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籌備壽宴
“哦，原來他那麽疼他的福晉。”海棠自己都沒發覺說出的話裏，已經是濃濃的醋味。
“看來是錦瑟失言了，冬梅倒是覺着八阿哥對八福晉的好大概是因着她郭絡羅家是宗藩貴胄之家罷了。
大家都傳，那八福晉沒有一點尋常福晉裏的典雅娴淑之風。
身上盡是滿族女子豪爽大氣，潑辣強悍。不過皇上對他們也是疼愛的，八阿哥與郭絡羅氏完婚後，起初是一起居住紫禁城內數載，之後才遷至皇上賜予的八貝勒府中的。”
冬梅看出了海棠的不悅，忙說些話，舒海棠的心。
“這樣看來，皇上倒是挺喜歡八福晉了。”海棠頓覺時便覺得嘴邊的飯菜沒有了味兒了。
“姐姐，你可別怪冬梅啰嗦了，這能嫁入八貝勒府中可是多少八旗女子夢也夢不成真的事兒，如今姐姐有了這福氣可該好好珍惜才是啊。再說難得八阿哥對你上了心，這從前可是沒見哪位阿哥能對一位姑娘好成這樣的，就是八阿哥對那八福晉，恐怕也不能做到如此地步吧。”冬梅見海棠不高興了，怕她鑽了牛角尖，忙出言相勸。
“知道了。不過你們千萬記住，這事兒千萬別拿出去張揚，免得惹出事端了。”
連着這幾日，海棠所經歷的事兒已經讓她疲憊不堪了，不過也學會了來這大清朝的第一件事兒，那就是萬事要謹慎小心。
“這幾天怕也沒閑功夫嚼舌根了，德妃娘娘壽辰不是在眼前了嘛。對了，海棠姐姐，前幾日齊姑姑還在念叨，說不知道你代表我們椒房殿準備的節目準備得怎麽樣了呢。”
錦瑟依舊大口大口的吃着飯菜，顯然今天也是折騰壞了。
錦瑟倒是把海棠提醒了，這德妃娘娘的壽辰自己不是要表演節目嘛。對了，自己在進宮前做了身茉莉輕紗霓裳嘛，想不到現下正好派上了用場。
“錦瑟，明日将我的身茉莉花式的輕紗霓裳取出來。準備好德妃壽辰上穿上它獻曲。”
“海棠姐姐，想不到你還會唱曲子啊。”錦瑟瞪大了雙眼，驚奇寫滿了整張充滿稚氣的臉。
“嘿嘿，會是會點兒，可跟你們這兒的不太一樣。恩，到時候你聽聽就知道了。”海棠面對雙眼一片茫然的錦瑟和冬梅，賣起關子來。
唱什麽好呢？什麽歌這裏的古人聽得懂，又容易唱呢。《明月幾時有》？不行不行，這《水調歌頭》的詞從唐朝唱到現在估計在清朝也算得上是老掉牙的歌曲了，一點新意也沒有。一定得選首在現代也比較暢銷的歌曲，對了周傑倫的《青花瓷》，這歌歌詞寫得還不錯，以清朝人的眼光來看，這詞也算聽得明白，又富有意境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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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決定就這首吧，到時候在配個古筝什麽的，就搞定了。
在海棠思考自己在德妃的壽宴上表演什麽節目的時候，她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名字已經在這紫禁城中的另一處宮殿裏響起，而且喚起她名字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這紫禁城的正主－－－－－康熙。
“啊？皇上，莫不是你覺得年家那年海棠……”
德妃聽到康熙今晚從進自己宮殿後就念叨了好幾次那海棠做這女官有些委屈了，心中隐隐覺得不安起來。那日四阿哥胤禛來自己宮中求自己搭救這海棠後，心中就一猜測到了自己兒子胤禛對年海棠是幾分意思的。
可讓自己想不到皇上竟然此時提起，這兒子與父親鐘情于同一女子，這可要出大亂子的呀！
“朕那日選妃倒是沒擦亮這眼睛，年家海棠不論相貌、家世，還有那股子伶俐勁兒被點為女官實在是委屈了。”
德妃一聽心頓時提了起來。康熙的這句話無疑已将他想納海棠的心思表露無遺。
倘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兒子胤禛對海棠動了情，勢必不論對自己是否得寵還是自己的兩個兒子未來繼承大統的道路都會是個極大的阻礙。因為康熙向來看重孝道，若兒子跟自己搶老婆，對于他而言這種忤逆就如同逆天。
“哦，臣妾看着這年尚儀确實舉止大方，樣貌也清秀可人。惟獨有些莽撞了，就看這定妃小産一事兒，她雖說不是那罪魁禍首，可若是能謹慎些，她自己親自将香露送過去，或者是找個穩妥點的人送，就不會出後面的纰漏了。”
