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寬他們卡在八點四十五出的門,瓦安見阿寬最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後便啪嗒一聲關上了門。
世界歸于寧靜。
瓦安看着不大卻樣樣俱全的隔間,仰躺在柔軟的被褥上,思緒放空,心神不知飄蕩在哪個角落。唯有電腦風扇輕輕散熱的聲音似乎能帶給他最安心的寬慰。
瓦安将這些都歸于在阿寬這裏好日子過多了,心裏不安。不安什麽,也沒見他在主神空間感謝主神大人或是因為自己過得好心中不安。他閉上眼,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那滿是黑夜與星海的地方,如同囚籠,他永遠也忘不掉那個地方。
腦海中的場景變幻褪色,主打色為黑色的主神空間成了灰色、白色,最後阿寬的人物像躍然于白色的空間內,那黑白線條的阿寬漸漸豐滿了人物造型,添上了濃重的色彩,就連鼻子的投影都立體十足。
瓦安睜開眼,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叮咚”企鵝號傳來阿寬發的消息,瓦安爬起來,坐在電腦前。阿寬還是以前的頭像,頭像白茫茫的一片,不知對哪兒拍的還是只是一張白色圖,就連昵稱也依舊是阿寬兩字。瓦安為了以防萬一,依舊給了他備注。
阿寬:
任務,192.1xx.1.xx,IP地址,破解查找,破壞防火牆,破壞系統,查出王董的電腦删除的東西還原,找出證據。
目的,打垮王董。
瓦安: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服務的嗎?(自動回複)
瓦安新設置的自動回複,有效而又完美的解決了他去浪的時候沒搭理顧客的空白,瓦安看着那簡潔明了的話語,最後回複。
瓦:是!
瓦安絲毫不懷疑阿寬也有這本事,應該說有點技術的基本上這任務都能做,區別僅僅在于,入侵痕跡處理的幹不幹淨。
憑阿寬的本事,只是這麽些簡單的事情甚至還輪不到他動手,阿寬有的是別的辦法把王董折騰的吐露真相。不過可惜的是如今他是金科的執行人,這家公司的法人是王闊海,他不能再不顧後果的去折騰了,只能選擇了穩妥的方案,讓老道的瓦安來處理。
說是這麽說,實際上每件事的作為都有風險,或大或小,讓瓦安處理不是沒有風險而是降低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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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瓦安不僅能處理好這些,還能夠額外找到些足以讓王董死翹翹的蛛絲馬跡,不僅如此,這是一個表現機會,也是一個證明機會。哪怕即使王闊海對阿寬的話信任度極高,卻也不是全然盲目相信的,這樣的情況下,還是用事實來訴說來的爽快些。
這邊的瓦安已經鼓足了幹勁,這點東西誇張點說他閉着眼都會,但他每做一步便快速的浏覽反複核查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失誤。
為了早做完早去浪,瓦安聚精會神地盯着電腦屏幕,看着那一串串代碼被編輯器解碼蹦出來,一雙小巧的手如同飛了起來一樣,手指極快地在鍵盤上敲打,他甚至不需要用鼠标,筆記本的觸屏輕輕劃動,敏感度極高的快速反應。
……
阿寬在看見瓦安立刻回答他“是”的時候笑出聲來,在王闊海轉頭的時候又收斂了表情,兩人就這麽坐在車裏相顧無言。
王闊海十分的重視此次競标,哪怕實際上所有人都覺得這次競标對金科來說意義非凡,可即便如此那群老古董也依舊鬧了一場。
老古董們在這非常時期雖然想搞事,奈何分散搞不了事,只能做着本分的事幹瞪眼,其中的代表則是王董。
郭麗麗他們徹夜未眠,後來真的發現了貓膩,再往前查詢,竟然在幾年前的賬務中就開始有了漏洞。起初只是小金額,不仔細根本發現不了的那種,後來就慢慢變大,他們将東西統計在一張很大的紙上為了方便觀看,一串串數字讓人看的眼花,與瓦安顯示屏上的代碼有異曲同工之妙。
會計部如此認真嚴肅的工作,別的部門瞧見了也不甘示弱,這段時間成為了整個金科最認真努力的時間,為王闊海百忙之中省了許多力氣并且為以後打好了堅實的基礎。
“就是這裏了。”王闊海指着眼前的建築,副駕的保镖下來為兩人開門,侍者上前接過兩人手頭的大物件,“請問兩位先生有預約嗎?”
“我們來參加沃拉企業的競标。”
“好的請您出示一下通行證。”侍者接過王闊海遞過的通行證,上面印着燙金的王闊海和阿寬的名字以及金科,他手指摸摸查看一番将東西歸還,“兩位先生請随我走。”
通行證是一張名片,上面有極其繁複的暗紋,用特殊手藝刻上去,就連紙張的材料都不同,像是什麽上等紙料融合的模樣,之後就是燙金的放大的名字,加上地址名字電話,感謝您的到來。一張通行證就這麽講究,王闊海與阿寬腦中過濾了許多東西,随後一人彎起嘴角,一人依舊面無表情。
後面的司機将車穩穩地倒進停車位,保镖跟上王闊海,在進入大堂的時候被攔了下來,“請在這裏稍作等待,一會兒将您們請入休息室稍作休息。”侍者的表情恰到好處,保镖們見王闊海揮揮手,便依言等待。
兩人跟着侍者在前排落座,侍者微笑着退下,随後又有另外一人前來遞上茶水,上好的大紅袍在神色的磨砂杯中倒滿了七分,香氣四溢。
周圍陸陸續續已經坐滿了人,他們的眼神若有若無地打量着兩人的方向,阿寬知道是他兇神的身份惹的禍,僅僅幾年還不足以讓他們将事情全部忘記。
這幾乎是因為誇大而導致的兇神名號越傳越廣,在座的各位也都證實了近日的傳聞——兇神是真的投入金科了。
這對王闊海是一個弊大于利的傳言,人們會畏懼阿寬,也會針對阿寬,金科即将處于風口浪尖。
不久之後沃拉的負責人以及CEO就挨個打招呼,随後競标便開始了。
這次的競标與尋常的價格競争不太一樣,被邀請來的公司代表起碼有數十個,他們各自帶着自己的助手,少有兩個CEO都來的,在沃拉給的準備時間內,收拾着手上的資料。
這就是一場演講,一場華麗的演講,阿寬聽着他們或理性的分析,或誇大自己的說辭,覺得無聊透頂,金科的排位比較靠後,這也給了王闊海一個足夠的時間進行整理。
他從容不迫地走上臺,開始了他的演講。
這是一場華麗的演講,哪怕僅僅只是分析說明卻被讀出了抑揚頓挫的感情,他的表情認真,不這裏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認真,但沒有一個是這樣認真的。那雙眼如同會發光,亮晶晶的掃過下面的衆人沒有刻意停留,電子版上的一項項數據随着他的深入說明愈加被剖析的分明。
阿寬在臺下勾起唇角微笑,等他收尾演講完率先鼓掌,“做的不錯。”
“嘿嘿超常發揮。”
接下來便是安靜的等待結果,王闊海的光芒太過旺盛,把後面的人壓得喘不過氣來,竟出了幾個小差錯,這種小差錯一出基本上就要被pass掉了,他們失望地走下臺,卻也沒丢失掉儀态。激烈的競争中,阿寬看見沃拉公司的CEO朝他們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瞎扯的,別信,考究黨求放過