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諾蘭學院開學,一批新生初入學院,一批陳舊的老學生畢業,其他的學生升上一年級。
軍部派人去諾蘭學院機甲制造系初級二年級尋找時然。
根據初級二年級主任周主任的說法,自從新學期開學起,時然便沒有來過諾蘭學院。
時然的通訊被阻隔,人也找不到。
簡單些說,這個孩子,失蹤了。
跟時然同寝室的室友說:“那天,時然似乎跟樂樂樂學長在一起……吧?”張自承說的也不是很确定。
但是,他們發現,也就是在同一天,或者說是同一個時間,樂樂樂也失蹤了。
當海斯大師聽聞這一消息,他摔碎了手中的茶杯,整張臉都鸀了。
海斯大師認為,肯定是有人提前知道了時然的價值,因此進行了綁架、□!
海斯大師不得不認為,那個綁架了時然的人想要獨攬時然所掌握的科技傳承。
或者說,不止是海斯大師這般認為,在座的所有人均這般認為。
除慕容白之外,衆人黑了一張臉,并且發下命令,無論如何,一定要将時然給尋找出來!
瑤水閣。
樂樂樂穿着一身單衣,站在陽臺上,目光茫然地看着湖水中悠游的游魚。
樂樂樂的脖子上有些淡淡的吻痕,隐藏在單衣下的痕跡,要更多。
那一天,樂樂樂是甘願與佐伊上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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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佐伊說,樂了,成為我的人吧。我不殺他。
然後,就這樣稀裏糊塗地滾在了一起。
□過後,佐伊的手輕撫着樂樂樂光滑的脊背,在他的發上落下一吻,言語輕柔地說:“做我的情人吧。”
樂樂樂的睫毛輕顫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他問:“你的妻子,怎麽辦?”
佐伊輕笑,道:“她不會知道的。”佐伊說着,握住樂樂樂的右手,在他的無名指上套上了一枚戒指。
樂樂樂看着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抿了抿雙唇,沒有說話。
翌日,樂樂樂醒來的時候,床畔一片冰涼,顯然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或者說,從來就沒有停留過。
樂樂樂是愛着佐伊的,即使到了這一地步,這種感情還是沒能完全放下。
這殘餘的感情讓樂樂樂感到痛苦。佐伊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傳統的道德觀念讓樂樂樂感到彷徨與無助,金屋藏嬌一般的生活,宛若偷來的感情,讓樂樂樂感覺窒息。
樂樂樂從右手無名指上取下了佐伊送給他的戒指,在陽光的照射下,戒指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讓樂樂樂感覺刺眼。
樂樂樂松了手,這枚戒指掉落了水中,在水面上掀起了一層漣漪。
樂樂樂下意識地向水面伸出手,隐約間,樂樂樂只感覺身後有人推了自己一把,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冰冷的湖水已經淹沒了他。
石獄中。
沫沫沒有實體,即使能幻化成虛體,現階段也只有時然能夠看到這團虛影。
沫沫跑出石獄,偷竊食物。
時然能理解,沫沫為何能把食物搬到石牢中,這就跟時然可以用精神力操控物體一個道理。
沫沫是精神力本源,雖然它誕生的時間很少,很年幼,但是它對精神力的操控不會比時然差。
但是,時然不懂,那被沫沫“吃”掉的東西為何會不見影,直到它吐出來,才會重見天日?
後來,在與沫沫的交流中時然才知道,那些被它隐藏在小肚皮中的東西不是真的不見了,只是搭配精神力在物件上,讓人用肉眼看不見罷了。這是精神力的一種運用。不過,如果是解析度頗高的監視器,還是能監視出真相的。
如此這般,主廚發現,連續無數個日子,廚房每日三餐,頓頓都有佳肴會不見,幾個小時後,那些被人享用過的殘羹便會重現在他的卧室門前。
主廚的鼻子險些氣歪了。
照理說,發生這些混蛋事件他應該跟上面報告,但是事實上,這也不過是遺失一些飯菜而已,根本就不到需要上報的程度……但是,主廚不
爽,非常不爽!
他感覺這是下面的人在有意跟他挑、釁!
