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人那道那鴻蒙
佛語有言: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又有“三千大世界”一說。
世界無限,皆彙于一條無邊隧道中。隧道本無名,後來者為圖方便,強命名為時空。
時空隧道。
時空隧道中心,有一個世界,無人知道它是何時誕生,如何誕生。因為它是“本初”。
第一個出現的世界。
有後來世界的大能者,溯源來到“本初”,赫然發現主宰這個世界的,是一群名為“人”的生靈。
“人”,弱小無害,稍稍放出一些氣息來就能壓垮。這讓那不知種族的大能萌發了奪取“本初”成為三千大世界之主的想法。
然後他就被世界意識弄死了,成為“本初”的養分。
直到後來,有別的大能者發現,“本初”世界的“人”并非他們所想那番羸弱不堪,“人”的能力作用于精神上,被稱為“幻想力”。一念頭,便是一世界。
後來的世界,都是由“人”“想”出來的——盡管“人”不知情。
而在那之後,其他世界陸陸續續出現了“人”這一種族——或是大能靈光一閃的造物,或是如“本初”的“人”一般由其他生物進化而來。
新世界的人族,無一例外,都有着“幻想力”。人族的存在,為時空隧道世界的種類繁多提供了巨大的幫助。
而在這些世界中,有一界,名為——
洪荒!
故事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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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河有支流,流向有異有同。世界也有支流——位面。
命運的長河稍微拐了一個點,就是一個位面的誕生。
不同的走向,不同的位面。
當一個舊的位面走到盡頭後,它便會自主毀滅,然後重組為一個新位面。
洪荒世界中,有一個位面,開始了它的初生。
初生的位面,屏障最為薄弱,一個誤入時空隧道的生靈便猝不及防之下被卷入洪荒新生位面中。
此時,位面新生,一片鴻蒙,“源”仍懵懂。攜着記憶而來的生靈,成了最好的養分。
無意識中吞噬了那生靈記憶的“源”,有了“智”。
它從那記憶中,發現了自己的稱呼——大道。
大道雀躍着貪婪的汲取生靈的記憶。
它知道了這個生靈叫“人”,以後會有一個名叫女娲的神祇以泥土将這一種族造出;它知道了它以後會有一個同族,叫天道,由名為盤古的巨神用斧頭從它身上砍出的碎片化成;它知道了鴻蒙之後的世界為洪荒,是一個和死寂的鴻蒙不一樣的精彩紛呈的世界……
一個個後世所傳的至寶出現在這鴻蒙中。
這本該是大道在漫長的時間中慢慢用本源的力量摸索着造就的,如今卻被它按着記憶依着模板造出。
還是孩童心性的大道很滿意。
不用它動腦了!
開心!
大道突然想起那個誤闖的生靈。
按後世的說法,它應該是與那生靈有了因果,欠了她。
這念頭一現,冥冥中,生靈與大道有了聯系。
因果之鏈緩緩轉動。
正是大道的念頭,讓鴻蒙有了因果。
後世的污濁沒有污染大道的赤子之心,它單純又堅定的認定,是它虧欠那個生靈。即使因此引出因果之鏈也不後悔。
“目光”穿透濃厚黑暗,落在生靈身上。
大道愕然。
初入時迷糊中驚鴻一瞥的溫柔淺笑在那張臉上再找不到半分,記憶裏如沐春風的性子如今變成一灘死水,死寂一片,不起波瀾。
發生了什麽?
大道溯回時間。它看到一個人,一個在黑暗中獨自行走的人。
從初到鴻蒙的茫然無措到尋找出路的堅定不移,那人憑着一股堅韌,在寂靜無聲的黑暗裏踽踽獨行,不知疲憊。
直到再也走不動。
軀體消散化作鴻蒙中的靈子,只餘一道魂體繼續飄蕩在這鴻蒙。
鴻蒙不知時間。它看記憶看的太久了。久到無邊孤寂把人折磨得麻木。
好在還不算太遲。
那人的靈智還未完全泯滅,如果有聲音在那人耳邊一直說道,應該可以救回來吧?
大道從自己身上割下一部分。
鴻蒙因此扭曲了一剎。
賦予靈,賦予言,賦予智。
想到後世人所寫,似乎挺喜歡腦海中多了個系統與之綁定,大道便把它割出那部分命名為系統,剔去與大道有關的記憶。
暗光墜入魂體,與之相融。
以大道之名,賜汝,從此因果不沾,萬劫不滅,超脫命運,逍遙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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