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結局篇8
姜黛皺了皺鼻子, 眼神疑惑。
老黃真的快哭了。
他專門給梁董開車的, 哪裏能不知道這位姜小姐是梁董的追求對象, 心目中的未來太太。
如果他一時失誤在姜小姐面前給梁董高大偉岸英俊紳士的形象抹黑……
那他這飯碗絕對保不住了。
老黃欲哭無淚:“真的不是您想的這樣,不信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雖然梁董在小巷子裏頭幹的這件事可能不是很光彩, 畢竟不符合他紳士溫柔的形象,可能會一定程度上影響他在姜小姐心目中的形象。
但是, 但是總也比被姜小姐誤會梁董喝多了水內急憋不住找了個小巷子放水吧!
而且這個巷子還在寶莉集團大廈的對面。
如果給姜小姐造成這種認知,豈不是她以後每次坐在辦公室往對面望, 都會産生這樣的腦補。
太可怕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老黃冒着被梁董斥責的風險也要堅持自己的選擇。
……
姜黛走過去的時候心裏就有猜測了。
放水是不可能放水的。
梁京澈非常注重個人形象, 說白了就是偶像包袱很重,和喬津野這種大明星都不相上下。
雖然人有三急她完全能夠理解, 但是感覺梁京澈這種偶包重的男人, 應該是寧可憋死都不會幹這種事的。
她剛才其實就是靈機一動,加上嘴快, 跟老黃也挺熟的,半開玩笑就說了。
……
幾分鐘前,味覺嗅覺突然失靈,且下面遭到高跟鞋狠踩, 身負重傷的時盛, 拖着滿身滿心的傷痛走出餐廳……
他嘴裏默默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的,哪有這麽迷信的事情,那女人也就是吓吓我罷了, 怎麽可能真的有人是言靈,這是現實世界,不是魔幻小說,不可能的,就是一時巧合,說不定是她事先收買了餐廳後廚,在食物裏加了什麽會讓人短暫失去味覺的成分,沒事的,回家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行明天就去看醫生,不是什麽要命的事……”
失魂落魄的時盛走到路邊,心态崩潰的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車子停在哪裏。
他正準備回頭的時候,路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門自動開啓,一條男人的腿邁了出來——
目光逐漸向上,這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而且肯定不是一般的有錢,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貴氣。
時盛突然想起姜黛那句直白的諷刺。
姜黛說,他不過就是個仗着有點小錢有點業內資源玩弄小姑娘的垃圾,真正的塔尖男士,哪怕是冷若冰霜地站在這裏,應該也會有各路美女前赴後繼。
剛才他心裏并不認可,但是在路邊見到這個坐邁巴赫的男人,他突然就……有了一種備受挫折的感覺。
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森然的戾氣,莫名其妙的,還黑着臉。
不過這關他什麽事呢?
這只是說明再有錢再好看的男人也會有煩惱罷了。
時盛正打算扭頭去取車,卻突然被人一把拎起後領。
時盛罵了一句:“艹!神經病啊?!”
他猛然回頭,目光頓時變得驚恐無比,竟然是這個從邁巴赫上下來的男人抓住了他……
難道這是姜黛派來的打手?!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有錢啊,為什麽雇來的保镖打手都長得如此出挑……
而且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至于嗎,梁貞羽都已經順利出道了,也沒什麽損失,頂多不就是失個戀而已,搞得好像誰沒失過戀似的。
時盛心裏腹诽,嘴上賠着笑:“大哥大哥,您冷靜,什麽情況啊?是不是認錯人啦?”
黑着臉的男人看起來将近一米九,時盛比他矮個十公分左右,十公分本來沒有多少,但是不知怎麽此刻就顯得差距很大,他來不及辯解,竟然就被男人拎着一只待宰的雞一樣拎着他到了不遠處一個黑黢黢的巷子。
巷子裏人很少,就一些加了班剛收工的白領三三兩兩穿小路準備往地鐵站的方向走。
不過至少還是有人的,他就不信這個男人敢動手。
“大哥,我提醒您啊,別看這是小巷子,燕京城現在任何一個犄角旮旯都有監控,您有話好說,千萬別幹什麽違法的事!打人可違法啊!您究竟是誰派來的,是……姜黛嗎?”
時盛兩股戰戰,其實吓得快尿褲子了,但還得強撐着。
梁京澈沉郁頓挫的否認給了他心安:“不是。”
“哦,不是呀……那一定是認錯了,認錯了認錯了,您先松手,我是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看您的氣質,應該不是娛樂圈人士,想必是天太黑您認錯人了,我怎麽可能得罪過您呢?”
梁京澈解開西服的紐扣,把西服脫了下來,随手丢在一旁。
這舉動吓得時盛差點哭出聲,不,是已經哭了,他已經被姜黛用鉑金包砸了下腦袋,下面又受傷,上下都隐隐作痛。
梁京澈褪下西服還不夠,他把襯衫的袖扣也扯開,把袖子随意挽了起來,顯然是怕衣着限制他的發揮。
時盛愈發意識到自己今晚是真的躲不過這一頓暴走了,但是死也得死明白不是?
他在圈內不算低調,得罪的人不少,雖然沒遇到過被毆這種事,可人要是倒黴啊,所有倒黴事兒都會積攢在一起,可能真的就是攢一塊兒了吧。
“大哥,老板!您就算要幹啥……也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到底怎麽個情況啊,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您要不要再确認下?”
梁京澈掄起拳頭狠狠落下——
砰的一聲巨響。
時盛倒在地上,眼冒金星,疼得慘叫不已,突然覺得這可能不是簡單的一頓暴打,可能會沒命啊。
他頓時也顧不上面子了,隐約聽見有下班的路人經過,他扯着嗓子尖叫:“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快報警啊!”
梁京澈左右勾拳——
下手是真的狠。
上次在酒店他走了非.禮盛绾绾的中年柔弱男,下手只用了三四成的力氣。
這一回卻是用了九成,剩下一成,是留性命。
時盛抱頭鼠竄,蹭着水泥牆往後縮:“別打了,別打了,要出人命的,真的別打了……”
梁京澈俯身攥住男人的頭發,扯得時盛被迫擡高下巴,烏青發紫的眼睛飽含驚恐,卻被迫與梁京澈陰戾的眼神對視。
“記住,我叫梁京澈。”
時盛都腦震蕩了,渾身劇痛哪裏還能理清思路,“梁京澈,什麽梁京澈啊,大佬你絕對是搞錯了,認錯人了,我從來都不認識一個叫梁京澈的。”
梁京澈唇角微抽:“梁貞羽認識吧?”
時盛愣住了,狠狠打了個寒顫。
“貞、貞羽……”
“啪”的一記巴掌,抽得他頭昏腦漲。
梁京澈:“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或許是痛到了極點,他反倒真的把整件事的邏輯都串在一起了……
梁貞羽,姜黛,梁京澈。
難怪梁京澈這三個字乍聽上去有點耳熟。
這不是前陣子在微博上公開對姜黛表白的銀行家嗎?!
梁京澈,梁貞羽……時盛從來沒把這兩個名字聯系在一起。
這個姓太普遍了,打死他也想不到梁貞羽會和梁京澈這種金融巨鱷有任何關系。
時盛身上的痛意已經讓他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覺了。
死也死個明白吧。
他心一橫:“媽的,讓老子做個明白鬼吧,你和梁貞羽到底什麽關系?”
梁京澈又暴揍了他幾下。
估摸着只剩半口氣的時候,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貞羽的父親,梁玺,也是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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