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第16章 章節

昭的怒氣值要爆表了，“我警告你啊楚慕，你再這樣我就打電話報警了，你這是性騷擾好嗎？還是對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進行性騷擾，太沒人性了。”

喬光昭擺了個兇巴巴的表情，但因為發燒而紅彤彤的臉讓他這個表情一點都不兇，倒有那麽點撒嬌的意味。

楚慕被萌得心髒“撲通撲通”，按住喬光昭又是一頓親。

喬光昭的體溫比平日高，口腔裏的溫度簡直要把楚慕的舌頭都給融化了，他雙腿分開跪在喬光昭手臂兩側，傾身投入地與喬光昭接吻。

吻着吻着，一只手就隔着睡褲的布料摸上了他撅起的屁股，用手指戳他的臀縫，楚慕趕緊結束這個吻，想要起身，可喬光昭眼疾手快地摟住他的腰，不讓他動，“光點火不滅火，你想被日死嗎？”

“你在生病。”

“知道我生病還撩我，楚慕你真是個禽獸！”

禽獸楚慕臉上發燙，格外羞愧。

“你不給我日，我就不吃藥，病死了都是你的責任。”

楚慕扶額，一個頭兩個大，但看喬光昭病得可憐兮兮卻又說出這麽惡狠狠的話，着實可愛到他呼吸困難。

日就日吧，沒準日一頓出一身汗感冒就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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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酣暢淋漓地做了一場，都出了一身大汗。

楚慕從櫃子裏翻出一床幹淨的被子給喬光昭裹着，讓他站在床邊，才動手把髒了的床單被套給全換了，再讓喬光昭躺回去。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小穴裏盛滿的液體順着大腿滑下，滴落在地板上，他只得又拿拖把拖了地。

喬光昭靠在床頭，目光一直追随者楚慕，楚慕光着身子，走來走去，彎腰時身下的景色一覽無餘，那都是他的勞動成果。

嗯，不錯。

“我先去洗個澡。”楚慕對裹成一只蠶寶寶的喬光昭說，“你別掀被子，悶着發發汗。”

“哦，管家婆。”

被叫做管家婆楚慕一點兒都不介意，還有點小開心，這是獨屬于他和喬光昭的親密。

洗完澡後楚慕頭發都沒擦，回卧室看喬光昭，喬光昭把自己裹得只剩下小半張臉，半坐着睡得挺香。他摸了摸喬光昭的額頭，稍微放了心，燒退了。

看來日一頓的确是個好方法。

次日，喬光昭的感冒全好了！于是，他又壓着楚慕做了一次。

喬光昭是這麽說的，日治百病，多日幾次，長命百歲。

楚慕被喬光昭做得下不了床，只得給呂圖打電話延長假期，呂圖都無語了，給他批了個産假，讓他好好安胎。

“驢子給你批的産假？”喬光昭說，“他傻逼啊，跟你認識這麽多年不知道你男的女的？不過既然批下來了，我就努力讓你有個真正的産假吧。”

“這種事不是努力就能達到的吧。”楚慕哭笑不得。

“……嗯，有道理。”

兩人笑完之後都陷入了沉默，安靜的空氣令氣氛不那麽美好。

“楚慕。”喬光昭攬過楚慕，讓他把頭埋在自己的胸膛，“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還跟我分手嗎？”

“我……”

“我說過了，這是最後問的一次，以後我都不會再問你這個問題了，你好好回答。”

“阿昭。”楚慕嘆口氣，“對不起。”

一聽到“對不起”，喬光昭就推開了楚慕，臉色冷峻得散發出陣陣寒氣，他握緊拳頭，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氣，他掀開被子要下床，可楚慕卻從後面摟住了他，整個人都貼在他的後背上，把下巴擱放在他肩窩，“對不起，我不折騰了。”

喬光昭握緊的拳漸漸松開，繃緊的脊背也軟化了，他在楚慕的臉蛋上狠狠一掐，怒道，“你說話就不能說快點嗎？！”

楚慕笑了下，“是你太急性子了。”

“楚小慕，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因為我喜歡你啊！”

兩個人這一和好，就重新陷入了熱戀期，膩味得身邊的人完全受不了。

楚慕不加班了，不出差了，喬光昭不去party了，也不鬼混了，兩人每天都黏在一處，去哪兒都形影不離。

盧虎生跟喬光昭約了兩頓飯，期間那兩人吃個飯恨不得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辣得他雙眼血紅，想化身為狗給這倆一人一口給咬出狂犬病來。

