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看了眼溫橘。她很了解溫橘,也知道溫橘看起來溫柔又包容,有種非常平和的力量,可是她內心卻細膩敏感。
“能有什麽事?”溫橘低笑一聲,将書本都收進桌洞裏,反正搞砸朋友關系,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
高二十六班外的走廊裏,人來人往,但每個經過的人都要往門口多看一眼。
幹淨整潔的校服穿在男生身上,就好像量身訂做,高大挺拔的身形把原本邋裏邋遢的校服硬生生撐起來了少年感。
加上他斜倚在牆上的動作,又莫名多了幾分這年齡少年少女們最追求的潇灑。
“這就是高二十六班最近轉來的男生嗎?”
“不是吧?沒聽說有轉校生啊。”
“那他是誰?怎麽經常在這邊見到他?”
“好像是溫……溫橘的男朋友?”
“哇噻。好帥啊。”
“……”
女生們總會在路過他後,再轉頭和身旁的同伴八卦一聲。她們的教室也在這一層樓,已經見過俞燃無數次,帥氣硬朗的男生,永遠是女生們最容易欽慕的對象之一。
更別說,溫橘在整個高二級部,都算是小有名氣的紅人。
學習好,長相好,性格好。
聽着來來往往的人對自己和溫橘的八卦和偶爾傳進耳朵的評價,俞燃伸手摸了摸褲兜,沒摸到煙盒,心裏又多了一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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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每天按照關裕給的馊主意,裝弱勢,裝可憐,裝得完美又虛僞,來接近他最喜歡的女孩子。
這樣的他,又怎麽敢奢求溫橘同樣真誠地對待他?
俞燃不是第一次想過這個問題,早在第一次撒謊手受傷,他就生出一股想要全都告訴溫橘的沖動。
但是,每一次,想要和溫橘繼續接觸的想法,還是勝過了這番沖動。
操。
俞燃很少說髒話,現在卻只有在心底暗罵一聲,才能表達出他的無可奈何。
他扯了扯校服,轉頭又走進了高二十六班的教室。
“溫……俞燃?你怎麽又……”
宋華琳一邊說,一邊看向在一旁收拾東西的溫橘。
她知道,溫橘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強迫症發作,把桌面和抽屜重新整理一遍,哪怕本來就很整齊。
溫橘手上的動作顯然頓了頓,卻忍住了沒轉頭。說不準,他只是回來找華琳的。
俞燃深深嘆了一口氣,徑直朝着溫橘走去,伸手拉過溫橘的手腕,輕輕一扯,就帶着溫橘站起身,然後兩個人一起朝着教室門外走出去。
“哇、哦。”宋華琳的書掉在了桌子上。
什麽情況。
她不過就漏掉了一點劇情,現在怎麽感覺好像錯過了一個億?
俞燃學弟冷着臉的時候,竟然這麽攻氣麽。
不不不,這也不是重點,他要帶着溫橘幹嘛去???
心裏異常擔憂的宋華琳撿起桌子上的書,選擇接着剛才GAO潮疊起的部分繼續看。
srds,溫小橘和俞學弟挺香,可這和磕不到糖的琳琳又有什麽關系呢?
另一邊,溫橘和俞燃的動作吸引了很多同學駐足觀看。溫橘不敢掙紮,生怕讓別人誤會,只能任由他帶着自己,一路走到了音樂教室。
他們好像最常獨處的地方,就是這裏。
“俞燃!”
溫橘急促地叫了一聲,然後甩開了俞燃的手。
俞燃手裏一空,動作頓住。
“你冷靜點。”剛才急速地奔走,讓溫橘有點氣喘,她單手扣在門把手上,只要俞燃再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她絕對會立馬走人。
俞燃站在她身旁,手指微動,眸底閃過一絲懊悔。
“抱歉。”
“是我着急了。”
俞燃往後退了兩步,自己主動和溫橘拉開距離。
他又做了一件蠢事。
“所以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今天沒話要說
并向看文的諸位投放了學弟,人手一份。
☆、暗裏着迷
“所以呢?”
