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失蹤兩天
褚瀾又戴回了他的面具。
實際上,蘇子葉能直面褚瀾俊臉的機會也僅限于那三天,以及數個他死皮賴臉湊上去的晚上,可惜那幾晚的結果都不太好。
蘇子葉之前對于褚瀾的照顧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在不知道房內發生了什麽的前提下,他們眼中便是堂堂一個公主心甘情願地照顧虛弱的王爺,事事躬親。可褚瀾卻是這個态度,蘇子葉帶來的人就不說了,都為自家公主感到不值,就連褚瀾那邊的人也覺得自家王爺稍顯過分了些,卻沒人敢說。
褚瀾的長相肖似天下第一美人,若是不戴面具,必定會被東鸾國的皇帝認出身份。
蘇子葉安靜地坐在馬車中,由大部隊送入京城。
東鸾國地處北方,整體的氣候都要比東南部的南安國要冷上一個程度。在踏入東鸾國境內的時候就有明顯的感知,像清夏清秋這些沒練過武功的人已經換上了厚衣服,好在蘇子葉有玄氣護體,不怕冷。
褚瀾在國內的人氣還是很高的。
雖然謠傳他面貌醜陋,但他怎麽說也是東鸾國的戰神,撇開樣貌不說,舉國百姓對國家英雄還是抱有很大的崇敬感的。蘇子葉透過窗簾偷瞟了幾眼,覺得要是他們知道褚瀾的真實長相,恐怕這群老百姓中還會多出一大批春心萌動的花季少女,朝褚瀾丢帕子都有可能。
蘇子葉跟随褚瀾進了宮。
抵達皇宮之後,随從和侍衛便不能帶進去了,連清夏和清秋都被攔在了外面,只有蘇子葉和褚瀾兩個人得以入內。
東鸾國的皇帝年輕時是骁勇善戰的大将軍,如今已過天命之年,但樣貌偉岸,氣勢也足,坐在龍椅上的時候,比南安皇帝不知道多多少一國之君的氣質。且與南安皇帝的自負不同,東鸾皇帝雖然同樣獨斷專行,卻更像是一只笑面虎,不會當面得罪人。
蘇子葉在正殿拜見東鸾皇帝。
東鸾國的國姓為風,皇帝名號正昊。與南安國不同,風正昊膝下子嗣不多,只有一位庶出的皇子以及四位女兒,且均不是皇後所出。
這會兒站在風正昊下首的年輕人,十有□□就是大皇子風玉宇了。
不過這風玉宇的氣質完全不及他老爹,一看就是沉溺于聲色犬馬之人,倒是有些功夫底子,可惜平日裏不知節制,傷了精神氣,據說只比褚瀾年長兩歲,卻是一派油膩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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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葉一進殿,他就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
龍淩心這副殼子的皮相着實出色,而且充滿了花瓶感,被某些好色之徒盯上也實屬正常,只是他沒想到風玉宇會這麽明目張膽。
風正昊也視而不見,受了二人的禮後,便開始裝模作樣地噓寒問暖。
褚瀾态度冷淡,回應得中規中矩。
蘇子葉知道坊間一直流傳着一個說法,褚瀾的養父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英年早逝,據說是風正昊擔心他功高蓋主,派人暗殺的。不過這個猜測原文一直到結束都沒有正面描寫過,蘇子葉只知道褚瀾和風正昊之間一直互相戒備。
之後褚瀾身世曝光,風正昊更是不惜一切代價想要除去他。
“想來路途遙遠,褚愛卿與淩心公主舟車勞頓,朕便不多留二位了,回去休息幾日,三日後朕舉辦家宴為你們接風洗塵。”
蘇子葉聽得納悶,原身和褚瀾沒有一個是和風氏皇族有親戚關系的,舉辦家宴是什麽鬼?
