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7
雲府的管家是當初在劉府照顧雲清流的人,被他特意要過來打理雲府的。
淩微點了點頭。
“換成了大人身邊的貼身小厮,仁壽,他說大人體恤劉管家,讓他回家養老了。”
“可是這麽大的事如何不來正院報備一聲?”
淩微撓了撓頭,“說是大人說不必如此。”
劉婆子身子一晃,她身邊的婆子連忙扶住她。
這雲府的天怕真是要變了啊。
這件事被劉婆子囑咐先不與劉心說,等她身子好些後再看事情的發展狀态。
劉心不知是不是因為想到了肚子裏的孩子,晚上吃過晚膳與往常一樣沐浴完後便歇下了。
韻寒也終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淩微趴在韻寒的身邊看着她的眉宇,眼裏全是喜愛。
真好。
不過一想到那個冒牌貨,淩微就有些頭疼了,誰叫人家是縣令,她是個跑腿丫鬟呢。
劉心一個縣令夫人,也不能帶着人家跑,就是想帶,人家也不願意啊!得想個法子才行.....
淩微剛剛睡着,韻寒便睜開了眼睛,全是清明看不到絲毫的睡意。
她伸手将淩微攬入懷中,想着今兒劉婆子那看着小東西的眼神,怕是想要出什麽龌龊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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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寒的眼睛眯了眯,眼中一片森然。
“啊!”
半夜的時候劉心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守在外間的劉婆子趕忙進了房,“夫人?!”
劉心撫了撫胸口,“沒事兒,做噩夢了。”
劉婆子趕忙從桌上倒了一杯水給劉心,劉心确實有些口渴了,“雖說是噩夢,可是醒來卻記不得到底夢見了一些什麽東西,是不是很可笑?”
在帶着自己長大的劉婆子面前,劉心是敞開了心扉的。
聽到劉心這般自嘲的話語,劉婆子心底一酸,咬了咬牙說道。
“夫人,這樣下去不是法子。”
劉心凄涼一笑。
“可是我有什麽法子,我連他為什麽惱我都不知道。”
劉婆子一嘆,“夫人糊塗啊!大人帶回來了女子,這!這還不知道是為了何事嗎?”
劉心雙眼含淚的看着劉婆子,還是不解。
“夫人如今身子不便,大人又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這偷腥是難免的。”
劉心神情黯淡。
“奶娘的意思難不成是讓我為老爺納妾?”
劉婆子點了點頭。
見劉心一副黯然傷神的模樣,心下即使難受,還是狠心道,“讓這外面的煙花女子進了府中,還不如咱們找一個知根知底,能夠讓我們一手掌握的人放在大人身邊拖着他,等夫人的孩兒降生後,能伺候大人,又有了他的血脈,還怕大人不回心轉意嗎?”
劉心聽完心如絞痛,跟着淚水就掉了下來,“奶娘,那是我的夫君,我肚子裏孩子的親生父親啊!我一想到有其他女子與他一起,就已經很受不了了,如何還能将女子送到他的面前。”
“夫人啊!這就是命啊,我們女子的命啊夫人,為了您自己,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您可要做出決定啊。”
劉婆子在劉心平靜下來以後趕忙說道。
“可是這找哪家女子呢?”
劉婆子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即使讓我們能夠一手掌握,自是我們的人,小微。”
“小微?!”
劉心聽到淩微的名字後第一個浮現在腦袋中的便是淩微看向韻寒的眼神。
“對,那孩子眼眸幹淨,向來不是個背主的,況且我們也有法子讓她不敢背主,夫人,您看如何?”
劉心心中拿不定主意,她總覺得不應該這樣做。
“我再想想吧,你歇息去吧。”
說完劉心便扯過薄被躺下了。
劉婆子見她如此,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只要夫人聽的進去就很好了。
第二日淩微總覺得劉婆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怪了。
“劉婆婆?”
劉婆子聞聲笑了笑,“我瞧着你這手細嫩白滑的,這哪像是做下人的命啊!”
淩微被劉婆子這話說的背皮一麻,立馬說道。
“劉婆婆哪裏話,小微一心忠于夫人,萬不會做出背主子的事兒。”
劉婆子掩嘴一笑。
“我就這般說說,快去忙吧。”
淩微福了福身子,帶着滿心的疑惑去忙了,這劉婆子昨日還和劉心一樣一臉的愁雲,今兒如何還有心情與她說笑呢。
雖然淩微不覺得那是個好笑的話題。
劉心坐在木窗前,看着在院子裏修剪花草的淩微,想到了昨夜劉婆子的話。
平心而論,淩微确實擁有了一副妙人的身子,即使她一個女子,也覺得自愧,純真的臉龐,妖嬈多姿的身子,這樣的女子混着清純與妩媚,是哪個男人不想征服的呢。
劉心垂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那遠遠比不上淩微的起伏,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韻寒看着院子裏忙東忙西的淩微,抿嘴笑了笑。
劉心回頭正好就看見了這一抹轉瞬即逝的笑容,愣住了。
“夫人?”
“沒事兒,突然想起前幾日還在做的小衣裳,給我拿來吧。”
韻寒應下,轉身拿東西去了。
劉心看了看她的背影,再轉頭看了看院子裏的淩微。
心中一嘆,有緣人自是有緣人,哪裏分什麽男女,心裏算是把劉婆子說的主意給徹底放下了。
至少她不是孤身一人,她還有孩子。
一連着好幾日,正院都沒有出現過雲清流的身影,下人們私下的議論也越來越多,就連正院中的跑腳丫鬟都在議論“夫人失寵”的事兒,劉婆子碰見後罵了她們好大一頓,并且給正院裏的人都敲響了警鐘。
不準再雜碎這些亂七八糟的,見一次月俸就直接扣完!
這話一出,正院總算是暫時平靜了下來。
“奶娘又在訓斥她們了。”
韻寒垂眼站在一旁,“這是應該的,正院裏不是她們嘴碎的地方。”
劉心此時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了。
“她們說的沒有錯,我是失寵了。”
“夫人。”
劉心拿着手中已經快要做完的小衣裳,輕輕地撫弄着,“我現在就等孩子出來了。”
李長空走出府衙,臉上一片複雜之色。
剛剛想到剛剛縣令大人吩咐他的事兒,他就覺得十分的怪異。
讓他去找大河縣的首富王富貴,還說什麽只要談得來什麽都好說。
那王富貴的小兒子可是因為調戲良家女子在兩個月前被大人親自審判丢進大牢中的,這王富貴為了救子不知道找了大人多少次,大人都不松口,今兒如何轉了性子?
真是怪哉!怪哉啊!
作者有話要說: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