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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進了狼窩

劉詢面色緋紅,讪讪笑了笑,霧寧不嬌柔做作,有一說一,他卻不敢往下接話,依着他聰明伶俐的性子,定要順勢奉承幾句好話,在霧寧跟前留個好印象,然而這次情勢不同,當着謝池墨稱贊霧寧身段婀娜,凹凸有致,不說霧寧做何感想,謝池墨絕對不會放過他。

故而,他輕抿着唇,不發一言。

屋裏,詭異的靜谧,劉詢不開口,黑衣男子和劉輝也不吱聲,但三人極有默契的站在邊上,紋絲不動,以三人的經驗來看,霧寧會繼續往下說,關于箱子裏的避火圖,三人心裏存着同樣的疑惑,避火圖乃男女私密事,他們見着的只有胸,周圍模糊不清,男子去哪兒了,模糊了?

在三人頓足的間隙,霧寧走向謝池墨,目光純淨如水,仰着頭,問謝池墨,“你不是說箱子裏裝的是銀子嗎,為何成避火圖了?”

“避火圖在京城不值錢,在軍營價值連城。”謝池墨不想和霧寧聊這種事,沉眉掃向洗耳恭聽的三人,目色陰沉,劉輝膽子小,沉不住氣,率先退了出去,黑衣男子緊随其後,劉詢臉上挂着讨好的笑,極為緩慢的向門口走去,腳踩着門框的邊緣時,身形頓了頓,實在藏不住話,硬着頭皮問霧寧道,“避火圖有男有女,而箱子裏的圖冊,只見女子的胸,夫人為何......”

他還沒問完,只感覺一道淩厲的目光射向自己,劉詢不敢擡頭,但太想知道答案,以至于他腳頓在半空,久久沒有落地。

而走出房門的劉輝二人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轉過身來,他們世子夫人,在閨房之事上可是個中高手,在驿站的那晚,謝池墨被伺候得毫無還擊之力,潰不成軍,由此可見霧寧的功夫,新婚當晚,屋內的聲音傾向于謝池墨處于上風,但那是表面,真實情形不可知。他們從小和謝池墨一起,謝池墨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估計怎麽圓房他都不懂,要知道私底下不少人送過謝池墨避火圖,讓他看圖解解心裏的火,可都被謝池墨冷臉拒絕了,且見着一回燒毀一回,久而久之,他們不敢把圖冊往謝池墨跟前送,只有私底下偷窺,慶幸的謝池墨對這種事睜只眼閉只眼。

否則,他們一群老光棍,連如何共赴巫山*釋放雨露都不懂呢。

謝池墨眼神太過鋒利,劉詢惴惴不安,眼瞅着快頂不住謝池墨凜冽的眼神時,屋裏先響起謝池墨的色厲內荏,“我看你是沒事做閑得慌,到了邊溪城,給我去越西國刺探軍情,沒有打探到重要情報別想回來。”

謝池墨朝霧寧搖頭,示意她別出聲,霧寧性子溫和,為人沒有架子,如果任由劉詢他們問東問西,他們只會愈發得寸進尺,人,就是不能慣着,一慣他們就要騎到你頭上撒野。

謝池墨不給劉詢求饒的機會,厲色道,“退下。”

這是第二遍,謝池墨再說一遍,劉詢就丁點商量的餘地都沒了,好奇心害死貓,他這次栽大跟頭了,劉詢苦着臉,欲哭無淚的愣在原地,忍不住拍拍自己的嘴,因着一張嘴,自己吃的虧還少嗎,為什麽總是不長記性呢?