他奇怪,便問了出來。
褚瀾回答說:“皇上在出發前,收了我為義子。”
蘇子葉:“……”哦豁。
這倒是從來沒聽說過,不過不是什麽重要的情節,他聽完便抛之腦後了。
觐見完皇帝之後,下榻之處變成了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
蘇子葉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該住進褚瀾的王府,清夏清秋卻覺得不妥,未正式成婚前兩人不該同住一處。褚瀾就更直接了,他一副終于可以擺脫煩人精的架勢,讓人把蘇子葉送去了使館。
蘇子葉:一百句髒話。
然蘇子葉這會兒的身份好歹是個公主,不可能死皮賴臉地抱着褚瀾的大腿不讓他走,只得目送他離開使館,獨自回王府去了。
使館中本就有宮人管理,只消清夏清秋稍加整理便可讓蘇子葉入住。
在她們收拾房間的時候,蘇子葉就站在院子裏發呆,心裏琢磨着晚上要不要去教育一下褚瀾,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這麽輕易可以甩脫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通禀聲。
蘇子葉剛出院子,就看到風玉宇迎面走來,他自以為潇灑,殊不知一臉的色相早就暴露了他的目的。
蘇子葉還是頭一回被男人纏上,十分稀奇。
原文中女主也被調戲過,但不是現在,而是幾日後的接風洗塵宴上。風玉宇在禦花園試圖對落單的女主出手,結果被“不小心”踩斷了小腿,還掉進了荷花池中,如今的天氣雖說不是數九寒天吧,但洗個冷水澡也夠嗆,更不用說風玉宇在髒污的池子裏泡了這麽久,被人救出來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
現在女主不在了,這腌臜事兒就落到了他蘇大爺頭上。
并且因為褚瀾不同意把他接回王府住,直接導致了風玉宇找上門來的時間提前。
“龍九公主。”風玉宇的禮數倒還算周全,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動腳。
蘇子葉淡笑着回應了。
這風玉宇也是直接,自發坐下後,就拍掌讓人擡了一個大箱子進來。
“我前些日子從幾個海外商人那兒得了些寶貝,就當做是送給龍九公主的見面禮吧。”
蘇子葉不由挑眉。
說話間,那箱子已經被送到正廳并打開了蓋子。
蘇子葉随意掃了下,發現裏面居然有望遠鏡和萬花筒,還有許多耀眼的寶石。
清夏和清秋都不認識幾樣,雙雙目露驚嘆,相較之下,蘇子葉的反應就顯得太平淡了。
風玉宇問:“怎麽,公主不喜歡?”
蘇子葉道:“還好吧,但這些東西王爺已經送給過我了,多了沒意思。”
清夏清秋一臉懵逼,啥時候送的,她們怎麽不知道?
風玉宇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沒料到蘇子葉這麽不給面子,但還是維持住了氣度:“是我疏忽了,褚王爺常年在外奔波,見過的奇珍異寶想必比我多多了。”
蘇子葉點頭:“嗯。”
風玉宇:“……”
蘇子葉添上一刀:“大皇子也不用自卑。”
風玉宇捂胸。
蘇子葉道:“時間不早了,我今日一大早便起來趕路,實在是累了,若是大皇子沒有什麽要緊事,不如改日再談?”
風玉宇雖然被美人下了面子,可看到他面露疲态,也心有不忍:“那公主就好好歇息,我明日再來拜訪。”
蘇子葉不置可否。
風玉宇沒有遭到拒絕,心情頓時又好了許多:“至于這廂珍寶,若是公主不嫌棄,還是收下吧,多多益善嘛。”
蘇子葉自然不會拒絕,不然到時候又要糾纏許久。
待風玉宇走後,清夏忍不住道:“公主,這東鸾大皇子是何意思?”
蘇子葉輕描淡寫道:“大概是看上我了吧。”
清夏:“!!!”
清秋擔憂道:“可公主是要與褚王爺成親的,他這麽一來……”
蘇子葉擺手:“別擔心,褚瀾才不會在意這種手段呢。”男主現在連他都不在乎,恐怕巴不得他改嫁。
清秋道:“那這箱東西……”
蘇子葉道:“随便找個倉庫放着。”
清夏皺着臉道:“早知如此,就應該讓公主住到王府裏去。”語氣那叫一個後悔。
蘇子葉斜眼看她:“之前是誰說不合禮數的?”
清夏嘴角耷拉,不敢接話。
清秋想得比較多,她還記得風玉宇臨走時的話:“公主,那若是大皇子明日再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為什麽要應對?”蘇子葉反問,“他來的時候,我們出門不就行了麽。”
清秋微愕:“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蘇子葉道:“他來找我本就是于禮不合,難道他見不着我,還會喊打喊殺大肆宣揚?”
清秋竟覺得很有道理。
清夏問道:“公主明天打算去哪裏避一避?”