德妃略帶責備口吻說道，她心中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四阿哥胤禛或許對她動了情，可要她在兒子的感情與前途上選擇，她勢必會犧牲這無辜的年海棠。
“嗯，愛妃說得是，這次的事兒年海棠也受了不少苦。權當是給她一個教訓了吧。”
令德妃沒想到的是，康熙似乎一點也沒動怒，一個平日裏嚴肅無比的君王，此時竟然對以個小小女官如此寬容。難道他一個暮年之人對那正值豆蔻年華的海棠認了真嗎？
“皇上，既然如此那倒是臣妾想多了。對了，臣妾有句話在這兒說，可能會惹皇上不高興，可還是希望皇上能拿拿主意。”德妃想起什麽似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會惹朕不高興，那又何必說呢？”康熙不悅道，不過又耐着性子往下問：“到底是何事，直言不妨。”
“皇上知道還有幾日便是臣妾的壽辰了。”
“對啊，這日子朕記在心上呢。”
“昨日裏，太……三皇子差了人來給臣妾提前送了壽禮。”德妃試探的說道，聲音越發小聲起來。
“什麽？朕圈禁其身已是看在他生母的面上酌情處理他的妄為，想不到他還不死心想着要出來，竟然把法子想到了你這兒來了。差的人還說了些什麽？”康熙微微有些怒氣。
“說得都是恭賀臣妾福壽延年的好話，那三皇子也是挺可憐的，他素日裏都是養尊處優慣了，乍的過了這種日子，叫他怎麽受得了呢？”
德妃開始扮起一副慈母的樣子，她不過想打探一下康熙皇帝的口風，想看看他還會不會恢複三皇子的太子之位。
德妃育有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兩位皇子已經讓她能在奪嫡戰争中有了足夠一較高下的砝碼，雖然她現在做不了皇後，可她知道只要自己的兒子坐上了皇位，自己便成為了名正言順的皇太後，那時自己在**的地位就能屹立不倒，再也不用過這種争名奪利、擔驚受怕的宮闱鬥争生活了。
“德妃，你也不用可憐那逆子，他當初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女人身上，現下所受的一切都是他做之前應該想到的。”康熙憤憤的說道，這三皇子此次被廢，也就是因為擔了個穢亂後，宮的罪名。
這事兒德妃是最清楚不過了，那宮女和三皇子本是相互有些好意的，平日裏愛在一塊兒說笑，可這被德妃身邊的一個宮女故意捕風捉影，講給了定妃娘娘聽。
那定妃便派人将二人拿了下來，并且将捏造的細節給康熙彙報得“有聲有色”，最終無辜的三皇子便落得了圈禁的下場。
“臣妾是覺着那孩子怪可憐的，再說他送來了賀禮，從道理上來說臣妾應該請上他來赴宴的，可他又被圈禁了，這事兒就只得告訴皇上定奪了。”德妃假惺惺的嘆氣道。
“這事兒一點餘地也不會有的，他被圈禁已是事實，不論如何使手段，他也莫想出來了。這事兒這回提起也就罷了，下次決不許提起知道嗎？”
康熙蹴足在一株杜鵑花前。
“朕現下是被朝堂上的大臣們煩的不得了，自從太子被廢後老是勸朕趁早立儲。唉，立儲若是真那麽容易就不會讓朕頭疼了，這眼下也就看着老四、老八、老十四幫着分擔朝堂上的事兒。說老四吧，總覺得他缺了些溫暖，老八又太過于表現了些，老十四又稍稍稚氣，再給他們些時間吧，也是給朕一些時間。”
康熙撥弄着那株杜鵑，其實他的心中對于立儲之選還未敲定，就算真選定了他也不會告訴德妃的。
他之所以此時在德妃面前提及立儲之事，不過是想讓德妃告訴他們的不足。可他一定沒想到，這話倒是連夜通過德妃宮裏八阿哥旗下包衣的一名宮女，傳到了八阿哥的府上。
“看來皇上對你有些不信任了。”八阿哥府上，這位潑辣得出了名的八福晉聽了宮裏來人遞的話後，連夜挑燈與自己的丈夫八阿哥商計着。
“最近朝堂上多了很多彈劾我的人，不外乎就是說我拉黨結派。皇阿瑪當時也沒說什麽，想不到原來他的心中倒是如此介意的。”
八阿哥雙眼凝視着前方，這樣的夜談在八阿哥府上是經常發生的。對于他來說他是喜歡跟自己的福晉談這些事兒的，以來她的家族能壯大自己的奪嫡能力，二來郭絡羅氏雖然有時潑辣了些，可她的确是愛是自己的，對很多朝堂上的事情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那你要在朝堂上加注籌碼了，聽了阿瑪說最近**死灰複燃，想要借機要皇上恢複三皇子太子之位。”郭絡羅氏将最近從自己阿瑪口中聽到關于朝堂上的消息悉數道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