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何弱水醒了
漫天飛舞的就是何弱水的記憶碎片,從小到大,她基本上是在所有親人朋友的寵溺中長大,她天性善良腼腆,不善交際,雖然總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但沒有一絲驕縱氣。這是個能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就喜歡上的女孩子,另類的大衆情人,大概說的就是她。她可能沒有絕美的容顏,傲人的身材,但是她甜甜笑着撒嬌的時候,卻可以萌的讓你生不出拒絕的心思。父母也是對她寵溺非常,而她從來不會放縱這種寵溺,這是個表面柔弱,內心堅強的女孩子。
“你是誰?”忽然,那個白色光球發出了聲音,
張俞這才回過神來,他知道那個肯定就是她,他盡量放緩語氣,輕聲道:“我是張俞。”
“張俞是什麽?”
“是你朋友”
“朋友又是什麽?我是什麽?我是誰?”白色光球被好多疑惑圍繞,她不明白自己是誰,是什麽東西,只是本能的問出聲,而且她感覺那個淡淡虛影有種好熟悉,好溫暖的感覺。
“朋友是可以相互依靠,相互安慰的個體。你是人類,你叫何弱水,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張俞引導着她,想讓她想起來自己。
“人類?我是人類嗎,人類長什麽樣的?”
張俞指了指那些記憶碎片,然後說:“看到這些記憶碎片了嗎?你就它們,它們就是你,你就是何弱水,在我眼裏,最可愛的女孩子。”
她忽然顫抖了一下,就在他說‘最可愛的女孩子’後,她輕輕‘伸’出了手,抓住了一片記憶碎片。然後,白光乍起,張俞只感覺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然後他就驚醒過來。他忙擡起頭,看向何弱水。可惜她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是個夢?他搖了搖頭,卻感覺不像啊。
白色光球接觸了記憶碎片後,費了好大勁才終于融合,當她有了,這是‘我的地方’這一個意識的時候,張俞就被推了出去,然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人’。她想繼續嘗試融合碎片,她想知道得更多,她想知道那個淡淡的虛影是什麽人,也想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繼續融合幾張圖後,再想融合卻感覺非常難,總感覺有什麽被阻擾了,她想了想,不如先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從記憶碎片裏,她知道了這個世界叫地球,這個國家叫華夏,她叫何弱水,她是人類等,其她就沒有了,然後她就醒了。
張俞看着一動不動的何弱水,好生失望。他強忍着疼痛,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天已經亮了,張俞眼睛無神,看着窗外。忽然,一聲微弱的呻吟,傳入耳內。張俞睜大眼睛轉頭一看,就見何弱水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狂喜着奔到床前,用力捉住何弱水的手,激動地連聲道:“弱水,弱水,弱水,你終于醒了。”
何弱水好奇地看着這個抓住自己手的人,他抓的是那樣用力,她的手被攥得很難受。她輕輕蹙起眉頭,道:“好疼…”然後才恍然,原來這叫做疼。
張俞連忙松開手,他嘴唇一張一合,卻什麽也說不出口。他用力的把何弱水抱緊,心裏充滿喜悅。
“放…放開我。”她被抱的好難受,于是她想,這個人怎麽這樣啊,一直和自己過不去,只是她的身上為什麽有種很溫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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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我去叫他們。”張俞說着就要起身,卻因為動作過大,才驚覺身上的傷可還沒好呢。然後他就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發出了極大的聲響,他呻吟着,還想再爬起來。
門已經被推開,李沫沫沖了進來,發現張俞躺在地上呻吟,她忙過去把他扶了起來,淡淡道:
“你這是在玩什麽?”
