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作者有話要說: ————————————————————
格格預收文:《以念為安》
“不好意思,我未婚夫在等我。”洛以念對着前面喋喋不休告白的男子,狡黠的淺淺一笑,旋即挽上一旁陌生男子的手臂,在他來不及驚訝前,已經在他耳邊輕聲提條件,“你可以得到十萬塊錢。”
......
穆淨修和楚暮陽驚奇的問方為安,“你什麽時候有未婚妻了,我們怎麽不知道?”
方為安看着手中的支票,顯然比他們更為驚訝,“我不認識她呀!”
排雷指南:對已逝前女友念念不忘的長情總裁VS高冷小色女。前期女主主動,後期男主反追,可能會有H,格格醞釀一下,小仙女們記得多鼓勵。每日必更,格格從不請假。
姚正陽想笑,就三個小時車程,他們想買自己就來了。
不想打擾了她蘊藏無限的積極性,只能點頭,“可以多買一些,這部電影的劇組人員應該都不在這個城市,送一些應該會喜歡。”
“對喲,那我再選一些。”更加的興致盎然。
水鄉的河流兩側,就像商業街一樣,一排緊挨着一排的店鋪,照她這種速度逛下來,這幾天,他們真是購物之旅了。
本來也沒有什麽必須要逛的地方,純粹是為了出來散散心,怎樣虛度都無所謂。
傍晚時分,蘭汀終于逛累了,拎着大包小包,兩人進了一家酒樓。夜晚的水鄉兩側河面上一排小燈籠,晚上的河水暗淡,卻又翻湧着細小的波紋,仿佛落英漂浮在水面,極豔的紅色為這水鄉的黑夜增添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故事。
坐下來才細細看,時代久遠的矮房,早已被粉刷上了現代的氣息,只是建築格局還是古香古色,
她偏愛這種歸于寧靜後的祥和,尤其是繁亂嘈雜之後,閉着眼睛傾聽着水聲。
而江南的味道中,卻有一味是聽曲,就像此時,隐隐傳來唱曲的聲音。應該是在橋頭的方向,剛才經過時,就有許多人擁在那裏,小吃街就在橋頭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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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近的距離,卻有如世俗凡塵和世外桃源——
單看他們進的這家飯店,就是臨水而立,他們上了三層小樓,臨窗而望,就像古代時夜晚游花船,眼皮子下面的燈籠一片通明。
要了兩小壺當地的米酒,姚正陽點了一條蒸魚,又要了幾道小菜。米酒的味道很地道,不虧是正宗的産地,再配上嫩滑可口的魚肉,滑進肚子都覺得可惜,這樣的美好只能留于齒頰,氲氤于口腔。
“怎麽臉紅了?”那米酒的度數并不高,他沒敢讓她多喝,只是為了就着魚肉的鮮美。
蘭汀搖頭晃腦的作詩,“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拾了筷子去夾小菜,一個花生夾着費勁。她拿筷子的手法很奇怪,握住中間的部分,張開很小的空隙,又急于并攏,所以每次都失敗。
姚正陽低聲一笑,張了筷子幫她夾到碗中,看着她讪讪一笑,又卻帳然。
她其實很不會照顧自己,平時吃飯時,都是往嘴裏扒拉米粒,吃的囫囵吞咽,完全沒有細工出巧匠。還有她笨拙的切菜姿勢。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自己生活的品質。
但她好吃這一點卻與十年前一樣。
也只有他看到那個樣子的蘭汀,在學校附近的大排檔裏,他硬是拉着她吃飯,她起初反抗,還跺腳罵人,直到大排檔裏那幾道饞人的菜式一上來,她馬上理都不理他,小口而快速的吃着,偶爾會瞪上兩眼,卻沒有厭棄美食的打算。他有時候會想,既然這麽在意自己的味蕾,又為何會如此薄待?
他給她做飯,她會眯着眼睛享受,與她黯然沉吟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時跟同學在操場上瘋鬧,一點女孩子的溫婉都沒有,她其實從不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女子,與他第一眼的認知完全不同。
等到他恍然自己對她的理解有誤時,卻也在慶幸,她雖然別扭,卻不是端着架子的高貴姿态。
晚上回到酒店,蘭汀就累的倒在了床上,說來也沒做什麽偉大的事情,就是逛街購物,外加欣賞美景。
從前還會顧及一下身邊的姚正陽,現在臉厚的功力直追鐵鍋,任他在房間裏忙來忙去的拿東西,她心安理得的假寐。直到他的身體覆了上來,蘭汀一下子彈跳起來,吞嗚着說了一句,“我吃多了。”
他掐了下她的巴掌臉,炙熱的呼吸都霸道的跟了過來,“沒緊張,就親一下。”
蘭汀剛要抗議,就被他的大掌按住了後腦勺,一陣暈天暗地的狂吻,蘭汀早已被他壓倒在床上,他姿勢暧昧,一手撐在她的頭上,另一只手,延着她的腰部向上游走,掌心的熱度傳遞着□□的火焰。
蘭汀卻覺得癢,推開他咯咯笑了起來,他任由着她笑,微腫的薄唇又向右一移,在她白瓷般的頸部輕輕啜咬。這次,蘭汀直接閃躲開來,笑得身體都蜷到了一起。
姚正陽終于無奈的擡起了頭,呼吸粗濃、眼神渙散的看着她,這麽興致當頭的時刻,她居然也能笑的出來?
