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性騷擾
“哎呀,蘇大明星今天來的可是真早,我聽說您平常工作可都是踩着時間到的,這次這麽積極,看來相當重視這個工作呢。”
王導從後面一間屋子裏走出來,戲谑地說着,上手就拉起了蘇皖的手,把人往屋子裏拖。
蘇皖頭皮一緊,她生怕王導一時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您這是……”
“說戲,說戲,演員和編劇都在裏面呢,看給你急得。”
王導話是這樣說,眼神卻異常地色,蘇皖心裏并不踏實,但就算不進去她又能逃到哪去呢,只能點點頭随他去了。
一進屋,人卻是十分多。
羅編劇也在,在他旁邊坐了一個看上去像是男主角的男人,還有兩個歲數不大穿得亂七八糟的小姑娘,剩下的幾個一看就是攝像和道具組的人。
王導直接拉着蘇皖過去把人按在一邊坐下,他站着,手掌緊緊挨着蘇皖的肩膀,是不是還揉捏兩下,在座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全部一言不發。
蘇皖強撐着沒把那雙不安分的手甩到一邊,只是紅了眼眶,咬牙強忍。
“這就是我們這部電影的女主人公了,大家估計都認得,最近正火的蘇皖,蘇大明星。”
衆人啪啪啪啪鼓起掌來,只旁邊那個女配角眼神不大對勁,看着頗有幾分諷刺。
“導演,蘇皖能願意來演咱們這個戲嘛,你不是說笑吧。”
那小姑娘話說得黏黏膩膩,眼神也像鈎子似的,到處亂拐。
“哎呀,我的話你都不信,晚上可是要好好教訓教訓。”
王導自然也黏黏膩膩地回話,手上還不見安分,蘇皖心裏又是一陣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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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我還沒大過問劇本呢。”
她連忙插嘴說道。
那老男人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起身挨着那個小姑娘坐在了一邊,頭朝着羅編劇點了點。
“是了,羅編劇快給咱們大明星講講戲。”
羅編劇面上飛快地掠過一絲不快,但也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打開了電腦按着劇本說了下去。
蘇皖的臉色也就越來越差。
這個劇本……真的很爛。
她基本也清楚了為什麽自己的名聲變成這個樣子王導還願意用她,要的只是最近的一個關注度而已。
整部片子不知所喻,非要說出一個劇情,那就是一個普通工人一朝奇遇登上CEO迎娶白富美的**故事。
女主是男主最終結婚的對象,但在兩人在一起期間,男主還有着衆多發生關系的**對象,這些人也同時負責了這部戲用來博人眼球的美色方面。
雖然最終男主痛改前非與女主重歸于好,但是婚後依舊**不斷,只是強調男主坐懷不亂。
這片子拍出來就是給那些找不到老婆的屌絲男士看的。
蘇皖心裏面其實氣憤又後悔,但她合約都簽下了,再說不做,違約金她都付不出。
“那好了,劇本也說清楚了,咱們開頭就拍女主發現男主**,但是反被小三欺負那一幕。”
王導說着,站起身來,其他工作人員也浩浩蕩蕩地起來就朝着拍攝場地去了。
到了地方,蘇皖心裏更清楚這個電影到底是有多兒戲。
根本就是借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都市劇的場景,蘇皖直接被扯到一邊換上了一件十分顯露身材但是材質低劣的ol職業裝,面上的妝容也畫得頗有幾分妖豔。
而旁邊那位飾演小三的女人穿着打扮更是暴露,白花花的肉體幾乎就這麽顯露在外面,王導一對眼珠子都黏了上去。
等到正式開拍,蘇皖在心裏念了念臺本。
她想着進去先質問眼前的狗男女,然後……
啪地一聲,蘇皖人才走進去,那飾演小三的女演員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話也不說,直接啪地一下就打在了蘇皖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
這一下用足了十分的氣力,蘇皖身體都晃了一晃,她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臉,只覺得整個人都頭暈目眩。
她不是沒拍過挨耳光的戲,只是這樣名正言順就是要打她一耳光的人,卻是沒見過。
“導演,這是……”
蘇皖幾乎在嘴裏品出了血液的腥味,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
誰想到王導楞了一愣,卻呵斥說:“怎麽下這麽重的手,一會兒的戲怎麽拍——你們先把人扶到一邊用冰袋,這場戲過一會兒重拍。”
“重拍?導演,一會兒要還是……”
“蘇皖啊,這出戲我還沒有說你,你一進去倒是開口啊,怎麽不說話,太久沒演戲人都傻了嗎?你先歇歇,讓燕燕演着,等臉好了再重拍。”
王導不等蘇皖說完就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完了轉過頭對着打人的那個,倒有幾分和顏悅色,還耐心哄着要重新拍。
至于拍什麽?就拍女主負氣離開,男主和小三迅速厮混在一起那一幕。
蘇皖在一邊敷着冰袋眼睜睜就看着一男一女說着說着抱到了一起,然後就開始脫衣服,人也躺到了一邊的辦公桌上。
“王導,這是……”
蘇皖再也忍不下去了,這部電影到底是什麽?
“閉嘴!蘇皖你有完沒完,再打擾拍攝你信不信我現在讓你上,消停一點,不就是個**戲,你什麽情況?我都沒讓你為藝術獻身,你還說什麽,借個位拍段視頻,你要是受不了你就後面歇着去。”
王導氣得眉毛都挑了起來,他啪地一下按下攝像機的開關,指着蘇皖痛罵道。
蘇皖忍了又忍,她嘴唇都氣得不斷顫抖起來。
最後還是捂着冰袋直接沖了出去,回到之前說戲的房間去了。
她看不下去。
太惡心了。
就差沒真刀真槍地發生這些爛事了。
眼淚憋在心口裏,梗得胸口痛得厲害。
蘇皖抱着已經化了大半的冰袋坐在一邊,羅編劇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拿了瓶冰紅茶遞給她。
“忍忍就過去了,這出戲拍完你就去接一點綜藝,人總是能洗白的,只要還有熱度就好。”
“可我怎麽忍,這些事情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蘇皖接過冰紅茶,人怔怔地自言自語着。
羅編劇話還是說得溫柔,但在蘇皖看不見的角度,眼裏全是惡毒和厭煩。
“就當是為了孩子,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