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又彎了

第82章 坦白

蘇子葉來了一記俯卧撐。

褚瀾口中立刻洩漏出甜膩的聲音,而後驚恐地閉上了嘴。

他其實更想捂住嘴巴的,還想把身上的男人踢下去,無奈手腳再一次失去了控制，半分力道都使不出來。

蘇子葉一言不發地繼續俯卧撐。

褚瀾得死死咬住牙關才能不讓自己洩漏出無地自容的聲音,眸中情.欲與憤怒交織,試圖用眼神将蘇子葉從自己身上趕下去。

蘇子葉忽然停了下來。

褚瀾趁機用喑啞的聲音咆哮：“滾下去！”聲如蚊蚋,連語氣完全聽不出兇狠。

哪怕不是蘇子葉,聽到這種語氣恐怕也不會感到害怕。蘇子葉随手在枕巾上撕了一塊布條下來,蓋到了褚瀾的眼睛上：“你要是不想見到我，可以這樣自欺欺人一下。”

褚瀾：“……”

他自然阻止不了蘇子葉，只能默默承受。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褚瀾才得以解脫。但蘇子葉沒有急着把他臉上的布條拿下來，而是翻身躺到了一旁。

“原來是你。”從語氣中都能聽出他的憤怒。

褚瀾記得蘇子葉的臉，是之前在南安國經常神出鬼沒纏着他非禮他的男人,離開南安國後這人便沒有再出現過，褚瀾一度認為自己不會再和這人有接觸。

誰知第一次重逢，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不,或許不是第一次,褚瀾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之前幾次做的spring夢，觸感是那麽真實，難不成其實根本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那時“小公主”明明就守在他身邊！

褚瀾腦子裏亂成一片，蘇子葉也思緒良多。剛才他忙着睡覺就沒多想，這會兒休息夠了,也治療夠了，便睡不着了。

他平躺在褚瀾身側，餘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對方白皙的脖頸上。

那處已經看不見半分傷口，全然不像幾個時辰前才被啃出了兩個血洞的樣子。

蘇子葉知道自己是吟音獸。他雖然對吟音獸這個種族不太了解，可直覺自己不會有吸血的需求，然這幾次的經歷下來，蘇子葉才發現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般了解自己。前幾次幹脆失了憶，若非這次中途醒來，他恐怕又會像上次那樣失蹤幾天再清醒。

會不會與原身有關呢？

畢竟原身的玄氣化形是一只蝙蝠，原文中龍淩心早死，也并未提及她有任何過人之處，莫非是世界自動完善，打算給他的任務增加難度？

這又不可避免想到褚瀾的症狀了。照目前的情形看下來，他應當是在每次被吸血之後才會手腳無力并發spring，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卻是最合理的猜測。那麽問題又來了，褚瀾的身體變化，是否是因為他在咬人的時候，獠牙自動注入了某種毒素，這種毒素是可控的嗎？每次注入的分量又是多少，會對褚瀾的身體造成負擔嗎？

每一條都是問題。

蘇子葉用手背遮住眼睛，無聲地長嘆了口氣。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碰了碰，然後就被無力地握住了。

蘇子葉低頭，發現抓他的人是褚瀾，只不過因為使不出力氣，抓住他的力道也微乎其微，充其量是把手掌搭在了他的手臂上，一碰就能碰掉。

但蘇子葉知道褚瀾這是不想他逃走——任誰在遭遇這種事後，都會想把罪魁禍首抓住的。

若非褚瀾現在動彈不得，恐怕早就跳起來暴打他了。

蘇子葉貼心地将褚瀾眼睛上的布條揭了開來，立刻對上了對方盛怒的目光。

“這可不能怪我。”蘇子葉撐着臉側躺在床上，“我本來沒想對你怎麽樣的，是看你太辛苦了才幫你一把，你看我有哪一次把你弄傷過嗎？”

褚瀾當然知道對方有多小心，這點從他懷疑一切只是場夢就可見一斑——若非他身上有些感覺實在難以抹滅，他說不定都不太能記得這些經歷。

可這并不足以充當對他大不敬的理由。

褚瀾閉了閉眼，他知道自己現在絕不是對方的對手，因而即便內心再憤怒，也得表現出冷靜：“你一直跟着我，究竟有什麽目的？”

蘇子葉不假思索：“因為喜歡你，想保護你啊。”

褚瀾啞然。

他設想過對方有一百種千奇百怪的理由，卻唯獨沒想過會聽到這句話。

而這話……他的未婚妻在傍晚時也曾對他說過。

褚瀾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這種情況下想起未婚妻，甚至于，他和這個男人的關系還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未婚妻。