主廚想要抓出兇手,來一句真想只有一個,你就是兇手!但是他即使把整個竈間掀得天翻地覆也不見那偷竊者的蹤跡,但是,這該不見的食物還是不見了,幾個小時後的殘羹又會在他的房門口重現。
主廚感覺自己要生病了,心病,這是氣的……
偷竊。
即使是五千年後的現在,這世上依舊有名為“賊”的這一行業。不過,因為這年頭人體上少有“錢包”這一類東西,科技也發達,所以這要做“賊”多多少少有些難度。
這是一門有學問有技巧有深度有難度的職業。至少,時然是這般認為的。
事實上,在這年頭要做賊很難。大部分好東西均掌握在有錢人手裏,而有錢人家的防護設備也是好到爆。
這年頭的賊難做。因此,這些賊為了鍛煉,便從下等家庭開始練手,之後再到中、高等家庭鞏固實力,最後再跑到有錢人家順一把……衆多賊大多都是按部就班地鍛煉,一步一步地來……
沫沫這“賊”做得同樣是從最簡單的開始。
最初,沫沫偷竊的是食物。
後來有一天,沫沫忽然把一件滾着金線,繡着銀絲,渾身金光閃閃銀光燦燦地衣裳給偷到了時然的面前,獻寶似地将這件衣裳繞着時然轉了一圈兒。
時然眼皮子跳了好幾下。
沫沫向時然傳送精神波動,大意是:穿穿,美美,漂漂……
時然嘴角抽了抽,說:“這衣服看起來挺金貴的,你還是把它送回去吧。”
沫沫四肢爪子并用地扒在這件能閃瞎人狗眼的衣服上,搖搖小腦袋,向時然傳送精神波動:不要,它好美。沫沫喜歡小然然,小然然不喜歡,沫沫穿,以後,沫沫可以穿~~~
這傳送給時然的精神波動都是興奮地一抽一抽的。
只見沫沫晃了晃身板,這一回,沫沫真的是變成了人形,只是……太小了,大小不過一尺,外觀是迷你版的時然,身後有兩只小肉翅。
沫沫向時然傳送精神波動:雖然現在沫沫穿了大了一點點,但是等沫沫長大了,就能穿了。
時然皺眉,看着這偌大的衣服,又看了看小沫沫,嘆了一口氣,說:“沫沫,這東西沒地方藏,還是還回去吧。”
沫沫撒嬌打滾兒賣萌耍賴,時然沒辦法,只好把這衣服藏到了衛生間。
同一時間。
主廚氣得肺都要炸了。
最近廚房一天照三餐地丢食物,這偌大的格蘭公館地大,人口多,每日丢的那些食物丢了就丢了,重新做就行了。
事實上,最近他被折磨慣了,也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每日送到瑤水閣的食物都會制作兩份,一份管丢,一份管送。
其實,他也派人,或者說,他也跟着手下的人一起瞪大眼睛盯着那些制作精美的食物,但是一眨眼的功夫,這飯菜說沒就沒了,妖邪得很。當然,這年頭科技發達,偷竊也是要看技術的。
簡單點兒說,只要有了科技,再加上高體術等級,要偷竊東西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因為那過快的速度,導致很多人肉眼都無法捕捉到。
主廚心想,有這等藝技的人何必大老遠自降身價跑這竈間行竊?心放寬一些,主廚也就想開了,想開之後也就看開了。
主廚心思,這肯定是上邊的人閑得蛋疼調戲竈間衆人,來調劑一下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索然無味的生活。
主廚心裏不高興,但是卻不再追究有人偷竊食物,每日三次看到擺放在房門口的剩飯殘羹都會默默地任命地收拾…
但是,這一天,他忽然發現,他珍愛如生命的,滾着金線繡着大量的銀水絲線的衣服,沒了。
他很喜歡這件衣服。三十年前他運氣挺好,抽獎抽中了五千萬聯邦幣,他用三千萬聯邦幣狠下心購買了這件招搖的衣服,雖然這衣服過于華麗,無法傳出去見人,但是,這衣服美啊,他喜歡啊,收藏價值無限啊,可以做傳家之寶啊……
如今,二十年後的現在,物價至少翻了一倍,不說如今黃金一克多少聯邦幣,就是那從前不被人重視的銀水絲線也被人發現,這是一種可以制造四級機甲的材料之一。這導致,銀水絲線的物價瞬間拔高……就主廚的想法中,先不說這件衣服做工精細唯美,單單手工費不菲,就這衣服上的銀水絲線至少也要一億了。
主廚深吸一口氣,雙瞳赤紅,氣得身板兒一顫又一顫。
主廚将這件事禀報了上層,上層說會處理,并且開啓了格蘭公館內部監視器進行檢測,無果。
主廚內傷了。
兩天過後,主廚悲痛地發現,他的空間戒指不見了。
又一天過後,主廚聽說,有人遺失了一條項鏈,鍍銀的。
又半天過後,主廚聽說,有人遺失了一個水晶杯。