他抽離起身,蘭汀有些愧意的坐了起來,隐笑着解釋,“癢。”
他俯下頭,失笑的拍了拍她的臉,“你就折磨我吧,”深吸口氣,還是認命的走去了浴室。
本來也沒想怎麽樣。
蘭汀低着頭,納納間,他已經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換了一身棉質的T恤,頭發上挂着一顆顆鑽石般的水珠。她看着他出神,姚正陽,他怎麽可以這麽好看呢?
“你電話在響。”他擡起頭,魅惑衆生的一笑。
“哦,”她咬了咬唇,胡亂去抓電話。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連眼神都機靈了一下,慢吞吞的接起。
他聽見電話裏叽裏咕嚕說了一堆,她好脾氣的聽完,才慢慢回道,“他有禦用的造型師,嗯,從美國帶過來的……”
那頭又說了半天,她肩膀都垮了下來,“那好,我問問他吧。”
挂了電話,長籲口氣,哀怨的托着自己的下巴,堪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層迷離的薄紗,貌似男朋友太有名氣也不好。
“怎麽了?有人打來毛遂自薦嗎?”他聽了幾句,邏輯性極強的大腦馬上出現畫面。
“從來的老大,問我能不能跟你推薦一下,讓她來你的劇組。”
其實不光是老大,自那日美羊羊的宴席過後,什麽攝像師、燈光師、美術服裝道具,甚至還有制片人,從前八竿子打不着關系,連句話都說不上的人,這兩天她的電話已然成了熱線。
“如果有人再打,直接拒絕就行,”頓了一下,笑着道,“要不然換個號碼吧。”
他言下之意很明顯,不許她再跟劇組,要麽就在他的劇組。
也未嘗不可,以他的□□,相信她也拗不過。
天公不作美,第二天誕下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早上一起來,蘭汀就對着窗外嘆氣,哪裏還有心思吃早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居然下雨?
“其實下雨也可以出去呀,而且水鄉的兩側都有長廊,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打傘,雨中漫步也不錯啊!”
“姚正陽,你真聰明。”她毫不吝惜的誇贊他,馬上跑去吃早餐。
江南煙雨甲天下,并不是雨特別,而是江南的溫婉細膩,和細雨如綢相得益彰,是自然與景的寫照。她深刻記得一首詩:一汀煙雨杏花寒,如今卻是一汀煙雨醉人嬌。
那綠柳黃花,被雨水滋潤後,更加的青蔥鮮豔。像滿面嬌羞的閨閣,待在珠簾翩跹後,含笑低眸。
即使是打着傘,相依相偎的走在雨中,聽着雨點有節奏的打在傘上,倒像是情人間的輕輕私語,只有傘下之人方能聽到。
南方的雨水一向幹淨,不像北方,下場雨,到處都是泥點。赫然記得上學時,走在路邊,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濺起水花激蕩,落在她白皙的小腿上,點點污漬像長了雀斑一樣醜陋。
姚正陽緊擁着她,傘稍稍靠在她那側,他的手臂露在外面,打濕後緊貼在皮膚上,像穿了一件緊身衣。
仿佛習慣了這種小雨,攤販的熱情依舊高脹,人流也并沒有因此稀少。
以至中午吃飯時,居然還要等位子。
“唉,我看明白了,大家都喜歡雨中漫步。”什麽艾菲爾鐵塔、愛琴海之流的,都沒有這種實際派浪漫,所以說,中國人才是最懂浪漫的。
在雨中浪漫了一天,回到酒店,兩人身上都濕了一些,于是相對而笑,還真是爛漫。
隔天退房,姚正陽開車,到蘇杭轉了轉。
蘇州還是保持着古老的建築,尤其是游1路公交車,報站名時,都是蘇州本地的口音。
姚正陽在車上攬着她,想想一個小時二十塊的停車費都值回票價了。至少現在的蘭汀不會和他保持距離,還會一只手臂挂在他的腰上,這個樣子,倒是引來車裏的紛紛矚目,相信也不會再有人唉聲嘆氣的在背後指指點點。
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年齡的問題?
倒是蘭汀,在拙政園裏逛了一下午,不禁感喟,曾經想去大學學歷史專業,現在對着歷史古跡,卻無論如何卻沒有興致。
小亭子倒是可以用來坐下乘涼,就這點實惠的地方了。
等到了杭州,西湖太大啊,兩人也是爛漫過了頭,竟然開了導航徒步繞着西湖而行,走過一橋很窄的小橋時,蘭汀驀地大笑了出來,“你快看,導航的定位,我們還在水裏。”
“這導航沒有這麽精準。”他啞言失笑,這麽小而窄的橋,哪裏定位的到。
走到腰到酸疼,實在走不動了,只能上了一輛電三輪,只奔武林夜市。周圍都是賣茶的,姚正陽情有獨鐘,真的挨個品了起來。
這個季節,雨前龍井剛剛好,那茶葉鮮得好像剛摘下來的一樣,被熱水一沖,在透明的茶杯中,像含羞草一樣卷了起來,一片一片的葉子清晰分明,過了一會兒,淡黃色的水透着泌心的清香。
蘭汀對茶不是很在行,喝了幾口,覺得沒有多苦,反而後勁的甘甜回味無窮。姚正陽買了許多,用盒子一個個包裝好,看來是要送人。
想想,的确比她買的東西體面。
晚餐是當地有名的麻辣小龍蝦,第一反應,便想起郭德剛的西征夢,問他,“知道老和部隊是幹什麽的嗎?”
他一愣,自然不知道,郭德剛火時,他人在美國。
“老得維持世界和平。”她哈哈大笑,弄得他很無語。
“哪裏來的理論?”
“郭德剛啊?”
他貌似聽過,中肯的點了點頭,“很有才華的一位老前輩。”
蘭汀笑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