溫橘甩了甩剛才被抓住的手腕,沒想到俞燃看起來這麽瘦,手勁兒卻這麽大。
俞燃深呼吸一口氣,正準備将自己所有的僞面在溫橘面前扯下來,就聽見溫橘嘆了一口氣,然後轉換了語氣,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愧疚,
“對不起。”
“你……為什麽道歉?”面對賀嘉時的挑釁,俞燃都沒像此刻一樣心情大起大落過。
“剛才,”溫橘揉了揉手腕,目光看向被放在角落的鋼琴,斟酌了下措辭,“是我想多了,和你沒什麽關系。”
在以前,沒人來這間音樂教室,它上面落滿了灰塵。
現在,它被擦得幹幹淨淨,上面還能隐約映出她和俞燃兩個人的身影。
俞燃站在她身側,明明是這麽開朗的大男孩,卻因為她的個人情緒這麽手足無措。
“在教室門口,我聽見了。”
溫橘上前,手指拂過黑白分明的鋼琴鍵,腦海裏自動跳出俞燃瘦瘦長長的手指放在上面的場景,指甲也修剪得幹幹淨淨,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俞燃眼底情緒湧動。
他知道她聽見了。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他沒想到溫橘會反應這麽大,他還以為憑借這一陣子給她留下的印象,就算她不喜歡自己,也不至于這麽反感。
“抱歉,是我唐突了。”俞燃決定還是後退一步,他不能像以前對待兄弟那樣直接對待溫橘,只怕會吓到她。
“因為她那麽問,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所以……”俞燃一直看着溫橘的背影,卻在她轉身前将頭歪向別處,眼神落寞一瞬,“抱歉,我很欣賞學姐,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
溫橘聲音輕快許多,她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
如果“欣賞”也算“喜歡”的話,她應當也挺喜歡俞燃的。
“不用抱歉,所以是我反應過激了。”溫橘把琴蓋掀起來,輕輕在幾個按鍵上點了點。
“如果……惹學姐不高興了,我以後就不那麽說了。”俞燃說完後沉默了會,他以前從沒和女孩子相處過,現在對溫橘內心的想法是半點頭緒也無,只能試探着一點點回到最疏離的禮貌相處模式。
溫橘戳在鋼琴鍵上的手指動了動,最後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好。”
“那學姐還生氣麽?”
溫橘搖了搖頭。
“那以後,我還能找學姐去劃考試重點麽?”
溫橘看着俞燃小心翼翼詢問的樣子,忍不住失笑:“說了半天,你還是為了考試重點啊?”
“不是……”
“好啦,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要一直道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麽了呢。”
何況這事兒本就是她一時想錯了,也許俞燃說話有點不遮掩,但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俞燃學弟,不正是清朗溫潤,為人正直又守禮的那個大男孩嗎?正因為如此,他才不需要遮掩什麽。
這麽一比較,反而是她太小家子氣了。
“好。”俞燃多看了她兩眼,确定在她臉上找不到惱怒的神色後,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只是這樣一來,他憋了好久的話,又沒能說出來。
不知為何,這樣也讓他松了一口氣。
看溫橘這麽抵觸的樣子,如果他攤牌,說明一切都是為了她才僞裝出來的假象,只怕他這一輩子也別想再和溫橘說一句話了。
“如果你還是介懷的話,不如就教我彈一小段鋼琴?”溫橘歪了歪頭,頭一回在俞燃面前露出可愛的情态,“這樣就算一筆勾銷了怎麽樣?”
