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力壓抑的難過,在成離離開後,瞬間将她壓垮。
眼眶裏的眼淚。怎麽都止不住,她就這麽癱倒在地上,無聲流淚。
旁邊的兩名暗衛相視一眼。卻都不知該怎麽做才好。
墨淵确認成離真的離開,折身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雲淺一幅失魂落魄。癱倒在地上的畫面。
心中憤怒,可更多的卻是揪痛。
她這樣傷心,不是為他。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世界開始有別的男人存在?
自與她認識開始,墨淵一向只篤定她的世界只看得到他一人。可如今。她哭的這樣凄慘,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胸中壓抑的難受,雖憋了滿腹的怒火。他卻不忍沖她發作。
快步沖過去。他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放開。你放開我!”
仿佛極其厭惡他的觸碰一般,雲淺拼命掙紮哭喊。一臉的屈辱。
心中刺痛,墨淵非但不放。反而擁的更緊,近乎低吼地附在她耳畔,沉聲威脅:“別忘了。你我的約定!”
心底驟然一滞,雲淺拼命掙紮的動作,瞬間無力。
成離……
不能讓他傷害成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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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抿唇,她突然一把擦掉眼淚,勉強勾起唇:“我記得,你放心,我會好好伺候王爺的。”
雖然笑着,可她說話的語氣,都帶着顫抖的屈辱。
她分明是萬分的不情願,卻甘願為了成離放下一切去逢迎他!
眉頭緊擰,墨淵如刀鋒般的目光,狠狠掠過她。
突然用力将她扛起,擡腳便沖進那座木屋,一把将她丢回榻上,高大的身影不由分說地欺身而上,長驅直入。
動作直接粗暴,沒有絲毫憐惜。
雲淺死死咬着唇,拼命抑制着身體帶來的羞恥反應,決不允許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看着她一臉屈辱壓抑自己的神色,墨淵心中的猛獸仿佛瞬間覺醒一般,不斷肆意地在她體內瘋狂撞擊,仿佛在發洩他心底壓抑着的怒火一般,他的動作越來越兇殘。
雲淺初時還能控制自己不要發出聲響,可随着他越來越深入瘋狂的沖撞,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不清。
迷迷糊糊間,眼前的場景仿佛突然變幻。
入目皆是一片耀眼的大紅色。
寬大柔軟的華榻之上,男人一把将女人推倒下去,根本不給女人絲毫心理準備,撩開她的衣服便狠狠闖入。
女子疼的臉色發白,卻一臉滿足地伸出手臂,緊緊纏繞着男人,可男人卻一把甩開她的手臂,用力扳過她的身體,将她整個人按在錦被之中,肆意沖撞……
腦海中,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蘇醒。
雲淺感覺到心口一陣說不出的揪痛,這疼痛,使她臉色瞬間慘白下去。
依稀間,她仿佛聽到了一聲憤然怒吼:“滾開,你這心思歹毒的女人,根本不配有本王的孩子!”
“墨淵……”
她幾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身上男人的動作突然僵滞了一瞬,接着,動作忽然間變得溫柔起來。
雲淺怔怔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神色動容地附在她耳畔,溫聲低喃:“我在,雲淺,你終于想起來了嗎?”
身體因他的突然溫柔,而變得無比舒适。
雲淺幾乎要沉溺其中。
可腦海中卻陡然掠過成離悲絕離去時的神情。
瞳孔驟然一緊,她立刻瞪大眼睛看着他,咬唇低語:“戰王,你我今日只是初識。”
該死的初識!
他們做了不知多少次,她竟敢說他們只是初識!
墨淵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被勾起,剛剛溫和下去的動作,驟然加劇……
雲淺死死咬唇,不斷以疼痛提醒着自己,決不能*下去!
不知折騰了多久,最終,雲淺還是沒用的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人已被安置在一處營帳之中。
墨金相間的營頂,冰冷低調中透着大氣奢華。
幾乎都不用想,她腦海中下意識的便确定這地方定是墨淵的營帳。
皺着眉頭起身,雲淺清楚地感覺到身體的酸痛,每動一下,便令她眉心多蹙緊幾分。
這戰王,是有幾輩子沒碰過女人了,竟然如此*!
