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大可以試試
陸景曜那麽自然地說出這樣的話,阮向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盯着陸景曜。
陸景曜笑了笑,走到阮向笛身邊,牽着他的手,把因震驚而怔愣的人拉到沙發邊坐下,輕輕道:“你沒聽錯,我也沒有開玩笑,你選吧。”
“第一,分手,被雪藏。第二,分手,以後做我的情人,我會給你以前其他人一樣的待遇,還可以優待一些,可以給你資源,捧你。第三,我們像以前一樣交往。”
陸景曜說完,就那麽看着阮向笛,篤定,勝券在握。掌握強權的人總是這樣,肆無忌憚地踐踏着他人的感情和尊嚴,非要把別人的最後一絲骨氣也滅掉,好像用這樣的方式把人強留下來,也能讓他自以為是地安慰自己——你看,他還是離不開你的。
阮向笛像看着陌生人一樣看着陸景曜,幾乎作嘔地把手從陸景曜手裏抽出來,忍着惡心說:“陸景曜,你怎麽……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這些年走到這一步,并沒有靠你的關系,你有什麽權利封殺我,雪藏我?你有什麽資格用這個要挾我?感情是兩情相悅,是兩個人的事,你憑什麽這麽蠻橫?你到底把我當什麽?”
陸景曜說:“是你自己不願意好好跟我談感情,非要作的。不談感情,咱們只談交易也可以,所以我給了你第一和第二個選項。”
“至于權利,”陸景曜說,“你們老板是我朋友,你知道,雪藏你對我來說沒有難度。”
“既然你已經和我分手,我又為什麽要考慮你的感受?”
看着氣得渾身顫抖,幾乎失控的阮向笛,陸景曜像一個獵人,看着垂死掙紮的獵物,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因為獵物再怎麽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甚至因阮向笛的憤怒和無力,而詭異地生出了幾分愉悅,看吧,這就是你非要和我分手的代價,你承擔不起的。
“選好了麽?”陸景曜把手搭到阮向笛肩上。
阮向笛觸電般地甩開他的手,眼含憎惡看着陸景曜:“如果我選第二個第三個,跟那些靠潛規則賣身上位的人,又有什麽區別?”
陸景曜:“所以你選第一個?”
阮向笛一窒。
陸景曜說:“你可別忘了,你媽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她現在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被雪藏以後,你拿什麽來養她?”
阮向笛父親早逝,母親一個人把他養大,阮向笛大學只讀到一半,因為發生意外事故,母親在火災中受傷了。在那之後,母親就成了殘疾。這些事情,陸景曜再清楚不過,因為以前陸景曜還幫阮向笛的母親聯系過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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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行以來,奮鬥的這一切,那些熱愛你的粉絲,你的演藝事業,都要化作泡影了。”
陸景曜了解阮向笛,現在他了解的一切都成了阮向笛把柄,軟肋,被他握在手裏。
阮向笛冷笑道:“陸總,別以為你可以只手遮天,你大可以試試封殺我……況且,就算不走娛樂圈這條路,我也可以養活自己,養活她,用不着向你賣身!”
阮向笛說完,便站起身來要走,陸景曜也沒有攔他,直到阮向笛走到門口,才聽到身後陸景曜輕輕說了一句:“走出這個門,你就沒有第三個選項了,以後你再怎麽求我,也只有第一個,或者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