又兩個小時後,主廚聽說,有人遺失了手表,鍍金的。
這賊,似乎,越來越嚣張了……
………………
…………
一個月前。
專屬于格蘭家族的三級機甲戰鬥師無意間在中等生命星球的叢林中發現了一種需物。這種需物是十級機甲制造材料之一,名為灰石。外表看起來與普通石頭一般無二,但是它的堅固度逆天。
越珍貴的材料往往在危險重重地叢林深處,可這一回,灰石卻出現在了普通的中等生命星球。
那位三級機甲戰鬥師向上層禀告,格蘭世家派出了大量的人進行開采,也只采集出五公斤的灰石。
對此,格蘭世家家主以及各位長老笑容滿面,硬是在沒人注意時笑出了一朵朵盛開的菊花。
十級機甲制造材料本身便很稀少,它一般存在于危險重重,s級、sss級野獸縱橫的地段。即使現在的科技發達,戰力高,但是與這些數量龐大,戰鬥力強悍的野獸硬拼并不是什麽聰明的做法。這會傷了大家族的元氣。
聯邦共有二十三位機甲制造大師,但是,整個聯邦的十級機甲卻不超過三十架,但是聯邦出衆的機甲戰鬥師卻很多。
增多肉少。因此,大多數十級,或者超越十級的機甲戰鬥師在沒有雄厚的背景下只能操作低等級的機甲,甚至有些十級機甲戰鬥師只能操作七、八級機甲。從這裏就能看出十級機甲制造材料的珍惜程度了。
這日,大批的人護送着灰石進入了格蘭公館之中。
他們将灰石裝入了鑲金嵌玉的錦盒中,造價不菲的錦盒在陽光的招搖下閃閃發光,耀眼奪目。
沫沫第一眼看到錦盒,兩只小手便交疊握在一起,一臉的陶醉。
沫沫想,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了。
沫沫想要偷竊這漂亮的錦盒,但是本能告訴沫沫,這一隊的護衛中有相當厲害的人物,帶給了它危險的氣息。
沫沫不敢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地下進行偷竊,它揮動兩只小翅膀,亦步亦趨地跟在這群人的身後。
一個小時,錦盒被開啓,格蘭家主舀起錦盒內的灰石仔細地看了一眼,如沐春風地笑着,來了幾句:“很好,很好……”
格蘭家主将灰石放回錦盒,讓人帶入格蘭公館內部的鑒定室,鑒定灰石的純度。
時值深夜,衆人将灰石送到了被層層機關陷阱守護的樓宇中,之後珍而又重地将錦盒放到了上面的展示臺中。
沫沫險而又險地進入了這一方天地。
當衆人退出鑒定室,沫沫繞着錦盒轉了兩圈兒,一個時辰後,沫沫歡樂地撲到了錦盒上,小嘴兒一張,把錦盒吞到了小肚皮裏。
瞬間,一陣警笛聲響遍了整個格蘭公館。
在另一端石獄之中的時然眼皮子一陣狂跳,一只手伸入褲兜中摸了摸那枚被沫沫順來的空間戒指,心裏總感覺不踏實。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當一聲警笛聲響徹整個格蘭公館時,時然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時然眯起雙眼,看向那一扇窗外,心說:小家夥,怕是惹禍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2.19。
晚上5.19之前評評滿了20個會有第三更的。
謝謝sth給的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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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家首發>
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栽倒。
當沫沫碰觸錦盒的瞬間,展覽臺上空有一道透明的方形盒子瞬間向展覽臺中罩了下來。
沫沫縮了縮脖子,一雙大眼中有着一抹焦慮,兩雙小翅膀連連扇動,在透明屏障落下的剎那閃了出去。
沫沫小爪子拍了拍胸口,那一雙大眼骨碌碌地轉了兩圈兒,小嘴兒嘟囔了兩下,散發出一股精神波動:吓死沫沫了。
但是,也就是在這一刻,一連串的紅、鸀、黑三色光線交錯,在這密閉的空間中移動式地掃來掃去。
沫沫看着這些光線,有着強烈的危機意識,它能感覺到,紅色光線會對實物進行物理攻擊,黑色光線則是專對精神力發出強烈的攻擊。當這兩種攻擊碰觸到目标時,鸀色光線會在瞬間捕獲獵物,形成牢籠進行監禁。