心中暗自咒罵着,雲淺扶着床邊起身。
就在這個時候,帳外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聽說,王爺帶回了一名女子,我特地為她準備了換洗衣物來。”
這個聲音,清雅淺亮,很是好聽。
可不知道為什麽,雲淺卻幾乎出于本能的微微蹙眉,下意識地抵觸這個聲音的主人,幾乎立刻便要出聲拒絕見對方。
可那守帳的士兵卻是先她一步回絕對方:“清姑娘,抱歉,王爺離開前特別囑咐,沒有他的允許和手令,決不允許任何人出入營帳。”
清姑娘。
這三個字,聽在雲淺耳中,卻帶着幾分說不出的異樣情緒。
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她的心中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抗拒和微痛。
心中對自己這突然升起的情緒感到不安,雲淺下意識地扶着桌沿滑坐下去,抓住桌沿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收緊。
外面那位清姑娘,似乎猶豫了片刻,最終,竟是沖裏面喚道:“姑娘,衣服我放在門口了,軍營中只有你我兩位女子,若你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派人傳話給我的。”
雖然心中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對方,但對方這話說的極具善意。
雲淺想了想,最終還是輕聲回應道:“好,多謝你了,清姑娘。”
“不必……客氣。”
外面,那位清姑娘的語氣有那麽一瞬間的凝滞,客氣了一句後,便沒了音訊。
雲淺想,對方也許是回去了。
再次坐下,她将手支在桌面上,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虛弱下去。
這具身體,這條命,本就是成離師兄借給她的。
如今,離開了成離師兄,她根本活不下去。
墨淵,你以為我的一輩子能有多長?
沒有成離師兄的醫術,我這條命,頂多也就兩三天而已,用兩三天的壽命,換成離師兄一世自由,值了!
暗暗抿唇,雲淺靜靜地支着頭出神。
片刻,營帳突然被人一把扯開,接着,墨淵快步便沖了進來:“雲清來過了?她有沒有做什麽事?你沒事吧?”
說話間,他人已強行扳過她的身體,目光上下左右,仔細的将她打量了一通。
027 以命換命
雲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疑惑蹙眉:“我沒事,倒是戰王殿下。為何如此緊張?”
“沒事便好。”
墨淵定定地看着她,低聲說道。
看似語氣平緩,可實際上。雲淺卻明顯地感覺到他松一口氣的神情。
微微眯眼,她不禁低聲道:“剛剛那位清姑娘……會對我做什麽嗎?”
“別的你不需知道。你只要知道。離她遠些便好。”墨淵目光凝重地看着她,低聲說着。
離她遠些?
為什麽?
那個清姑娘莫非跟她曾經有過什麽嫌隙?
心中暗自沉思着,雲淺面上卻十分乖順地點頭應下。
墨淵似是怕她不信。特別又補充一句:“她若來找你,你只需避而不見即可,這幾天前線事情比較多。念兒就麻煩你照顧了。”
“好。”
聽說墨淵要把小念交給她照顧。雲淺心中很是歡喜。
可她再歡喜,卻也只輕輕道了一個字應下。
墨淵看着她明顯冷淡的神情,心中很是不爽。
但也沒辦法。誰讓她現在記不起他來呢!
劍眉緊攏。墨淵的視線卻不舍得從她身上移開。
從前。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的看過她。
如今一看,他才驚覺。這女人不僅長的精致秀美,就連此刻明顯疏遠他的眉眼。都顯得別樣的清遠凝秀。
只是,她的臉色為什麽看起來有些白的異常?
印象中,從前每次和她做的時候。她都會臉頰羞紅,可同時,又毫不捏扭地迎合他,仿佛他從前的每一次施舍,對她而言,都是甜蜜溫馨,值得珍藏的記憶。
可如今的她,看起來卻仿佛一張薄脆的紙片一般,輕飄飄的,好像風一吹,就能将她吹散一般!
眉頭一皺再皺,最終,墨淵心情略有些煩燥地沖外面喊道:“來人,請軍醫!”
軍醫是随軍而行的醫者,而此次随行的軍醫,醫術更是足以與太醫院的人媲美。
墨淵命令一下,雲淺便不解地看着他:“為什麽請軍醫?你受傷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幾乎出于本能地脫口而出。
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時候,墨淵卻心情大好地沖她勾唇笑道:“怎麽?你在擔心我?”
“……”雲淺恨不能咬破自己的舌頭。
她怎麽會突然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來?
難道忘了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逼走了成離嗎?
心中暗自揪緊,雲淺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