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營救成功
那人正是郁澤。
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官梧手上,在千鈞一發之際,也不知哪裏爆發出來的力氣,竟然掙脫開了押着自己的侍衛,沖到了官梧的身後,替他擋了一擊。
鮮血從口中噴出,郁澤眼前一黑,差點就沒能站穩。
官梧反手扶住他,将人放倒在了地上,同時朝韓沖放出了一道靈氣,瞬間将他的雙腿都凍結在了原地。
韓沖一個沒留神,整個人差點撲街,幸好及時收了回來。
韓沖憤怒地将腿上的冰塊全部踢碎,随手抓來自己的武器,就要朝官梧劈頭打下。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明明已經被禁锢了修為的郁澤突然釋放出一道魔氣,正中韓沖胸口,而他自己也因為強行破除封印而又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官梧小心肝都顫抖了。
在夢中看到郁澤受重傷已經難以忍受了,現在郁澤又在他面前吐血。
官梧手腳冰涼,甚至微微有些顫抖,他恨恨地瞪向韓沖,卻發現對方已然沒有了方才的氣勢,捂着胸口處被郁澤打中的地方,臉色發白,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也瞪着郁澤和官梧,嘴唇顫抖了幾下,竟是同樣噴出一口鮮血,猛地跪倒在地,若不是有手中的長槍支撐,早就倒地不起了。
所以郁澤剛才是放了什麽大招?官梧頓時覺得男主不愧是男主,就連自己奄奄一息了也不忘給反派挖個墳。
郁澤已是強弩之末。
而官梧本以為韓沖是被一擊擊倒,卻不想他從乾坤袋裏掏出了一瓶藥丸,往嘴裏猛灌之後,氣血竟有恢複了五六分。這可不是好現象!
官梧整個人的神經緊繃起來,随時準備給韓沖來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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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幹脆趁他沒恢複的時候把他打扁?這真是個好主意,官梧給自己點了個贊,立馬發動攻擊。
然而……
韓沖一掌便化解了官梧的招式,雖然臉色又白了兩分,但顯然不是要被打倒的預兆。
官梧連連出擊,但他的修為到底比韓沖要低了一個等級,乃至雖然影響到了韓沖的恢複,卻并不能阻止他的恢複。很快,韓沖便站起來了。
官梧:“(⊙o⊙)”
藥丸!
郁澤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起來了,但他感覺到了韓沖氣勢的不斷增強。
妄圖扶着官梧的肩膀站起來對戰,卻差點把對方給壓倒在地。
官梧顫顫巍巍地扶住郁澤:“你就別亂動了,你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下去了,真想死嗎!”
不等郁澤回答,韓沖就發出了一聲冷笑:“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離開!遮天狴,我荒冥魔君,勢在必得!”
他擡起握着長槍的右手,剛要向前,便被一條鞭子從後方緊緊纏住了手腕。
“凝裳!”韓沖瞬間認出了鞭子的主人,氣急敗壞地回頭,“你想要違抗我嗎!”
“父親……”凝裳的表情也十分糾結,一邊是她的父親,另一邊是她喜歡的人,不論選擇哪一個,都會讓她痛苦不已。
然而就在此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應該魔氣枯竭的郁澤竟又凝聚起一道濃烈的魔氣,趁韓沖轉頭之際,狠狠地打入了他的胸口,與方才的位置一模一樣。
“……你!”
韓沖一口黑血噴出,眼底滿是憤怒和震驚。
“父親!”凝裳也連忙收回鞭子,打開周圍礙事的圍打群衆,跑到了韓沖的身邊,“父親,您沒事吧!”
韓沖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個巴掌,卻因為虛弱的關系,連凝裳的臉蛋都沒打紅。
凝裳的臉微微一歪,也不像以往那樣鬧脾氣了,又是心痛地看看韓沖,又是有些怨恨地看向郁澤,他怎麽能偷襲呢!卻不想自己父親對人家做了什麽。
郁澤才沒工夫搭理她。他方才的那一擊,将他納陽泉裏僅剩的一點魔氣都消耗光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必定傷及經脈。不過即便如此,韓沖估計也不能再作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裏……
郁澤半睜着眼朝官梧遞了個眼神,官梧居然看懂了。
他将郁澤背到自己的身上,想了想,居然化為了狴形,騰空而去。
沒錯,這也是成長期後收獲的新技能之一,雖然不能長時間淩空,卻也能在短時間內不借助靈器在空中前行一段。
寧久等人見官梧撤離,也不戀戰,紛紛找了個機會甩開對手,逃離了魔君的府邸。
韓沖眼見到嘴的鴨子飛了,氣得又吐了一口血,暈倒在了凝裳的懷裏。
————
官梧将郁澤帶回了魔宮。
魔宮雖與荒冥魔君府一南一北,相隔數萬裏,然而卻比從魔域回大陸的路程要短多了。
郁澤的傷經不起拖了,雖然知道男主光環不會讓他就這麽死了,但難保以後不會落下個後遺症,比如陰天下雨會疼之類的,還是盡快治療比較好。
寧久等人也跟随官梧留下的氣息,來到了魔宮。
官梧直接一把抓來了司摘月。
——幸好這次原先的五弟子全員出動,否則官梧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找大夫。
司摘月雖然對這個拐了他們小五的家夥沒甚好感,但人命關天,他還是給郁澤把了脈,又查看了他周身各處的傷,給了結論:“死不了!”