霧寧溫順的嗯了聲,朝劉詢擺手,“相公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你退下吧。”

“......”謝池墨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好像有點明白春香的心情了。

劉詢眉頭緊皺,悔不當初的走了出去,這次虧大了,真相沒聽到,還要被送去越西國,那裏可是男人的地獄,他不想被玩弄。他苦大仇深的走出去,見黑衣男子幸災樂禍的望着自己,他昂首挺胸的瞪回去,什麽都能輸,但不能輸氣勢,見黑衣男子目光低垂,有意無意落在他胸前,劉詢低頭,想起方才霧寧說的話,目光微滞,不對稱,胸就是胸,哪有對稱之分?随即又覺得不對,他是男子,怎麽拿女子的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晃了晃腦袋,惡狠狠瞪向黑衣男子,雙手環在胸前,擋住黑衣男子的視線,叫嚣道,“你看什麽看。”

黑衣男子眼底帶着濃濃興味,面上卻是不顯,穩重道,“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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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詢鼻孔朝天冷哼了聲,捂着胸口快速回了屋子。

而桌前,謝池墨抱着霧寧,問她在柴房看見了什麽,霧寧玩着硯臺上的墨碇,一邊研磨一邊娓娓道來,和劉詢說的沒有出入,但謝池墨喜歡聽霧寧說話,她聲音軟綿,聽着賞心悅耳,謝池墨一本正經道,“劉詢看成倒着的山峰是沒發現圖冊上有男子,你為何篤定那是避火圖。”

問這話的時候,謝池墨不着痕跡的看向門口,劉詢幾人不按常理出牌,沒得到答案,之後肯定會想方設法套霧寧嘴裏的話,霧寧沒有防人之心,兩三句就将事情一五一十散播出去,他不樂意霧寧和人議論這種事。

“那就是女子的胸啊,我自己有我當然看得出來。”說完,霧寧故意挺了挺胸脯,柔軟的胸蹭着謝池墨胸膛,他身形一頓,拉開霧寧手臂,站起身,走向門口,霧寧不解,亦步亦趨跟着他,到了門前,見謝池墨探出個腦袋張望兩眼,神神秘秘掩上了門,霧寧扯了扯他手臂,不由得壓低聲音道,“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謝池墨低着眼皮,默不作聲,側耳聽了聽隔壁動靜,劉詢嗓門大,依稀有聲音傳來,但雨聲大,聽不真切,他驀的眉頭舒展,盯着霧寧晶瑩紅潤的臉頰道,“沒事兒。”

嘴角上揚,眉梢掩飾不住的輕松自得,“陰陽調和,需要一男一女,為何露出的部位是女子的胸?”

不怪謝池墨困惑,他想不通透。

隔壁,劉詢繪聲繪色說了柴房堆着避火圖之事,稱贊霧寧火眼金睛認出是女子的胸,在場的都是老光棍,幾人平日說話葷素不忌,自在慣了,劉詢也不藏着捂着,将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男女入畫,為何單單只剩下女子的胸露出來。

黑衣男子坐在椅子上,眉色淡淡的品着茶,茶葉是國公府帶出來的,清香撲鼻,他端着茶杯,漫不經心的望着衆人。

劉詢的話落,得來一聲嗤鼻,以及毫不掩飾的輕蔑,“都被雨水淋濕了,能剩下女子的胸給你看就不錯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世面的糙漢。”

換作平日,被人這麽損劉詢早就炸毛了,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見對方好像很清楚的樣子,他耐着性子隐忍不發,極為謙虛讨教道,“男女做那種事,不該抱在一起嗎,為何沒有男子,你快和我說說。”

短短幾句話,惹來屋裏所有人側目,有鄙夷,有好奇,目光流露出的情緒都乃此兩種,劉詢不明所以,“怎麽了,快和我說說。”

“小詢子,每次誰得了避火圖,你嚷嚷得最厲害,自己私底下也收藏了好幾本,其實,你沒仔細看過吧。”

劉詢啞然,臉轟的聲炸開,滿臉通紅,梗着脖子道,“我怎麽沒看過了,我當然有仔細浏覽,你別信口雌黃。”

“你認真看過還能問出如此膚淺愚昧的問題來,那你真是被春香踢傻了。”

“......”劉詢無言以對,要他承認他頂多翻到四頁就堅持不住,他堅決不承認,他只是手裏事情多,閑下來的時間少,沒有精力費在上邊的緣故。

黑衣男子抿了口茶,垂下眼睑,不緊不慢道,“你和他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吧,他為了知道答案,把世子爺得罪了,世子爺讓他去越西國刺探軍情,你讓他明明白白上路。”

劉詢很想說點什麽,心頭一團熱,思索片刻不知從何說起,索性低下頭。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簡直太他媽正确了,他暗暗發誓,回到邊溪,他一定要把自己落了三道鎖的盒子打開,光明正大的研究往回收藏的避火圖,要他們笑話自己。