“別管這個了,快去叫大家來,弱水醒了,弱水醒了。”張俞急聲喊道。
李沫沫這才看向床上的何弱水,只見她好奇地看着二人,眼神純淨,就像一張白紙。
“弱水。”一聲驚叫,謝怡然沖了進來。後面衆人也魚貫而入,一下子全部都到齊了。李滄一臉不可思議,連聲道:
“這簡直是奇跡,植物人雖然有醒過來的例子,但是這麽快就醒過來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太好了,大家都活下來了。”陳越也是好生喜悅。
謝怡然激動的上前,拉住她的手,笑着哭道:“臭丫頭,吓死我了你。”
“你們是誰?認識我嗎?”何弱水看着喜悅的衆人,不知怎麽的感覺酸酸的,她不知道這叫作感動。
全場寂靜,衆人面面相觑,李滄皺起了眉頭,他上前道:
“讓我給他把把脈。”謝怡然忙把位置讓給他。
“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但是,她恐怕是全盤性失憶。”李滄給她把完脈後,緩緩道。
“全盤性失憶?”衆人齊聲驚疑。
“她已經連自己叫什麽都忘記了,唉。”李滄搖了搖頭嘆道。
“我不是叫何弱水嗎?”她好奇地問道,自己名字還是知道的呀,想到這裏,她微微有些竊喜。
“你記起來了嗎?”張俞在被李沫沫治療兩次之後,才終于好了點,他驚喜地問道。
可是,何弱水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我的…朋…友嗎?”她還記得剛才有個‘人’說他是自己的朋友,這些人也是嗎?
衆人失望,謝怡然強笑道:“醒了就好了,我們可以幫你慢慢找回記憶,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謝怡然,是你的死黨兼閨蜜。”
之後衆人都一一重新介紹了下自己,接着又紛紛出門去了。
“哎,這人雖然沒事了,結果卻失憶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恢複。”陳越嘆了口氣,平時他也很喜歡可愛的弱水,如果說他們是一個大家庭,那麽她就是大家都寵愛的小妹妹。
“是啊,可惜了這丫頭,也不知道戰鬥直感能不能保留。”劉玉璋也搖了搖頭,惦記的卻是她的戰鬥力。
胖子惆悵地甩甩頭,道:“小弱水該不會就這樣把老大給忘記了吧,之前愛的死去活來的呢,老大會不會傷心過度,一夜白了頭什麽的,嘿嘿……”說着說着,嘿嘿笑了起來。
“愛你個頭啊。”謝怡然跟在後面,一腳踹了過去。
“我只是實話實說。”胖子慘叫着後退,嘴裏卻不服道。
“實話實說…”謝怡然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胖子不幹了,這個女人太不給他面子了,老是在衆人面前欺負自己,這怎麽行呢?要欺負,也要關上門啊。他大怒道:
“住手,不…住腳,你再踢我,我就喊了啊……”
謝怡然如他所願,又是一腳踹過去,胖子落荒而逃。
“想跑。”就見她飛了起來追過去,吵鬧聲漸漸遠去。李滄負手感嘆:
“年輕真好啊。”
“你也不老啊,咱幾個喝酒去吧。”蘭皓文提議道。
陳越爽快地答應了,劉玉璋想了想,也跟着去了。
“我能不能去啊。”馬駿文弱弱地舉手提問,卻被陳越一把抓着走了。
房裏只剩下三個人,李沫沫輕聲道:
“我會給她補充一些常識,你先去休息吧,傷才剛好。還有,快去洗澡,真臭。”
張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那交給你了。”又轉頭對着何弱水,說:
“弱水,好好休息,晚點再來看你。”
何弱水不知所措的點點頭,聽到他要走,她忽然有些慌張。
李沫沫待他走了後,坐在床邊,輕聲給她講述了喪屍爆發以來的所有事情。幸好她只是沒了記憶,要是神智也沒了,那就跟個呱呱落地的嬰兒沒什麽兩樣了。
何弱水認真的聽着,一會驚訝,一會着急,一會又笑出聲。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有着這麽豐富多彩的經歷,又對那個叫張俞的隊長感到非常好奇,還有自稱是自己閨蜜兼死黨的謝怡然,她感覺心裏被充的滿滿的,再也不是剛醒來的時候那種茫然無措。還有最後導致自己失憶的爆發,她就覺得好怪,難道是因為那個隊長嗎?也是啊,他可是不要命地沖進來救自己呢。
李沫沫又給她講了下女人的生理知識,怕她忘記,到時候鬧出笑話就不好了。
何弱水認真聽着,不時點點頭,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只要聽過的,她都會有一種慢慢想起來的感覺,所以記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