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忠犬和狼狗的區別
月詠暈倒之後, 三日月本想着将此事知會一聲長谷部,讓他一起來想辦法,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和主事的長谷部商量一番比較合适,畢竟他知道光憑他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解決的。
可誰料他這邊才剛将她扶回床上, 外頭就傳來了長谷部的聲音。
這下倒是湊巧, 省了他去找人的功夫了。
不假思索的, 三日月徑直走到門邊給長谷部開了門。
“主人,您休息得怎麽樣了?餓不餓?您今晚也都沒來得及吃完飯就休息, 我長谷部自作主張給您做了烏冬……”
面字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頭長谷部就看清了給自己開門的人并非是心心念念的審神者, 當下表情瞬間凝固, 笑容和滿腔熱情也當場僵住了。
“怎麽是你?!”長谷部對三日月一直都是說不上是有好感,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很多時候三日月的輔佐對于審神者來說是必不可少的,而那正是他所缺乏的。
若硬要說的話, 他和三日月可以說得上是非敵非友, 一邊競争卻也不對立。
但直覺上告訴長谷部, 在這時候見到三日月可不是什麽好事, 三日月做事一向有分寸,但有時候恣睢了些,管也管不住, 這對于一向循規蹈矩的他來說是很頭疼的事。
“好香的味道呢,看樣子長谷部你還是老樣子很體貼呢。”三日月笑着,随即又道, “不過眼下可不是什麽坐下吃面的好時機呢,有些事情得和你商談看看才行。”
聞言長谷部目光一滞,三日月的話令他很是意外。
還記得上一次像這樣的對話,是初代即将身故的時候。
長谷部意識到了什麽, 皺眉嚴肅道,“你隐瞞了什麽?”
斂去笑意,三日月看着長谷部,回道,“這次并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你與我一道來就是了。”
說完,三日月便率先關了門,繞開長谷部朝外走去,步伐穩健。
長谷部有些遲疑地看了眼房間的方向,再看看手裏的烏冬,最後還是決定跟上三日月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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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應該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才對。
大概是十分鐘後,長谷部抱着一大袋從冰庫裏取來的冰塊回到了月詠的房內。
“真是辛苦你了呢,之後主君一定會褒獎你的功勞的。”三日月憨憨笑着,一邊動作利索地将月詠泡入剛才長谷部搬來的盛滿了冷水的木桶裏。
“我看其實你只是想找個人來幹苦活吧?!”長谷部喘着粗氣,瞪着笑容滿面的三日月,沒好氣地說道。
說什麽一起好好商談,簡直是扯淡!
一看分明就是三日月自己懶得動然後套路他這個冤大頭!
“那裏的話,是長谷部你在聽說了主君的危險處境之後說過了要親力親為我才這麽安排的。”三日月甩的一手好鍋,長谷部一句也怼不回去,估計一開始三日月就已經在設計他了。
長谷部還想說什麽,但看到此刻黑發的月詠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了眉,“主君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剛才你也沒和我細說,現在應該沒別的事要做了你就別想再瞞着我了。”
“那是自然,畢竟你也稱得上是最親近主君的人,她的事情多少還是得讓你知道才行。”視線落至月詠那張燒紅了的臉上的時候,三日月目光變得柔和,他緩緩擡手将她臉頰一側的亂發撥開。
長谷部看着他親昵的動作,眉頭皺得更緊了,但他卻并不打算當面說出來。
三日月的那點心思實在難以揣測,但像這樣明着來的還是頭一回。
“我們的主君,正如此刻你所看到的,是人類。”三日月執起她的一縷黑發,垂眸說道,“但現在似乎因為一些不可抗因素導致她的身體無法适應這個狀态——這是目前我所估計的一種情況,但我想應該和我猜的差不多。”
月詠少有的幾次曾提及過自己的過去,她的父親是戰國時代統治西國的大妖怪的後代,而那樣的妖怪定然強大,那麽和人類結合所誕生的她體內也一定流淌着那強大的妖怪之血。
“既然是人類之軀的話,用冰水泡可是會出事的!”長谷部也有些急切,“你是怎麽想的?”
“我自然知道人類的身體抵擋不了太低溫的環境,但也抵擋不住身體的持續發熱,”三日月頓了頓,又道,“在此之前我試過不少方法……”
“但除了用物理手段來降溫以外我們什麽都做不了。”三日月忽然擡眸看向長谷部,面上也沒有了笑容,表情有些嚴肅,“現在只能祈禱白天的到來以及她體內的那股作祟的妖力能在低溫下得到抑制。”
“怎麽會……”長谷部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向月詠的眼裏滿是心疼和無奈,“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但是我們依然插手不了。”似是嘆氣,三日月又道,“一切還得看主君自己的造化了。”
只要她能持續不斷地用靈力抵禦那股亂竄的妖力的話或許還有試一試的機會。
但現在她已經陷入了完全的昏迷,完全無法保持清醒狀态的她又怎麽能夠自如控制靈力?