“好。”俞燃從善如流。
為了早日練好琴,練習曲冊子上的第一首,他倒着都會彈了。用來教溫橘,再适合不過。
溫橘看着俞燃做到鋼琴面前,男生淩厲的下颔微微收起,矜貴又優雅。哪怕他只是一身校服,都掩蓋不住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華。
她又是怎麽好意思厚着臉皮以為人家喜歡自己呢。
想到這兒,溫橘又放松了一點,輕輕靠在鋼琴上。
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的鋼琴教學顯得十分克制,緩緩流動的空氣中,帶着音樂教室裏獨有的桌椅木香,漸漸讓兩個人的心神都放松下來。
等到俞燃彈完,兩個人相視一笑,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看着溫橘臉上放松的笑容,俞燃決定以後和溫橘相處,要再克制一點,絕對絕對不能再有任何冒進,他要用溫橘适應的方式,慢慢走進她生活,讓她願意信任自己。
經過這件小事,足夠俞燃察覺隐藏在溫橘心裏的小秘密。
她抵觸任何越界過線的男女關系,如果不是他之前給她的印象過于正面,只怕現在也會躺在她的交友黑名單裏了。
俞燃又想到之前打聽到溫橘的擇偶标準,可能,她是真的缺乏安全感,才會想要找一個真正“好”的人。
想到這裏,俞燃抿唇,只怕之前和兄弟們開玩笑說的“要裝一輩子”,很有可能一語成谶了。
“順序是先按這裏,然後這裏……”溫橘伸着一根手指,一個鍵一個鍵地點過,聽着斷斷續續的曲調,反而別有一番趣味。
她笑着,沒發現俞燃的視線已經焦灼在她臉上許久。
俞燃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溫橘的情景。
很難形容那是什麽樣的感覺。在三月份回暖的鷺島,細雨濛濛模糊了整個視野,她腳步輕快,撐着傘路過他面前。
那一刻,世界好像都因為她的笑容明亮許多。
他還記得以前,安明程嘲笑他不解風情,可那一刻,他突然想到的是——在沒遇見真正的心動前,又有什麽風情能值得他為此駐足?
俞燃鬼使神差地遠遠墜在了她身後。
跟着她路過了三條大街。
她在棕榈樹下幫流浪貓搭起一個遮雨的小棚子,卻連自己的裙擺被淋濕了都未曾察覺。
她轉身經過一個躺在地上的流浪漢身旁,從口袋裏掏出零錢蹲下遞給他,又把自己的傘小心地撐在他頭頂,随即獨自跑向細綿綿的雨裏,沖進了隔壁的書店。
這些事情,可能在世界上的無數個角落,有無數個好心人都做過,可是對象如果不是她,俞燃就從不會覺得世界這麽溫柔。
他有心上前幫她撐傘,卻在走到她面前的時候,看到她快步越過自己,躲進了她朋友的傘下。
當聽見另一個女孩抱怨她為什麽要把身上的零錢都送給一看就是騙子的流浪漢。
他失笑,這麽幹淨的女孩,可能沒有被騙過。
“可是總會有人真的需要……”
……
“俞燃?俞燃?”溫橘伸手在俞燃眼前晃了晃。
“嗯?學姐?”俞燃回神。
溫橘對上他的視線,也驟然晃了晃神。怎麽形容呢,這一刻俞燃的眼睛裏好像帶着星光,要将這宇宙間所有的溫柔和美好,都呈給和他對視的那個人。
她猛地拉開和他的距離,眨了眨眼睛:“沒什麽,看你在走神,叫你一下……啊,那個,你說你周六沒時間過來排練了是嗎?”
“嗯。”俞燃不懂溫橘為什麽總是會突然退後,他将琴蓋翻下來,“周日我會按時到的。”
“你沒問題的。”
不知為何,此刻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許尴尬,溫橘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因為俞燃請她幫忙,她倒是對俞燃要表演的節目很清楚,因為手受傷不能經常練習鋼琴,俞燃沒有選擇太難的曲子。
簡簡單單的一首歌,俞燃彈前半段,後面的部分由他獨自演唱。
興許是加了鋼琴彈奏的壓軸演出,這次校領導倒沒指出歌唱類節目單調。
溫橘這才卸下了這樁令橘頭疼的擔子。
只希望最終彩排和表演當天,不要再出什麽意外就好了。
-------
每天都在學習和練習鋼琴,俞燃感覺時間過得飛快,還不等他把這首曲子練到極致,時間就飛快地到了周六。
在內島,最不缺“玩家們”的聲樂場所。
就連高中附近,都時不時能看到打扮奇異的男生女生摟摟抱抱出入各種“十八禁”場合。
像賀嘉時這樣的富家纨绔,最不缺新潮的“玩法兒”,他這次直接将俞燃等人約在了內島的某家夜店。
這家店的名字叫“藍默”,據說這個名字的背後還有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可是俞燃等人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繞過各種奇奇怪怪的人,俞燃一腳踹來了包廂門,引得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朝着他的方向看來。
“哇哦。”賀嘉時摟着一個女孩,陷在柔軟的沙發裏面,花襯衫敞懷穿,完全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絲毫看不出還是高中生的樣子。
“賀嘉時。”
賀嘉時一把推開懷裏的女孩,拿起酒瓶對着空氣碰了下,“我兄弟來了。”
安明程嫌惡地看着他,這包廂裏的酒臭味超标,要熏死他了。這個賀嘉時指定哪裏有點毛病,淨整這些有的沒的,看起來又誇張又搞笑。
可能這就是“表演型人格”吧。
俞燃笑了一聲。
賀嘉時的動作也頓了頓,讓他和俞燃硬碰硬,他倒也沒那麽蠢。只是有些人生來可能就氣場不合,他和俞燃從小就互相看不順眼。
俞燃轉學走了,他在學校的樂子都少了一大半。
“你笑你媽個……”
不想聽賀嘉時廢話,俞燃上前兩步,朝着他下巴就是一個勾拳。
!!!