蘇子葉伸了個懶腰:“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公主我現在要睡上一覺,困死了。”
清夏清秋立馬迎着他回屋歇息。
蘇子葉睡了一個多時辰,在晚膳前醒了過來,清秋上前問他何時用膳,蘇子葉想了想,決定不在使館吃:“我們去找褚瀾。”
他們不知道景王府的位置,但使館的人知道啊。
蘇子葉直接乘了他們的馬車,去王府邀請褚瀾共進晚餐。
褚瀾想拒絕都不行,他作為被委派和親的人選,當衆給和親公主閉門羹,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甚至于被皇帝知道後,還會被叫到小黑屋談話。以至于褚瀾再不情願,也只能出來應門,他不想讓蘇子葉進王府,便主動提出要去京城中最有名的天香樓用餐。
蘇子葉沒意見,跟着他走。
天香樓的生意果然紅火,大老遠就能看到外面排着長隊。但架不住褚瀾是王爺,樓中始終給他保留着專屬的雅間,除非皇帝來了,任何人都不能占用。
入座後,褚瀾問蘇子葉要吃什麽。
蘇子葉說随便。
褚瀾便按照自己以往的習慣,點了一桌子菜,有葷有素有海鮮。
蘇子葉一直以為,這個世界的男主和之前幾個不太一樣,連那麽難吃的幹糧都能下咽,他一度認為褚瀾對口腹之欲并不在意。可當他看到褚瀾吃天香樓的飯菜時明顯更松快一些的表情後,才意識到褚瀾不是不喜歡吃好吃的,而是能吃苦。
莫名有些心疼。
這個世界的男主恐怕比之前的三個都要苦上好幾倍。
蘇子葉腦袋一抽,忽然道:“要不要我做飯給你吃?”他記得之前的男主都對他的手藝贊不絕口。
褚瀾的動作一頓,一臉“別逗了”地看着他。
“我是認真的。”蘇子葉放下筷子,“其實我廚藝還可以,你要不要試試?”
褚瀾不假思索地拒絕:“不必了。”他怕被毒死。
蘇子葉不欲與他争,反正到時候東西做出來了,他不信褚瀾會視若無睹——他忽然有些期待看到褚瀾吃撐的表情了。
“說起來,今天你把我送到使館之後,大皇子就來了。”
褚瀾冷淡地“嗯”了一聲。
蘇子葉道:“他還送了我一大箱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怕他糾纏,就收下了,你不會生氣吧?”
褚瀾道:“這是你的自由。”
蘇子葉撐着下巴,嘆息道:“可他說明天還要來找我玩。”
褚瀾的眉頭終于有了動靜,他放下筷子,冷冰冰地說:“那你今晚為什麽不去找他吃飯?”
蘇子葉一愣。
褚瀾說完,下意識朝蘇子葉瞟了一眼,在看到他黑得發亮的雙眸後,才驚覺自己方才那句話說的有問題,聽起來就像,就像……
“你是不是吃醋了?”
蘇子葉雀躍的語氣讓褚瀾倍感不爽,幾乎想要摔桌走人,但還是忍住了,美食不能浪費。
褚瀾幹脆不予理睬,抓起筷子想繼續吃。
蘇子葉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不回答就不許吃。”
褚瀾甩開他的手:“你不用無理取鬧。”
蘇子葉笑得可開心了:“你要是不高興我和他接觸就直說嘛,我本來也覺得他油膩膩的讨人厭,要不明天我來找你啊,這樣就可以不用和他周旋了。”
“不必。”褚瀾滿臉寫着冷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蘇子葉嘟起嘴:“什麽叫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嗎?要是我和他接觸過多,流傳出什麽緋聞,就算是給你戴綠帽子了吧?難道你覺得我改嫁給他也沒關系嗎?”
褚瀾被他連珠炮般的問題問得腦袋發脹。
一摔筷子道:“你要是想嫁他,我樂意之至!”
蘇子葉:“……”
這頓飯是徹底吃不下去了,褚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聽到蘇子葉那些話就覺得心煩意亂,當即結賬走人,也不管後面的蘇子葉如何,自然也沒有看到蘇子葉眼底彌漫開來的暗紅色。
蘇子葉自己也看不到。
他只覺得腦袋又開始發燙了。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是會莫名發熱,上次吟唱的時候還暈了過去。蘇子葉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扶着桌子,脈絡中的玄氣無法穩定下來,竟是讓他掌下的桌子出現裂痕,然後“哐”的一聲斷裂開來,桌面上的碗碟碎成一片。
清夏和清秋聞聲趕來,看到的便是屋內的一片狼藉。
而蘇子葉卻不見了蹤影。
……
蘇子葉醒來。
清晨的陽光直射到他的臉上,蘇子葉下意識地擡手遮擋,只是他才一動,就感覺到身形不穩,側摔了下去。他連忙在空中變換身形,這才安穩落地。
蘇子葉半跪在地上,發現自己摔下來的地方竟是一棵老樹。
而自己身處的地方,也像是一片小樹林。
他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
蘇子葉細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經歷,褚瀾拂袖離開後,他本想追上去,可身體不知怎的突然很不舒服,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但他既然會出現在小樹林裏,就一定發生了什麽。
蘇子葉不知道這是哪兒,也不打算浪費時間瞎摸索,直接展開翅膀,隐去身形,飛到了半空中。
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
蘇子葉飛了會兒就知道自己是來到了城郊,他心裏滿是疑問,但現在不是尋找緣由的時候,他十有□□是一夜未歸,得趕緊回去,不然清夏清秋他們得抓狂了。
回到使館的時候,裏面果真亂作一團。
蘇子葉找了個隐蔽的地方降落,随後從使館邊上的小巷子裏走出來,裝作剛剛回來的樣子。
清夏看到他回來直接就哭了,清秋矜持一些,但也紅了眼眶。
“公主,您這些日子去哪裏了?”