“喬哥，你說你跟楚慕到底怎麽回事兒？你生個病你倆就和好了，那當初楚慕那麽堅決地要分手是幾個意思？”盧虎生很想不通，“你弄清楚原因了嗎？難道真是跟你玩情趣？”

“哦，他沒說。”喬光昭點了根煙，“無所謂了，作為一個好小攻，總要偶爾包容下小受的作不是嗎？”

“你不介意嗎喬哥？”盧虎生說，“這不是你的性格啊。”

“閉嘴。”

盧虎生閉了會兒嘴，又說：“對了，杜生又要出國了，說拿到了一個工作offer。他之前跟我說想留國內的，但估計你和楚慕這事兒讓他傷心了，說還是回國外工作。”

“我和楚慕的事從頭到尾也不關他的事。”喬光昭吐出一個煙圈，“我們兩個的事，從來都不關第三個人的事。”

“那你是真的要退出江湖了？為了楚慕以後不再跟你鬧分手你就要舍棄千千萬萬水靈靈的可人小受了嗎？”

喬光昭似笑非笑地拍了拍盧虎生的肩，“我從來就沒去過江湖。”

盧虎生表示自己智商不夠，聽不懂了。

和盧虎生分別後喬楚二人決定繼續約會，他們選擇了回大學校園。

兩人混在一群學生中進了學校，這裏變化挺大，新修了一座教學樓，圖書館也是翻修了，但操場還是那個操場，林蔭道還是那條林蔭道。

操場上有男孩們正在打籃球，雙方正處在白熱化的階段，圍觀的拉拉隊們的加油聲聲震雲霄，吵得人耳膜發疼。

“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操場上。”楚慕說，“我當時想，這個人真是帥爆了。”

“帥得你合不攏腿了嗎？”

“嗯。”楚慕大方承認，“那一眼後，我就決定追你。”

“你追我不是因為打賭嗎？”

“你都知道，一直都知道。”楚慕看向喬光昭，“阿昭，你想談談嗎？”

“這附近有一家咖啡館吧，咱們讀書時經常去的，去那裏吧。”

“嗯。”

兩人坐在咖啡館的老位置，角落，陰暗，私密性好。

他們曾經坐在這個位置時總是偷偷摸摸地你撩我一下，我撩你一下，楚慕當然撩不過喬光昭，常被按在椅子上親一通，完了之後就滿臉通紅，一點兒撩人時的騷勁兒都沒了，像個被侵犯了的純潔少年。

兩人點了咖啡和糕點，互相對視着，都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我是先喜歡上你，才和別人打的賭，因為我知道這個賭我肯定會贏。”楚慕往咖啡裏加了一包糖，慢慢地攪拌，“但這個賭，我也輸了。”

喬光昭擺出洗耳恭聽狀。

“我打賭我能追到你，但他們賭就算我追到你了也無法讓你專一。”

“我知道前面這個。”

“是啊，所以這麽多年，你總是在懷疑我是否喜歡你，對嗎？”楚慕把糕點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到喬光昭面前，“無論我對你說多少次我喜歡你，也不管我用行動表達我有多麽喜歡你，你都不确定，你要用你自己的方式來尋求答案。”

“可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麽從來不會吃醋呢？”

“因為我知道那是你故意讓我吃醋呀。”楚慕故作輕松地說，“你都是為了氣我才假裝三心二意在外面亂來的，你想讓我吃醋，這樣就能證明我喜歡你了。”

喬光昭緊盯着楚慕，“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呢？我在外面的确睡過別人。”

楚慕握着咖啡杯的手一抖，咖啡灑到桌子上，他連忙抽出餐巾紙把咖啡漬擦了，“我想給你足夠的空間，讓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而且，我相信我對你的了解，也相信我自己的能力，你不可能碰到比我更能滿足你的人，不是嗎？我也不想為了這些無所謂的事跟你鬧不愉快。”

喬光昭沒回答楚慕的反問，“那分手呢？”

“我想讓我們都休息一下，然後重新開始戀愛，不再有試探和不信任。”

“外面的人都以為是我吃定你，其實是你吃定了我，你知道我不會允許分手這件事。”

楚慕點了點頭，“我說過，我了解你。”

“你說我在懷疑你，你其實也是在懷疑我。”喬光昭吃了塊切好的糕點，“杜生就是你對我的試探。”

“抱歉，我不會再這麽做了。”

喬光昭看着楚慕，覺得對方有點陌生，他或許真的沒有徹底了解過這個人。可那些都不重要了，從現在起，他們重新确立了關系，也會重新開始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