房間裏的人都被這一言不合就開幹的架勢震到了。說真的,以前在學校,俞燃和賀嘉時哪怕再不對付,也沒到見面就動手的份兒上。
“這一拳,是你欠我兄弟的。”俞燃甩了甩手,看着賀嘉時踉跄了兩步,等他緩過勁兒,上前一步又是一拳。
這次賀嘉時有了防備,往後撤了半步,勉強躲過這一拳,可還不等他站穩,下一拳又到了他面門。
躲不過,只能迅速用手肘擋了一下,可是沒能完全防住,又被打得踉跄了兩步。賀嘉時捂着唇角,眼神陰郁。
他主動後退幾步,放下格擋的手臂,啐了一口:“俞燃你他嗎瘋了?”
“打得就是你。”俞燃心裏憋着一股火氣,憋了太久。
“操。”賀嘉時躲了兩步,也被逼出了火氣,他當年不服氣,也和俞燃一樣學了格鬥,就為了能和俞燃在學校裏分庭抗禮。
可他并不自律,技巧多過力量,打久了就會暴露出很多問題,也不是俞燃的對手。
“停!”賀嘉時叫了兩聲,見俞燃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一邊躲一邊叫,“媽的,俞燃我刨你家祖墳了?你有病追着我打?!操!你還來!”
俞燃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盯着賀嘉時,只要他哪裏露出破綻,他一定狠狠得賞他幾下。
“我操!你們愣着幹什麽!上來救我啊!”賀嘉時随手扯過一個女生,擋在自己面前,這才逼得俞燃收了手。
“垃圾。”
俞燃看了賀嘉時一眼,眼中的不屑和輕蔑幾乎化成實質。
可賀嘉時根本不在乎,他只享受和俞燃對抗的爽感,這讓他覺得自己不比俞燃差勁,他也根本不在乎臉皮是什麽玩意兒。
“那個叫鐘茂的孬種叫你來的?”賀嘉時眯了眯眼睛,“嘶”了幾聲,剛才俞燃下了死手,他臉上挂了幾處傷,說話扯動面皮,還疼得很。
“這是我最後一次插手。”俞燃知道,賀嘉時只是為了逼他出現。
如果他不在,賀嘉時也懶得和那些人計較。
“嗤。”賀嘉時随手開了一瓶酒,“別把自己說得像回事兒似的。”
“随你。”
俞燃轉身就要走,卻聽到安明程突然叫道:“小心!”
他下意識側身躲避,沒想到側臉正好撞到賀嘉時的拳頭上。
“我操,賀嘉時你還偷襲,你要不要臉?”安明程氣得跳腳,賀嘉時這個人是他畢生最讨厭的人沒有之一!
“管你屁事啊小安子。”賀嘉時甩了甩拳頭,笑了兩聲,“沒想到骨頭還挺硬啊。值了。”
俞燃受了這一拳,晃了晃腦袋,轉身繼續往後走。有些人,越給他眼神,他就舞得越厲害,俞燃無意和賀嘉時在這扯皮。
“诶!”賀嘉時在他身後叫了一聲,“這就走?不來兩杯?”
“神經病!”安明程呸呸了幾聲,轉身跟上俞燃的步子,他來這裏,就是看賀嘉時挨揍的。不過看到俞燃也受了傷,他心裏更不爽了。
要不是因為圈裏不成文的規矩,他早就找幾個人套賀嘉時麻袋,讓姓賀的知道什麽叫人心險惡!社會殘酷!
“哈哈哈哈哈!”