官梧一巴掌拍上他的背,“我當然知道他死不了,關鍵是要把他的傷治好!”
司摘月踉跄了下,沒好氣地道:“魔族的傷我治不了!”
官梧:“……那你不早說!”
“我現在不是說了麽,”司摘月道,“我告訴你他死不了,就是告訴你有時間給他去找個魔族大夫了!”
官梧:“……”
官梧嘲諷道:“哇,真是好有邏輯哦。”
司摘月:“……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官梧翻了個白眼,就要喚來侍女去找大夫。
轉身轉了一半,忽然頓住,把寧久抓了過來,“大師兄,我的乾坤袋,在哪裏?你有帶着嗎?”
隔了這麽多年,都快忘記了,他有系統給的修複丹啊!
寧久一愣,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腰間,“你怎麽知道我一直帶着的?”
“……”官梧道,“我就是問一下,要是沒帶就讓人回去取了。”
他頓了頓,又問:“話說大師兄你幹嘛随身把我的乾坤袋帶着?”
寧久:“……”
司摘月插了一句:“睹物思人。”
寧久無語道:“說的好像你沒有從小五房裏拿樣東西帶在身邊作紀念似的。”
司摘月:“……”
官梧:“……”
這都是一群怎麽樣的變态師兄弟啊!
官梧滿頭黑線地接過乾坤袋,随意檢查了一下,竟然都沒怎麽被動過,立馬又感動了一小下,然後從中挑出修複丹,就朝郁澤嘴裏塞了進去。
“這是什麽?糖球?”司摘月随口道。
“滾你的,”官梧罵道,“這是修複丹,也不知道能修複幾分。”
司摘月仔細地打量了郁澤一番,半晌道:“好像沒什麽用嘛。”
“……”官梧捂臉,“說不定要等一會兒呢。”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幾聲慘叫。
房間內的幾人頓時聞聲望去,就見原本堵在院子裏的衆多妖修,就跟骨牌似的,接連倒了下去,倒不至于手上,就是被前面的人壓得夠嗆。
一個白色的身影随着妖修的紛紛倒地逐漸顯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谪仙般的人物,不是說他的容貌有多麽仙氣飄飄——雖然他的樣貌的确出衆,而說的是他身上的那股氣勢,或者說是修為。
至少在場的人包括見多識廣的寧久,也從未見過如此高深的修為。若不是他将人打倒,估計藏在魔宮中,百年都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這種隐匿之術,他只在絕天境的大能介紹中聽說過。
官梧也愣住了,卻不是因為像寧久一樣對這個未知的訪客産生了敬畏之心,而是因為想到了原來世界的事情——他曾經在學校中,一個學長的背包裏,看到過這個人。
确切的說,是和這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玩偶。
那名學長是個傀儡師,身邊一直會攜帶幾個玩偶,官梧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人的同款玩偶,完全是因為那個玩偶做得實在是太逼真,而且長得也太漂亮了,乃至印象深刻到來了異世界都會一眼認出。
所以學長也是看了這本小說才做的那個玩偶?可是是怎麽做到一模一樣的呢?
官梧皺眉思索間,那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官梧心中一驚,下意識做出攻擊的姿态,同時看向寧久他們。
除了寧久是半跪在地上,其他幾人均是摔了個四腳朝天。
官梧:“……”
難道他也難逃四腳朝天的命運?
都做好了摔慘的準備,可那人卻仿佛沒看到官梧一般,從他身邊略過,徑直走向了躺在床上的郁澤。
官梧心頭一跳,反手就要攔人,卻被對方一根手指點住額頭,定在了原地,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那人另一只手撫上了郁澤的額頭。
官梧:“!!!”
那人很快縮回了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卻在衆人發現之前就恢複了平靜,只有離得近的死死盯着他的官梧察覺到了一兩分。
那人回神,朝官梧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你好,我叫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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