“姿勢不同,露出來的部位不同,以小詢子所言,圖冊上清晰露出胸的緣故很簡單,女上男下,女子的胸在正中央,以男子的視角作圖,畫出來的畫不就是這樣?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聽了解釋,有人恍然大悟有人不以為然,劉詢屬于前者,他以為,男女歡.愛,相互抱在一起,到最後才分開,沒料到內裏還藏着大學問,見幾人眼露嘲諷,劉詢臉上火辣辣的燒,調轉視線,落在品茶的黑衣男子身上,開口道,“小黑子,老實說,你也不知是這麽回事吧,裝得有模有樣,以為我不知你腦子裏想什麽呢,無非借着我的嘴,解你心底的疑惑罷了。”說完,又看向一側的沉默不語的劉輝,“小輝子,在軍營的時候聽你和大家讨論避火圖讨論得津津有味,原來,你不過也是個井底之蛙罷了。”

黑衣男子無動于衷,劉輝紅臉不吭聲。

劉詢見黑衣男子面不改色,又道,“小黑子,你還沒說你去建州睡女人的事情呢,趁着大家夥都在,你和我們說說,建州城的姑娘如何,你睡了人家穿上衣服就走人,可想過人家的感受,女子最注重名聲,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借錢給你做聘禮,趁早把人娶回來,不要某一天軍營突然來了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說找孩子爹,那就鬧大發了。”

黑衣男子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眼神一眯,手裏的茶杯飛了出去,直直砸向劉詢下盤,劉詢在春香腳下吃了大虧,對那處格外敏感,察覺茶杯的方向沖着褲裆,雙手往前一擋,連閃避都忘記了,茶杯砸在他手上,手背烏青一片。

屋內,頓時爆發出哄笑聲,看戲的不嫌事情大,挑撥離間道,“小詢子,他想讓你斷子絕孫,你千萬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關系到子孫大事,一定要讨個公道,我們支持你。”

劉詢雙手發麻,四肢僵硬,片刻才回過神,噗咚聲躺在地上哭了起來,“小黑子,你蛇蠍心腸,竟然攻我那種地方,都是男人,何苦這般為難彼此,我不就說你在建州睡了女人嗎,我可沒冤枉你,你要沒睡人家,身上怎麽會有胭脂香。”

黑衣男子臉色微變,擡起手臂,聞了聞衣衫上的味道,耳根滾燙,看在衆人眼中,擺明了他是被劉詢戳破心事心虛的表現。

一時之間,屋裏沸騰了,長相兇狠,不茍言笑的黑衣男子睡過女人了,往後,和大家聊避火圖,不再是紙上談兵的侃侃而談了,簡直,叫人嫉妒。

黑衣男子冷着臉,不由分說拔起劍刺向劉詢,細針密密麻麻的劍刺過來,劉詢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縱身越上房梁,居高臨下的俯視黑衣男子道,“小黑子,我胡說的,你真要睡過女人,在世子爺屋內就不會露出和我同樣困惑的眼神了。”

這下,響起了哄笑,笑聲難掩打趣,原來,往回黑衣男子和劉輝湊到士兵堆裏,一板一眼的聊避火圖,都是靠着翻閱幾頁圖冊大放厥詞,實際上對那種事,知之甚少。

笑聲傳到隔壁,謝池墨皺了皺眉,雨拍打着屋檐,掩蓋了許多聲音,包括他此刻紊亂的心跳,霧寧說,男女歡.愛只露出女子胸部的姿勢有許多,可以現在試試。

他屏住呼吸,緩了緩心裏悸動,望着躍躍欲試的霧寧,她小臉精致秀美,桃面粉腮,眼含春水,不管她說什麽讓人禁不住跟着點頭附和,好在他尚且存了絲理智,低啞着嗓音道,“晚上再說吧。”

青天白日做那種事,他心裏別扭。

霧寧不懂謝池墨的想法,追問道,“現在不行嗎?”