賀嘉時的笑聲從衆人身後穿出來。
“俞燃,你表演節目那天,我肯定會去給你捧場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拳,親媽醉記住了!哼!(惡意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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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泥萌(叉腰質問),無人愛醉!
都沒有收醉醉專欄的預收文!
心痛痛!
但是醉醉還是決定給這章按爪的小寶貝安排小紅包!哼!(出門就抱頭挨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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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慣例,求收專欄和預收啦!——《欠吻》
APP讀者點進作者專欄就可以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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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P1/
阮櫻勾搭上了一個游戲巨佬,恃嬌行兇搶了他好多物資,還扒着他如同坐火箭一樣,迅速沖到高端局。
游戲玩膩後,阮櫻迅速拉黑這根大腿,功成身退。
……直到大佬站在她面前,翻着聊天記錄,淡淡陳述着她曾經的“示愛宣言”:
“是不是非要去學電焊,才能讓我眼前一亮?是不是非要舔兩口,我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舔狗?嗯?”
阮櫻埋頭,宛如一只美貌鹌鹑。
遲旻一曬,語氣極輕:
“以前話那麽多,每說一個字我都覺得這麽欠……”
欠收拾?阮櫻在心裏剛剛接話,一個輕盈的吻帶着清冽的氣息就落在了唇邊。
“這麽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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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
“遲神,你怎麽不打?”隊友着急,勝利就在眼前,怎麽不拿?
遲旻瞄着八倍鏡裏蹦迪的人物,眼神犀利冷峭,唇角卻勾起玩味的弧度: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聽她求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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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
“阮櫻,你可以說我什麽都幹不好,但得除了你。”
“決賽圈裏,只有你才能給我孤注一擲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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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1.肆無忌憚的冷酷游戲大神x又菜又愛玩的美貌陪玩仙女
2.正經甜文,僞電競主校園
3.微博@織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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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裏着迷
“俞燃,你臉上的傷……”
安明程不忍直視,他剛才該再勇敢點,幫他們三人小隊裏的“門面擔當”擋下這一拳。
不過這個社會從來都不需要馬後炮。
關裕看了看俞燃臉上的傷,遞給他一瓶去淤膏:“這兩天肯定能看得出來。”
俞燃握着瓶子,不做聲。他明天要去彩排,臉上怎麽能帶着傷去,讓溫橘看見了,就知道他只是個虛有圖表的會打架的壞學生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你那破節目呢?”關裕挽起袖子,坐到俞燃面前的凳子上,伸手在瓶子裏挖了一大塊藥膏,“擡頭。”
關裕在三個人中一直充當着照顧人的角色,畢竟比起只會使用武力腦子有點直的俞燃,還有遇到事只會無能暴躁的安明程來說,他在照顧人這件事上還算頗有心得。
“這藥膏,你得這麽揉,揉化了會好得快點。”關裕将藥膏抹在俞燃臉上。
本來俞燃轉學,他也沒以為俞燃是對人家小姑娘認真了。這些個商圈豪門裏的孩子,沒人比他們更懂什麽叫欲望和黑暗。
關裕點了根煙,含在嘴裏,眯着眼睛教俞燃上藥。
哪怕他現在和安明程、關裕玩得好,也只是因為比起賀家,俞氏和關氏的友好對關氏來說更有利而已。
這些人裏面,哪有什麽真心,只有随利益而改變的立場。
一直以來,關裕都覺得自己是這麽想的。
他嗤笑了一聲,看着俞燃失落的樣子:“剛才在藍默,看你還挺橫的啊?這會兒是怎麽了?”