清夏的問題讓蘇子葉一怔,這些日子……難道他離開了不止一個晚上?
蘇子葉一問才知道,自己居然失蹤了兩天兩夜,大家都急瘋了,就連風正昊也派出人馬全城搜索,卻都毫無結果。坊間甚至開始流傳他是被克死的第五任未婚妻,也有小部分人說是他怕死,逃婚了。
“而且、而且在您失蹤的那天晚上,褚王爺也遭到了襲擊。”
蘇子葉臉色一變,忙問:“怎麽回事?”
清秋搖搖頭:“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有人夜闖景王府,那人身手極高,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一直到他對褚王爺出手才鬧出的動靜。”
蘇子葉扭頭就往外走。
清秋連忙攔住他:“公主,您別太擔心,褚王爺沒事。”
清夏也附和道:“褚王爺只是受了點輕傷,禦醫已經看過了,褚王爺自己也推說無礙,只是這兩日都不曾出過王府,也未派人幫忙尋找公主的下落……”
說到後面,清夏的聲音越來越強。
清秋瞪了她一眼,打圓場道:“許是褚王爺身體不适,況且皇上已經派人,這才沒有……”清秋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蘇子葉倒沒在意這些。
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褚瀾的身體怎麽樣了,究竟是誰夜襲的他,會是段七七嗎?
可自己失蹤兩天也存在很大的問題,蘇子葉不敢輕舉妄動,衡量之下,他決定先讓人通知風正昊,自己已經回來了,把找人的都撤回來。然後再把龍淩心的殼子放在卧室,裝作需要休息的模樣,自己則趕去王府,确認一下褚瀾的情況。
自己失蹤了兩天,不知道經歷了什麽,想睡上一覺實屬正常,無人敢阻攔。
蘇子葉擺放好軀殼後,便立刻飛身前往景王府。
不用通傳,更不用閃避,蘇子葉光明正大地來到褚瀾的卧室外,推門而入。
“什麽人!”
褚瀾的聲音從屋子最裏側傳出,聽起來有些虛弱。
蘇子葉暗道不好,立刻跑進去,卻發現床上沒人,倒是一旁的屏風後有些許水聲,繞過去一看,褚瀾正臉色通紅地泡在水中。
這情形,簡直就和那三天一模一樣。
蘇子葉有點懵,他有想過褚瀾身受重傷,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這是被下了藥?
而浴桶中的褚瀾沒有聽到回應,也沒察覺到有人靠近,只以為自己是神志不清聽錯了,狠狠地喘了口氣。
他簡直要恨死兩天前的那個人了。
那家夥趁着夜色,闖入他的房間,對着他的脖子狠咬了一口,似乎還吸了血,然後又落荒而逃般地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褚瀾本想追上去,可不知那人給他下了什麽藥,竟讓他從雙腿開始麻痹,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渾身動彈不得。
顧淮溪和禦醫都來替他診治過,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便也罷了,更讓人崩潰的是,他居然在第二天的中午開始起反應,可他那時還是連彈動手指都困難的狀态,根本無法料理自己,只得警告所有人不得入內,自己硬生生地忍着。到了第二天,那反應不減反增,好在褚瀾已稍稍能挪動手腳了,便自己解決了幾次,總算沒有前一天那麽痛苦。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褚瀾勉強能下地,便讓人送了一桶冷水進來。
剛泡下沒多久,蘇子葉就來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既然褚瀾正在“受難”,蘇子葉便不能置之不理。只是他暫時還不打算暴露那件事,便繞到褚瀾身後,點了他的昏睡穴。
蘇子葉将褚瀾抱出來擦幹,才發現他的狀态很不好,立刻身體力行地替他治療。
時隔一個多月,褚瀾的身體又恢複了最初的狀态,蘇子葉不想弄傷他,便刻意減緩了速度,褚瀾在睡夢中飽受折磨,結束之後又一直睡到傍晚才醒過來。
蘇子葉一直等到他快蘇醒才離開,臨走前,還将他放回了浴桶中。
褚瀾被冷水打了個激靈,幾乎是立刻清醒,也很快就注意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帶着熟悉的不适感,那折磨了他将近三天的感覺卻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和妻子路過一家新開的奢華餐廳,她說:“你聞到香味了麽?真是太美妙了!明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呢。”
“管它的呢!”我心想,“就款待她下好了!”
于是我帶着她又路過了這餐廳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