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作者有話要說: 格格啥也不說了,感謝支持偶的小仙女們,紅包繼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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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預收文:《以念為安》
“不好意思,我未婚夫在等我。”洛以念對着前面喋喋不休告白的男子,狡黠的淺淺一笑,旋即挽上一旁陌生男子的手臂,在他來不及驚訝前,已經在他耳邊輕聲提條件,“你可以得到十萬塊錢。”
......
穆淨修和楚暮陽驚奇的問方為安,“你什麽時候有未婚妻了,我們怎麽不知道?”
方為安看着手中的支票,顯然比他們更為驚訝,“我不認識她呀!”
排雷指南:對已逝前女友念念不忘的長情總裁VS高冷小色女。前期女主主動,後期男主反追,可能會有H,格格醞釀一下,小仙女們記得多鼓勵。每日必更,格格從不請假。
房子她沒有來過,鑰匙是早上房東托人帶給她的。到那裏時,她在尋找門排號,然後上樓,拿了鑰匙,左右轉了半天。
姚正陽皺着眉頭看她,“你沒來看過房?”
“時間太趕了,沒來得及。”進了屋裏,她接過行李箱,低着眸也不去看他,卻道了謝,“我自己來就行了,謝謝你。”
她明顯在下逐客令,但姚正陽卻不理她,走進屋裏,帶上了房門。
他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旋首環視着這間房,粗粗望去,也就十幾坪,除了洗手間,客廳、卧室、廚房全部是開放式的連接在一起。也就是個中等裝修,牆壁明顯有許多劃痕,這樣的房間,她也要住?
“你搬出來自己住了嗎?”他只能想到這個事實,“你每個月的工資應該不低吧,這些年至少會有一些存款,為什麽不買房?”
她手下的動作一滞,這些問題他是以什麽身份來問?前男友?還是,哥哥……
真的是,太諷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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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還要收拾東西……”她背着他,聲音卻在輕輕顫抖。
姚正陽抿了抿唇,對她這種‘你不過是個外人’的語氣,暗暗氣憤。
卻執意拔刀□□,“怎麽?就這麽想趕我走嗎?”他竟然站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在這個小公寓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擡頭,冷笑道,“姚先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一走了之……”
他目光像燃燒了一小團火焰,沉厚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不要再跟我提這件事。”
他還是在意……但,她又何錯之有?
不想再争辯下去,十年前,她就無力争辯,十年後,她那顆天真的心靈,早已在歲月的巨輪中,被碾壓成粉末,剩下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一副軀殼。
其實蘭汀明白,他當年的離去,也正是她心死的源頭。
“蘭汀,認識你,真是我的不幸。”
真是不幸,原本他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只因為她母親的出現,全部支離破碎。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怨過,恨過,但怨恨過後,又能怎樣?
如果不是他們,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應該慶幸,他離開了,否則這些年,來償還這一切的,就會是他。
他閉了閉眼,多年過去,竟然還是無法按壓自己的這種情緒,拉了她的行李箱,生硬的開口,“走,去我那住。”
這裏,實在住不了人。
在他還沒有步出大門時,蘭汀輕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這裏已經算不錯了,我以前住的地方,還不如這裏……”
姚正陽微微一詫,動作也随之停了下來。
她慢慢走了過去,一手拉回自己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同時打開了大門,“姚先生,我想這裏并不适合你。”
她知道,高如雅還在等着他回去。
***
在新家的第一晚,她任由着行李堆棄在地上,卻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她從來沒在意過夜色闌珊,而這些年忙碌的生活,也幾乎讓她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有時想起,也只是一帶而過,她不認為他還會回來,尤其是他的母親自殺後,他恨透了他的父親和她的母親,而她也被殃及其中。
白修然打來電話時,她還有些不在狀态,思緒早就游離到了那個不知名的角落裏。
“今天的事我聽楊洋說了,其實姚導這人沒什麽,改天我跟他溝通一下,”她聽到白修然鼻中有一抹無奈的氣息劃過,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明天我有個同學結婚,原訂的跟妝師臨時有事,你去不去?她老公留美回來的,出手挺闊綽……”
“好,你把地址給我……謝謝了。”
他大可以讓楊洋去,但他們都知道,她缺錢。
第二天,她九點整就站到了銀行的大門前,成為了中國銀行這一天第一個接待的客人。
她填了一張彙款的單子,遞給櫃員時,那面負責的又向她确認道,“小姐,您确認要彙這麽多錢嗎?不是被誤導或敲詐,或是傳銷組織嗎?”