“不行,那種事,天黑了再說,你很想要?”謝池墨盯着霧寧,她臉頰透着自然的潮紅,不像是情動的樣子,對這種事,他比不得她主動,猶記得在驿站的時候,她不樂意和自己親熱,想着逃跑,被他抓回來,她迫于無奈用手為自己解決,老夫人應了他們的親事後,她自己主動靠過來,言行舉止,和在驿站當晚大相徑庭,他緩緩道,“在驿站的時候,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親熱?”

霧寧行至窗戶邊,推開窗戶,大雨滂沱,天色黑黑沉沉,她轉頭,聲音帶着絲空蕩,道,“你不娶我,我和你成了事兒,你更不會娶我了。”

先做了那種事,就不能結為夫妻了,她記得清楚。

謝池墨沒有回答,那時候,他只把她當做姿色還不錯的丫鬟,順着自己內心的想法想要她滿足國公府衆人的期望,沒想過成親之事,但是,如果那天晚上要了她,他還是會娶她,那種身心契合的餍足痛快,其他女人給不了他,謝池墨隐隐有這種感覺。

正想和霧寧說,卻聽霧寧先一步道,“相公,你瞧,天色是不是黑了,你不想試試嗎?”

謝池墨一僵,目光望向黑壓壓的窗外,眼裏閃過意味不明的光,神色晦暗不明,他走過去,盯着天際黑壓壓的烏雲道,“用過晚膳再說。”

隔壁一群如狼似虎的光棍,肯定會聽牆角,他不會給他們制造機會。

冷風拂面,吹亂了霧寧額前的碎發,側臉精致動人,他舉起手,撥弄了兩下她的碎發,提醒道,“風大,關上吧。”

下樓吃飯,劉詢快速吃了幾口,摸着道兒又繞去了柴房,裏邊的箱子沒了,人影都沒有一個,劉詢仔細找了圈都沒發現遺留的圖冊,不免覺得遺憾,回到正堂,和黑衣男子說了一行人離開的事情,疑惑不已,“你說他們是不是發現我們去過柴房,怕被我們惦記上,識趣的先走了?”

謝池墨給霧寧夾菜,聞言,擡起頭來,“他們走了?”

“是的。”

謝池墨凝眉,吃飯的動作愈發慢了,劉詢不明白謝池墨意思,站在原地沒動,過了會,聽謝池墨漠然道,“算了,和我們無關。”

內裏透着詭異又如何,他懶得管。

劉詢俯首稱是,在自己位子上坐下,拿起筷子繼續吃飯,筷子伸到半空,被黑衣男子擋了下來,“你剛才不是說吃飽了嗎?”

“我,這麽多菜,吃不完浪費,我幫忙解決些。”劉詢輕輕拿開黑衣男子的手,舔着笑道,“浪費可恥,繼續吃。”

他覺得黑衣男子肯定是公報私仇,在場的人都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說自己吃飽了明顯是說辭,想去柴房偷幾本圖冊出來才是真的,黑衣男子不可能不懂,明知故問給自己難堪,可惡至極。

他一邊吃飯,一邊在心裏将黑衣男子從上到小數落了通,看着自己烏青的手背,氣惱更甚,朝黑衣男子撇嘴,啞聲道,“這麽愛戳人痛處,活該娶不到媳婦,活該!”

黑衣男子見他嘴皮子動了動,知道他又在嘀咕自己壞話,低頭專心致志吃飯,壓根不搭理他。

對話唠子而言,沉默才是對付他最好的辦法。

劉詢心裏叽叽咕咕一通,見桌上夾菜的速度突然迅速許多,他吆喝聲,跟着加快了速度,在軍營常常如此,稍微不留神,擺在自己跟前的就只剩下一碗飯了,遇上不講究的,吃過的飯都會被搶了去。

窗外,雨勢不見小,黑沉沉的天突然驚起一道亮光,緊接着,振聾發聩的雷鳴由遠及近,衆人皆停了動作,響雷後一瞬的寂靜,針落可聞。

霧寧臉色泛白,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顫,挪了挪位子,挨着謝池墨坐下,像是怕極了的模樣。