俞燃和他、和安明程都不同。他從認識俞燃起,這個生來就站在頂層的男生,就一直冷冷的,從不主動也不會傲慢。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站在高處悲憫地看着所有地上為了生存和利益庸庸碌碌的衆人。
“明天怎麽才能讓傷看不出來?”俞燃摸了摸被藥膏覆蓋的傷。
指尖輕輕按下去,一絲疼痛從肌膚下蔓延上來。
“沒可能。”關裕收回手,随手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指,還不忘把袖子撸下來,蓋住他整只手臂的文身。
他現在有點後悔給俞燃出那些馊主意。
像他們這樣的人,最不該産生的就是什麽勞什子“真情”。
“唉,別擔心。”安明程擺了擺手,扶住腰,剛才俞燃和賀嘉時打鬥的時候,他想趁亂上去補兩腳,卻不知道被誰踹了下腰,現在還疼。
俞燃往後一靠,煩躁地扯開領口的口子,卻避開了安明程遞過來的煙。
“你最近好像不怎麽抽煙了?”安明程一愣,反手放進自己嘴裏,他也不太喜歡,但是大家都抽,他也只能跟着學會了。
“嗯,想戒。”俞燃随口應了一聲,他和溫橘在一起的時候,總想摸口袋的煙盒。
關裕捏着煙的手頓了頓,随即轉開身,透過窗戶看向外邊的景色。
-------
嘉樹高中。
師生大禮堂就建在體育館旁邊。
從教學樓穿過一片小樹林,大約只需要步行不到五分鐘。
溫橘站在後臺,手裏捏着一份節目順序單,她從上往下數了兩邊,問道:“華琳,你剛才幫我看的,咱們班的人都來了嗎?”
宋華琳正跟在她身邊,她混進後臺,只是為了湊個熱鬧。這會兒聽見溫橘問,她連忙湊上前,順着節目單子看了一遍,不确定地說:
“咱們班的都來了。”畢竟就一個節目,她仔細回憶了會兒,“但是我剛才從休息室那邊走過來,好像沒看到俞學弟?”
“嗯?”溫橘一愣,看向節目單子最後的那個名字。
“溫橘!這裏過來一下!”
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自己,溫橘随口囑咐宋華琳:“如果看到俞燃了,帶他來找我。”
俞燃剛剛轉學過來,未必對這次彩排的流程熟悉。昨天她給其他節目人員開小會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漏了俞燃,竟然忘記和他講注意事項。
好在俞燃是這次彩排最後一個出場的人,現在倒也不是很着急。
透過還沒拉好的厚重幕布邊角,還能看到下面觀衆席的第一排坐了幾個藝術類教學老師,他們都是這次彩排的評委。
雖然出節目的同學都排練了很久,但是為了保證晚會精彩,這次彩排後,還是會有不少人都上不了臺。
不過這些,都不是溫橘應該操心的。她作為文娛部長,要注意和舞臺相關的所有細節。
請來的職業控場人員,都要和她進行最後的校對和确認,才能保證這次彩排順利進行。
這也是嘉樹的傳統之一。對每一屆的畢業晚會,都十分重視。
學弟學妹們和老師們,也都用這種方式,來給畢業的學長學姐,致以最高形式的隆重祝願。
彩排開始前,溫橘就像一個小陀螺,飛速旋轉在不同的工作人員中間。等到彩排開始後,她就會坐在評委老師旁邊,同樣有權利看其他人的表演,并發表意見。
“溫橘?”一位女老師,主動走到了後臺,“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老師,馬上。”溫橘應道。
“那你也出來吧?”老師笑着說,今年的晚會彩排被她安排得格外井井有條,也讓她對溫橘好感倍增。
“好的,老師,我馬上。”
溫橘檢查完最後一遍,最後示意一切人員各就各位,這才抹了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松了一口氣。
在走出後臺前,她突然想起,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
“華琳!”她叫了一聲趴在後臺和燈光小哥哥聊天的宋華琳,看她回頭後又壓低了音量,“俞燃還沒來嗎?”
宋華琳攤了攤手,“沒來。”
“溫橘?”老師在外邊叫她。
溫橘拍了拍額頭,轉身走了出去。
這次彩排力求能達到最後演出的效果,所有流程都和晚會一致。燈光燦爛,音響高級,但是溫橘盯着舞臺上載歌載舞的表演者,雙目慢慢放空。
俞燃怎麽沒來呢?