蘇子葉無意識地玩了一波我綠我自己。

他見褚瀾沉默，也沒有再主動提起話題，只是躺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褚瀾受不了他的目光，頭朝另一邊側去。

餘光觸及床下的粉色布料，褚瀾臉色一變，在他的記憶中，會穿這種顏色的人只有一個！蘇子葉還沒意識到漏了陷，只見褚瀾奮力往床邊一蹭，挪動了兩厘米。

恰是這極短的一段距離讓他看清了床下之人——竟真的是他的未婚妻，南安國的九公主龍淩心！褚瀾不曾想過為何龍淩心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只道是蘇子葉打暈了他的未婚妻，然後生生在他未婚妻的面前行了這番不軌之事！

褚瀾氣到冒煙。

蘇子葉看到褚瀾挪動身體，還以為他是不想和自己離得太近，湊過去剛想說話，餘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龍淩心的殼子上。

蘇子葉一怔，再看褚瀾的表情，暗道不好。

早知道就不那麽猴急了，應該把殼子扔到床底才對，現在搞事了。

褚瀾因為不能動彈，能給出的反應有限，可光憑他眼中醞釀的風暴，蘇子葉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在繼續隐瞞身份和坦白之間，蘇子葉猶豫了三秒，就選擇了後者。

蘇子葉當機立斷，起身從褚瀾身上跨了過去，站在床前。

褚瀾面色冰冷地看着他。

蘇子葉苦笑一下，彎腰扶起了殼子，無視褚瀾劇烈收縮的瞳孔，張開精神網，附身到了殼子身上。下一刻，俊美的陌生男人消失，原本雙目緊閉的龍淩心則張開了眼睛，朝褚瀾露出了一個微笑。

褚瀾覺得自己還沒醒來。

剛才的男人，和現在的龍淩心，都是他夢中所見，不然他無法解釋一個男人是怎麽附身到他未婚妻身上的，看起來簡直就像是鬼魂奪舍。

“唉，其實我沒打算這麽早告訴你的。”蘇子葉裝模作樣嘆了口氣，“但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能繼續隐瞞下去，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你說是不是？”

褚瀾完全無法給出正常的反應。

蘇子葉不在意：“其實，我就是龍淩心，前世是個男人，就長你剛才看到的那個樣。我在投胎的時候喝了不正宗的孟婆湯，并沒有完全失去記憶就投胎到了南安皇後的肚子裏，以女兒之身出世。不知是不是有記憶的緣故，我在半年前發現自己能夠魂魄離體，且魂魄的狀态就是前世的模樣，還能觸碰到實體。”

“自從能夠離體之後，我總喜歡夜半出去游蕩，那次就碰巧遇見了你。我對你一見鐘情，這也是為什麽後來屢次來找你的原因，我的身份畢竟是公主，大白天不方便太過主動，只能通過晚上了。後來跟着你回東鸾，一路上我們朝夕相處，就沒有必要魂魄離體了。”

在蘇子葉的長篇大論中，褚瀾漸漸找回了神志。

他不知信了幾分，從表情上看不太出來，但也沒有方才那麽激動了：“你是否想說，剛才的那些事也是你情非得已？”

“那倒不是。”蘇子葉矢口否認，“我早就想和你睡了，但我們還未成親，你清醒的時候我不敢暴露自己的秘密，怕你把我當成鬼怪給滅了。”

褚瀾冷哼道：“那今天怎麽又和盤托出了？”

蘇子葉道：“那不是被你發現了麽。”

那還是他的錯了？

褚瀾在心底冷笑，蘇子葉剛才說的那番話，他一個字都不信……是不可能的。褚瀾承認自己有些動搖，可那番言論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他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接受。可要他再去糾察真正的真相，褚瀾又覺得自己辦不到。

橫梁之下，只能暫且相信蘇子葉的詭辯。

“我身上的症狀，是不是拜你所賜？”未婚妻的真實身份暫且放到一邊，褚瀾恨透了自己無能為力的狀态，當即要求蘇子葉解毒，“快給我解藥！”

蘇子葉攤手：“這個真沒有。”

褚瀾道：“你不是說喜歡我麽，怎麽連瓶解藥都舍不得？”

蘇子葉一愣，繼而發現他的耳根有些紅。

“我真的沒有啊。”蘇子葉失笑，“說起來，我也不清楚你身上的症狀到底是怎麽回事，連顧淮溪和禦醫也束手無策不是麽。”

褚瀾不信。

蘇子葉指天發誓：“我是說真的，不過我覺得我們一起互動或許是個值得嘗試的方法，你還記得嗎？之前那兩次，都是我們互動了之後你才慢慢恢複的。”

