聽，沒有人願意做虧本買賣。
“您先說條件吧，總得有衡量。”
女人聽罷，捂住臉深深埋進去，無力的嗚咽了幾聲，才緩緩擡起頭，似是決絕。
“我要你去趟京市，把霍雪帶回來。”
“嗯？”
這個條件很莫名，傅南城不知道她是幾番意思。
女人蠕動嘴唇，開口道：“自從她回國之後就一直躲着我，她知道我吸毒多年，怕再一次像之前那樣毀了她的前程，我試着找了她好幾次她都對我避而不見，更甚者讓她助理出來丢了幾千塊錢就打發我走了，我是堕落的讓她一直背着負擔往前走，可是我也是個母親，這麽多年沒見她，聽到她回國的消息我只是想去看看她，看看她過的怎麽樣而已。”
說到這，女人蒼白麻木的臉上露出一絲悲涼。
“但是一個月前，我毒瘾犯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分錢，打聽到她在京市出差，實在熬不過了我就偷着跑去找她了，想讓她給我點錢，可她看到我的樣子除了嫌棄之外還讓保安把我推了出去，一分錢都沒給我，後來我給她打了幾次電話都不接，要麽接了就是說要斷絕母女關系，我當時憤怒加上毒瘾燒昏了腦子，就找人買了點迷藥說約她出來談最後一次，在途中把人弄暈了丢在旅館裏，我拿了她的包當了錢買了要的東西，結果......”
傅南城沉着臉看她，不由心驚，這居然是一個母親對女兒能做出來的事。
“結果等我回去的時候，房裏就多了個男人，兩人都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霍雪也醒了，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時候她看我的眼神，憎惡憤怒，仿佛要殺了我，可是......可是我沒有叫別人來啊，我就是想拿點錢而已，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麽會出現在賓館裏，我是真的不知道。”
女人抖着身子仿佛陷入噩夢裏，嘴裏喃喃着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沒......我沒想害她，她是我女兒，我怎麽會害她呢，我只是要點錢而已，我說我可以死給她看，證明我沒叫人，可怎麽沒人信呢。”
抖着抖着女人又像是清醒過來了，猛的抓住傅南城的手，“你要救她，我可以去死，我可以贖罪，可是霍雪不應該這樣的。”
“那個男人是誰？”
女人無助的搖搖頭，但想到那個害了她女兒的男人，臉上瞬間變得猙獰恐怖。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那次聽到霍雪和那個人打電話說新聞的事，聽到她叫了一句李導。”
傅南城眼神驟變，銳利又可怖，五指抓着女人的手臂沉聲問道：“你說叫什麽？”
“李......李......李導，我聽見霍雪叫那個男人李導。”
“什麽？？？李導？”邱陽失聲叫了句。
傅南城眉眼微垂沒什麽反應，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驚訝。
邱陽攤手，這他媽都是什麽事啊，“怎麽會是他？就在京市先摸了霍雪後在酒吧動了你老婆最後鬧到警察局去了那個李導？”
“嗯。”
“卧槽，什麽奇幻劇情啊。”
“有什麽好奇怪的嗎，雖然聽到的時候有驚訝，但回過頭一想也不奇怪，這次的新聞鬧的那麽大，連我父親出面都鎮住，說明這個人即是圈內人又不算圈內人了。”
邱陽想了想不禁點頭同意，“也是啊，能煽動那麽大輿論風波不是圈內人做不到，可又不畏懼你們傅家權勢的，也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你當初在京市直接叫人斷了他的後路，現在是狗急跳牆啊。”
“等等，可這事和霍雪有什麽關系？”
“你還記得我們在京市找到霍雪那天嗎？”
邱陽似是想到什麽不好的回憶，啧啧嘴道：“能不記得嗎，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居然淪落到那種地方，而且推門進去的時候我可是清楚看到她手裏拿的東西，已經磕上頭了。”
“我後來找人查了，那家ktv老板就是李導。”
“什麽？怎麽可能？”
邱陽皺眉，想了想又道：“那你的意識是李導使了手段逼的霍雪？那些陳年舊事也是霍雪說出來的？”
傅南城掐着眉心，搖搖頭。
“李導沒逼霍雪，是霍雪自己陷進去的，但是那些陳年往事卻是她和李導之間做的交易，他們一個想扳倒我一個則是......”
傅南城無言，邱陽卻唏噓一聲，一個是得不到想毀掉。
“啧，造化弄人啊。”
傅南城也想，造化弄人，可他現在卻無心管這些鬧心的事，在他心裏另外一件事更加讓他煩悶。
“所以你今天心情不好到抽煙也是因為霍雪這件事？”邱陽問道。
傅南城撇了他一眼，看傻子的眼神。
“不是。”
“哈？這都不是？你這心裏到底揣了多少事啊？”
“蘇迎的爸爸看了最近的新聞，心髒病發作住院了。”
邱陽心裏還在想霍雪的事，聽到這話随意的點點頭，忽的又猛轉頭盯住傅南城。
“你岳父？”
“嗯。”
“什麽時候的事？”
“去京市那天。”
邱陽哇的一聲，“巧了。”
傅南城也想，可不是巧了嗎，偏偏那天他在ktv找到霍雪忙到上頭，過後接到蘇迎的電話連她語氣不對都沒聽出來，她當時有多害怕和無助呢，在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應該是想他能夠安慰到她吧，結果，到最後還是她一個人在扛。
邱陽悄悄打量着傅南城的臉色，茶色的眼珠轉了轉，試探的口氣問他：“你，今天去醫院見了岳父？”
傅南城點頭。
“鬧的有點不好收拾回來了吧？”
這次傅南城沒有動作，他扯着嘴角自嘲笑了下，何止是不好收拾。
邱陽一個孤家寡人不懂他那些彎彎繞繞，直男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诶，沒事，過後出院了提點人參鮑魚啥的态度誠懇點給岳父道個歉，解釋解釋就過去了。”
呵，如果真有邱陽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蘇迎那句先冷靜一下吧，簡直像根針紮在他心頭，一想就刺刺的疼。
“就為這你還抽上煙了，還以為什麽大事呢，你和蘇迎本來就是一段沒有基礎的婚姻，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是超出所有人意料之外了，你......”
邱陽說這說着腦子裏忽然回想起什麽，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哪裏不對勁似的，心裏把剛才一番話拆開反複琢磨，忽然，得出一個吓人的答案。
他緩緩地轉過身，遲疑的盯着傅南城。
傅南城眼尾一瞥，“繼續說啊。”
“你.....你們這段婚姻的走向是不是開始出現偏差了啊？”
“嗯？”
自從那次在警察局救人開始，邱陽就覺得兩人之間有點不一樣了，可他也沒細想，兩人結婚兩年總不能還是陌生人一般相處吧，可直到最近這段時間，他才明顯感覺到不一樣，好幾次給傅南城打電話他不是在外邊和蘇迎吃飯，就是在看電影，再不濟兩人在家做飯。
聯系起這次去京市他火急火燎的處理完事情，趕最早一趟飛機回家，有些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那個什麽，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蘇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快卡瘋了，到這個後期寫到這個程度盡力了，都想收拾收拾完結（哭的很慘，下本還是寫無腦小甜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