前天她還專門和他确認過,今天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那時候他還笑着保證,一定會準時到。
溫橘從不覺得俞燃會是無緣無故爽約的人,按照俞燃的人品,如果他沒能準時赴約,肯定是被什麽重要的事情給絆住了。
……
節目過去大半,終于要到倒數第三個節目了。溫橘焦急地看着後臺的出口,迫切想知道,俞燃到沒到。
她都沒來得及和俞燃說一下上臺的注意事項。
後臺的幕布突然被掀起一個小角。老師們都沒注意到,可不知為何,溫橘卻一眼就看到了這點變化。
臺上的人還在表演,溫橘盯着那個角落,只見宋華琳探出頭,比了個“ok”的手勢。
溫橘一顆心就落了一半。
其實她覺得自己的心理很好懂,她看着俞燃練習了那麽多天,自然不想看到在最後采選的時候,他因為事情沒來得及參加。
她不想讓這個事情變成一個遺憾。
更何況,按照俞燃那個性格,說不準還會覺得沒幫上她的忙而內疚呢。
想着想着,溫橘沒忍住低頭勾了勾唇。
雖然她動作不大,可坐在她身邊的女老師,恰巧将視線放了過來,注意到了她的高興:“溫橘,我也覺得這場不錯,看得出來有心了。”
“嗯。”
“不過,也是安排的順序巧妙。”
女老師自然看出來,越排在後面的節目越精彩。可能是考慮到時間越久,觀衆的不耐煩心理越重,只能用不斷更加精彩的節目再次吸引住觀衆的注意力。
“現在,我越來越期待最後一位了。”
不知怎的,溫橘總覺得老師的音調帶着些意味深長。
她卻不好直接問出來,只能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很快,就到了最後一位。
溫橘餘光感覺到在座的各位老師都調整了下坐姿,讓她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緊緊看着舞臺。
就好像在之前的日子裏,用心灌溉了一株小樹苗,而今天就是收獲的日子。但她卻并不知道,會收獲到什麽樣的果實,或酸或甜,抑或是……
燈光驟暗。
整個舞臺上只有一束燈光打在舞臺中央。
一陣流暢的鋼琴聲響起,引得衆人的目光在舞臺上追尋,這才看到了在舞臺一隅專心彈奏的少年。
他難得穿着一身帶着細閃的平口式禮服,奢華也低調,在昏暗的環境裏,他周圍好像有細碎的銀河湧動。
為了整體效果的呈現,溫橘其實想過很多次俞燃站在臺上的樣子,可任何一種想象,都沒有親眼目睹來得驚豔。
等他開口,清朗的少年音中還摻雜着稍微低沉的磁性,讓本就動人的音樂,更讓人沉醉。
“……
眨一下眼睛就像一顆路過的小行星,
……
你是我久久注視的憧憬。”[1]
俞燃握着話筒,只有半張臉露在光下,他視線追随着溫橘而在,眸光溫柔,好似有無限的情愫在眼中萌動,
“……
漂浮宇宙,瞬間溫柔。
讓我在無邊的浩瀚裏,
環繞你。”[2]
漂浮宇宙,軌跡溫柔。
你仍是我久久注視的憧憬。[3]
溫橘,我無意和你錯身而過,而是有意追尋,刻意邂逅,特意相擁。
我有踏過山川河海的從容,也拴不住對你的心動,從此以後,我生命中所有的軌跡都将以你為軸心,所以希望你能原諒我這日漸沉迷的苦心孤詣。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狗血淋漓的青春裏,少年慕艾最動人。
歌詞有标注[123]的,都出自王貳浪《超人》這首歌。
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就感覺好溫柔鴨!
“你是我久久注視的憧憬”,又溫柔又深情還浪漫~這是設麽神仙作詞!
爪爪紅包~麽麽噠
☆、暗裏着迷
昏暗的觀衆席,溫橘微張着嘴,注視着舞臺上唯一的光源。
發光的燈懸在房頂,她卻覺得這一刻,就連光也比不上俞燃耀眼。
“咳嗯。”坐在旁邊的藝術課女老師輕咳一聲,低頭提醒溫橘,“看呆了?”
“啊?啊!”溫橘微囧,早就聽說藝術課老師都很“開明”,原來甚至會和學生開這樣的玩笑,“沒有,沒有,我只是驚訝效果這麽好。”
女老師“嗯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溫橘的話,她側頭和溫橘小聲嘀咕一聲:“有什麽關系,老師又不是沒年輕過。”
“……”
溫橘索性懶得解釋,任由這個老師誤會去吧,反正她也不是自己的任課老師。
臺上俞燃已經做完最後的謝幕動作,剛要下場,卻被幾個老師叫住了。
“臺上的同學,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麽名字?”
俞燃步子頓住:“高一三班,俞燃。”
“你很不錯啊!”坐在中央的老師笑着問,“既然是高一,有沒有興趣走藝術生的路子?我看你外形和嗓子條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