褚瀾臉色一僵。

片刻，他破口罵道：“胡說八道！上次沒有你我也慢慢恢複了！”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這家夥的确是在第三天才趕過來的，而之前兩天他的力氣已經在逐漸複原了，只是很慢。

蘇子葉幹笑兩聲，居然被識破了。

“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沒法解除。”蘇子葉真誠道。

“或者你也可以等等看，據我觀察，你生活不能自理的期限最多為三天。”蘇子葉分析道，“不過除了手腳麻痹以外，你身體的反應也是個很大的問題，你可以選擇忍耐，但我舍不得。”見褚瀾瞪過來，蘇子葉又連忙補充，“不過下次我不會再不經你同意碰你了，我保證！但友情提示，憋了傷身，我不想你萎掉。”

褚瀾發現，聽蘇子葉說話，得練就自動過濾的本事，不然日子就沒法過了。

既然說了三天，那他便試試。

三天之後就是春獵，如果屆時還不能恢複，他便是再求助……也不遲。

褚瀾就這樣決定了。

蘇子葉仗着他不能動，死皮賴臉地留下了。

身旁的俊美少年一下子變成了絕美少女，褚瀾覺得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還需加強。

褚瀾身體又出問題了的消息自然瞞不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蘇子葉正伺候着褚瀾吃早飯呢，顧淮溪便匆匆趕了過來。

褚瀾朝蘇子葉掃了一眼：“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與顧大夫密談。”

蘇子葉道：“可你還沒吃完。”

褚瀾道：“我吃飽了。”

蘇子葉知道他是故意支開自己，仗着技能多，也不強留，端着托盤就走了。

顧淮溪擔憂道：“這才幾天，你的身體怎麽又這樣了？”

褚瀾本想說這事與蘇子葉有關，可又擔心說出來之後會給蘇子葉帶來麻煩，擔心完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矛盾之餘，顧淮溪又發聲了。

“難道是後遺症？”他喃喃。

褚瀾皺眉問道：“什麽後遺症？”

顧淮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九公主用秘法給你治療過吧。”

褚瀾颔首，他那幾日的确覺得身體輕松不少，只是又疊加了其他兩種莫名其妙的感受，讓身體的好轉變得不那麽明顯了。

“你之後三日都四肢麻痹，無法自理，我當時就懷疑會不會是秘法有問題。”顧淮溪道，“我自然也懷疑過九公主，可見她對你盡心盡力的模樣，我就把懷疑壓下了。而後來的一路你都容光煥發的，未見任何不妥，我便沒有同你說，怕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褚瀾下意識道：“我與他之間并無什麽感情。”

顧淮溪詫異了一下，卻并未多想，繼續道：“這次月圓，你沒有發病……”

“等等。”褚瀾忽然叫停。

顧淮溪不解。

褚瀾有些出神，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蠱毒發作的日子給忘了，若非顧淮溪提起，他壓根就沒想起來。而今距離月圓已經過去幾日了，那幾天他正好被夜襲者和身體的異樣折磨得焦頭爛額，完全忘記了折磨了他二十多年的蠱毒。

“你的意思是說，龍淩心的秘法于我有用？”褚瀾遲疑道。

“我本來是這麽覺得的，”顧淮溪面色糾結，“可你接連兩次出現身體麻痹的症狀，我就不那麽确定了。”

褚瀾道：“這次你也看不出緣由嗎？”

顧淮溪說話間替他把了脈：“看不出，這次連中毒的跡象都查探不出了。”

褚瀾沉吟片刻：“你先回去吧，替我将龍淩心叫來。”

顧淮溪應了。

而他們談話的同時，蘇子葉也在隔壁瘋狂照鏡子。

他将清夏清秋都屏退在了屋外，自己則站在梳妝鏡前，扯着嘴巴檢查自己的牙齒。他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是感覺到了獠牙的，可這會兒完全看不出跡象，難道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比如說，他頭腦發熱的時候？

……會不會和伸縮翅膀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呢。

蘇子葉這個念頭甫一出來，就覺得牙龈處被輕輕地撞了下，而鏡中的少女口中也在瞬間長出了兩顆鋒利的獠牙，長度可觀，即便閉上了嘴，獠牙也能從口中刺探出來，牙尖直逼下嘴唇的末端。

卧槽，居然是真的！

蘇子葉震驚地瞪着鏡中的自己，莫非他和血族還有着不解之緣？

為了避免這是殼子自帶屬性的誤會産生，蘇子葉脫離軀殼後又試了一次，依舊能釋放出獠牙，且看起來比在殼子裏的時候更加兇猛，仿佛一口就能咬斷獵物的脖子似的。

屋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蘇子葉一個激靈，獠牙不小心刺破了自己的下嘴唇。

那一瞬間，蘇子葉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獠牙中釋放了出來，又有什麽東西從嘴唇中被注射了進去。