她笑笑,“我彙給一個多年的朋友。”
“那好,您稍等。”
甜美溫和的笑臉,在面對顧客上,誰都是一樣。
猶然看見銀行的上面挂着的标語:顧客就是上帝。
彙了錢出來,她終于如釋重負般籲了口氣,在手機上,開始輸字:今年的錢已經彙給你了……謝謝。
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本想去擠公交車,可再一看表,時間來不及了。
伸手攔了車計程車,前往一對新人的酒店而去。
***
原來新娘喬祎是白修然的高中同學,也是個模特,特別好上妝,用她的話說,天生麗質,就算不化,一樣好看。
喬袆是個性格很恬靜的女孩,她亦是溫和的性子,兩人倒是一見如故,也就邊上妝邊聊了起來。
聽着喬袆與阮致的愛情經歷,蘭汀覺得她真的很幸運,不管困境或逆境,永遠有一個人在身後默默的支持着你。
“蘭汀,你有沒有男朋友?你這麽漂亮,又心靈手巧,一定很多人追求吧?”
“沒有,我的工作性質一忙起來幾個月都回不了家,哪有時間談男朋友。”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态,最主要的是,她一向負債累累,誰會願意和她在一起。
多年前,一個劇組的攝影師曾經追過她,只是,當她告訴對方,自己現在還在還債時,那邊立刻轉頭走人,不過臨走時的話,倒是讓蘭汀想氣也氣不起來,“對不起蘭汀,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過我父母年紀大了,我現在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錢,還要供養父母……你能理解的,真的是,對不起。”
她怎麽不能理解,如果不是為了她的母親和姚叔叔,她何至會這樣?
“怎麽不進修一下,當個造型師,至少賺的多啊!”喬袆對這個行業自然了解,在為她支招,“我有個朋友,現在在日本,就是念的這個專業,要不然我幫你問問,至多三年,你現在還年輕,總不能一輩子就止步不前啊!”
蘭汀怔了一下,出國外念書?她也很想,只是沒有錢。
她被安排到了一張酒桌,喬袆去挨桌敬酒,其實這種婚宴她只需要在新娘換裝的時候去補一下妝即可,但蘭汀對工作一向認真負責。
她只粗粗的吃了幾口菜,然後就起身跟在了喬袆的身後,時不時的幫她拍點粉。
在轉到男方朋友桌時,蘭汀才發現,竟然姚正陽也在賓客當中。她甚至還在胡思亂想,剛才她一直拿着化妝盒跟在喬袆身後手忙腳亂的醜态,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那時高中的時候,她放學回家,說什麽也不肯坐在他的自行車後面,于是為了趕公交車,她瘋狂的跑,可到時,公交車還是走了,她累的扶着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氣,額頭上全是汗水。
姚正陽騎着車子,悠然的停在她面前,大聲批評她,“你看你跑的,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簡直醜死了。”
現在?但看到了又怎樣?難道她還奢望他會在意?
“喬袆,這位是我在美國留學時的好友,姚正陽大導演。”阮致端着酒杯,為自己的妻子介紹着。
而阮致本就是娛媒公司的老板,喬袆也是這個圈裏的人物,所以這場婚宴的客人十之八九都是圈裏人。當姚正陽起身時,蘭汀便聽到了周圍掩唇驚呼的聲音。
多是年輕的女孩。
姚正陽對着一對新人,自然面部表情也柔和了下來,真心祝福道,“恭喜,新娘很漂亮……一定要幸福!”後面這句話,他似乎是在看着她講的。
其實只是淡淡一眼,蘭汀馬上低下了頭。納納間,喬袆轉過了身體,她反應不及,手上的彩妝盒劃過她白色的短衫,以半圓的弧度掉落到了地上,然後,徹底用不了了。
周圍的客賓都在看她,這副窘态,她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的将地上的殘骸收拾幹淨。
“對不起喬袆,我去趟洗手間。”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可那樣的五顏六色,即使是水也不能洗刷幹淨——
她的衣服徹底報廢了。
可眼下的問題,她要如何走出去?
算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看。
如斯安慰着自己,她還得走出去不是嗎?
洗手間外面,姚正陽正在等着她。
四目相對,竟然無語,越過他,她擡步離開,身後,一件男士西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蘭汀微怔,他居然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她。
他沒有講話,望着她的眼眸甚至比夜晚的海水還要暗淡,卻沒有任何波瀾。
他離開時,她還在發呆,直到喬袆來找她,才緩了緩神。
“這不是姚正陽的那件西服嗎?”喬袆有些奇怪。
她正不知如何解釋時,只見阮致拿着手機走了過來,仿佛用異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才開口轉答,“正陽剛才打來電話,說一會兒他在車裏等你……他的西服在你身上。”
攬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心照不宣的相攜離開。
這算什麽?昭告天下嗎?
她蘭汀和姚正陽有着扯不開的關系?
一把拽下了他的衣服,可又不知放在哪裏?如果弄丢了,他會不會又說要她賠?
真的搞不好,這個男人現在根本就是陰晴不定,她拿捏不準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提着大大的化妝箱,他的車停在酒店的地下車庫。
“上車——”
蘭汀抿了抿唇,打開車門将衣服還給他,并非常有禮貌的阖首道謝。
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命令,轉身離開。
姚正陽嘆了口氣,她還是這麽固執的一個人,當年的電話號碼,他追了一年都沒有要到,等到要來時,卻已經物似人非,早已沒有了意義。
如今,還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