沫沫是虛體,它本身并無法出冷汗,但是這并不妨礙它為了展現自己的人性化,自己的聰明,硬是在這緊要關頭虛拟出一滴滴的冷汗挂在腦門上。
沫沫躲避着三色光線,舉步艱難地朝外走。
驀然,這間房間每隔一米便出現了一道道透明屏障。但是三色光線似乎沒有受到屏障的幹擾,無阻地在房間四處掃蕩。
透明屏障緩慢地向後移動,這讓沫沫可移動的範圍越來越少。
沫沫那小身板兒顫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又變出幾滴水挂在了腦門兒上冒充冷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沫沫一方面要躲避三色光線,另一方面還因為屏障的關系只能後退,不能前進。眼見那一道道的光線交織成天羅地網,沫沫努力縮小身板,可它能躲避的路線還是越來越少……
整個格蘭公館的搜尋系統全方面開啓,一隊又一隊的人将格蘭公館包圍得水洩不通。
警笛聲響起的剎那,便有不少人朝着鑒定室沖去,展覽臺上空空如也,錦盒不見了。
衆人焦急地順着鑒定室四面八方進行地毯式搜尋。
二十分鐘後,搜尋隊伍中的隊長,一位八級機甲戰鬥師帶領幾個人進入了案發現場,打算查詢蛛絲馬跡,進行正确的判斷。
按照部分人的說法,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幾乎可以說,那個偷竊者已經離開了這裏。但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搜尋隊長讓人加強了外部的捕獵,同時,要求衆人把鑒定室內部的透明屏障去除。
一道道透明屏障消失,搜尋隊長進入到了鑒定室中。
三色光線渀若感覺不到這一群人,一道道的光線在距離這批人一尺的距離下彈開,折射向它處。
當屏障消失的剎那,沫沫可逃避的路線瞬間增加了起來。
後可退,前可進。
沫沫松了一口氣,把挂在腦門兒上的冷汗摘掉兩滴,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兒,扇動小翅膀,悄悄地飛到了搜尋隊長的身畔。
搜尋隊長向前進,沫沫跟着前進,隊長後退,沫沫跟着後退。
搜尋隊長眉頭微皺,這是一種微妙的直覺,強者的直覺。
他感覺,他被什麽東西給盯住了。他眯起雙眼四處掃了一下,肉眼卻見不到任何事物。
他行走的步子頓住,精神力瞬間放出,向四處搜尋。
沫沫吓了一跳,就差點兒自投羅網飛入三色光線中進行投懷送抱。
不幸中的大幸,幸好搜尋隊長的精神力等級是b級,精神力雖然瞬間放出了三分之一,但卻不可能是三百六十角度無死角。
沫沫本身便是精神體,對精神力最是敏感,它扭曲着小身板兒,艱難地逃過了搜尋隊長精神力的籠罩。
搜尋隊長眼皮子跳了跳,抿了抿薄唇,看看地面,又繞着展覽臺走了一圈,最終,他轉身,走出了鑒定室。
一走出鑒定室,沫沫就好像脫缰的野馬,把自己的速度加速到極限,飛快地朝着石獄的方向飛去。
但是,下一刻,有一道半透明的光線直接掃射向了慌亂中的沫沫。
這是一道專傷害人精神體的光線,傷害數值不高,與鑒定室內部的黑色光線的傷害數值比起來,就好像最輕柔的撫摸,不痛不癢。
就是因為它的傷害值過低,所需要的設備造價相對來說較低,因此格蘭公館每一個角落均裝置了這麽一種設備。
雖然它的傷害值不高,搜尋功能卻相當地好用。
同樣,就是因為它的傷害值不高,讓沫沫少了危機意識,忽視掉了它。
當這一道光線射入沫沫體內,沫沫有着輕微的不适感,結果導致作用在錦盒上的隐蔽小技巧失效……
同時,格蘭公館的監視投影中忽然出現了這麽一幕。
有一道半透明光線感覺到了陌生的精神力波動,那個區域發出了警鳴聲,這一區域的監視投影瞬間被放大。
衆人看到的是,一個錦盒憑空出現在了空中,在那交錯複雜的透明光線中尋找出通道,向着下一個區域移動。
衆人看着這一幕有些傻眼了。
從肉眼中看來,這錦盒好似有自我意識般在自主移動。
有人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區域,說:“應該是有人操控精神力進行偷竊。”
又一人說:“不可能。這人的精神力控制要有多強,才能在這些光線中尋找出一條生路,遠距離進行操控?”