但他無暇顧及，連忙鑽回軀殼，前去應門。

敲門的是清夏，而她身後站着的是顧淮溪：“王爺有請。”

蘇子葉挑眉：“悄悄話已經說完了？”

顧淮溪無奈笑道：“王爺只是不想讓旁人得知自己的病情罷了，九公主才是王爺最親近的人，同我又何來悄悄話。”

這種馬屁蘇子葉是不吃的，但他不欲與顧淮溪計較，立刻前去看褚瀾。

褚瀾房中依舊是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他最讨厭的就是讓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樣，這會兒正靠着床頭坐着，也是蘇子葉喂飯的時候将他扶起來的，姿勢都沒怎麽變。

“找我什麽事？”既然身份暴露了，蘇子葉也沒必要繼續裝乖了。

只是穿着裙子大刀闊斧地坐下，看着實在有些辣眼睛。

褚瀾不着痕跡地移開目光，淡淡道：“你說你不知道我身上的症狀是怎麽回事，可顧淮溪卻說症狀是在你替我治療後才出現的，你要怎麽解釋？”

明明是在被他啃了之後才出現的！

顧淮溪這個庸醫！

蘇子葉面不改色：“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認。”

褚瀾：“……”

褚瀾被氣得直閉眼：“龍淩心，我不是同你開玩笑，若你是故意的，還請你不要再這麽做，若是讓那些想要殺我的人知道我這般虛弱，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

蘇子葉服軟：“好吧好吧，我承認與我有關，可我也沒辦法控制啊，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讓你中毒。我又不傻，活潑好動的你自然要比死魚一樣的你可愛一百倍，我不至于這點輕重緩急都分不清。”

褚瀾自動忽略他後半句話：“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治療的副作用？”

“算是吧。”蘇子葉道。

不過這個副作用的确很麻煩，不能動意味着武力值為零，自保能力為負，這是蘇子葉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

而且鑒于每次吸血都是在無意識的狀态下，蘇子葉不敢保證自己以後不再吸血，那麽他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不要再給褚瀾的身體造成影響。他剛才不小心咬到自己的時候已經确定了，的确是有什麽東西通過獠牙注射到了褚瀾的體內，他必須學會控制。

“不過我可以試着練習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副作用的影響降到最低。”

褚瀾臉色微變：“你打算怎麽練習？”

不會想拿他當試驗品吧，他是絕不會妥協的！

蘇子葉不用聆聽也能看穿他的想法——沒辦法，這小表情太明顯了：“放心好了，我拿自己試驗。”

褚瀾很想問這要怎麽試驗，但最終沒有問出口。

蘇子葉的方法很簡單，咬自己，什麽時候能控制毒液不出來了，什麽時候算成功。

在咬了自己幾十口之後，蘇子葉帶着兩手的牙印，終于鍛煉到了幾乎不釋放毒液的程度。他個人認為注射毒液是狩獵時的本能，因而沒有強迫自己煉到百分之百避免，偶有偷跑的微量毒素也不會對人體造成明顯的影響。

更重要的是，他的胳膊已經咬不下了。

為了防止毒素對軀殼也會産生影響，蘇子葉是拿自己的本體來試驗的，幸好他還有光明系魔法，咬完之後給自己治療了一下。

先是耗紅後是耗藍，蘇子葉累得很，幹脆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已是黃昏。

“糟糕，褚瀾沒午飯吃了。”

蘇子葉立刻翻身下床沖出門，剛要叫人準備飯菜，就看到一個小厮端着餐盤從褚瀾的房間裏退了出來，餐盤上的碗碟都幹幹淨淨，已經被吃光了。

淦，難道褚瀾讓別人喂他了？

蘇子葉門也顧不上敲了，直接沖了進去，卻只看到褚瀾靠坐在床頭，手中還拿着一本書，一派恬靜。

蘇子葉：“？”

褚瀾聽見聲響，擡頭看向他：“你現在是連門都不會敲了嗎？”

蘇子葉讷讷：“你怎麽已經能動了？”

褚瀾伸展又握緊了下自己的五指：“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次數多了，有免疫力了吧。”

但蘇子葉覺得，更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這次提前清醒，注射的毒液不夠多，這才導致了褚瀾的提前複原。照這個情形看下去，不會連之後的發晴都……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研究表明男人平均每七秒鐘就會想到性、愛。

所以我吃烤腸最多只花六秒，不然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