他又何嘗不想為她做些什麽呢?
但他确實是無能為力。
三日月收了心,輕聲道,“只能靜觀了,一旦出現反常現象馬上将她從桶裏移出來。”
“該死!”長谷部語塞,看看三日月,再看看月詠,握拳砸向牆壁,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接下來的時間由三日月和長谷部一起觀察桶內的人的情況,觀察必須非常仔細,不能有一點纰漏,而這期間,因為她身體持續發燙,長谷部已經換了好幾次的冰水了,兩人此刻都渾身濕透了。
但仍是沒有片刻的懈怠,好在月詠發燙的情況已經控制了。
加上現在是深夜的緣故,本丸的其他人并沒有察覺到這邊的異常。
“三日月!”長谷部忽然出聲,打破了長久以來的沉默。
他忽然間發現月詠的頭發從根部開始變白了。
不過她還是處于昏迷的狀态。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長谷部有些焦慮,畢竟他對于這種事也是一點經驗也沒有的。
三日月不語,因為他也說不好是好是壞,此刻他仔細端詳着月詠此刻的面色。在控制了發燙以後,她的面色就不再紅潤反而因為泡在冰水裏的緣故而顯得有些蒼白,不過現在看來,她的面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情況看上去一點好轉也沒有。
見三日月不說話,長谷部也沉默了。
“若是……若是這一任的審神者又……”許久,長谷部擡眼看向三日月,眼眶已然紅了。
“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不等他說完,三日月便出聲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至于長谷部要說什麽三日月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因為在第一任審神者身隕之時他也是這樣,但是今非昔比,他不會讓那樣的悲劇在自己的面前重現第二次。
他不允許。
長谷部看着他,發現他不如以往那樣閑适散漫,就見他腰背挺得筆直,臉上繃得緊緊的。
能感覺到三日月是認真的,而他說這話,也莫名的讓人感到安心。
至此,長谷部也不再多說什麽,走到窗戶邊,稍稍拉開簾子的一角,又道,“距離太陽升起至少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三日月阖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第一次覺得夜晚如此漫長。”三日月緩緩道。
“要去休息一會嗎?”長谷部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寬慰,語氣也緩和下來,“為了照顧主人你也耗費了不少心力。”
“不,至少讓我陪她到天亮吧。”三日月睜眼,眸子裏一片暗沉,彎月如鈎。
見他堅持,長谷部也不好說什麽了。
而就在兩人振作精神準備熬過這剩下的三個小時的時候,外間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內間的兩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個眼神,長谷部壓低腳步聲向門的方向前進着。
“主人,外面有個奇怪的人……不,是奇怪的生物來找你了。”在長谷部靠近門的時候,外頭适時響起了一個略顯倦意的少年音。
不過單單只是聽聲音就可以猜得出是加州來了。因為今日輪到他畑當番,再加上不想曬太陽所以他昨日和大和守約定然後今日特地起了個大早,這才在本丸門口遇上了那麽個奇怪的生物。
長谷部表情有些凝重,下意識看向內間的方向,三日月朝他點點頭并且已經将用來分隔內間的屏風拉上了,好讓其他人不發現這邊的異常。
收到許可的長谷部這才打開了門。
對上了還在打哈欠的加州。
看到長谷部的一瞬間,本來還有些犯困的加州瞬間清醒過來,當下指着長谷部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赤紅的瞳眸裏寫滿了震驚和不解。
“長、長……你,你……怎……主、主人……?”
“只是一起商量工作的事情而已,你別多想。”長谷部深吸口氣,鐵了心要瞞住加州,“倒是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替主人來問問看。”
此刻的長谷部板着一張臉,因為他不太擅長撒謊。
不過好在加州并沒有多疑,畢竟月詠和長谷部工作狂的形象深入人心。
想到門口的奇遇,加州的表情瞬間有些懶散起來了,他又打了個哈欠,悠悠道,“那個綠色的矮個子醜八怪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面見我們的主人才行,具體是什麽他也沒說,看他緊張兮兮的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所以我就讓大和守安定看着它,自己先過來問問了。”
“不過長谷部你和主人的精力話還真是旺盛啊,這麽早居然就開始工作了啊。”加州抹抹眼角的淚,看上去精神了些,然後他稍稍探頭就要往屋子裏瞧,“主人呢?怎麽沒看到人影?”
長谷部心下一緊,下意識擋在了他面前。
“主人在工作,你就別打擾她了,門口的那家夥你就随便打發掉算了。”長谷部完全沒有別的精力去處理別的事,只得盡可能地減少麻煩。
“可是……”加州像是想起了什麽,剛想說話,就聽到身後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大小姐!!!我邪見來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ermmm爺爺這一章秀了長谷部一臉,狼狗真的比忠犬攻氣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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