一人補充道:“更何況,這錦盒是從鑒定室展示臺上遺失的。我不認為有人能從外部将精神力延伸到鑒定室內。”
“既然不是精神力操控,那麽,這又是什麽人如何進行盜竊呢?”
衆人面面相窺,腦海中閃過同樣的疑問。
“難道說,這是一種新研究出來的盜竊技術?”
這些人雖然你一言我一語地進行讨論,向外下達命令的速度卻一點兒不慢。
手下的人接到指令,一批一批地朝着錦盒所在區域圍捕而去。
當衆人确定錦盒還在格蘭公館中,他們高懸在空中的小心肝兒多多少少下來了那麽一點兒。
只要錦盒出現了,他們不相信,能夠有人在格蘭公館層層包圍網中将錦盒偷走。
沫沫感覺到錦盒被暴漏在了空中,在這緊急時刻,它不忘又在腦門上挂出幾滴冷汗,一邊兒迅速避開半透明光線,再度使用小技巧,将錦盒遮掩了起來。
驀然,沫沫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它看到一群人朝着它的方向跑過來了。
這是第一批人,他們看到錦盒,眼中難掩一抹激動,他們操控精神力,一道道的精神力向着錦盒撲了過去。
沫沫小身板兒抖了一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錦盒憑空自衆人的眼前消失,沫沫直線朝空中上方飛去。
小組組長陰沉着一張臉吩咐,讓衆人将格蘭公館內所有的精神力感觸儀器搬到這個區域,從四面八方全無死角進行掃射,不容有一絲一毫的空際,勢必将錦盒給翻出來。
命令發動的一剎那,大批的人進行移動,白色的光線從一道道變成了一束束,又從一束束變成了一片片,最終整個區域均被白色的光線包裹了。
監視器映照的,是一片片濃密白霧,厚重的濃霧中依稀能拍攝出幾道人影。
在這片空間中,沫沫幾乎找不到容身之地了。
沫沫一張小臉皺成一團,深吸了一口氣,閉着雙眼,小身板兒做出調整,整個身子飛快地融入到了白色光束中。
儀器發出尖銳的鳴笛聲,系統搜尋到了錦盒的所在之地。
一道道無形的牢籠朝着目标所在地進行鎖定,圍攏。
一道白色光束,對沫沫而言傷害值是輕的,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是,成千上萬道呢?
沫沫感覺自己的本源精神力被剝削,一點一點地被抽離,在這種情況下,它要躲避這一道道外在的攻擊很是艱難……
………………
…………
石獄中,時然能感覺到沫沫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驀然,時然感覺精神領域一痛,他間接能感覺到此時此刻,沫沫正在承受着怎樣一種傷害。
沫沫的本源被剝奪,如果,再這般下去沫沫會消失。
時然的雙瞳收縮了一下,他毫不保留地釋放出精神領域中所有的精神力,順着那一扇小窗子朝着沫沫的所在地接引而去。
或者說,時然是幸運的。
因為在前一刻,所有區域的精神力感應儀器均被帶到沫沫現所在的區域,因此,即使時然釋放出龐大的精神力也沒有任何儀器感應到。
這一股精神力在時然的控制下飛快朝着沫沫靠攏。
時然在心中輕輕地呼喚:沫沫。
在白色光束中被傷害到本源的沫沫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腦袋,渀若感覺到了這一聲呼喚,艱難地移動小身板,朝着聲源靠近……
一秒,兩秒,沫沫的身板兒越來越小,虛影越來越淡……
就在最後那一刻,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傳入白色光束中,精神力鎖定儀器瞬間鎖定住了一片片的區域。
這一片精神力為沫沫指引出了一條出路。
沫沫順着那一條出路,成功地尋找到了與時然的連接,速度極快地飛回到了時然的身畔。
那最後一刻,它也沒忘緊緊地護住一見鐘情的寶物。
沫沫回到時然的身邊便将錦盒送到時然的手中,之後一閃消失在了時然的精神領域中。
不用想,時然都知道,這東西是贓物,而且還是非常金貴的贓物,而今天這一系列事件肯定也是因這件贓物所引起的。
時然大腦很疼,但是即使再疼,時然依舊記得要把這贓物給藏起來。
時然先是把錦盒收入到偷來的空間戒指中,之後進入了衛生間。