周圍,愈發安靜了,衆人眼觀鼻鼻觀心,皆微斂着眉,拿餘光斜着二人,方才一道響雷像是開頭,緊接着,不斷地電閃雷鳴,正堂就只有他們一行人,謝池墨和霧寧不動筷,其他人也一動不動,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櫃臺後的小二見衆人忽然停下,以為他們被驚到了,解釋道,“常州下雨時常伴着電閃雷鳴,習慣就好了。”

然而,衆人依然維持各自的姿勢不動,小二低下頭,輕聲和掌櫃說話。

謝池墨沉了沉臉,微微側目,冷眼掃着衆人,劉詢眨眨眼,重新動筷,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繼續吃飯,不過風卷雲湧的速度慢了下來,人人低着頭,側耳聽鄰桌的動靜,春香和他們一起,不由得跟着放緩了呼吸,她不知衆人為何反應如此反常,總而言之,跟着做沒有錯。

窗外雷電劃破天際,霧寧往謝池墨懷裏靠了靠,謝池墨頓了頓,擡眸看向窗外,臉被雷電襯成了紅色,“下雨而已,你回位子上去。”

霧寧不肯,柔聲道,“我怕。”

二字落下,鄰桌的衆人再次停下筷子,側耳傾聽,就他們所知,接下來霧寧會撲到謝池墨懷裏,軟香在懷,謝池墨是坐懷不亂還是心神蕩漾,不可知,他們也好奇。

謝池墨臉色一僵,見霧寧擱下筷子,身子一歪有往他懷裏撲的趨勢,敏捷的伸手拉住了她,當着衆人的面卿卿我我,成何體統,而且快到邊溪了,一群大嘴巴會鬧得人盡皆知,在軍營那種地方,一傳十十傳百,人雲亦雲,估計連他和她的閨中之事都要被扒出來。

他不會給他們機會。

霧寧身子哆嗦着,臉色趨于慘白,襯得她晶亮的眸子黯淡無光,謝池墨心有掙紮,餘光瞥到鄰桌的人時,輕輕擋住了她。

霧寧低下頭,修長的睫毛鋪開在白皙的臉頰落下圈黑影,她僵直着身子,紋絲不動,而謝池墨的手,隔在二人中間。

“回去吃飯,這麽多人陪着,用不着害怕。”謝池墨臉色愈發陰沉,但聲音明顯柔了許多。

霧寧點了點頭,乖乖坐了回去。

正堂,不知誰低聲嘆了口氣,卻見謝池墨臉色又黑了兩分,踢開凳子,聲音冷若玄冰,“劉詢,即刻動身去越西國,查清他們的人去哪兒了,查不出來就別回來。”

悶聲不言的劉詢啊了聲,好端端的關他什麽事兒,又不是他在嘆氣,謝池墨為什麽拿他撒氣,他武功最弱不錯,可不能為別人背黑鍋啊,查到這種機密情報謝池墨花了七年,要他把那些人順藤摸瓜查出來,談何容易?

誰知道越西國的先皇培養了多少人手滲透到元周國來,他動了動唇,欲為自己争辯,真不是他嘆氣,真不是。

“我說即刻......”謝池墨臉色陰寒,隐隐有動怒的跡象。

劉詢扔了筷子,氣急敗壞的沖了去,媽的,到底是誰,誰好死不死在那當口嘆氣,被他揪出來,他一定,絕對不會放過他。

劉詢走了,一頓飽飯都沒吃上,大家不敢再惹謝池墨,吃飯的速度快了起來,就他們預測,劉詢沒準會在越西國待一輩子,一輩子啊,娶媳婦是沒指望了。

這時,店小二的聲音大了起來,“掌櫃的,你別唉聲嘆氣了,嬸子老蚌生珠是喜事,你放心不下,讓産婆去屋裏住着,幾日的光景不礙事的。”

掌櫃的又嘆了口氣,語氣和方才一模一樣。

“......”屋裏再次安靜,衆人紛紛看向陰着臉的謝池墨,劉詢,是遭了無妄之災啊!

謝池墨不動聲色,給霧寧夾菜,讓他夾菜,充耳不聞其他事情。

衆人心領神會,哪怕劉詢是被冤枉的,在謝池墨這裏,翻不了案了。

誰讓他總愛喋喋不休,賣弄文采呢,這下,陰溝裏翻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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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