時然蒼白着一張臉,表面上從容淡定,雙手卻有些發抖,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銀水絲衣,從中抽出一條金線穿在了空間戒指上,然後丢入下水道,絲線的另一端則是巧妙地鑲嵌在了下水道口。
把這一切做完,時然站起身,洗了洗雙手,從衛生間走到床上,一躺下便失去了意識。
同時,格蘭公館內則是被搜尋地天翻地覆,就差挖地三尺尋找出犯人了。當然,這也不過是一種說法,大家族的地底三尺只會比地面上更加危險。
監視設備中看到的是一片空白。
衆人肉眼所見,錦盒在白色光束中移動,但是下一刻,有一股龐大的精神力闖入了這一片區域,接引了錦盒。
錦盒速度飛快,快到監視設備甚至無法捕捉到,它就已經離開了這一片區域,下一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衆人搜尋了兩天,也沒能尋找出錦盒。
錦盒,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遺失了。
格蘭家主氣得臉都鸀了,衆位長老一張張老臉黑成了鍋底。
慕容白。
年方三十有二,正當而立之年。
慕容白面容俊美,氣質脫塵,雖然已過了三十,卻看似二十歲出頭。
慕容白在聯邦的名氣很高,不止是因為他出色的面容,出衆的背景,更重要的是他橫溢的才華。
他是聯邦歷史中,最年輕的機甲制造大師,格蘭夫人的親弟弟。
當年,格蘭夫人嫁入格蘭世家時,便把這最小的弟弟給帶到了格蘭世家。
按照她的想法,娘家除了她以外,還有三個哥哥兩個妹妹,幾年過後等家主過世,誰知為了繼承家主之位內鬥中會傷亡幾人?
格蘭夫人自小便疼愛這最小的弟弟,因此,格蘭夫人嫁入格蘭世家時,不止帶了厚重的嫁妝,順帶還捎帶了這麽一個弟弟。
當時,慕容白還年幼,那橫溢的才華還沒展露而出,這讓格蘭夫人非常輕易地便将慕容白帶入了格蘭世家。
慕容白進入格蘭世家不久,早在數十年前便宣布不再收弟子的格蘭世家機甲制造大師便破例,把慕容白收成了弟子,而且還是最寵愛的弟子。
幾年過後,那位機甲制造大師年事過高,去世了。
那一段時間,格蘭世家內部沒有一位機甲制造大師,氣氛很是僵硬。
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在格蘭世家在外招攬機甲制造大師,在內使用大量的資源培養機甲制造大師的時間中,聯邦忽然傳了這麽一則消息。
格蘭世家的慕容白,年僅二十八歲的慕容白,竟然獲取了機甲制造大師的執照!?
別說是其他人,即使是格蘭世家的高層都傻眼了。
打從格蘭夫人帶着慕容白進入格蘭世家起,衆人雖然對慕容白恭敬有加,卻一直将容貌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的慕容白當做花瓶一般對待。這只能說,慕容白的容貌過于俊美,可以說是聯邦之最。
如此這般下來,慕容白在格蘭世家本就崇高的地位更是直線上升。
一個月前,慕容白在低等生命星球中行走,搜尋一些高等級的機甲制造材料。
事實上,這在聯邦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事件。聯邦一些私人記錄上,便出現了數例,有數人曾在低等星球中尋找到了十級機甲制造材料,這些材料被低價出售而出。
也就是這時,慕容白收到了海斯大師發來的邀請,說是要共同解析一架二級機甲。
衆多勢力同時尋找疑似“力”的制造人,時然。
慕容白唇角微彎,露出了一抹清淡的笑容,傳喚佐伊。
佐伊聽聞慕容白傳喚,立刻放下手中做到一半的工作,抛下所有的行程,乖乖跑去見人。
慕容白坐在椅上,身上穿着一襲素白色的天蠶綢緞,俊美的容顏上露出一股惑人心的笑顏,輕聲說:“佐伊,我,跟你要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下午5.19更的,第三更了。
三個小時內,晚上8點19之前能滿20個評評的話,還會有第四更的。
謝謝秋莉、清給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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